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棋逢對手

  　　霍铭音乐工作室内的小录音室。

  　　今天霍教授又有课，要到下午四点多才回来，所以今天的试听完全由彭向明来决定。

  　　几天下来，霍教授对彭向明的水平已经完全认可了，所以他也就大胆放手把这一块交了出去——当然，他还是需要签字和把关的。

  　　一个看上去有三十多岁，容颜精致、气质出众的女人打开录音室门走了出来。

  　　彭向明第一时间站起来，「谢谢您了，周老师！麻烦您跑这么一趟！」

  　　这位周玉华，二十年前是国内顶尖的女歌唱家，红得发紫，光春晚就上过六回。

  　　只不过后来结婚、生女、情变、离婚……慢慢就沉寂了。当然，也可能人家已经啥都不缺，只是单纯的有点心累，想休息一阵子。

  　　连霍教授其实也没想到能请到这位前来试唱，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水平不可避免的有些下滑，可毕竟人家咖位在那，能来就是给面子，车马费是一定要给的足足的。

  　　霍铭透露，三万块。

  　　也就换人家过来看看谱子、亮上一嗓。

  　　不过这个周玉华倒是挺和善的，交谈起来如春风沐雨，丝毫不摆什么架子。

  　　只不过……彭向明还是觉得不够满意。

  　　她的声音很是深澈，唱功也是顶级的赞，但还是少了原版毛阿姨那一抹大气——要说其实也不差啥了，只不过彭向明心里多少还有那么一丁点执念罢了。

  　　可话又说回来，完全相同的两个声音、唱法还得完全相同，可也难找的很。

  　　所以就目前来说，彭向明觉得要是实在找不到更合适人选，她就是第一选择了。

  　　于是不要钱的称赞一箩筐一箩筐的端上去。

  　　但就是没有一句準话。

  　　下意识里的一点执念，让彭向明还想再找找、再试试、再等等看。

  　　「这首歌写的是真不错，小彭老师，你可真是天才哦！」要不说人老成精呢，别看周玉华看起来也就三十多岁，但其实她应该是已经四十大几了，一眼就看透了彭向明的纠结，夸完一句，就跟着问：「你觉得我还有什么需要调整的方向吗？」

  　　这就不太好回答了。

  　　以她的音色、唱功、经验和领悟能力来说，在她的能力范围之内，她基本上已经可以做到尽善尽美，至于细微的瑕疵，彭向明觉得是可以接受的，可问题就在于，彭向明还想再犹豫一下，所以现在不敢準确地告诉人家行还是不行。

  　　然而她话里的意思又很明确：给个準话儿，接下来这歌我还要不要继续练？

  　　所以彭向明的脸色就多少有点尴尬了。

  　　周玉华倒是一点也没生气，反而似乎眼前亮了一下，笑着说：「觉得我不行也没关系的，好多年没认真唱过了，我现在自己也觉得嗓子有点紧，就像是抻不开似的……」

  　　「不不不，真没有那个意思，周老师，您的音色、唱功这些，都没得挑！我就是……就是……嘿嘿，那个……」

  　　「还想再等等看、再试试别人？」周玉华微笑。

  　　彭向明报以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

  　　周玉华低头沉思了片刻，然后抬起来沖着彭向明笑了笑道：「其实我吧，有十几年没怎么出来了，很多地方或者观念方面都跟不上时代了，以前的关系也差不多都凉了。所以呢，这方面还希望小彭老师你多指导指导我，比方说应该找谁、怎么去找、然后需要做些什么……您放心，别人能做的，我也行。」

  　　我去，这话说的有点太露骨了吧？彭向明呆住了，难怪霍教授今天「恰好」不在家，这些老艺术家……简直一个比一个妖精吶！

  　　周玉华对自己的容貌和身材还是有点自信的，虽然她已经四十多岁了，但是保养得当，看上去也就三十许人，一米七的身高，36E的胸围，修长笔直的双腿，还有大明星光环加持诸身……

  　　更何况，眼前这个彭向明也令她真的很心动，小伙子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模样长得还真俊，高大健壮，浑身充满了男人的阳刚之气，与他相比现在网上那些娘里娘气的小鲜肉简直就是些渣。

  　　所以她话说就直接了点儿，若是她能年轻二十岁，可能还有底气撩一撩，玩点暧昧，可现在……或许稍一犹豫，机会就错过去了。

  　　彭向明承认，眼前这位阿姨非常的诱人，她可是周玉华呀，当年的红遍全国的大明星、歌唱艺术家呢，是曾经跟某位国家领导人都传出过绯闻的，若要是能睡她一次……是该多大的荣耀和满足啊！

