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人到了蘅芜苑,只是宝钗却不在,连莺儿亦一并不在。只留了丫鬟文杏看家,那文杏年幼,方才十三岁,还在淘气,一个人在家只是在打络子,只七零八落绕得不成样。一问,宝钗却是找湘云作伴去了。袭人便也只说几句无味之话,也就要回去。文杏却缠道:“姐姐一向好活计,却教教我怎得弄这个缎子……”
袭人只得拿近眼前看看。却是一匹粉色的绸缎,看丝料质地线脚,却是上上难得的,文杏只是在用正红色的细线,绕着缎子打络子。便问道“这是做什么用的,没个形体,打络子做甚么呢?”
文杏便嘟着嘴道“也没什么用,只是莺儿姐姐教我手艺……说要学着点针线上的活计”
袭人便接过来,将细线捻一捻,每三股绕一个穿花结,三股并一股,再如此三三得九,果然络子的亮泽整齐便显出来了。看得文杏直拍手道:“果然是袭人姐姐手巧……”
袭人笑道“其实你要打络子,确实是你们家莺儿那小丫头打得好……你平日只管多学就是了。”
文杏却道“姐姐莫提了,主子来了几次,似乎是多瞧了莺儿姐姐两眼……莺儿姐姐这会子一準已经是……嘻嘻……预备着伺候主子,上了高台盘了,哪里还弄这些手艺活来着。”
袭人一愣,脸一红道“那你呢……你可预备着伺候?”
文杏啐道“我才多大,我们小姐……哦……小主,就说我还是小孩子,总是要教我什么形体步履,诗书歌舞……我懒得学还骂我淘气呢……”
袭人呆呆出神想想,便叹道“你们家小主也是一片苦心……罢了……你家小主不在,我这也就先去了,回头你和你们家小主说就说我来过了。”
文杏应了。袭人便也就回去了。
那文杏便仍一人在那里嘀嘀咕咕玩耍。扎一阵子针线,仍然是不着四六。便气闷了,扔了那绢绸缎,去小厨房里去寻吃食。却见不过是些糕点鸡蛋羹之类,总无可吃之物。便再到厨房后门的一方小露天晒院子里,院子之旁有个小库房里去寻觅。推后门出去,却听闻有女子哭泣之声,细眼看去,不由吃了一惊,却见一女子在墻根角落下只管烧着纸钱,一边抹泪饮泣。再细看时,一身紫苏色赤衫小褂,却是香菱。
文杏年幼不思就里,只近前两步,问道“香菱姐姐?姐姐怎么在这里?”
香菱抬头,见人发现,也是吃了一惊。忙止了泪,要踩灭地上那小团火盆。
也知终究是被人看着了。忙拽过文杏来道:“好妹妹……你可不可对人说起……”
文杏看看地上那火盆,内里不外是些烧残了的黄表纸钱、锡箔等类。她虽年幼,也知是祭奠之用。见香菱如此紧张,越发惊异,问道“姐姐……你这是?烧给谁的?”这才猛得想起园子里的规矩:进了园子,便是终身禁脔,园子外凡是亲朋友好故旧,皆要抛开。这纸钱无论是烧给谁个,都是犯了忌讳。便急急到:“姐姐……你可作死了,你这可不得了……你必得要告我……这是烧给谁的?……不成。我得告诉小主去……”说着便要走开。
香菱急了,死死拽住文杏,口中急道“好妹妹……你可万万不能告诉人去……姐姐错了……你若告诉小主去……要惹大祸了……”一思量已是沖口而出“你如告诉小主去,会害死小主的。”
文杏越听越惊,猛然思到一事,也止了脚步,低声问道“姐姐?”
