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深晚,又当下弦,月黯无光,山野之间,到处幽暗沉沉。卧云村后山处孤鹿奔窜,怪乌飞扑,呜声啸啸,入耳凄厉。这等凄凉悲苦,阴森怖人的境地,令人魄悸魂惊,心胆皆裂,却还不及一个孤苦无依的弱女哀啼,抱碑痛哭,悲恸得心酸神夺。细看墓碑所刻,竟是萧玉。
当日萧玉为族人福祉一念所碍,拖延时日,才令卧云村逃脱劫数,不为天门神君所奴役。这是萧玉受三代思想所遗传,一心为万民造福,却不知万民远隔重山,内心都是贪婪着别人之善。越是高呼向善,越是无一善行,只知尽力驱使别人送命,强人所难,自己却狼狈为奸,从中取利。近身者也是万民之表,却是原形毕露,你当他兄弟,他当你契弟而已。
萧玉、崔瑶仙改邪归正后,更深入尝受玄门正宗之为何物。欧阳霜以嘉勉导引为名,封禁了萧玉、崔瑶仙二人玄关,再频施滥药,其副作用足以令人无物、无法、无力、无财,使之见食于人。却对收留者诸多烦扰苛求,制造仇恨厌恶,更弄法打压,必令逐之而后顺心。此等欺善怕恶之徒当然不敢怨怼仙人欧阳霜,遂恨而垢之萧玉瑶仙二人,非诋而毁之,不足以为塞其责。必使其末路穷途,入囚接受监趸式供养。
萧逸因瑶仙已具妖力,不敢再淫狎接近,却只手遮天,开出的丰厚支出本就弄虚作假,更为理事之辈,七克八扣,中饱私囊后,漂亮的示以有所选择,而所能选者却不是屎就是尿。经甄拔的奸徒必是假笑奸笑,眸子里全是讨厌不耐的憎恨。拖二人出而示众,都是假意殷勤,正是做戏咁做,掩人耳目,内中却阴毒无比。态度上就像神,像主宰,恶毒的心肠指的每条都是黑路,所以必需封闭受害者的申诉及言辞。歹毒之处是揠苗助长,套以责任作压,需逢动必反,才足以卸责;甚至不动也反,诬为病态,则无论后果为何,皆与己无关。有听他信他,就必大祸临头。不惜财力物力,就是将之陷入绝境。谁人还敢不识做?
二人终日无可安宁,步步荆棘,秒秒防患,魂魄无所安然。为法所拘,远飘不得,惨遭戮神之殛。萧玉自知若不能逃离玄门正宗的势力范围,必是生不如死,长受心蛊噬痛,决心作生死一搏,发散残馀妖气,聚力破障。无奈笼中之鸟,强弱悬殊,大远之气浪难知其止,小近之浪气已足溺身。一博之撑,妖气尽丧,萧玉悲愤自裁。崔瑶仙忧急无计,于落葬后,族人散去,再重返墓上,又抚着坟头放声悲哭起来。
哀恸就是变的契机。脑部存留终生记亿,有浅有深,看入脑时之体能及其震撼而定。越是成之于幼年,越是难改,甚至积为潜意识之根深蒂固,必有深切之动汤,才能予以洗濯,送旧迎新。
忽然一阵惊风将地上未化完的纸钱连灰卷起,扑面打来。崔瑶仙只觉冷气侵人,周身毛根直立。不知怎的就停了哀号,觉到一团血影,围身漾汤,寒澈透骨,却无惧意,因已置生死于度外,哀莫大于心死也。
阴魔就是需要如此同病之侪,才可心意相通,扶而植之,作一己之化身。血影罩下触透经穴,瑶仙但觉一阵阴风把身子抱压,遍体百脉受血火炙焚,逼散灵台。鬼焰血焰经先天真气发动,直入中枢,已无神昏智迷之感,却无思虑之能而不自觉。瑶仙觉到身若腾空,知遇妖魔。这才想起妖师之炼魂惨酷,连魂灭也不成,连急带怕,又复晕死。醒来魂离魄汤,看到身子落在一团血雾中,听得问道:“何以致此?”