  　　现在，人就在自己眼前，并且听她话里面的意思……是可以潜规则一下的，这谁还能顶得住？

  　　干了！

  　　彭向明咽下了一口唾液，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呼吸急促地说道：「我……我要……」

  　　周玉华微微一笑，在嘴前竖起根手指，把他后面的话压了回去：「我明白，那我就先去洗个澡了……」

  　　走进卫生间，周玉华长长舒了一口气，脸上浮现一抹酡红，今天不知为何，一见到彭向明，一个羞耻的念头就像野草般冒了出来，瞬间就爬满了她的脑海，然后她所有的计划、打算，甚至优雅、矜持……全都弄乱套了。

  　　她是一个贪恋颜值的女人吗……好像是的，当年那个姓程的也是这样一下子进入她的眼幕，走进她的心里，然后她就放弃自己如日中天的事业嫁给了他。

  　　那年她二十五岁，程遇刚过三十，风流倜傥成熟帅气充满了男人的魅力；可今天这个彭向明……最多也就二十出头吧，顶多比她女儿大个一两岁，为啥也能令她如此的心动？毕竟，她已不是当初那个可以肆意绽放青春的年纪。

  　　或者说，波澜不起，只是因为没遇见那个对的人？

  　　抽完一支烟，彭向明拉开浴室门走了进去，老霍这套房子楼下是没有卧室的，自然不会有床，只有几个沙发，彭向明可不想弄脏人家的工作室，所以进浴室是最好的选择。

  　　周玉华正背对着门淋浴，长发随意地盘在头顶，热水从花洒中细细地喷出，洒在她曼妙的臀背曲线上，洁白的肌肤宛如象牙般细腻光洁，圆润的肥臀充满了女人最原始的诱惑。

  　　听到开门的声音，周玉华身体微微一顿，却并没有转身，只是若无其事地拿着花洒继续清洗着身体。

  　　彭向明脱下衣服搭在墻上的浴巾架上，然后轻轻走到周玉华的身后，用双手绕过她的腰，把这具充满诱惑力的胴体搂在了自己怀里。

  　　周玉华的心跳突然快了起来，她能感受到身后男子有多强壮，那贴着自己后背的胸膛肌肉结实，孔武有力的手臂收紧自己的腰肢，把两瓣饱满的臀丘挤在对方小腹和胯部连接处，一根硬硬的东西恰好戳在臀缝间，充满了跃跃欲试的活力。

  　　她突然感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仿佛又回到了当年春晚的舞台上，手里的花洒就像是话筒，哗哗的水流声那就是音乐的奏鸣，而自己将在君王的临幸下展示出最美妙的歌喉。

  　　彭向明亲吻着她的脖领，情不自禁在她耳边道：「姐，你真美！」

  　　他的双手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了宝藏的探索，一只手向上滑过平整的上腹部，攀登上高耸的山峰；另一只手则穿过茂密的森林，抵达水草丰美的溪谷河边。

  　　周玉华是典型的北方美女，身材高挑丰满，一米七的个头在女人里算是很出挑的，一百二十斤的体重也让她跟骨感或者纤瘦之类的词汇无缘，骨肉匀称、腿直腰细、胸大臀圆，让人一眼看去首先就会想到「性感」两个字，肌肤细腻光滑，宛若最精美的瓷器。

  　　紫葡萄般的乳头傲然挺立在乳尖，丰满的乳房彭向明一只手根本无法完全掌握，虽然因岁月的关系多少有点下坠，但丝毫不减其美感，略微用力手指就会深陷其中，柔软的乳肉像是发酵好的面团，捏揉起来令人欲罢不能。

  　　花洒无力地落在了肩头，水流顺着二人身体的间隙涓涓流淌，彭向明啃咬着一只晶莹的耳垂，右手牢牢地抓着她的左乳，左手却把手指插进了桃源深处。

  　　周玉华嘴里轻轻呻吟着，不停扭动着身体，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享受过这种感觉了，她感觉自己似乎又「活了」。

  　　她饱满的乳房正在被捏揉呈各种形状，但她却希翼对方更加用力一点；两根灵活的手指已经深深地插进了她下面的蜜穴，可她却只想着那手指不够粗、不够长……

  　　周玉华感到腿有些软了，勉强关掉花洒挂起来，然后双腿张开站立，两手则撑在花洒的水龙头上，饱满的臀部向后微微翘起。

  　　随即，她就感到自己的两片臀肉被手指扒开了，里面隐藏的花房露了出来，然后有个软中带硬的东西顶在了腿间的蜜唇上，粗粗的、圆圆的，似乎有鸡蛋大小，在阴唇上来回摩擦了几下，然后慢慢挤开蚌门鉆进去。