香菱已是两腮满是泪水,便抽泣道“也罢……既被你看见了……我就告诉你一个……你万万不可与人言……外面角门里小太监传来消息……官人……不……薛蟠已经……已经……呜呜呜……殁了”文杏愣了半晌,竟不知说什么才好。
香菱见她发愣,忙得说道:“文杏妹妹,姐姐不能瞒你……我也知晓你们家大少爷算不得什么正人,当初娶我为妾,也见不得是爱我或者怜我,不过是悦我容貌,贪我身子。可是……可是……呜呜呜……他毕竟曾经是我男人。如今没了下场。我不能……不能……呜呜呜,不能不哭他一场啊。可是你若告诉小主去,他们嫡亲兄妹,连心同根,小主却又一向守礼知命。知道了你说是伤心不伤心?
便是伤心,又能如何?伤心就是怨怼主子。若说不伤心,又哪里有这份道理?再者,我,我烧纸给前夫……是犯了何等的罪过忌讳,论起来,这是牵连一族的罪。
小主知道了,若是去妃子或是主子这里告发我,我被打发去受姘刑都是有的;小主自己也是大罪,又何等伤小主的亲情;若是不告发我,小主就是愧对主子,将来若是事发,有个知情不举之罪,小主性命不保。妹妹妹妹……是我不知廉耻,做了主子性奴,还惦记前夫,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跟了小主一辈子,万万不可陷小主到这不测之地啊。”
文杏虽然年幼,但是自幼得宝钗教导,毕竟知道轻重,听香菱这一番议论,也知有理。踌躇了半日道“姐姐……你速速收拾了火盆吧……你心里苦我知道……罢了,为了小主,我总是担待了这干系,不让小主知道便罢了……”
于是两人只管一起收拾那火盆。却听门外人声,却是宝钗携着莺儿回来了。
香菱抹了泪去梳洗,文杏便没事人般上前去接,一并回了袭人来过的话。宝钗点头说知道了。看见屋子里的活计,却笑道“你个傻丫头,怎么打成个乱网子了……”文杏只得憨笑。宝钗也无奈,叫香菱上了茉莉花茶来,就着案边看书。
原来这书是内务府送来的《太真旧事》实是大内密藏的旧版珍籍,细读却是古人托伪太真杨妃所作。凡种种记录,皆是男子家对床笫之事种种遐思,太真记录来讨好明皇。这等书籍市面上自然是没有的。大内收藏来,不过是给得宠的嫔妃们观赏,嫔妃们自幼也深闺大家,怎晓得这些风月中深奥之术,看此等书摘,学些男人心思,讨好君王之用。只是一般嫔妃,又怎及得上宝钗聪慧博闻,能读透书中之深邃意境。
此时读来,片刻便是面红心跳,也讶异于:怎么的男人家有如此多的奇思怪想。或说若遮若掩不裸身形,男人家反而心动;或说奸玩时哭泣挣扎,男人家就会产生征服的快感;或说以口舌舔弄男人那里,男人更得享受;或说幼女未成形体,亦有男子偏偏喜好;或说亲戚姐妹儿女乃至母姨,男子实有遐想;或说可两女,三女同时伺候,男人家得之快乐;或说偶尔穿戎装、素衣乃至道姑装,男人家喜好;或说将丝绸做成袜子来穿,凭一双脚儿便可得男子欢心;或说将自己用绳索绑起,能得男人家奇欲;或说若是姐妹、母女同事一男,更增伦乱之快……
真正叫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想着也不知主人弘昼爱好哪些……又翻数页,太真记载说,两女子可互相慰藉奸玩,男人若观之,便兴奋异常,甚至不观之,只是听说之,亦得享受。啐了一口,更印证了月姝入园子初时所言。看来主人颇好此道。
想到这一节,自己脸更红了。自被主人破身,也被主人奸玩了数次。每一次奸玩,自己固然羞耻伤心,也是知道其间快乐无穷,身上舒爽泄身上天其实也是享乐。想来自己将来也终究有年老色衰一日,不是福晋妻妾,作为性奴,玩几年,玩腻了,扔了也是有的。想来凄苦。莫道玩几年扔了,便是玩几次,园子里那么多姐妹都有姿色,也多有处女,怕不得主子弃自己不顾也是有的。既然如此,何不乘着主子还热疼自己,又有园中规矩管束着,找些比自己位份低的女孩子来亵玩一番,自己也好泻欲。按书中所言,想来也是其乐无穷的。
