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床上,妖妇被剥得赤裸坦逞,雪白娇嫩的胴体滑如凝脂,玲珑有致,散发着成熟肉体的淡淡幽香,胸前双峰高耸晃动诱目,滑溜溜的好比新剥鸡头肉,不愧半杨妃的外号,捏搓在手,软腻犹如塞上酥。本来就在强忍欲火的妖妇被抚摸得全身颤抖,噬骨的痕痒使它频临崩溃的边缘,全身火燎般的发烫,急不待及的把魔吊抓在玉掌中,娇声呼喘:“好人儿,你快点来吧,我受不了唷!”
面部表情也越加的媚浪,小嘴张得大大的剧烈喘息,粉腮也变得通红,全身滚烫,颤抖着的火热玉掌抓握得魔吊更坚硬如铁棒,青筋暴露粗大虬突,龟上头热气蒸腾成了薄雾。
看到妖妇的骚媚淫蕩,阴魔冯吾知他已饑渴难耐,须先给她的娇逼塞满了,才可细细欣赏那酥腻的乳球。顺着平坦的小腹向下寻到那鼓凸高隆的逼户。经过这番拨弄,那发育得肥厚异常的大阴唇更是肿胀惊人,硕大的阴蒂极度充血,完全勃起,傲然地挺出阴唇外,汨汨地涌淌着淫水,泛滥着浓密的黑亮阴毛,绞结在一起。充血肿胀的小阴唇似暗红色的喇叭向两侧翻突出毛丛外,一张一合的动着,喷出热乎乎的气腾。表达着淫蕩艳女的魅力,欲火高炽得极需要巨大的吊茎来充实她的淫穴,愈是强悍勇猛,愈能令她快乐销魂。
阴魔冯吾不再犹豫,挥舞着高翘的魔吊,对準湿淋淋穴口。刚一接触阴蒂,妖妇便全身一震,不禁“啊”的一声叫了出来,粉脸立刻火热般红起来,双眼紧闭,螓首后仰,吁吁娇喘更加急促,情不自禁的挺献逼户。魔吊顺势猛地直捣到底。只听“滋”的一声,大龟头顶入花芯深处,觉得膣穴里又暖又紧,嫩肉把肉茎包得紧紧,真是舒服。
妖妇狂声“哎吆~~”尖叫,浑身震颤,两眼一翻,嘴角一下子张得大大,四肢把阴魔冯吾紧紧爪缠,五指更抠进胳膊肉里。那双高挺如笋的乳房压着胸膛软中带硬,弹性十足,软腻得令阴魔冯吾酥酸麻痒。逼穴花心也剧烈的收缩起来,把整条吊茎都紧紧的箍住,花芯变成了一张嘴,咬着龟头吸吮起来。妖妇痉挛过后,浑身软瘫在阴魔冯吾胯下,埋怨道:“小色鬼~~你真狠心啊~~你的鸡巴这么大~~也不管姐姐受不受得了~~就猛的一插到底~~唉~~姐姐真是又怕又爱~~你、你这小冤家~~唉~~”
口中说怕,那成熟饑渴的花芯却在紧紧吸吮着,弹性十足的膣肉夹得魔吊死紧,想要转动也几乎不可能,更别说把它拔出来,强行推拔势必磨伤娇嫩的膣肉粘膜。竟然是副榜之首的〈八爪章鱼型〉名逼。一旦被碰触到花心,逼道即变得非常狭窄,底部却如同章鱼头部宽阔,旋转移动,对吊茎有着一股吸吮的牵引力。寻常修士都受不了这种搔到痒处的刺激,只是必须触动花心才成特变,遂入副榜。
龟头深深地埋进一个温暖湿润洞穴,洞壁在蠕动,若是一个滑溜溜、圆滚滚、韧硬硬的肉环在有节律地舐、吸、挟、吮着大龟头,舒服的感觉令人眩晕。妖妇也变得更勾魂慑魄,发出梦艺般的娇声和喘息,半开半闭的如丝媚眼带着一种浓浓的春情笑意,配合着她那似是骨子里透出来的邪恶和淫蕩,不知觉间就让淫侣欲火暴胀,把龟头撑的欲爆,酥麻麻的快感扩散到全身,寻常修士也必元阳走失,泄精渍散,所以是有名的勾魂咤女。
阴魔冯吾却舒服得全身颤抖,大龟头迎合着花芯的吸力往上挺,频频研磨着嫩肉。妖妇花芯被大龟头转磨得酥麻酸痒,阵阵舒服透顶的快感使她抽搐痉挛,娇喘如牛,一双玉腿扭曲的伸缩着,叫道:“喔~~好舒服~~好痛快~~冤家~~我的腿酸麻死了”