瑶仙直觉而答:“人性丑恶!”
“人为五斗米而折腰,求的是生存,是以巧言令色,歌功颂德,意在强乞施舍。谁也经不起丁娘十索,必力尽身亡。”
瑶仙尚还天真,道:“千古留名也不少。”
阴魔嗤之以鼻,哈哈笑道:“那些浮士德货式,自谓高人一等,内心却是魔鬼靡非斯陀,要倒行逆施,从善行中企求满足私欲,结果还不是众毁所归,焦头烂额,处处碰壁。未路穷途,还他本来,却要把欲念如汹涌海水的学子加以制限。防拦濠沟没有挖成,只是在自掘坟墓。终是作孽自受,受骗上当,落得狼狈下场,白白地浪费一生,到头来完全破产,把灵魂输给魔鬼。只不过死得其所,被元始天尊抢去灵魂,加以标榜为地灵,幻为神之像,成愚弄众生的灯塔,引诱飞蛾扑火。真面目却是多么可憎,使人恶心。”
瑶仙仍未悟道,呓声辩:“自古有云:邪不胜正。玄门正宗以善为基础,更见势大。”
阴魔哂道:“那是他讲你做,那得不大。有傻瓜上当,谁不如蚁附膻,众口铄金,身在泥沼中,那能不觉其大。实则其力只是嚣叫,弱得可怜。轩辕魔宫就赤裸裸宣扬暴力,剑铗子出霸权,一众就噤若寒蝉,峨眉众主流长老也就只能龟缩蜀山,闭关不敢见人。”
瑶仙这才领悟:“回头是岸,也来个言而不作。”
“可惜就是容你不得!自你母不甘效作娥皇女英,已为权贵所不容,早已沦入邪道。越是贴近权力核心,越是压力暴虐,丝毫睽逆,也足陨命。只有渺小人物才得容纳在法规限内,没权贵肯花精神去迫害他门,才自夸法界平等。”
瑶仙齿心滴血,惨叫悲鸣:“人间就是这样无情无爱!谁也说道,世上有一样东西,在分给了别人之后,自己不但不会短少,反而会拥有更多,那就是快乐,但就是分不到来。”
阴魔嗤藐道:“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给你快乐,人家见了,才极不快乐呢。你不死,谁也难以满意。无限的要求,来个搔扰不停,为的是种恨,使之诬诋才是为他好,简直借刀杀人。你妖力受制,纵是凡夫俗子,也得任他横行欺凌,无论多横蛮无理,狗后有主,裁赃枉法,就是只会嚣叫对方满意。凡夫为求利才能生存,趋炎附势之辈,眼中只有利,利之所在,亲娘也可卖入勾栏。有赏有利之事,虽恶毒,又有谁不乐而为之。你无力破出囚笼,众生在权力逼挟下,谁敢近你?”
瑶仙喃喃自道:“分给他们快乐也不成。”
“问题是,你无财无势,有能力分给别人快乐吗?宽厚只会诱导他们立歪了贪婪心思。纵有天恩,一旦失势,这班狗头还不是落井下石。”
瑶仙哀叫:“天下就无天理?”
“这就是玄门正宗,强弱悬殊,说甚么是非黑白,还不是由他们说去。你还要沉迷?”
瑶仙悲鸣:“难道就无我容身之处?”
阴魔叹道:“时至今日,已是末路穷途,不逆何尝得命,必丧在今朝。不杀人,就必被杀,是你死他活的契机。有势,他们才不敢违犯,不过利欲薰心,可必弄些狡猾,必需严刑峻罚,莫使轻率趋巧。绝不能期望那些失去了光辉好日子的奴才记恩。杀清了他们,馀下的就会歌功颂德,只要添加脂粉作掩饰,即可踏入玄门正宗。魔宫不杀清民为主,不会得到玄门正宗的头衔。玄门正宗也是力胜则正,民为主不杀清魔徒,必难持久。就是要他死在脂粉雾中的假面具上。到双方都杀被清了,就是血魔门称尊。宁杀错,莫放错。”
瑶仙神情郁抑绝望,喃喃呓叹:“力从何来。”
“要报仇就要求人,必需把一切献出来,包括你的身子,才能换取信任,得赐法力。”
瑶仙自嘲自笑:“我还有个身子,可以用来操的。口口声声说疼女人,可还是要把那根脏东西插到女人的身体里,让我们受苦,有些女人也是贱,还要装出很舒服的样子来讨好你们这些野兽。”
“这就是魔鬼契约,你就是要浪,才交得出灵魂,受得妖力,你明吗!”
