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晨妹如此开门见山,我又何必惺惺作态。其实我一直都想找机会和你晟家合作,既然晨妹主动伸手,我又怎么会不迎上来呢。只是能不能不要叫我什么凌公子,好生分,好伤我的心呀。”
晟晨眨眨美目,轻笑道:“其实以年纪论,你应该叫我姐姐才对。不过既然你那么喜欢当哥哥,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以后我称你为凌兄吧。”
话锋一转,“关于那笔生意,这里不太合适,就等下次再谈吧。到时我会设宴邀请凌兄。”
“那我一定赴约。”
凌中天又嘻笑道:“晨妹,能不能让我一睹真颜呢?”
晟晨淡淡道:“下次吧,我一定素面相迎。”
凌中天和众人又閑聊起来,把师从薛涛、长孙无垢等人的学习成果很是卖弄了一番,使得众人看他的眼光改观不少,从无良色狼上升到有品位、有学识的色狼。
临别之时,陈紫霓突然向凌中天问道:“菁儿还好吧?”
“菁儿?你是说玉菁?”
凌中天见她点了点头,便高兴地道:“她一切都好,就是一直很想你。想不到她的师傅这么年轻漂亮,真是好羡慕她,如果我也有个这样的师傅就好了。”
“其实我也很想她的,只是……你以后可要好好对她,不许欺负她。你告诉她,等以后我会去看她的。叫她不要太贪玩,记得勤练武功;还有……”
李紫霓母性大发,唠唠叨叨地叮嘱了一大堆,听得凌中天头晕眼花,心中只剩一个念头: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
集训结束后,凌中天回到余杭就直奔青丘居而去,準备先对谢玉菁拷问一番,将‘敌’情查探清楚。如此成熟美貌又功力深厚的处子,对凌中天无疑等同于绝佳补品。如果不是考虑到她的功力非是自己所能招惹的,凌中天真想把她按倒硬上,现在只能先来软的,等待合适的机会再说,到时……嘿嘿!
回到青丘居,凌中天发现长孙无垢似乎忧心重重,搂住她关心地问道:“无垢,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说来让哥哥我开解你。”
长孙无垢叹道:“我在担心我舅舅。”
“你娘舅?高士廉?”
“嗯,落雁姐告诉我,舅舅他因为替曾经投向高丽的斛斯政求情,结果被贬往岭南为官,不知道他现在情况如何。自从我爹死后,我娘和我们兄妹俩就被赶出家来,是他收留了我们。希望他在岭南一切安好吧。”
“别担心了,岭南虽然偏远,但又不是无法生存,你就放宽心吧。”
“天哥,落雁姐的娘舅好象也出事了,你要记得去安慰她哦。”
长孙无垢的事,凌中天只具体告诉过沈落雁,所以平时有什么事都是由她来处理,两人的关系也比较好。
“放心,有我在,你们的伤心烦恼都会无影无蹤的。”
凌中天点头答应着,同时心中暗骂,你们少出点事好不好,让我的美人儿为你们担心可是罪大恶极的。
在凌中天的严刑逼供之下,谢玉菁终于承受不了所受的‘鞭’刑,将她师傅李紫霓的情况包括天癸之期在内都交代得清清楚楚,真是叛师逆徒啊1凌中天爱抚着刚刚将师傅无耻出卖的谢玉菁,笑咪咪地道:“玉菁啊,你师傅看上去那么年轻,和你就象姐妹一样,不如我让她和你真的做姐妹好不好。”
“啊!”
谢玉菁担忧地看着凌中天,“天郎,你不要去招惹我师傅好不好,她很厉害的,我怕你会出事。”
“我不会乱来的,我会等有了把握才会对她下手。只要你不反对和她做姐妹就行。”
“就算我反对又有什么用呢。”
谢玉菁幽幽道,“这样也好,我就可以和师傅经常在一起了。有要帮忙的地方我一定做,但你千万不要乱来,师傅生气时是很可怕的。”
“玉菁真乖,让我再好好爱你一番。”
见到沈落雁,凌中天便向她问起她娘舅王秀才的情况。这才得知,她娘舅与雍丘县令丘君明是好友,而丘君明则是李密的妹夫。李密从杨玄感造反兵败后,几经周折,逃来雍丘投丘君明。
丘君明将李密藏在王秀才家中,王秀才还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了李密。谁知道丘君明的从侄丘怀义将此事举报给官府,结果丘君明、王秀才都被处死,只有李密孤身逃走。
凌中天整理着脑中关于李密的情报,暗道:李密这个人不简单呀,如果不能把他收为己用,还是除之为好。
沈落雁始终非是普通女子,伤感一下之后,就神色正常地向凌中天汇报各类事务。
沈落雁坐入凌中天怀中,依偎着道:“天郎,我还收到一个人的死讯,也许你会很开心哦。”
“谁呀?我好象没什么仇人啊。”凌中天奇道
“司马相如。去年,杨广第三次征高丽失败,从怀远镇班师时,被杨公卿率八千人袭他后队,掳掠一番离去。连番不顺的杨广变得更加暴戾,先将斛斯政烹肉焚骨,又将向他谏言的太史令庚质以及讨伐义军不利的彭城留守董纯等人处死。而这司马相如一心入仕,只知道大显锋芒,不知道避其风头。当杨广听说他的文才后,便召他入宫见驾,他在皇宫里尽情发挥着,却让一向自负文才了得的杨广大为嫉妒。杨广连薛道衡这个隋之旧臣都寻隙杀之,更何况司马相如呢,便借口他对萧后无礼,将他处斩。听说他的文才真的很好,就这么死了真可惜。”