  　　「嘶——」周玉华倒吸了一口凉气，活了四十几年，她还是头一次体验这种被撑到胀的感觉，尤其是在生过孩子以后，就再也没感觉到「满」过，对方胯下那件「兇器」到底有多大？

  　　她现在姿势看不到后面，但还是忍不住把手伸过去，攥住那根正在进入自己身体的巨物，然后心神不由一颤，这家伙……真的是好粗，用手握住棒身，手指竟然做不到合拢！

  　　周玉华不是没见识的小姑娘，二十年前她风华正茂，没少跟当时的那些所谓的「老艺术家」、「音乐大师」、电视台或者唱片公司的负责人进行「深入交流」，那些衣冠楚楚的流氓中也不乏「能力超强」者，可有一个算一个，都远远比不上身后这家伙。

  　　即便是她那位自诩风流的前夫程遇，也全方位被这位小爷压制了，年龄且不谈，无论颜值还是身材都逊色不少，才华学识方面更是有天壤之别，而现在看，竟然连胯下东西的尺寸也被碾压了。

  　　「噗嗤……啪……噗嗤……啪……」

  　　肉与肉的摩擦声响起，伴随着彭向明有力的沖击，周玉华急促地喘息着，她的身体像是个无穷的宝藏，越是挖掘越能发现其中的美妙之处。

  　　彭向明还是头一回遇见能完全容纳自己肉棒的宝洞，插在其中，被狭长的甬道紧紧包裹着，内壁还不停地蠕动挤压，顶端的蘑菇头仿佛鉆进了一个首尾相接的圆环，每次顶到最深处的软肉，总能找到一个打开下层空间的出口。

  　　周玉华感觉自己快要被玩坏了，这小子不是只有二十出头吗，怎么感觉比开车多年的老司机还会玩？由于她下面的阴道远常人深的多，多少年来，除了用按摩棒，很少有人能触碰到花心的位置，可现在她感觉似乎自己的子宫都要被刺穿了。

  　　「啪啪啪……啪啪啪……」

  　　这是久违了的畅快和酣畅淋漓，令周玉华忍不住大声呻吟起来。

  　　彭向明却不满足于此，他一边大力抽插着前面，一边抠玩着她暗褐色的菊门，时不时把手指插进去捅两下。其实「后庭花开」是所有男人都念念不忘的，但却不是所有女人都能接受的，而彭向明那个话儿实在太大，因此是绝对不敢在齐元柳米她们身上尝试的，可眼前这女人的身体却是个瑰宝，成熟圆润的身体足以承受一切了……

  　　不要啊……周玉华心里哀鸣，那个羞耻而难堪的部位差不多有二十年没被人开发过了，她甚至都没让前夫程遇弄那里，可彭向明的手指一插进去，她颤抖的同时，竟分明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欢呼。

  　　所以她根本就无力拒绝。

  　　打满泡沫的浴花被一点点塞进了肛门，然后被彭向明的手指顶着，在里面转动了几下抽出来，清水沖洗干凈再打满泡沫，几次反复就把肠道里的脏东西清理的干干凈凈。

  　　但是当真正的肉棒进入后庭时，彭向明却发现根本没那么容易，曲折狭窄的通道在浴液的润滑下堪堪能容纳那个大家伙的侵入，洞口肌肉的强烈排斥，让周玉华有一种被撑裂的痛感，整个人都几乎痉挛了。

  　　彭向明偏偏还在动，大鸡巴顺着她又滑又紧的肠道慢慢向里挤去，留在洞口的那一截阴茎也随之慢慢缩短，最后全部消失不见了。

  　　他低头看着两人身体的连接处，自己的耻部紧贴在她的双股间，茂密的阴毛露了出来，仿佛她的屁股长了「草」，但说实话，除了道路更弯曲更干涩，洞口更紧，其实也并不比弄前边好玩，带给男人快感和满足更多还是从心理角度的。