扭摆的胴体带动那一对软滑的鸡头肉上下晃蕩,晃得阴魔冯吾神魂颠倒,伸出双手握住那酥腻的丰乳尽情地揉搓抚捏,捏得那原本丰满的大乳房更显得坚挺,小奶头被揉捏得硬胀如豆。妖妇被揉搓得螓首狂摇,头发披散飞舞,由呻吟变成了浪叫:“哦~~哦~~哦~~啊~~啊~~啊~~哦~~哦~~哦~~啊~~啊~~啊~~哦~~哦~~”阴魔冯吾面对着她的脸,看到她的鼻翼在急促地扇动,感觉到她急促呼出的气息,这气味使阴魔冯吾更亢奋,浑身振抖,大龟头更涨大增长了一些,将她整个阴户撑得结结实实。本就狭窄紧小的阴道内,娇嫩温软膣壁嫩肉淫濡湿滑的紧紧缠绕着粗长的吊茎,不能自抑的死命勒紧收缩,不堪刺激般的发颤,发出漩涡般的牵引力。
妖妇每用一分力,都令龟头的茎络蹭着花芯里敏感的肉褶,有着快窒息似的沖击快感。阴魔冯吾那粗长硕大的魔吊更艰难地转动挺顶,顶得妖妇蠕动如蛇,娇喘吁吁、香汗淋淋。姣美的粉脸上呈现出高潮的临界点。丹田好像起了火,热腾腾的一团急速向下。阴魔冯吾觉到她身子突然弓起,膣腔里一股股滚烫的液体浇在龟头上,引爆了第一次高潮。随后就软绵绵地不再动弹,只有肉洞里的那花芯还在时不时的吮上几口。
每当阴魔冯吾揉捏那滑腻的鸡头肉,妖妇就只能喘一下粗气,回应每一下搓磨,最后更是全身颤抖得只是张大那两片湿润火烫的樱唇,不住地粗喘气,锁紧吊茎的膣壁也渐渐松缓开来,容魔吊慢慢的滑出,每下的拉出就像是要把子宫吸出来,强大的吸力从逼穴里牵来,越往外拉吸力越强,阵阵淫水奋涌而出,重峦叠翠的皱褶蠕动起来,惹得阴魔冯吾欲焰高炽,回吊猛插,插得妖妇“哦~哦~啊~啊~”的一连串叫喊。
阴魔冯吾一耸吊茎再次刺进逼道深处,妖妇只觉得自己简直就如同上了天堂一样,一股股酸痹痒麻的愉悦感,打骨髓里扩散开来,让她全身抽搐痉挛,不断地颤栗抖动着。在阴魔冯吾那狂放的抽插下,玉体被顶得上下起伏,两只大奶子随着顶插的节奏激上下摆蕩,感觉阴魔冯吾的大龟头像根烧红的粗火棒,插入花心深处,那种充实感是她毕生从未享受过,兴奋得淫声浪语的乱叫。
这景象把阴魔冯吾的性欲激发到顶峰,魔吊疯狂的攻击花芯,大起大落的狠插猛抽,次次入肉。花芯深处就像是一个柔软的肉垫,每一次重击它都抖动摩擦,让阴魔冯吾有种电击似的酥麻,震撼灵台,也直插得妖妇浑身抖擞,叫出一阵腻人的呻吟,花心颤震,淫水像山洪爆发,一阵接一阵的从逼吊磨擦的罅隙处射出,发出“滋~~滋~~”的澌声,响个不停。绝顶的快感如澎湃的海浪般一波接一波的汹涌不绝,令妖妇的双腿不停的伸缩。
盏茶间,妖妇发出了一阵长长的嘶叫,全身不住地抽搐着,死死地搂着阴魔冯吾,发出一阵碜人的呻吟,已然又达到了高潮,忍不住又一次泄出阴精,狂呼嘶叫:“我丢了~~我丢了~~”
强壮的魔吊仍一张一合的逼穴里捅戳,愈抽愈急、愈插愈猛,插得妖妇歇斯底里的嗷嗷浪叫。妖妇哪曾吞过如此旷世奇吊,哪里经受得住这般折腾,直是打哆嗦。两片阴唇随着吊茎的磨出擦入,刮出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在全身爆炸。那闪电般的强烈刺激,在妖妇女胸膛里不断地轰响,发疯似的抓抱住阴魔冯吾。
阴魔冯吾扣着妖妇的玉肩,不断加力抽插,打桩一样猛的重重刺到滑嫩柔软的花芯。一波波的快感让妖妇登入欲仙欲死的仙境,爽得粉脸狂摆、秀发乱飞、浑身颤抖,受惊般的淫声浪叫着:“喔、喔~~不行啦~~~啊~~受不了啦~~姐姐的小穴要被你插~插破了啦~~亲丈夫~~亲弟弟~~你~你饶了我吧~~饶了我呀~”