瑶仙被操,也不光是箫玉一吊,但还是觉得在亡夫的墓碑前受操很不安,但放开了,也没把自己当人。只是没太多的淫津,却更是刺激。任何事情上,放开心情进行,也分良性,恶性。主动去争取,更要一个情投意合的对象配合,才能得到良性乐趣。如偷得浮生半日閑,到江上河边,一竿垂钓,觉得其乐无穷。那些工作成了交易条件时,就不会感到乐趣了。靠钓鱼为生的渔夫,为了妻儿等着柴米果腹,必须忍受着寒风如刀,就不会有这等心情,直感到其恶性的痛苦无比。这种心情不是可以从表面上是看不到的,只有身历其境才知道其中况味。人生本来就是复杂,只有不经世故的人才认是简单。
阴魔前生饱经摧残,焉有不知,不过就是要灌输恨气。若瑶仙心死无求,心存抗拒,不开放,则是死肉一堆,强贯不入。有所求,也得看调配。那是心境不同,所求各异,有如赏月。新月皎娇,惹人怜爱,是情怀探勘的乐趣;月渐就圆,一览无遗,是心心相印;此心已残,难赏韵味,带着惆怅沧桑,别有一番境界。正是流泪眼观流泪眼,断肠人对断肠人,故独喜残月。
其实,瑶仙心里也隐约知道,恨的背后,会有怎样的淫风暴雨等着她,可没令阴魔失望。当火热脉动的巨吊插入乾涸的肉逼时,瑶仙只觉得一支巨大的铁棒毫不客气把她撕裂,发出野兽般的惊人的嘶叫“啊~~~~”,嚎叫得如同被劈成两半。传来冰锐般的刮痛,伤残了浑身上下的每一条血管,连汗毛都炸立起来,眼前有五颜六色的彩球儿在飞舞。
凝聚在子宫中的力量爆发开来,肉洞猛然剧烈的收缩,似乎要把整条肉吊紧紧的绞碎,那个圆圆硬硬的东西好像突然变成了一张火钳,齿咬着龟头在扯。阴魔就觉到一种莫名的感觉袭来,魔吊被那窄窄的逼户刮得震撼,龟头被噬出一阵阵的酥爽,直传到心里。
那种极度满胀的感觉把瑶仙推得像一条出了水的鱼,张大的嘴巴只顾吸气,根本没有机会,也没有力量,把自己所受的苦叫出来。到了这个地步,瑶仙的“羞惭”、“廉耻”和“自尊”都被自虐心态抛到了九霄云外,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看到了镶在墓基上的亡夫遗像,心中念着念着:“你看到了吗?”
阴魔面对着她的脸,看到她的鼻翼在急促地扇动,感觉到她急促呼出的气息,这气味使阴魔亢奋。紧接着,那支若烧红铁棒的魔吊在逼穴处一进一出的抽送。随着出入的韵律,撕心裂肺的痛楚一波波从吊逼交合之处穿入瑶仙灵台。瑶仙开放了,反嫌痛得平淡,却更主宰的挺腰将逼窿拱上去,是自虐的发泄,禁不住放声高啼。那喧天的叫声,响彻了整个山头。放浪形骸之疯狂激烈足把整个识海翻转过来,甚么仁爱礼教全是虚伪的欺诈,自幼所受的薰陶便如被沖崩溃的堤防,任由那“私欲狂潮”所取代,澈底变成一个贪婪、淫浪、不知“廉耻”为何物的“蕩妇”,放纵在自暴自弃的被虐意识下。
满塞的逼道被抽插得愈来愈急促。每被戳上一下,小肚子都会禁不住地随着痉挛一下,这样,魔吊插了不了二、三十下,就把瑶仙插得神散魂离,全身抖颤不止,疯狂地呼号起来,连连叫着:“你好大~~好大啊!~~插得我都要~~满死~~撑死了!~~啊!”
