到了傍晚,轻易不与人相见的百禽道人公冶黄忽然赶到,见过太元洞诸仙,便把冰蚕交给妙一夫人。冰蚕寒气不出体外,但接触下却冰冻惊人,纵是仙家也需提气运功才可御寒,独只阴魔持之无碍。所以从白犀潭来,都是由阴魔捧奉着。妙一夫人致谢,心内却想到峨眉无冰窟,何处储冰蚕。
阴魔神光已能描扫他人心意,但只能对修为较低之道者施为。可是与妙一夫人已淫液互溢,体气常通,对夫人心识,念动即知,上前稟知连山祖师已在坐下辟有深穴。妙一夫人还未悉阴魔身世秘辛,只知其与紫云宫关系,闻言一愕,旋即想到是阴魔借口,做成单独相处的机会,欲火顿焚,春化眉梢,暗赞这小色鬼知情识趣,穴潮生。
妙一夫人勾起欲火,但想到仙山满是来宾,能入连山大师秘室的前辈也有多人,岂是这小色鬼想的安全,转瞬间又变成了又羞又气。因在众仙面前,不便说话,向众仙告罪一声,就带着阴魔退入太元后洞。女人天性就是又痕又怕痛,矛盾中把一切不如意事都退入男人身上。妙一夫人远离前洞众仙处,就气道:“你这小色鬼真不知死活,我身子随时都是你的,不用诸多借口。峨嵋开户在即,仙宾众多,那有不为人知之处?”
阴魔觉到妙一夫人的淫火,正是剥皮所必需,也必须妙一夫人的皮,才能引动邓隐的血影神光,带入天一贞水。所以更夸耀秘窟风光,强调是连山大师为幽会而建,绘影绘声。妙一夫人淫潮更被推波助澜,欲信却又觉无稽,矛盾中恨恨的道:“要是骗我的,看我咬下你欺负人的孽根来,看你怎样作怪。”
说完,又咭咭嘻笑。淫词一开了头,阴魔更沿途借故挑逗,弄得妙一夫人骨软筋稣,几经波折,才念準三重咒语,由后洞石壁透出甬道,通出连山大师祭祀秘坛。连山大师塑像台基下,就是妙一夫人也不知的秘道,经阴魔依咒开启秘门,直入下千浔密室,就在二十六天梯下仙窟内,灵焰潭底,阁楼地基中,以万载玄英作隔,可透视潭底生态,但现于外面,只是黝黑的阁楼基石。
妙一夫人身在如此幽僻秘洞,只有孤男寡女,那还有心思观境,体内淫火已涌生澎湃,泛滥体外,娇躯灼烫比得上火山巖浆,眼中瞳孔弭散,除阴魔的爱外,全是模糊一片,原本压抑着的性欲,一下子就全爆发出来,嘤咛呓喔摆殿臀扭动,紧贴住对方强壮的身体而无法自己。那一股从少男身上传来的刚阳之气,感受马上传遍全身,教她如癡如狂。就像只饑渴的野狼,急不及待的撕掉相方衣着,强奸似的扑上阴魔身上,闪电般迅捷把坐身,狼忙的把巨罩入去。
阴魔见着她的饑饿样子,也目瞪口呆,忘记调整魔粗长尺码。妙一夫人鲁莽的急挫,唧声锐响下全根套尽,逸满穴的淫水如洪流满阴魔全身,连口鼻也溅上了,也给她自己带来巨大的苦头。未惊调整的巨的坚硬长热远在她想像外,加上快速迫狭的磨擦及重重的顶上花芯,尖锐的感受如剑气直破天灵。阴魔乘机导入先天真气引入九天都篆阴魔大法,却与当日微尘阵内送主旗是无异,窜不入三尸元神。这淫妇的自我意识真是坚定不移。