嘴里叫着,双手双脚像八爪章鱼似的紧紧缠住阴魔冯吾的腰身,用劲的上挺,让花芯紧紧凑着大龟头,有规律地猛烈收缩,肛门括约肌不由自主地剧烈抖动起来,白玉凝脂般的玉体更是滚烫无比,双颊陀红、眼神迷离,不断发出蕩人心魄的颤吟,被那一波胜过一波的强烈的电击般的刺激弄得一阵狂喘娇啼,银牙轻咬,夹着哭腔的求饶:“呜~~我受不了了,小骚逼要操化了。”
这骚浪样儿更是令淫魔销魂蚀骨、血脉偾张,更卖力抽插。妖妇不住地淫蕩骚浪地扭动着。口中更是不住地发出了欲仙欲死的娇喘尖叫,进入了无尽的高潮:浪叫:“喔、喔~~好人儿~~你好会玩女人~~姐姐可让你玩~玩死了~~哎哟~~”
高潮的快乐一波又一波地袭上身来,就像是在大海里的狂浪中颠簸,被不断地高高抛起,又急骤的直堕,一次又一次地灭顶,死命紧抱着阴魔冯吾,全身狂抖,承受着接二连三的强烈高潮,使她几乎发狂,更不时发出销魂的叫床声“喔~~喔~~天哪~~啊~~操死我了~~哼~~哼~~姐姐要被你插死了~~我不行了~~哎哟~~又、又要丢了~~”
被插得浑身酥麻,那一波一波无法形容的快感不断地涌遍了全身,那极度的快感使她的整个意识都腾空起来,飘飘然不知今夕何夕,无法控制自己,只能无意识的“啊~啊~啊~啊~”颤叫不停。
阴魔冯吾更加使劲,更加猛烈,丝毫没有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妖妇在强壮吊下凄婉的娇啼,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度的死去活来,臀下湿漉漉一片,娇躯不住地随着阴魔冯吾的抽插而战栗着。嘴里更是不由自主地发了出阵阵又似快乐又似痛苦的呻吟声。感觉到自己的魂魄已然出窍,身体只是本能地反应着阴魔冯吾的抽插,一切的一切都被极乐的快感和高潮所淹没!产生几欲昏迷的高潮。
妖妇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高潮,这种彻底狂泄的感觉,几乎要疯了,在昏迷,浪流,苏醒,又昏迷,又苏醒中享受空前快乐的顶峰。强烈的高潮一波接着一波,自己都数不清来了多少次,只是无意识地、反射性的发出声音。丢精的美妙快感已彻底占领了她的身心,终于忍不住那一阵电击般的痉挛轻颤,在阴精泄尽后,近于丧失心智的状态下,彻底地失去了自主的意识。
阴魔冯吾趁妖妇完全陷入高潮的馀韵中,重重地顶在她的花芯上。使用了血影神光化入了妖妇体内。先天劫火得玄霙既济,只要诱得对方欲火为引,任是修为深厚,也能轻易的登堂入室,防不胜防。妖妇就享受着这神魂颠倒的淫趣下,给先天劫火焚化了元神,被占了法体及外相。
阴魔就以马庚仙外相出楼,埋怨尤鳌放走了石明珠,阵法泄秘,要出山联络同党。离山外出,刚好即与在天空上飞巡的李洪迎个正着。
李洪跟小寒山二女回绿云崖。绿华灭口断情后回转,对李洪极尽恭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必有所求。绿华为掩盖自己被奸的丑态,有意无意的在怂恿李洪去追杀尤鳌。直至石明珠回山,更有心挑动李洪替她复仇雪恨,隐藏了自己遭遇,只说探听到川鄂交界深山之中,妖人尤鳌挑动昔年在东海三仙无形剑下漏网的妖妇半杨妃勾魂咤女马庚仙,定下毒计,由秃贼先来本山查访窥探,诱往妖妇山中,用邪法困住,由妖妇吸取真阳,再由秃贼嚼吃肉身,报仇雪愤。