恨气狂火却越泄越旺,愈来愈强而有力的一下又一下的刺入,似进入了半疯狂的状态。逼穴里的最深处被那颗鉅大的龟头,重重地撞击在子宫颈部的肉上,强烈的“酸痛感”直透心肺。仍抵不住亲夫墓前被奸的羞耻,激动起对自己的愤恨,要更强劲的刺激把自我压下去。每承受着每一次粗野的猛沖狠刺,就越叫得更响,放声嘶喊着:“天哪!~~哪!~~插我吧!更深~~深地~~插~~我吧!~~~~啊!~~啊!~~把我插~~插死我吧~~”
快乐本来就是建筑在别人身上。阴魔狂风暴雨般地摧残着她。瑶仙被重型打桩机那样威猛的强力撞击之下,喉咙“咕咕噜噜”的发出一长串怪音,四肢已然麻木,只是无意识的挺撑起逼穴,接受连续不断的电殛。魔吊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深深的插入,强烈的沖击像要把娇嫩的胴体撕裂,灼人的火烫直逼子宫深处,一秒钟都没停止,尽情地抽动,双手紧捏着瑶仙的柔软乳房猛搓,榨出全部的力量集中入魔吊上,像在对付仇敌一般的疯狂撞击起来。那种狂插猛抽、次次长驱直入、下下直捣黄龙的兇狠与残暴,沖击着瑶仙的灵台。
失了魂的瑶仙承受着一下比一下更兇猛激烈的暴风雨般沖击。更亢奋,张开了樱桃小嘴放声高呼,叫声也更响亮,整个身子就是振汤、颤抖。呼天喊地的嚎啕大叫:“好大、好大的~~~~大鸡巴,用力操我吧!操死我吧!喔~!~~~~天哪!~~~~我死了!我要死了!”
在魔吊的持续猛烈的抽插下,瑶仙她整个身子被震得彷佛整个都碎了,汗水像油渍一般不断地浮出那香汗涔涔的玉体上。完全失控地高声狂喊,什么淫浪的脏话都叫得出来,什么无耻下流的动作都不由自主做了出来,澈底成了个淫娃蕩妇,放浪形骸到了疯狂的极点。
阴魔在瑶仙身上剧烈地挺动。两人的欲望都全部发泄了出来,就像两头失去理怪的野兽一般,在拼命纠缠。动作非常剧烈,一下接一下“啪啪”有声,就像个人肉打桩机一样,尽力让激情宣泄。逼穴的膣肉被庞大的吊茎插得翻进翻出,瑶仙脑子里一片空白,感觉到魂魄已然出窍,胴体本能地反应着急操。
也不知过了多久,瑶仙忽然发出了一阵长长的嘶叫,声音大得足以裂墓断碑。全身一抖,身子弓起了,又僵直了,全身不住地抽搐着,死死地搂着阴魔。觉到热腾腾的一团巖浆喷进那温暖逼窿深处,丹田起了火,烧得背脊化为麻酥,从尾骨处迅速地蔓延到脖颈,扩散到全身。这是阴魔的先天真气,带着恨火的贯注,灌得瑶仙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瘀胀、再瘀胀,终于全部爆炸了开来,如澎湃的海浪般一波接一波的汹涌不绝,在她的四肢百骸到处流窜。
瑶仙软绵绵地不再动弹了。连续的嘶喊变成了阵阵的呜咽。原本癡呆般的表情变得淫蕩妖魅,若秋后海棠般的凄美。随后,气浪竟如万针攒脑一般,痛到了脑袋深处。爆发了一声令人耸然动容的尖叫,身体好像突然间就全不见了,剩留下来的只是一种是实质经脉中的气流,和一种却是精神上、灵觉上的感受。这种感觉非常奇妙,就象是体内同时有两个人存在,又或是突然有了两种不同思维,说不出那种是自己的,那种是外来的。不过就必然在剎那间融汇一体。