半响过去,妙一夫人回魂敛气,给茎的灼热炙得花芯开放,心中的欲火好像火山暴发似的骚浪起来,忍不住把阴魔揽个结实,以内柱为轴心,弓起娇躯,使劲摇磨。多次的雌伏在金刚下,妙一夫人颇知道不能任阴魔主动,其抽插之劲,无可抵御,必须自身导动。冶艳地扭腰摇臀,前后左右摆动揩磨,一圈一圈地夹着巨扭旋,十分带劲。适当的移转膣,保持遍体舒泰,吃吃的淫蕩娇笑。笑得胴体抖动,火形兼木的乳房,基低窄而长若垂笋,尽情跳跃跌蕩晃动,十分急遽,抖出一波接着一波的诱人乳浪,散发着淫蕩的气息。勾尖乳头在阴魔面上扫摇,就是按着阴魔双掌,不準手多多的搓揉,那会被弄得瘫痪,操控不成了。
宝玉蚌香涡忽松忽紧的含夹,漩涡的紧缩,阵阵的吸吮,就像一团热烫的火缠了又吸,绞缠着那充满了穴的金刚,轻轻磨动。那壁膣肉向内吸合,每个部分好像懂得各自蠕动。蠕动的花心吮吸着那个光滑的龟头,真像活生生的蚌肉,在亢奋嗡合。户磨得急快,耸动频频,恨不得要将金刚巨吞吃下肚似的。忘形忘命的干!但真气贯注下的硬仍是坚硬灼热无比。
妙一夫人感到插在肉洞的阳具越发的炽热,激起血脉中一浪又一浪的欲焰,潮涌千层,相叠扑来。妙一夫人每用一分力,就觉那根硬更涨大增长一分,将她整个穴撑掌得结结实实。魔在搓扯下,把淫充实得又胀又麻,妙一夫人不由自主全身震缩,呼气如虹。
还更甚者,金刚魔能缩能伸。每猛顶一次,妙一夫人就全身麻酥。每一下伸撑上去都直达花心,都让妙一夫人的感娇弱的花蕊承受着快乐的重击,一股酥麻迅速导入心房,妙一夫人就颤动一次。娇躯体内的那一份栗动,更是难以按奈。在强壮的顶撞下“喔┅┅哦┅┅”的婉转娇啼,却深深迷恋上那金刚巨在花心里鉆啜时所带来的一波波让人浑身颤栗的快感,令璧膣肉又疼又麻、又爽又酥、连痒带酸的,其震憾无可疏导,只能无意识地浪叫,迷失的呻吟。含糊不清的淫声浪叫时快时慢,无有间断,回蕩在阴魔耳际,诉尽妙一夫人的淫糜颤簸,,蕩漾心魄。
金刚热又伸又缩,一去一回,直刺花芯深处,顶得妙一夫人娇呼尖锐,魂魄出窍,混身震,如散入云霄,要挫身磨动花芯,要啜实龟头,抓实那孽龙,不使作怪。无奈茎随节拍跳动,户咂时擦得妙一夫人花芯狂涨,香肉颠震,乳香云涌,磨得遍体酸痒。奇趣无穷下孽龙松脱外逃,引出丝丝清凉的元阴,似泄不泄。顾得元阴,孽龙又再沖击重撑,撞得魂飞魄散,酸麻绵绵,忍不住西斯底里的淫叫,全身骨节酥麻酸痒得几乎快要松散开来。
已不知给撑过了几千几百次,撞的津液纷飞,妙一夫人觉得自己的谷已被插得发烫,激蕩的快要融化,四肢软绵绵地再无一点招架之力。阴魔不再伸缩巨,只贴黏花芯团转揩磨。这一搅弄,搅得妙一夫人全身一震穴壁猛一收缩,又波浪般旋转地蠕动起来,奇痒颤抖,气喘吁吁的呓叫:“哎呀┅┅淫妇不行了┅┅要被你整死了┅┅你这个害人精┅┅坏蛋┅┅我┅┅我不┅┅行┅┅了┅┅要┅┅要泄了┅┅啊┅┅”。