谢琳取笑李洪已积习难改,笑拍了李洪一下,插口道:“你这个胖娃娃,少惹点事,留神秃妖贼要吃你的肉呢。”
李洪本就被绿华挑得有气,不等说完,怒道:“秃贼、妖妇实大可恶!反正无事,就此除去也好。”
说完,向三女主人把手一拱,道声:“行再相见。”即双足一顿,破空飞去,却不曾细问山在何处。只知地在川鄂交界深山之中,又不忿回去问人,豁出把这一带山岭寻遍。这就是孩子心性,任性而为。可是任由千算万算,不如老天一算。所以成功脱不了侥幸。无奈世人只见成功者生,谁知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卿卿一命的,又死了多少,更莫说莽撞无知。
李洪就是父荫福厚,送上门来。猛瞥见一道青光同了一道暗赤光华横空而渡,飞得极高,直非寻常目力所见。青光与秃贼飞剑一样,晴赤光华也与赤阴教相似,说不定就是所说的妖妇。立即跟蹤赶去。原意身形已隐,等追上看明,再行下手。
这当然逃不过阴魔马庚仙的先天真气扫描,特意诱往小峨山毒手摩什门下妖徒闵乌能处。闵乌能本是极乐童子守洞之犬,适逢蜀山巨变,其亡命沖劲受到赏识,受尽提拔,得修成人身,于许飞娘失欢魔宫后,高据副位,仗恃旧有势力负隅顽抗的兇焰,靠遮天幕地的利益输送,朋比为奸,无恶不作,诧见到神色张惶的二妖人匆匆跑来。见面才说不几句,李洪却已赶到。
李洪见妖人已经现身,果是秃贼、妖妇连同妖党师徒,有十馀人之多,正向自己来路指说。知道已被警觉,不欲示弱,上前现身。即见山顶上忽有一片乌金色的云光飞涌上来。虽不知妖党来历,但曾听二女说过这玄武乌煞罗喉血焰神罡的厉害,心疑毒手摩什也在其内。因近来精习禅功,应变神速,心灵上略有警兆,灵峤三宝立即发动。玉块祥霞首先飞出,护住全身。金连环连同断玉钩相继飞出。
宝光外金云电漩,血焰如潮,上下四外成了一片乌金色的火海。那么强烈的护身宝光,所到之处,尽管纵横如意,乌金色光云血焰仍未减退,散而复聚,随灭随生,越来越密,潜力却大。宝光以外,什么也看不见。妖邪表面虽还镇静,实已手忙脚乱,大有相形见绌之势。因素来强横骄狂,夜郎自大,当着同党门人,强行挣扎。李洪却不知敌人伎俩只此,以为邪法厉害,二女又未同来,如无七宝金幢将妖邪困住,必被逃走。虽有制他之宝心灯在手,不能妄用。
灵峤三宝本就万邪不侵,只是李洪一时惊疑,便把莲花宝座取出,望外一扬,化为一朵金光万道的莲花宝座。那千叶莲花瓣上突射出万亿金芒,所到之处,邪焰哪再禁得起这一件西方至宝的绝大威力,毒氛尽灭。更有一圈佛光,大约十丈,悬向敌人头上,祥辉潋滟,徐徐流转。李洪上来便猛以全力施为,未料此宝如此威力。佛光一现,邪法全破,原形毕现,天色立转清明。妖人本来相隔尚远,也立被罩住,想逃已是无及。
阴魔马庚仙知可功成身退,更要闵乌能引李洪往大咎山,不能丧身此地,故意走近李洪身前不远,周身邪烟围绕,把腰间阴火葫芦一拍,便有粉红色的淡烟杂着一股赤阴阴光雨,朝前激射出。
尤鳌见李洪头顶祥霞,身环金光,精虹如电,上下飞舞,妖光血焰不能近,知邪法无效,将轻易不用的九寒沙发出,化为千万点碧萤,暴雨一般射去,人却急纵妖光逃去。
阴魔见闵乌能尚在顽抗,便装作在佛光罩定下强力挣扎,似想逃走。李洪于是将手一指,断玉钩先飞出去。精虹略闪,阴魔马庚仙即断裂法身让断玉钩割过,再气化马庚仙玉躯,任如意金环宝光绞散,连人带葫芦一齐幻隐。