瑶仙本非俗骨,罩以恨气后,一切拘束都消逝了,从天门岭学来的妖法,禁制生魂,更是动念即可施展,妖力更增强得想像之外。依从着意识的支配,动念间即绕村一转,把那班卧云村里,跟红顶白的该死畜牲记认下来,只是不宜即下毒手。为免打草惊蛇,必等首恶欧阳霜授首,才使那班畜牲陪葬。先回天门岭法坛禁制所钉生魂。
因当日林瑞把妖阵设上天门岭上,岭底宫殿未受劫火荼毒,洞口两层门户的妖法尚在。阴魔也在剎那间,闪入乌龙顶天门宫,以先天真气强化了守洞恶鬼,埋入铁姝前赠妖人玉神君唐双影的魔光信火。当日唐双影入侵幻波池,死得窝囊,连信火也未及发出,为阴魔所囊括,留作诱敌之用。
那团信火本是千年阴磷炼成,魔女赠与妖人,以作求救之用,许以有难相助。未发时,只是一块死人的白骨,出手化为一团绿阴阴的魔光,一闪即逝。这魔宫信火与铁姝心灵相通,今日就成了铁姝的催命符。只等适当时机,才引铁姝离开九盘山魔宫。
身陷九盘山魔宫的上官红虽然受了许多无形无声的侵扰,苦痛非常,却因而定力日坚。鸠盘婆见奈何不了上官红,索性豁出树敌,放出秘魔九鬼,要把敌人生魂精气吸去,其居心之残忍,堪称兇毒无比。这类元神炼就的法体,最能增加本命神魔的威力。鸠盘婆把手一扬,立有一条魔手,看去比血还红,由左臂上飞起,晃眼加大,布满空中,朝上官红当头罩下。上官红见金花宝光灵异,欲往前沖,忽听一幼童传声说道:“红儿不可妄动。见你师父受难,便不顾命一般赶来,其实徒自陪同受苦,并无用处。”
魔手被金花宝光往上一沖,便自飞回。跟着,眼前倏地一花,先前密布阵中的血焰魔光,连同百万金刀、烈焰、飞叉,全数不见,上下四外,只是一片黄昏暗赤色的沉沉雾影,只不见一丝天光。见远处易静坐兜率宝伞之下,身外光芒万道,宝气腾辉,头上有一圈淡微微的金光将头罩住,但是眉头紧皱,咬牙切齿,满脸均是痛苦之容。
鸠盘婆连施秘魔大法,均未成功。易静仍在神光宝光笼护下,端坐兜率宝伞中,只是上半身衣服已全毁去,身上钉着九个拳大死人头颅,都是白发红眼,獠牙森列,将前后心和左右膀一齐咬住,二目兇光四射,口中呼吸有声。宝光层外,更有一幢时碧时红的血光,似一口极大的钟,连人带宝光一齐笼罩在内。鸠盘婆一时情急,暗中咬牙切齿怒骂,欲下最后杀手,致敌死命。一声格格怪笑,身形一晃,化为两蓬黑烟,中杂两只亩许大赤阴阴的血手,朝易静飞去。
易静神情越来越糟,竟似如癡如醉,似要昏倒神气,四处都是血焰包围,身外宝光渐被魔火炼化,正在危急万分。鸠盘婆元神已化成一片黑影,笼罩宝光之外,待机而动。阴魔等的就是这一剎那。此时铁姝已经入代为替身,换不得人,却未神魂扣紧,迟点儿就脱身不得。
忽听远远鬼啸之声,划空而至,来势如电,一团形似阴磷的魔火,突似流星飞泻,直坠阵中,一闪不见。这魔教中信火均与本命神魔互相应合,接到之后,如不赶往,行法人必受神魔反噬。鸠盘婆明知事关重大,铁姝不应离开,但魔法规例又严,炼信火时曾起重誓,均有神魔主持,任多艰危之局,一接信火,无论多忙,相隔多远,也非践约不可。否则所炼神魔接到信火,知有敌人生魂心血可啖,正犯兇威,主人如不亲往,必起反应,群向主人为难。鸠盘婆没奈何,只得任铁姝离开。魔女铁姝紧跟着一溜黑烟,沖空而去。两只血手影也忽然消失。老魔恶贯满盈,以为铁姝来去如电,相隔又不甚远,不消多时便可往返。因护法无人,只得自往魔坛坐镇,等铁姝回来,却料不到铁姝是堕入彀中。