那一股股的火,已不知在花芯内烘烧了多久,愈燃愈旺,渐渐化作一股热流,沁入每个窍穴,泛滥全身经脉,不由自主频频喘气。恁地一股暖烘烘又带酥麻的感觉带入火热的玄精射进子宫,喷到她那不断扩张的花芯中。一股炽热火红欲焚的气劲,顺经脉贯注四肢百骸,涨化春溶,血液都沸腾了起来,透出丝丝热气,撑开娇躯全身千万个毛孔,浑身酥酸,瘫痪得若非自己所有。元阳如暴洪转入妙一夫人体内,每一个皮肤细胞都被欲火烧得不住涨化,春溶,激起一阵阵酥麻融化快感蚀骨销魂。
身心都迷醉在肉欲之中的妙一夫人,渐渐被那无边的燥火烧得浑身好像要爆裂开来,如针刺般的轻微苦楚,犹如被融化的熔巖所吞掉,有说不出的难过,但就是淫烧个疲慵飘飘,却无燥火互斥感觉。
妙一夫人虽然修为日渐深厚,突破极限,因是从榨掠阴魔玄精而来,终是借来的。元气与原主接触交接,还是忠于原主。阴魔的先天真气借妙一夫人乐极中的真气波动,透上先天真气,撑脱妙一夫人内皮外皮间的联系。这也是妙一夫人在此淫火炽盛之际,沉溺于极乐淫趣中,奸趣蒙心,淹没知觉,一排排的针刺阵痛也不撼动自主神经。若有丝毫反抗之念生起,必是皮毁气残,可说成败只系于一发。也是只有妙一夫人这样爱如命,把小色鬼当作心肝命蒂,甘为小奸郎送命,任由作贱,克意迎逢,才会事半功倍。
先天真气汇拢,与外皮结合凝聚,才初步功成。阴魔从紧黏的肌肤处,把微化了的离合五云阴圭,顺先天真气引导,透上每一个外皮细胞,固定了妙一夫人的淫欲外相,即命冰蚕吐丝,混入外皮作茧。丝即是皮,皮即是丝,一个人形的茧就结在离合五云阴圭外。火热淫炽的妙一夫人,在淫兴上头,简直无知无觉,任凭冰蚕抽丝剥茧,把外皮色相剥了下来。
外皮揭开后,撤离离合五云阴圭时,真皮见风的刺痛绝不好受。阴魔在外皮即要离体之际,煽以清宁宝扇。和风习习,娇体温凉,妙一夫人剥皮后的肌肤不受空气中的杂物刺激,更添嫩滑,不下初生婴孩,露出内皮的面庞比外皮看去年轻得多,泛起片片红霞,桃花盈泛透肤而出,显得更加迷人。有成熟女人般的动人神韵,却配以幼滑腴嫩,富有弹性的香肌,经魔火煅炼后,温软如绵,清爽柔软,令人淘然薰醉,发散出肉香芬芳扑鼻,透人心经,直是逆天创举的返老还童。若非神韵身材有异,与灵云几可乱真。
后来因妙一夫人青春倒流,求教者多,妙一夫人得意中泄了秘密。姐儿爱俏,对这小色鬼更如蚁附膻。可是这样危险的行为,阴魔那敢再做,只能推以连山大师安排。
此时妙一夫人眼中却看到阴魔手上的清宁扇,诧声叫道:“这是甚么?”
阴魔笑道:“估得到,送给你。”
妙一夫人哼了一声,夹手夺取过来,道:“祖师爷的清宁扇怎会到了你手上?在金须奴手上就威力差得远呢!”
阴魔嗤声笑道:“扇是峨眉异宝,那老畜牲没有基本的离合神功起动,那能发出威力。”
妙一夫人叹息中道:“祖师爷的离合神功善于存异求同,能接驳异派心法,无法不容,无所不纳,可惜失传了。”
阴魔笑道:“刚才不是过给了你吗?”