闵乌能这才看出不妙,知不见机,必无生理,心中愤恨,急怒交加,也忙化为一溜乌金色的妖光,电驰遁走。当时只苦了山顶上一伙毒手门下的徒子徒孙。
金莲宝座本是佛门降魔至宝,普化恶根,常人遇上且增智慧。恶念根深蒂固的妖邪只要吃那圈佛光照住,或被金莲宝焰射中,必随恶根同灭,决难幸免。这班极恶穷兇的妖徒一经接触,立生反应,欲逃无及。李洪只顾追敌,并未在意。佛光宝焰来势又万分神速,众妖徒已被照上身来,全数遭报,死于就地。
李洪虽觉妖人邪法不如意料之甚,但是相貌狞恶,身材高大,连所发妖光均与二女所说相似,仍疑心是毒手摩什本人。料是幻波池新遭惨败,元气未复,故此法力大逊。一见妖邪逃走,惟恐因而误事,便着了急,立纵遁光加急追去。百忙中连所用法宝也未收回,身在莲花宝座佛光环绕之中,前面又有一道金红色的交尾精虹和灵峤三宝所发宝光,相率齐飞。一时光焰万丈,上烛重霄,慧炬流天,星驰电射,千万里外俱能看见。
当地原离大咎山魔窟不远,双方飞得又快,不消片刻,先后飞近。李洪追到地头,瞥见妖邪落下的山头竟有大片平地,一头矗立着数十幢金碧楼台,殿阁崇宏,气象万千。前面更有无数琪花瑶草,佳木秀列,软草如茵,山光泼黛,景极壮丽,有似神仙宫阙,不类人间。那是极乐童子建得美轮美奂,却落入毒手魔什掌中,日渐凋残。但只慧目法眼遥谛,便看出其中邪雾隐隐,暗含煞气。
李洪快要飞到,忽见殿前玉平台上突现一人,紧跟着两旁金碧台榭内又飞出一伙奇形怪状的妖徒。前追之敌也已落地现身,先出的妖人把手一扬,妖邪闵乌能便即退去。李洪才知这妖人才是毒手摩什。
毒手摩什对轩辕魔宫忠心耿耿,却是生得比豕更蠢,学不成魔宫绝艺精华,那奸诈无比的统战魔法,持着鸡毛当令箭,弄得天怒人怨,极受宝气强劲的宝士合并壮大的威胁,多所制肘,扬言要争斗大咎山魔窟妖徒与宝士的勾结。促成宝士大结盟,向魔宫魔尊诈形,逼得毒手摩什的靠山也只能任他自生自灭。
连遭挫折的毒手摩什尚欲谋求异日报仇,正在窟中修炼,闻报被追上门来,更是火上加油,觉着自己多年威望,素日兇威远震,无人敢惹,自小寒山二女登门挑衅后,由此连遭挫折,如今时衰运背,想起便怒不可遏,暴跳如雷。身形一晃,便到宫外,迎头遇见妖党鼠窜逃来,神色甚是惊惶,手指身后来路,连话也顾不得说。猛瞥见遥天空际,一座千叶莲台带着大片金光祥霞,电也似飞来。见来人却是个不满十岁的幼童,周身俱是法宝防护之状,分明是年幼无知,仗着师长法宝,私出生事。
毒手自从幻波池逃走以后,也曾防到对头寻他晦气,魔窟内外均设有极厉害的埋伏禁制。于是厉吼一声,将手一挥,扬手一片乌金色的光幕飞将出来,将李洪连人带宝光一起罩住。这玄武乌煞罗喉血焰神罡虽然在魔法中最是厉害,本来也伤害李洪不了,那堪日前在幻波池连受重创,妖光魔火损耗太甚,所剩只是一点残馀,虽然连日苦炼,尚未复原,更奈何李洪不得。
李洪不知就里,一见妖光当头压到,跟着血焰如潮,四外涌来,防身宝光以外,成了一片暗赤色的血海,乌金色的妖光更是箭雨一般射到。虽为宝光、佛光所阻,不能近身,但上下四外全被胶住,无法行动,比前遇妖徒固兇得多。想起二女以前所说妖法厉害。方想把如意金环和断王钩放出防身宝光之外试试,忽听谢氏二女声音同声清叱道:“无耻妖孽,你今日恶贯满盈,活不成了。”
谢璎在绿云崖一把未拉住李洪,想要飞身追回。谢琳拦道:“那秃贼断乎容他不得。就此除害,岂不也好?”