“谁让他不长眼睛呢,如果遇到个赏识他文学才华的人,他就发达了。可这薛道衡的前车之鑒他不去吸取,反而自己去撞到杨广的刀上,不死才怪。”
凌中天又暧昧地笑道:“听说这萧后可是美艳无比,他调戏对方也许真有其事也说不定哦。”
“你以为谁都象你一样,好色不要命,连李阀的儿媳都敢掳走。”沈落雁嗔道
“我就不信这世上会有不好色的真男人,只不过是每个人动欲的底线不同罢了。就象那再贞烈的女子,落在我手里,也会因我而淫蕩一样;这世上一定有让他们这些所谓的正人君子无法自制的女人,到那时他们还会说自己不好色吗。”
凌中天边说边马上让沈落雁在他面前淫蕩起来。
唉!看来沈妹妹今天是别想下床喽。
凌中天望穿秋水地等待着,终于等得晟家的请柬。他慢悠悠地向晟家逛去,边走边欣赏着周围的钱唐美景,这些几乎看惯的景色在他眼里似乎又有了新的变化。
忽见迎面驶来一辆装饰艳丽的油壁车,他不经意的望去,却正好见到车中探着头欣赏湖景的少女,那小女子竟是那般花容月貌、娇媚动人,一双水灵娇媚的大眼睛,看上一眼都能让人醉倒,好一个红杏初熟般的美艳少女。
车中少女这时也看清了凌中天,对他也颇为留意。见凌中天频频把热烈的目光投向自己,心中暗喜。
马车擦肩而过时,只听车中朗声吟道:“燕引莺招柳夹道,章 台直接到湖西;春花秋月如相访,家住西冷妾姓苏。”
凌中天闻言大喜,心想:好大方的少女,这分明是邀我约会的情诗嘛,岂可辜负佳人的盛情!可惜我现在要去赴晟晨的约,唉!不行,绝不能错过,先去约好她,问明地点。
转身追了上去,向少女问道:“请问苏姑娘芳名?家住何处?”
少女本是一时兴起,见凌中天追上来相问,心中感到有些羞怯,但她对凌中天本就大为中意,轻声道:“西冷松柏下。”
“本人凌中天,请姑娘记住了。我一定会来拜访的,等我!”
凌中天驻足目送马车离去。
步入屋内,屋中摆了一桌丰盛的酒菜,却只有晟晨、陈紫霓两人陪着他。晟晨此时已经依约除下了面纱,让凌中天把她的绝色姿容饱览无余。
少了面纱的阻挡,她那如花似玉的容颜在如白玉般的肌肤和一身淡雅的宫装的衬托下,更为动人心魄。
将目光移往桌上那明显是浪费的酒菜,凌中天皱眉道。“我们此次主旨本就是谈事,略备酒食就可以了,何必如此铺张。”
“小妹受教了,下次一定记住,先入席吧。凌兄,请!”晟晨仪态万千邀约道
心中挂念着那位途中的美少女,凌中天那还有心情浪费时间,匆匆吃了几口后,便迫不及待地道:“谈正事吧。”
快,解决完这的事,我还要去会美女呢。如果你们俩现在肯在我面前宽衣解带,那我今天就不走了;但,可能吗?
吩咐仆人前来收拾并奉上茶水退下后,晟晨微笑道:“凌兄在这余杭频频动作,可是準备在这即将开始的乱世中创一番功业。”
“别兜圈子了,这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说吧,你要找我谈的生意究竟是什么?”
“就是这天下。”
晟晨望着不动声色的凌中天,缓缓道:“我会以晟家的经济实力和人脉助你。”
“你对我就那么有信心?”
凌中天大有意味地看着她。
“我相信自己的直觉和眼光,更相信我自己的能力。”晟晨自信地道
“好吧,有美女相助,我何乐而不为呢。只不过你需要我怎么回报你,不会是要我对你以身相许吧。”凌中天戏谑道
“你随我来。”
两女领着凌中天来到一间密室,室中设有一座灵堂,供着一块盖有白布的牌位。晟晨取下白布,只见上面的人名是‘尔东升’三个字。
晟晨对着牌位跪拜,然后淡淡道:“这是家父的灵位。”
“尔东?晟家?”
凌中天似有所悟,迟疑道:“难道你们是……”
晟晨截道:“心里明白就可以了,不用说出来。家父说过,一日不能完成他的心愿,就一日不可用本姓。”
凌中天奇道:“据我所知,当初,你宗室男子都被隋军所俘,后来大都投降了对方,如今在这隋室为官的还有很多,没听说有遗漏的呀。”
晟晨愤怒道:“别把我父亲和那些家族败类相提并论,他们和他们所追随的皇帝一样,都是无能之辈,就那样把江山拱手让人。我祖父当年居然未能从那个只会躲在井里的胆小鬼手里夺过江山,真是可恨!”
“这么说,你祖父就是当年的始兴王?”
“是的,当年我祖父夺位失败后,全家被赐死,家父由于早已经逃走,得以幸存,后来就隐在民间借祖父预先留下的宝藏发展势力。等到国亡之后,便慢慢地以‘晟’家之名行事,只是家父仍然以‘尔东’为姓来提醒自己不要忘了复国。”
“可你找我应该不是为了复国,我想你应该不会那么笨吧。”
“我当然不会那么笨。自从多年前我弟弟失蹤,我父因病早逝,晟家就已经没有男丁,只剩我母亲和我们姐妹。至于其他宗系的子弟,大多为无能之辈,哪会有雄心复国,更何况我也不想助他们复国,所以我才会选择和你合作。”
“那你究竟想从我这得到什么呢?”凌中天疑惑道
晟晨双目直视凌中天,“当你成功登上皇位时,我就是你的皇后,和你共掌天下。”
“如果我登不上这皇位呢?”凌中天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