妙一夫人陶醉在淫欲中,会不过意是说阴魔肉输送过来的真气及其流经窍穴,只被勾起了春思,又在淫蕩了,却要作状,骂道:“你这小鬼总是离不开那件事。”
阴魔嘲讽道:“你醉到连体内的感觉也没有了!”
妙一夫人这才觉到体内多了一股真气,自动运转,真个又喜又羞又气,见着这小色鬼花样多多,常有出人意外的惊喜,却又总是给作耍了才知道,真个委屈生气,爱他做的很令人赏心悦目,但又恨他永不先加说明。恨恨的骂道:“你这小鬼总是做了才说,记不起啦。”
阴魔也知女人是无可理喻,嘻皮笑脸道:“大不了再给你一次吧。”
妙一夫人想着,又再欲火焚身,潮红了面,还强撑道:“不稀罕。”
阴魔当然识做,来个霸王硬上弓,口中却义正词严的训道:“清宁扇可真不肯呢!”
阴魔双手托住了妙一夫人粉臀,挺举魔往上一拢,粗大的茎在穴里又再转磨。阴蒂在茎的弹动下,也传来一阵阵的酥痒,膣又开始蠕动了!金纲魔施展伸缩绝艺,一啜一磨一套一抽,妙一夫人那才刚享受过无限高潮的肉体,转瞬间已再度卷入惊涛骇浪中,三海也展翻腾。脑为髓海,擅中为气海,子宫为血海。元阳真气躯动血海波澜,倏忽间穿闾升脊,进枕达谷。一进泥丸,妙一夫人便身如火热,香气氤氲,以熔以冶,外燃内燃。得造化之运旋,阳神脱胎,是我非我,是虚非虚,合太虚之虚,而融洽无间,与道合真,是离合神功之奥妙,无所不容。
髓海汹涌溢贯,乃由鼻落。髓涌中,中有正阳之气,从胸中隔膜之际,寻将注腰绕脐,周流九九八十一周天,变就黄白之体,离合神功功成,已是子时将近。妙一夫人回过神来,喜中有气,爱中又有恨,不自觉挥掌欲拍,才觉到手中有物,醒起用离合神功起动清宁扇,使之身宝合一。玄天异宝都是化气入体,只有非其物主,或修为不足,才现形于体外,如通天教主所训:今之学者为人,只能拿来说说,丢其书包,不知所言为何物,也无可身行之处。功深者,人宝合一,如古之学者为己,知行合一而有所成,则无用夫子自道,追随者也趋之若,如过江之鲫。
妙一夫人这才想起金须奴尚囚在紫云宫顶,清宁扇竟落在阴魔手中,也想不到紫云宫内是阴魔现出胎形,以为是连山大师现身收扇,转传阴魔。还怕是阴魔私相受授,忙追问根由,道:“你几时见到祖师爷的?”
阴魔知到女人想到查根问底,是必没完没了,只有淫与惧可以拖她出这种纠缠的漩涡,于是把邓隐要取代她的肉身,倾覆峨眉的阴谋道出,再极力喧染血影神光的奥妙。妙一夫人早从长眉真人处得知血影神光之可怖,听见竟然大祸临头,立即抛开情绪,听从安排。冰蚕重吐皮丝塑像,与真人无异。妙一夫人试演着出入丝塑,竟与真皮无异,赞叹冰丝神妙,竟不舍牺牲,要再塑一个。但阴魔知其危险,可一不可再,又再移转妙一夫人视线,把从忍神尼遗下的记亿中,套出来的细作名单交付出来。
名单中多是各派中的基干分子,权位不高,也不是轩辕魔宫徒众,但可叁与机密文件的文书工作,只是贪图美色及法宝,把机密泄出来。妙一夫人为名单骇出冷汗,想到凝碧仙府虽然广大,石室众多,可容长幼两辈宾主各有各的住所,但以后来客更多,哪一派人都有,岂能一律往太元洞内延款。女强人即是女强人,立刻脱离欲海,回洞召群仙会议。
淫蒸之际,嵩山二老矮因异教中来了不速之客,是崂山麻冠道人司太虚,乘着庆贺开府,来此结纳,因和朱梅前有过节,便由二老矮接去。会仪上,元元大师首先提出,将仙籁顶附近两处石洞收拾出来,专备那些心存叵测的异派中人栖息。妙一夫人故意道:“早些準备为是,省得他们来了,看出我们先有厚薄之分,多生恶感。”
乙休笑道:“这些旁门中的蠢物,谁还怕他不成?如说歧视,我先不住此洞,径去仙籁顶小洞穴内栖身好了。”
妙一夫人装作为难,道:“那洞高只容人,大才方丈,地甚狭隘,如何可容仙履?”