  　　周玉华的感觉却不同，她感觉自己身体里像是插进了一根烧红了的铁棒，粗大而灼热，然后自己从肛门到肠道全部被被点燃了，疼痛中夹杂着一种扭曲的快感，令她彻底失控了。

  　　「小彭……你用力……」

  　　「啊？」彭向明一愣，他看到对方肛门被扩张，似乎有被自己撑裂的迹象，正犹豫是不是先退出来，没想到周玉华提出这么个要求。

  　　「没……没事，你弄吧，我……撑得住。」

  　　撑得住？怕是呆会儿连坐沙发都要成问题吧？

  　　担心归担心，他现在可是绝对不能退缩的，双手握着对方的腰，在她后庭中沖刺起来。

  　　慢慢地，抽插变得顺畅起来，彭向明也感受到了其中的美妙之处，通道内壁时刻不停滴蠕动按摩着肉棒，感觉里面像是涂了一层厚厚的油脂，滑的要命，屁眼强力的收缩比任何一个小穴带来的快感都强烈。

  　　在这样强烈的刺激下，彭向明很快就也到达了高潮，拔出肉棒，把精液全部喷射在她后背上。

  　　……

  　　穿戴整齐之后，两人来到沙发前坐下，周玉华屁股一沾坐垫差点跳了起来，揉着屁股张嘴嘶拉半天，才慢慢斜身坐下，目光幽怨地白了彭向明一眼。

  　　「嗳，你说，我今天表现怎么样？」

  　　「很好，我非常满意。」

  　　彭向明点点头，他之所以能跟周玉华发生关系，除了这女人诱惑力太强之外，更大的原因还是对她试唱表现的认可，否则彭向明即便是再好色，也不会拿自己的前途当儿戏。

  　　周玉华却说：「其实……我今天其实不是为自己来的，我给你们推荐个人怎么样？」

  　　什么情况？彭向明愣住了。

  　　周玉华笑吟吟地道：「我推荐的人选是我女儿，现就在音乐学院上学读大一，论实力吧……比我当年可要强多了，你可以听听试试，成的话就让她上，不成的话还是我来，车马费什么的就不需要了。」

  　　彭向明都不带犹豫的，「当然可以啊！」

  　　就算要车马费也不是他掏，不心疼。

  　　何况这个面子卖给周玉华也算还了点人情，就算她女儿不成，不是还有她保底嘛，也不算亏。

  　　于是周玉华马上就打电话喊人，然后亲自开车接去了。

  　　没过一个小时就回来了。

  　　门刚一打开，彭向明就顿觉眼前一亮。

  　　心跳都忽然停了的感觉。

  　　周玉华先进来，介绍身后的女孩，「我女儿，跟我姓，叫周舜卿。」

  　　然后又给她介绍彭向明。

  　　面前的女孩，身高能有一七三到一七四的样子，肩宽腰细，体型绝美。留着齐耳短发，穿一件男士的黑格子衬衫，露出来的脖颈和胸口白皙润腻，细腰，大长腿，牛仔裤绷出笔直的腿型，脚下是一双普普通通的白球鞋。

  　　她就那么平平淡淡的站在那里，不施粉黛，依然给人一种艳光四射的感觉！

  　　「彭……彭老师好！」

  　　她微微躬身的打招呼，冷淡但有礼貌的样子。

  　　既然才大一，应该是还不到二十……十九岁！

  　　这个时候刚才听的一些八卦一下子就又回到脑回路里来了——她爸妈当年离婚，还是狠狠闹过一场的，怪不得她跟她妈姓。

  　　不过再瞅瞅旁边的周玉华，这丫头也就只有眼睛鼻子多少有点她妈妈的影子，更多的还是像她爸。

  　　那个着名的风流老帅哥。

  　　但是忽然……嗳，不对？她叫什么来着？周舜卿？

  　　「这个名字怎么有点耳熟？华夏音乐学院上大一？」

  　　一边靠边站，把人家母女俩让进来，一边忍不住盯着她又看了几眼，彭向明却是忽然想起点别的。还好他记忆力还算不差，很快就回想起来。

  　　她不就是齐元惦记着打听，还怂恿赵建元去追的那个女孩嘛！

  　　果然惊艳！

  　　也难怪连齐元都自愧不如。

  　　彭向明咽了口唾沫，当着母女俩的面，把砰砰的心跳硬是给压下去，平静而客气地坐下，把谱子递过去，简单地交流自己的要求。

  　　女孩的确相当冷淡，也似乎是丝毫都不为自己老妈给自己争取来的机会有所珍惜和感激，就是面带淡淡的笑容接过谱子，边看边抿起耳边垂落下来的头发，并时不时抬头，平静地倾听着创作者的要求。

