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儿,我刚才看了药方,如果他没弄错的话,你父亲的病不难治,只要及时治疗,一定可以治好的,等会我再帮你父亲看看。”
凌中天安慰道,心中却想到:“为什么不是绝癥呢,这样不是更好趁火打劫吗,希望原来进行诊治的是个庸医。孤苦无依的孤女才好拐带嘛。”
“真的吗?凌大哥,你还是大夫呀。今天可多亏你了,我唱歌给你听吧。”
薛涛快乐地表达着对凌中天的谢意,凌中天聚精会神地望着她,虽然由于家境的原因,她发育得不算好,但那瘦弱的身形仍然隐约间透出美艳之态,让凌中天对她未来的成长充满着期待。
凌中天忍住将薛涛搂入怀中尽情爱怜的沖动,亲热地向小白兔问道:“涛儿,你喜欢凌大哥吗?”
身后的大尾巴拼命地摇着。
薛涛面红耳赤地垂下头,用蚊蚋般的声音道:“你……你问这干嘛。”
“告诉我好吗,凌大哥可是很喜欢涛儿的,所以想知道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喜……喜欢!”
“那你想不想过上安逸稳定的生活,天天都可以按自己的想法吟诗弹曲呢?”
“我很想呀。”
“那你想不想你父亲康复呢?”
“非常想呀。”
“那你想不想帮家里摆脱贫苦呢?”
“好想呀。”
“那你想不想嫁给我呀?”
“想呀……啊……大哥坏死了。”
薛涛反应过来后,害羞地用双手蒙住脸,偷偷地从指缝中看着凌中天。
“既然涛儿你答应我了,那一会我就向你父亲提亲好吗?”
“爹他会答应吗?而且……而且我还不……你……”
薛涛忸怩着半天说不完整。
“你是觉得不清楚我的情况,所以很不安吗?”
“嗯……”
薛涛点点头。
“那我就和你说一下吧,我一定让你安安心心地嫁给我的。”
凌中天将自己的征婚广告词一一道出:年少英俊(这不是明摆着的嘛)性能力超强(这个……还是先省略吧)事业有成、家境富裕(在自己英明的领导下……不,应该说指导,不然玉真、秋雁她们会不依的,现在江南盟欣欣向荣,肯定前途无限的。细心温柔、妻妾如云(不怕薛涛这只尽在掌握的小白兔不接受一夫多妻这个社会公认标準,社会教育可不是白给的。
让我们再来看看薛涛边听边做出的反应吧:年少英俊(两眼入神地看着凌中天)事业有成、家境富裕(仿佛看见以前贫苦的生活在向自己说再见,以前不敢买的上好纸笔可以买来尽情使用了,以前没机会用的华美乐器可以任意弹奏了。细心温柔(脑中浮现凌中天如天降神兵般出现在彷徨无助的自己身边,帮自己脱离困境的动人场面。妻妾如云(眼前出现一幅幅自己被兇妻恶妾百般欺凌的画面,看得自己胆战心惊)薛涛脸色苍白,可怜巴巴地望着凌中天说道:“不要……我不要被她们欺负。”
凌中天爱怜地将她搂入怀,“小傻瓜,除了我,没有人可以欺负你,我保证。”
“你也不要欺负涛儿好吗?涛儿会听你话的。”
“我欺负你会让你很快乐的,你不用怕。”
“真的吗?你不是在骗我吧。”
“等你做了我的女人,你就会知道了。”
“天哥,如果爹他不答应怎么办?”
薛涛担忧地看着凌中天。
“放心,他一定会答应的。”
凌中天自信地道。(老不死的敢不答应的话,我就…………
凌中天沮丧地从薛郧卧着的床边站起,叹了一口气。
“小天,怎么了,难道……”
薛郧的妻子裴氏紧张地问道。旁边的薛涛都快要哭出来了。
“没事,按时吃药,细心调养就会好的。”
凌中天失望地发现岳父大人没得上自己期望的绝癥,看来这薛涛不容易到手呀,毕竟这位岳父可是做过官的标準儒生,会同意把才华出众的女儿嫁给自己这个江湖匪类吗?薛涛年纪小,看不出自己是干什么的;可这老……老夫子会看不出自己一身江湖气质才怪。
“天哥你坏死了,这样吓人家。”
薛涛娇嗔着用粉拳忘形地敲打凌中天。
“咳……咳……”
薛郧见女儿如此失态,不由猛咳来提醒着要端庄。
薛涛连忙屏身静气地站在一边,一副淑女状。
凌中天不待薛郧说话,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诚恳地道:“薛伯父,小子凌中天今日特向你老提亲,我愿意娶薛涛为妻,希望你老答应,成全我和涛儿。”
薛郧目光如炬地望向凌中天,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对视着。良久,薛郧转头向薛涛问道:“你是怎么想的?”