乙休原是别有居心,笑道:“那洞虽小,位居半崖腰上,独具松石之胜,飞瀑流泉,映带左右。尤其洞外那块磐石和两个石墩,恰似天生成供我下棋之用,既可拉了令高足们据石对弈,又可就便照看我新辟出来的通路,免被妖人混进,给朱矮子说我冒失。”
白云大师待乙休中计,自愿屈居小洞,才笑道:“这一层,大师兄和掌教师弟已经想到。妙一夫人算出有位仙宾来此,锦上添花,尚还未定呢。”
公冶黄环顾宇内,想不出还有谁个剑仙,堪称锦上花,便问道:“那人是谁?”
妙一夫人道:“我只知凌道友夫妻引来。那日谈起用紫云宫神沙建立楼阁之事,偶然占算,刚算出一点因由,忽似有人暗用法力蔽了灵机。心中奇怪,二次运用灵机虔心占算,反似并无其事。我料凌道友也是故作惊人之笔,有意突然其来,到时再行明说,不欲前知,也说不定。”
乙休原是来人旧识,知其西来有数,笑道:“夫人道法高深,凌花子那点门道,想在千里以外心动神知,将夫人蒙混过去,还办不到。即便是另一位高人,也必适逢其会,如是来人的师父还差不多。”
妙一夫人也觉凌浑夫妻法力未必胜过自己。说完了话,早在默运玄功,暗中推算。约有半盏茶时,忽笑道:“凌道友夫妻已同诸位道友快起身来了。”
瑛姆也笑道:“足见主人盛德感召,连这位闭宫千年,永不和人来往的老前辈都肯破例,命门下两辈弟子来作不速之客,叁与盛典,并且来得恰是时候。子时一过,崔、凌二位道友便陪仙宾同来。我此来,专为应付一人,请在洞中借一凈室。子夜以后,便不出面,以防事前警觉。”
众仙知道来客中,有瑛姆不愿相见之人,借题退去。乙休笑道:“相见何妨?道友此行,岂不是着相了?”
瑛姆踌躇不答。阴魔知道血神子颇忌瑛姆的无音神雷,有若无声狗咬死人,咬者不吠,不宜现身,装作问难,接口答道:“无相、着相之分不在业报吗?勉强相见,不也是着相吗?”
瑛姆恍然,神清智悟,随心所至,了无挂碍。妙一夫人亲自陪往后洞凈室,一面唤来廉红药,令在室内随侍候命。神驼乙休因百禽道人公冶黄于弈也有同好,便同走出,去寻岳雯觅地对弈去了。阴魔出室即遇金蝉、石生在等着。
金蝉本来是一种裙带下长大的孩子,长期在荫护中长成,虽是看来很有福气,但付出的代价就是尊严。在别人眼中就是长不大似的,做成一切行为都要合乎看管者的心思,没有多少自主选择的馀地。对庸碌的孩子是没有多大的问题,但越是天份高的,就越难任由那些比自己愚蠢得多的人所摆布。
自从天啸主剑改授金蝉后,无形中是代替灵云主持七修剑。一般女孩子都以大姊姊自命,竟给心目中的小弟弟跨过了头,心理上就是不大自然,尤以朱文为甚,最爱作弄金蝉。金蝉气在心头,那无可避免长成心结。这便逢人便赞誉仙都二女,就是要气气灵云等女孩子。更知阴魔给与这些怀春少女的矛盾。一众女同门心中仰慕这小色鬼在女师长内吃得开,又不敢分一杯羹,但却借故搔首弄姿,沾粘淫气。所以金蝉乘着帮助二孪女击退毒手摩什的交情,要介绍二孪女给阴魔,大肆宣扬,告诉阴魔来了两个同辈的女客,相貌身材宛似一人,分身为二,长得如此美貌,差不多把仙府所有美貌同门都比下去了。
同在室外的英琼先忍不住还击,道:“她俩比众同门姊妹长得美,与你们有甚相干?你两个男孩偏爱和人家女孩做一起玩,谁知道人家爱理你们么?我真替你俩害羞呢!”