想到这一节,竟不知怎么的,想起了潇湘馆中的黛玉、秋爽斋中的探春、栊翠庵里妙玉来……不过宝钗到底娴淑文静、守拙藏惠,此时只是淫书读来入了魔障,想归想想,自己已经失身,黛玉探春等都是大家小姐,沦为性奴,还尚未伴驾,凄苦羞耻可知,又如何真能召唤她们来供自己淫乐,岂非也是可耻。又想着……自己只是新得宠,若是招惹些将来也可能得宠的高位份女孩子固然不妥,但是若是低些位份的,自己难道还幸不得?譬如那嘉荫堂中的鸳鸯,怡红院里的晴雯,天宝楼中的金钏儿玉钏儿姐妹,个个都是绝色,又都没有主位依傍……自然可以召来陪的。听园子里风雨言说,凤姐就召过怡红院里的茜雪来陪过;可卿更是玩过园子里不少低位份的丫鬟。自己如今得热宠,何尝不可以呢……惊觉又思量,古人云女子无才便是德,又云女孩家不可多读书,真真不我欺也,自己本性贞静,止人欲守闺礼,不思男女之事,读些书文,真正是将邪魔都招入骨髓了。
真可谓魔书乱人心智。
正想得没体统。莺儿却进来换茶。宝钗此时已经情动,实实在看了那书,动了几分召鸳鸯晴雯等妙色丫头来陪侍的念头,只是想想也就罢了,她自幼受教,还讲究个闺阁身份,少不得强忍邪念,只是情欲已动,未免有些烦躁难过,那莺儿从五岁起就贴身照顾自己,在她面前倒也不用太遮掩,便道“莺儿,这内务府的书看了,真让人难过……我乏了,你替我搓揉两下。”
莺儿今年十四岁,她伺候宝钗,宝钗也已经被弘昼奸过,因见弘昼近日奸玩宝钗之余,也瞥过自己几眼,其实已经準备好弘昼顺便要了自己的身子的。只是她自小跟着宝钗,一颗心只在宝钗身上,一向以自家小姐为天理的。自己做大家小姐的贴身丫鬟,长大的命运,无非是随着小姐陪嫁给哪家姑爷,让姑爷要了身子是必然的。此时也无甚区别,虽有随时可能被奸的恐惧,但是倒也谈不上沦为性奴的悲戚。反而是为自己那高贵典雅的小姐,自己总以为是天仙一般的人物,一朝沦为他人性奴有些不平罢了,她年纪小,发育也较晚,其实还是个小丫头片子,对风月不甚了了。也内心不过是责怪男人家怎么就如此喜欢玷污干凈洁白的女孩,小姐好好一个千金玉女,终究是被主人奸玩了。只是她性子顽皮,心思也宽,不过是嘻嘻哈哈就过了。
倒是莺儿自己十一二,宝钗十三四时,也有几次见过宝钗自我慰藉,宝钗头一回被撞见未免羞涩,后来当着贴身丫鬟难免,也就罢了。莺儿却是也只想着服侍好本家小姐。便习惯了替宝钗劳乏,替宝钗按摩时,偶尔揉捏一些宝钗要紧处,让宝钗舒心。
故此宝钗召唤,莺儿便上前道个是,跪在地上,轻揉的先是用一对粉拳敲打宝钗的大腿。宝钗一笑,闭眼只管享受。莺儿自宝钗的大腿外侧慢慢揉捏,逐渐至于内侧,一个不留神便触碰到了宝钗的小穴处。宝钗有些吃痒,微微一笑,睁隽眼看看这个跟着自己的小丫头。瓜子脸蛋,丫鬟双髻,年方十四,其实尚未发育成熟,白皙的肌肤还透着几分婴儿的娇嫩,那鸽子小胸脯只微微凸起,不显淫色,倒是多了几分稚嫩和清纯,身上那件粉绿的紧身短褂,内衬着丝柔洁缎衫。
不由得看着也爱,示意莺儿只管继续。莺儿便顺着宝钗的大腿跟渐次入港,揉摸起宝钗的阴户来。宝钗但觉下身受到摸弄,淫意顿升,才要闭目享受,倒是想起一事,自需要这个小丫头帮忙,便道“莺儿……有件事……你要替我……做一下。”
莺儿一愣,自己小姐一向大度,怎么今日要自己这个贴身丫鬟做事却吞吐起来,便道“小主……您只管吩咐啊。”
宝钗呢呶了一下,忍着羞道“你手巧,针线上的活计旁人及不来,我见那书上所言想起来,要你替我做一件……恩……一件内衣肚兜”
莺儿见是正事,便问道“是,小主想要什么样式的呢?”