二女问明途向,作别起身,以为飞行神速,必可追上。哪知阴错阳差,照石明珠所说的妖人巢穴寻找,敌我俱无蹤影。改在巫峡上空飞寻,得金姥姥罗紫烟通知:“适才空中遥望,李洪在佛光金霞环拥之中追一妖人,往西南方大咎山一面飞去。前面妖人驾着一道乌金色的妖光,颇似毒手摩什门下。”
二女闻言大惊,立用有无相神光隐身急追。追到魔窟时,见李洪已被困住,便乘妖人尚未惊觉之际,冷不防施展七宝金幢。一幢祥霞突然涌现,同时又是一声厉啸,那布满山顶高入数百丈的妖光血焰,连同毒手师徒多人,全数不见,只有十几道妖光黑烟往祥霞中投去。天色重转清明,妖氛尽扫。云白天青下,七宝金幢在徐徐转动,祥辉潋滟,彩霞千重,内现谢璎跌坐在地,身后站着谢琳。金幢约有三丈多高,丈许粗细,由谢璎头上升起,将二女带妖人一齐笼罩在内。
再看毒手师徒十馀人,仅有两条黑影随同毒手摩什在光幢外围之内上下沖突,往来飞舞,倏忽如电。一会工夫,妖徒肉身早已消灭不见。元神所化黑影,随同佛光祥霞闪变之际,一个个由浓而淡,转眼化为乌有。只剩毒手摩什尚在光中张牙舞爪,拼命挣扎,想要逃出。谢琳一手掐着一个灭魔诀印,一手指着一道佛光,射向妖人身上,全力防范,不敢丝毫松懈。谢璎闭目跌坐,神仪内莹,正在默运禅功,加增金幢威力。
二女本来美绝天人,再吃佛光祥霞一陪衬,越觉宝相庄严,仪态万方,容光照人。随闻妖人厉吼悲啸之声,由光幢中隐隐传出,挣扎沖突,势更猛急。再看谢琳,好似有点制他不住,神情也不慌乱。李洪暗忖:“金幢乃佛门至宝,多厉害的妖邪一被困住,休说逃生,连声音也被隔断,想向同党求救也办不到,吼啸之声如何听出?”
又见金幢祥霞大盛,转动渐快,啸声也时闻时辍。猛想起:“心灯佛火尚未施为,妖人只被二女擒住,未受重创。闻说妖法厉害,声到人到,已经听见啸声,许是金幢制他不住,莫要被他乘机逃走,却是大害。”
心中一动,手掐法诀,取出心灯,见谢琳脸上忽现喜容,越知所料不差。这时毒手本已深知金幢威力绝大,却还欲保全魂而逃。也是恶贯满盈,数限将终,以致弄巧成拙。说时迟,那时快,毒手魔影忽在金幢光层内急挣了几挣,一片极淡的血焰妖光倏地爆散消灭,毒手前半身竟然沖出光外。
二女原恐附近有气候的生物无辜受伤,未将金幢全力施为。及见妖魂要逃,心中一急,便不再顾忌,全力施为。毒手身刚逃出一半,便被吸住,知被擒回,再逃更难。这时方在咬牙横心,拼着苦炼六十年,想要分化元神,只保得一半残魂逃去。
就在这时不容一瞬之际,李洪手指处,青荧荧只有豆大一点极柔和的佛火神光,已经发将出去。毒手见多识广,百忙中瞥见幼童手上拿着一盏玉石灯檠,灯头上发出一朵灯花,看出是件佛门至宝,情知不妙,无如里外受敌,任他神通广大,想逃如何能够。双方相隔甚近,恰好迎个正着,只觉身上微微一凉,佛火神光随即爆炸,将元神震散了一半,只惨嗥得一声,立被金幢佛光摄去,转眼合成一条黑影。虽然仍在里面挣扎,比起先前便差多了。金幢转动,便由快而慢,回了原状,渐渐停住不动,光霞也减少了多半。
阴魔看到毒手魔什已釜中之鱼,也就放心回幻波池接合玄胎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