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高经理,您别生气,不是您想的那样。我……”小陈的声音都带着哭腔了。
“高老二,是我,刘绣莉,怎么?你们保安部什么时候开始管我们财务的业务了?我怎么没有听曹总说过?你是什么时候接替我当我们财务的主管的?”电话那头的声音突然换成了一位中气十足的成熟女人的质问声。
龙昊天一下子就听出来是刘会计的声音了,她的背景他怎会不知?再一想,自己的确是插手人家的权利范围了,这女人可不好得罪,虽然是假冒改扮“高老二”在执行任务,可是也不能过分节外生枝,以免惹起不必要的麻烦,他强自压住自己心头的怒火马上赔笑道:“哦,是刘会计啊,对不起啊。我就是问问,我可没有插手你们财务的事,我只是请小陈帮个小忙而已。既然你觉得不合适,那我以后……”
“嘟……嘟……嘟”电话那头传来了忙音,原来还不等他解释完,对方早已挂断了电话。
“操!死女人,不就是有个当局长的老爹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妈的,别把老子逼急了,逼急了谁的帐都不买!”“高老二”感到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气得暴跳如雷。
“邬愫雅现在既然连办理存款业务都不通过我了,那游戏就更不会找我了?……我操,她会不会早就已经通过别人来玩过游戏了?”龙昊天气过以后马上想到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他突然想到邬愫雅已经两天没有来玩游戏了,这对于那么迷恋那款游戏的邬愫雅来说很不正常,他忽然警觉起来。
“靠人不如靠己,还是我自己去监控室好好看看这两天的监控视频吧。”他站起身来向保安监控室走去。
说到那款游戏,走在楼道里“高老二”忽然又想起另一件很关键的事来,于是他拨通了一个手机号码:“黑仔,是我。”
“二哥,什么事?”
“什么事?我前天下午交待给你查的那个:经贸学院教金融史的姓钟的老师查到了吗?怎么这么久了都没有消息?”
“哦,查到了,我正想跟二哥汇报呢。”
“这人叫什么?平时在经贸学院里怎么样?”“高老二”关心地问道。
“他叫钟冠杰,听在经贸学院大院里混的弟兄说,这人挺有才,是海外留学回来的,年纪轻轻就被评上了教授。就是在男女方面不太检点。听说他老婆在省城一家出名的外贸公司当高管,平时他们夫妻俩很少在一起,所以听说他经常领漂亮的女学生去开房。”
“这个王八蛋,果然是这种人。妈的,想办法找找他的麻烦,把他抓到咱们的那个独门小院子里,我要好好审审他。”
“什么?二哥,他那里得罪你了?他可是个教授啊,要是咱们绑了他影响太大了,恐怕……”黑仔担心道。
“黑仔,你现在怎么越混越笨了?这种人咱们当然不能毫无借口就绑了他。他有车吧?”
“有,听说是一辆英国MG罗孚汽车。”
“那就好,碰瓷儿找茬不用我教你们吧?”
“明白,不过众目睽睽之下因为交通纠纷就绑人恐怕也不太……”
“黑仔,你现在怎么越来越胆小了。不过没关系,他不是喜欢带女学生去开房吗?那就好,你给我盯紧了,到时候咱们冒充警察去抓嫖娼,……”
“嘿嘿,二哥,你这个主意倒是不错,而且咱们以前也这么干过,经验丰富啊。”黑仔附和道,他对“高老二”这次出的主意倒是很认同。
说话间“高老二”已经走到了保安监控室里。
“二哥,您怎么亲自来了?您平时可是很少来监控室的。”“文艺青年”看到“高老二”进来惊讶道。
龙昊天不想告诉他此行的真正目的,只是敷衍道:“随便看看,最近咱们的监控设备都正常吧?夏季潮湿、闷热监控设备容易出问题。”
“一切正常。”
龙昊天已经坐到了一台电脑监视器前,开始打开能监控到六楼游戏体验区大门的哪个摄像头录制的视频,他把时间倒回到昨天中午,开始仔细地观看了起来,他倒要看看邬愫雅有没有本事能背着他进入VIP专区进入游戏区体验区……
“妈的,太丢人了,居然跟丢了?老子好歹也是高丽加盟共和国陆战队特种大队出来的精英啊,居然被这这么个柔弱的美女给耍了?这个邬愫雅看来真是不简单啊!”
下午两点半左右,阿良从紧挨着经贸学院西边的那一大片浓密的油桃林子里鉆了出来,看向了空蕩蕩的宽阔的学府路,哪里还有他一直跟蹤的目标邬愫雅的影子?