宝钗已经是羞红了脸,只是当着莺儿也不必太避讳,便强忍着羞耻道道“用紫色的细纱来做,样式要松,极松的那种,但是要长一些,一直到膝盖,用一根细绳带挂脖子上,一根细绳带系在腰后,材料要紧,合着我的身子做,不能松垮那种,胸要略高,腰要紧收,脖子带儿系起来要紧紧贴着身子,最要紧的……是要……纱料子要极其稀疏那种,接近透明即是。”
莺儿呆道“这般样式,又是完全透明,不就全……嘻嘻……奴儿明白了……赶明就替小主做……小主……小主肌肤丰腴,乳肉白皙,透着透明的肚兜紧紧裹着身子看着……主子一定喜欢”
宝钗也是幽幽一笑道“做的机密些,让人知道要死了……哎……我们在这园子里充主子的性奴,不得不动些脑筋诱惑主子,女子知命,要好好伺候主人是本分,我心中又有一件大事要计较,其实也是万般无奈的。”
莺儿见宝钗哀怨起来,她知道宝钗心思,两只手不停,渐渐在宝钗臀肉上捏巴,口中只安慰道“小主不要伤心……我看主子对小主还是挺疼爱的……”
宝钗哀哀一叹,也不言语了。只闭眼继续享受莺儿的按摩……
次日起来,洗漱完毕,文杏端来早点,却是一小碗雪糯粳米粥,和两小块腐乳,宝钗也胡乱用了几口。门外却又是执事的嬷嬷来传话,说是弘昼下午要来园子里歇午觉,只是晚上就要出城去办差。这混头混脑一句,倒叫人有点听不懂。
原来那弘昼现在进园子,从来只是随意找地方去淫乐。并无各房去请安搅扰之礼。
既要进园子歇午觉,说是歇午觉,其实必然是要出远门,临行前来奸玩哪房的姑娘一乐罢了。怎么得又要通知各房。
宝钗正自揣摩,不一时,却是凤姐跟前的丫鬟送来几匹贡缎,却也没什么说得就出去了,一时,却又是天香楼的小奴儿瑞珠来拜,宝钗揣度身份,便亲自接了出去。那瑞珠只嬉笑道“主子下午来歇午觉,我们妃子备了安息香,只是听闻前日小主这里有一盒茉莉蜜,据说调在安息香里最好用,巴巴的派我来求小主赏一点子,淑小主体谅我们……必是不驳回的,也当疼我们了……”
宝钗一晒,便吩咐文杏取一些茉莉蜜给到瑞珠,并说道“我身上有些不爽,就不过去请安了。”
看着那瑞珠远去,香菱不忿道“这情妃是什么意思?打量着主子必然去她屋里么?特特跑来分明是示威……”
宝钗淡淡道“知道她是示威,就不要说了。我是小主,她是妃子,主子定的位份有尊卑,难道也忘了?更何况,我得主子热宠,其实也太扎眼,她既然忌讳,我干脆就回避了这次就是了。左右……左右也不过给主子奸一次罢了……有什么可争竞的。”
那瑞珠年幼,其实不知情妃心机,只管取了茉莉蜜回天香楼去。进得楼内,却见宝珠拿了一大卷金丝绳线站在门口,便上去回说茉莉蜜的事,又说了宝钗推说身上不舒服。宝珠一笑,道“你只管去吧……今儿我们妃子大胆了,给了二门外的宫女几百两银子,说无论主子从哪一处入园子,都要主动和主子说一声,就说妃子在这里候着主子……”
瑞珠吐了吐舌头道“妃子的情义是没得说,只是这样么做难道不僭越么?”