女神童朱文和张瑶青本站在一起。朱文便伸纤手朝瑶青脸上连羞。秦寒萼、申若兰也刚走过来。几个女同门都是口角尖酸,最不饶人,和男同门一有争执,定必同心齐上,有着人多势众,永远不占上风不止,怎么说她们不过。金蝉星瞳微瞪,知道再一还口,嘲笑更多。话到口边,又忙忍住,气得把小嘴一呀,拉了石生、阴魔就走。石生心中只有金蝉,谁的帐都不卖,边走边喊:“蝉哥哥,跟她们评理,莫尽受她们欺,谁还怕她们不成?”
金蝉不肯回去,说了句:“好男不和恶女斗。她们有本事,在外和妖人使去,谁耐烦理她们?”
身誉不居适位,其形象与同处之辈的印象大相逕庭,真是无可理会。如锥在囊,无可藏屈,近必伤人。纵使较量出高下,也必深种芥蒂,只能叁商避路。无奈世上不如意事常八九,你不见人,别人可放不过你。
众女听金蝉一说,俱想看这仙都二女是何人物,也一路说笑着跟过来。走到太元洞前,阴魔、易静、金、石,同了仙都二女,还有向芳淑、朱鸾、癞姑等人,正由中洞往外走出,说要谢家姊姊吃百花酒。朱文微嗔道:“不要我们同去,是不是?”
一旦情丝系上了,就是如此番蛮,金蝉可真慌了,忙道:“你们也是主人,莫非还要下请?”
英琼得理不让人,接口道:“朱姊姊,管他呢,不要我们去,也偏去。两位谢家姊姊是我和易师姊、周师姊先交上的,再说女客原该我们接待,师父本命我和易师姊陪客,没有他们。应该我们不要他两个才对,和他商量则甚?”
金、石二童未及答话,忽听身后说道:“你们都不用争了,我这次还带有一点吃的,原是来时无意中得到,只是太少,不值送礼,请你们同享了吧。内中有几人出点花样,看回热闹,也该到里头去了。”
原来玉清大师因阴魔回府,寻了到来,带同众人到灵翠峰故址,寻了一个便于眺览的小峰顶上。那峰头只是一座高耸天半的小峰,顶上才只两丈方圆。在此地小聚,是为了在此相度形势。因芝仙本来好动喜事,而觊觎它的妖人多半本领高强,有的还精穿石行土之术,更有兇禽恶兽同来,俱精土遁。为防万一,由前夜起、便将它原来生根之处,用移山之法,连那方丈之地,一齐移到楠树根窟内。那株古楠树叁天矗立,大约十围,通体浑成,只近树根处有个方丈许方圆大洞。借着灵木,四外施展木土双层禁制。
大师与众人就地监护芝仙,分吃了北海尽头长夜岛来的桂府丹榴,也递给金蝉一柬帖,向金、石二童略示机宜。谈到子夜将近,仙宾将到,玉清大师便留下
金蝉、石生、阴魔,率众人同往太元洞飞去。妙一夫人早已领众出后洞门外,全体门人,除有职司者,一齐出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