铁姝依信火来路沖入天门宫,经妖法封闭的洞口两层门户,里外看去虽是整块石壁,却俱冒起一片血雾绿火,现出无数奇形怪状的恶鬼,在淡淡血雾中如火舌的曲扭喷爆。先天真气是无孔不入,非后天五行物质所能遮挡,只惜距熔合仍远,需有永恒不变的静态作布局,才能水滴石穿。铁姝的护身魔光在血雾中左沖右突,对血雾却是来不知其来,去不知其去,为血雾的不来相而来,不去相而去,而渐渐渗透。
突然,一股寒火陡地从铁姝腹下冒起,铁姝才醒觉到一丝法力也动不起来,血雾已凝作如意车形,锢束四肢。平时高不可攀,美若天仙的魔女羞愤欲死,这时也只有慌乱地口中骂个不停。表面凛然不可侵犯的姿态,却偏最能勾起男性的七情六欲。阴魔蜕变出狰狞面目,掩饰原相,怒喝道:“任你三贞九烈,也要给我投降!”
用力一扯铁姝云肩,胸前那两个饱满硕大的丰乳便弹了出来,颤巍巍的直抖,左右汤了汤。双乳很白,连蓝色的筋脉都看得一清二楚。两粒乳头像红豆似的小,腥红而软,香泽微闻。阴魔上次为救玉清大师元神,虽稍游逼道,却未真个销魂,更未领略柔肌滋味,即被鸠盘婆吓缩。此时鸠盘婆自身难保,必不附入元神,正好猖狂。抓着那硕大而又红酥的乳球,狠命糟蹋,只觉触手柔软爽滑之极,无论是轻轻触摸,还是揉捏,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适手感。
铁姝脸颊通红,双目紧闭,一下子瘫软下来,只是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身体触电般地抖个不停,面部表情也越加的媚浪。小嘴张得大大的,不住地剧烈喘息着,粉腮也变得通红,已然是春情蕩漾。
上帝要人灭亡,先叫他疯狂。勾起铁姝的情欲后再加摧残,更能令恨火炽旺。如意车擘得铁姝一双玉腿大张,再扯脱战裙,逼口已撑得阔阔,可见肉色鲜嫩,阴毛紧贴,溅上点点淫津。
阴魔一抖,抖得浑身赤裸,挺举出硬挺粗壮的坚长巨吊,无坚不摧。巨大的臼槌龟头,粗如糙石,凸粒瘰瘰,却是艳红如血。茎上血筋纠结,浮凸狰然,凹凹凸凸的起满陵角,简直像枝狼牙棒。铁姝见此狰狞巨物,又痒又怕痛,慌乱娇叫:“不~~放开我~~啊~~”
阴魔踌躇满志,一挺雄腰,滚烫火热的巨硕龟头就笔直地往铁姝那仍是处女的逼道猛地刺入。铁姝“啊!”的一声尖叫,被这一下操得连眼角都迸出泪珠,火辣辣的撑裂感由下体传出,痛得铁姝大汗淋漓,头不停地来回摆动。那魔吊只插入一半,即被异常狭小紧窄的逼窿紧夹,有分寸难移之感。再用力一挺,向逼内最深处兇悍地贯操下去。铁姝痛得几乎昏死过去,尖叫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哀嚎:“哎啊…痛死了……”
有高山才显得平洋,胯下娇娃的地狱就是人上人的天堂。真是一个天堂,重峦迭翠般的皱褶蠕动起来就像千百张小嘴一起噬咬着吊茎。逼窿深处就像是一个柔软肉垫,魔吊的每一次重击都让它抖动摩擦,让阴魔享受着电击似的酥麻。每一击都让铁姝发出鬼哭狼嚎。魔吊不待铁姝回过气来,已是一阵狂风暴风般的抽插,操得铁姝差点儿没休克。