“全……全凭父亲做主。”
薛郧示意母女俩退出内屋,薛涛焦急地在外屋等着,终于等到凌中天神采飞扬地走了出来。
“天哥,是不是爹他答应了。”
“当然,你也不看我是谁,有我这样一个英明神武、英俊非凡,武勇过人,天资纵横……(省略N字)的女婿,他老人家有福了,怎么会不答应。”
凌中天满口胡言道。(岳父大人还真是识相,知道我利诱不成的话,就会来威逼,为老骨头着想,便痛快地接受了我的利诱。不过他和我谈天下形势干什么,难道他看出我……
在薛涛去送凌中天时,裴氏走进内室,叹道:“我们这样算不算是卖女儿呢,不知道涛儿会怎么想啊。”
薛郧缓缓道:“这次重病我已经做好了死的準备,心里最放不下的就是涛儿。她八岁时,我以‘咏梧桐’为题的‘庭除一古桐,耸干入云中’让她续,结果她应以‘枝迎南北鸟,时送往来风’,当时我就担心这会成为她以后生活的谶语。随着她日见长大,她那过人的才思和美貌都让我对此更为担心。
最近她偷偷去吟诗楼,还以为我不知道,再这样下去,等我死后,受生活所迫,她流落欢场将是迟早的事。就算只是做歌舞伎,声名也难免受污,而到时以她的才学能被她看上的也只会是才子之流。这古往今来的文人雅士都是极为爱惜自己声名的,又怎么会娶歌伎为妻呢。
与其让她将来成为才女而孤苦一生,还不如现在为她选个好的归宿做个平凡妇人。既然他们彼此喜欢对方,我们就成全他们吧。何况小天并非普通人,一定不会让涛儿为生活所困的。只是小天不是甘于平淡之人,我想让涛儿平凡一生的愿望未必能实现啊。我这个做父亲的,能为她做的就那么多了,将来的路只能靠她自己走了。当初我为她取字‘洪度’,本是希望全家以后能安度这洪流岁月,现在只能期望这字能佑着她安度人生吧。”
裴氏叹息无言,屋中一片沉默……
凌中天取出身上剩余的金钱交给薛涛,“其他的我都给了岳父,这样也可以改善一下他们的生活,下次我再多带些来,好让你以后不用为他们的生活担忧了。这些你先拿着,去买些自己喜欢的,我离开成都时就来带你一起走,这几天你先在家中服侍父母吧,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了。”
薛涛用力捏紧手中钱币,面色苍白地悲声道:“我……我这算是被卖给你了吗?”
凌中天搂着她,轻声安慰道:“别胡思乱想了,娶妻不是应该给聘礼的嘛。而且把你父母安置好,你也好安心和我离开成都。何况岳父接受了这笔钱,使得我们双方都有个台阶下,不然我今天就要强行把你带走了。在药铺看到你时,我心里就有个声音告诉我,不管用什么手段,我一定要得到你,能有现在这个结局不是很好吗?好了,我的小才女,要哭就哭吧。从今以后,你的喜怒哀乐就由我来掌控吧。”
薛涛的哭声慢慢平息下去,抬头迷离地望向凌中天,“天哥,你会让我幸福吗?”
“我会的,我不仅会让你幸福,还会让你性福的。”
凌中天亲了亲正疑惑不解的薛涛,“对了,以后就由你来教我诗词歌赋吧,我也可以在必要的时候装得文雅一些。”
***凌中天向来访的解晖之子解文龙频频劝酒,眼角却不住偷偷瞟着解文龙的妻子宋玉华,鑒赏着她的美貌的同时也在思索着她的真实来意。
宋玉华温婉柔美,神态楚楚动人,浑身散发着惹人怜爱的气质,的确有传统大家闺秀的风范,连她的婚姻也是门阀豪强所流行的传统政治婚姻,充满着利益的味道。
虽然他们夫妻俩表现得很好,但凌中天还是从中看出他们之间那过分的客气和礼貌。不知道他们夫妻俩在床上是不是也和对方如此彬彬有礼呢?凌中天不怀好意地猜想着,手中的酒杯不住向解文龙敬着酒,同时也不忘把宋玉华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