  　　然后，她就躲到录音室里熟悉歌去了。

  　　彭向明跟周玉华聊着天，很快就熟络了起来，这女人恢复能力也真够强的，这么会儿功夫就看不出屁股疼了。

  　　彭向明偷偷打量着周玉华的同时，也控制不住地时不时扭头往女孩那边看上一眼。

  　　真特么漂亮！

  　　感觉自己快不行了，控制不住了！

  　　想要沖动一把的感觉。

  　　就这长相，这身架，绝对够资格跟戴小菲平起平坐！

  　　但戴小菲像朵花，虽鲜艳夺目，却是朵富贵花，没她这种冷冷的范儿带劲！

  　　眼前这母女俩，要是能同时……

  　　哎……不行，想想就觉得刺激！

  　　他暗自调节呼吸，怕自己当场丢人。

  　　穿越过来到现在，美女见的是真不少，但还真没这么心动过。

  　　齐元看上去大大咧咧的，跟自己与其说是情侣，倒是更像哥们儿一点。

  　　柳米倒是个不错的女友，只不过有点霸道，家底里又那么有钱，总感觉不太真实，或许她只是一时让所谓爱情给迷了眼，绝不是自己能轻易驾驭得了的。

  　　媛媛太萝莉了，而且特别软萌的一个女孩子，很怕伤害她的感觉。

  　　小冰是真挺好的，但还是不行，人家毕竟也是高中生！

  　　她俩都是那样，感觉碰一指头都是在犯罪似的。

  　　还是眼前这个最好。

  　　冷艳大气，一眼心动，简直不能呼吸！

  　　虽然也就是才十九岁的样子，但却感觉一下子就棋逢对手了！

  　　总之，千言万语一句话：我想要她！要定了！

  　　深呼吸！深呼吸！冷静！冷静！

  　　……

  　　「兴亡谁人定，哪啊，盛衰岂无凭，哪啊，一页风云散，哪啊……」

  　　录音室里，周舜卿款款地摆动身体，眼睛闭起，唱得投入而又动情。

  　　听着耳机里传来的这苍茫而又大气，大气到完全不像是一个十九岁的女孩能够唱出的声线，彭向明兴奋到忍不住眉飞色舞。

  　　太好了！

  　　简直太好了！

  　　这就可以定下来了！

  　　然后剩下的就是录音了。

  　　先录伴奏，再录人声。

  　　录《历史的天空》这首歌的时候，可以多磨一磨，那样共处的时间就会更多！

  　　就这么办！

  　　「没问题！这嗓子，太棒了！这就是我要找的那个声音！周老师，我不是吹捧，您这真是……家学渊源呀！」

  　　周玉华眼睛直直地盯着彭向明，作为一名母亲，她从带女儿进门那一刻起，就觉得有些不安，这小子的确是天才，但并不意味着自己能够放心地把女儿交到他手里。

  　　他跟程遇基本上是一类人，在女人方面甚至比程遇更加危险，从今天在浴室的表现可以看出，他的天赋秉异、技巧纯熟，简直是女人的天然克星，把未经人事的女儿送到他手里，恐怕会被吃的连渣都不剩。

  　　有点后悔了，怎么办？

  　　当然她也不可能真反悔，这可是光第一季十二集就投资六个亿的超级大制作，这首片尾曲本身又极为出色，女儿若是得到这个机会，很有可能会伴随着电视剧的播出，从而跟着红起来！

  　　这简直是摆在女儿面前的康庄大道！

  　　一切就要看彭向明的了。

  　　只要他点了头，事情差不多就算是落稳了。

  　　所以，自己还要跟这个彭向明多多「深入交流」，笼络好感情的同时，也看住他不要把爪子伸向自己的女儿。

  　　到这会儿时间也差不多了，周玉华倒不急着走，拉着女儿非要请彭向明吃饭，彭向明稍稍一犹豫，就答应了，能多跟周舜卿接触一下也是好的。

  　　眼看事情已经差不多了，母女俩就提出要告辞，于是彭向明起身送她们。

  　　直到这个时候，彭向明才忽然想起来，当机立断掏出手机来，也不需要表现出什么，很自然地说：「周老师，咱也加个微信吧，以后方便联系！」

  　　周玉华欣然同意。

  　　然后彭向明又转向了周舜卿：「咱俩也加一下吧，以后也方便沟通。」

  　　这也没毛病，周玉华没有任何理由阻止。

  　　于是叮的一声，周舜卿的微信顺利加到手。

  　　刚把母女俩送走，彭向明就又接到一个电话，是个陌生号。等他接通了，那头说：「你好，彭向明先生是吗？你前天参加的试镜通过了，麻烦你尽快安排你的经纪人过来一下，我们需要谈一下合同。我们的地址是……直接上七楼，就说找《我和月亮有个约会》剧组丁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