从上午一直跟蹤到现在阿良越来越觉得这名叫邬愫雅的美女神秘莫测了:先是上午十点多这美女从凤凰城银行石江街支行打车出门时居然有个小胖子同事也打车跟蹤她。试想一般同事会去跟蹤一个普通女同事吗?既然跟蹤就说明这名叫邬愫雅的美女肯定有故事。而且跟这名跟蹤的小胖子同事肯定也是关系非同寻常,不然这小胖子不会放着工作不干专门跑去跟蹤她的。
阿良没想到他这一跟蹤居然跟到了凤凰城最偏远的学府路来了,这还不算载着邬愫雅的那辆出租车又接着鉆进了更荒凉僻静的一条石子路上去了。这条破路坑坑洼洼的把开着减震不佳破车的阿良颠簸的够呛。自从部队上复员回来他还从来没有再受过这种以前训练时才受过的洋罪。
好不容易在侯梅人造石材加工厂不远处的林子里等了好久才等到邬愫雅坐出租车出来,跟上后才发现最终邬愫雅居然进了那家在经贸学院斜对面的蓝魔迪卡KTV歌城。KTV歌城是什么场所?阿良当然知道了。他万万没想到邬愫雅这位看上去如此清纯、圣洁的美女居然进了这种乱七八糟的娱乐场所。他又掏出手机拍摄了下来,阿良估计白总肯定会对此十分感兴趣的。
还好只等了二十多分钟邬愫雅就从蓝魔迪卡KTV歌城出来了,不过在停车场居然又被一名瘦高的白凈小伙子叫到了角落里不知道在谈些什么。那小伙子看上去很年轻也就刚刚二十岁左右的样子,看上去应该是这家歌城的员工,难道邬愫雅来歌城就是专门来找他的?他俩是什么关系?白总交待过只要是邬愫雅接触过的男人都要拍摄下来,于是乎阿良就又躲在旧面包车里拉近镜头把两人对话的场面拍摄了下来。
两人聊了一阵子后邬愫雅又坐上了那辆出租车走了,不过一直在一旁拍摄的阿良发现哪名瘦高的白凈小伙子似乎对邬愫雅的离去很是不高兴的样子,应该是他提出了什么要求邬愫雅并没有答应的原因?他拍摄了半天也没搞清楚这二人到底是何关系。因为两人的聊天始终保持着刻意的礼貌,虽然邬愫雅对那小伙子极为客气频频点头,但阿良能够看得出邬愫雅还是对他保持着一定距离的。
邬愫雅回到单位时已经是快中午十二点了,到了午饭时间,阿良本以为这下这位美女该消停了,于是在附近买了份盒饭在车上吃了。吃完饭没多久他刚想安安生生的放平驾驶座椅好好睡一觉,没想到邬愫雅这美女又行动了,这次是骑着她的那辆粉色电动自行车。没办法阿良只好又跟了上去。
邬愫雅最终进了和平路上的绿韵小区,阿良估计这就是邬愫雅家所在的小区了所以也拍照留存了。拉开了远远的一段距离继续跟蹤邬愫雅,终于发现她进了四号楼。
火速加大油门跟过去,下了车沖进楼门听邬愫雅在几层开门,最终确定了:五楼东门。邬愫雅的家庭住址被阿良记录了下来。
“知道了邬愫雅家的住址,这应该是今天最大的收获了吧?白总一定会对这个侦查成果很满意的。”阿良把面包车停在旁边的楼门口,躺在驾驶座上美美地想着。
莫约过了二十多分钟,邬愫雅又下楼来了,不过这次她没有再骑她的电动自行车,而是步行走出了小区,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阿良继续遥遥地跟着。
邬愫雅竟然又来到了学府路。过了经贸学院,阿良估计应该还是去那家侯梅石材加工厂,可是出乎他预料的是载着邬愫雅的出租车刚刚过了经贸学院就在一大片油桃林旁的一辆破电动自行车不远处停了下来。邬愫雅下了车不知道跟谁在一直打着电话,等那出租车走后她才警惕地看向四周。阿良怕被她发现于是便超了过去,在远远的前方停了下来,不过这段时间他一直都通过汽车后视镜观察邬愫雅的动静。
邬愫雅见没人注意她后竟然鉆进了浓密的油桃林子里。
“搞什么鬼?怎么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下车了?这里离侯梅石材加工厂还有将近一公里呢吧?看她警惕的样子难道是憋不住了要进林子里去方便?可她为何要把出租车赶走呢?难道真打算解完手之后步行一公里到石材加工厂?这美女真是有点让人搞不懂啊。”阿良边看向后方边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