积年恨火勾起了,需要发泄!动作更是既大又猛,好像一定要这样,才能将体内的恨火给排放出来。这一切反映到吊茎上,只觉得龟头坚硬无比,且胀得发痛,需求非常剧烈的沖插,一下接一下“啪啪”有声,像个人肉打桩机一样。膣道实在紧窄,每次的插入都被腔壁的一重重肉沟陷入环环挤摩,拔退时又被一叠叠的肉棱扣住勾勾刮刮,龟头的舒感引发浑身的血脉都加速环行。在阴魔那狂放的淫操下,“砰砰”之声不绝。铁姝只觉剧痛打骨髓里扩散开来,让她全身抽搐痉挛,痛苦地呻吟,已是眼前金星乱舞,惨叫不绝。
随着铁吊出入的韵律,撕心裂肺的痛楚一波波的从交合之处穿透逼壁。每次只要魔吊一深入推进,铁姝就哀嚎得凄厉惨叫,充盈太虚,坠落九幽。近乎疯狂的操捅带给逼壁尖锐的疼痛,花芯被龟头塞得有若裂开,铁姝发出一声尖叫,胴体绷紧,面色苍白,气若游丝。死去活来,双眼翻白!叫也叫不出来。似进入了半疯狂的状态,阴精已是泄个不停。
魔吊仍是继续着猛烈无比的操捅。铁姝在魔吊的猛烈的沖刺下一次次全身颤抖着,像个无助的羔羊,反而更激起阴魔心底潜藏的沖动。耸动抽插越来越剧烈,越插越快,越来越重,只知拚命耸动臀部疯狂猛插、抽出、又全力顶入。暴虐下,铁姝胴体痉挛,绷紧了又放松,然后又再次绷紧再次放松,泄的气若游丝,不只是再无法迎合魔吊的操侵,双手双腿一松,垂落在如意车上,阴精一泄如注,全身都瘫了。
突然,一阵强烈的法爆声响起,铁姝像被电流穿过一样打了一个寒战,下腹剧烈地起伏。寒气所到之处,便让人浑身寒冷发颤酸软无力,同时又让人有一种骨头又都酥散了似的感觉。恨气随阴魔玄精的射入子宫而穿凿铁姝灵台。铁姝随即四肢松出如意车,像八爪鱼似的把阴魔紧紧地缠绕,感到一股妖气,正由子宫向内鉆,产生一种高度兴奋的魔力,刺激着她整个的身心。口中发出妖异的吼叫,全身上下散发着强烈的妖气。火烫的精液仍然在喷射,铁姝体内妖气还在挣扎膨胀,扭着扭着的每条肌肉绷得紧紧,锐刺入灵台,在拚命尖叫。接着双眼反白,昏了过去。醒来竟是疯了,神智失常。
铁姝的邪道心态,只是唯我独尊,却非仇恨世人,相反却是太多的爱。所以兇邪往往能为爱舍身。所以是恶名昭彰,因为摧残的对像不同,内外之别。对内摧残,如强制的相夫教子,那是爱的逼求,以身相许却是无心归属,心灵上并没把夫儿放在自己之下的第二位,只把夫儿当作任务的工具,予取予求,无限苛迫。其任务多是以见知于人为基础,那就为满足人,夫儿处境比奴隶也不如。岳飞自幼就是饱受摧残,小小年纪就背脊刻字,其母直无人性,却得举世同钦。轩辕魔宫摧残的是宫内善信,献媚外孳,得友情遍宇内,狼狈为奸。
邪恶摧残的是外敌,所以爱成恶名昭彰,不同瑶仙的饱受正派恶毒,深识人间虚伪。所以恨气的灌注造成的经脉中的气流,和精神灵觉格格不入,无可融汇,体内同时有着两种不同的思维互相攻讦,反而把修为的基础彻底撞散了。可幸先天真气不因无所寄托而留失,更把铁姝的修为掠夺了过来。阴魔只把铁姝安置在天门岭灵髻峰山腹,即潜回九盘山魔宫送鸠盘婆入应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