宝珠叹道“自然是越礼的,只是主子要远行,妃子在园子里其实和凤妃处的一般,颇想着能在主子远行前再见一面主子……我们做奴婢的,千方百计讨好主子,是顾不得的……”
瑞珠说道“姐姐说的也是,只是就这么候着主子来,主子来了要问为什么特地候着,妃子可说什么呢?”
宝珠脸红啐道“小蹄子,这你就别管了……你只管去办你的差事吧。”
瑞珠退下去,宝珠便仍抱着那圈金丝绳到了二楼可卿卧室。敲门踏步进去。
却见可卿一身嫩黄色夏衫,不施脂粉,淡然懒坐在桌前,对着那面穿花水银玻璃镜,正在卸去满头钗环,模样儿家常慵懒,竟是越发可人意了。
宝珠便笑道“妃子,怎么卸了妆?既然要迎着主子,该妆扮起来才好。”
可卿也不回头,只淡淡道“小丫头你且懂什么……我看那《太真旧事》上说得就甚是,男人家喜欢新鲜,园子里也罢,王府里也罢,哪个女子不是脂香粉白……今日我偏必要素素的,主子才欢喜。”
宝珠笑着称是,说道“妃子,这金丝绳取来了,只是妃子……您真的要……”
可卿默然半晌,苦笑道:“自然是要的……我今日这么差人拦截主子,是犯了大忌的。若是主子来了,没个动主子心的新鲜玩意,只是平常般相待,我死无葬身之地呢……一荣一辱全在这一分一寸。说不得必然要用奇计的。哎……既然进了园子失身于主子。这受辱也不值得什么了……”说着,可卿却起身,竟然将那领夏衫上的搭扣解开,顺着肩膀褪下衣衫,又摘下内里小褂袄,褪下下身洒花衬裤,径直干脆将那一条嫩黄色小内裤也从臀边褪下,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月白色绣云纹的双扣胸兜。半遮半露,连下身风流都隐约可见其黑密。真正是风光无限韵味无穷。宝珠在一旁直看得都心惊肉跳。
可卿却站起身子来,走到了绣房一旁的一座金丝楠挂大衣服之木架旁,就身子在木架上倚靠着,一闭眼道“绑吧”。宝珠应个是字。便抱着那圈绳子先过来,把可卿一对玉藕一般之双臂举高,两支藕臂并在一起直至头顶高处,用金丝绳在虎口处绕几个圈子扎在一处,就手紧紧打了一个蝴蝶结,只痛得可卿凝眉一声娇呼,宝珠又是听着燥热,又是不免露出不忍之色,可卿却只道“没关系,只管绑,一定要按我说的,绑得我丝毫挣扎不动才是好的。”宝珠一狠心,便继续将绑着可卿的双手那绳子拉高,攀上木架去直拴在顶上,用后面拉紧。那木架顶子极其高,可卿双手顿时被拉高拉伸,直至头顶。双脚都堪堪要惦着脚尖才能着地。金丝绳线勒着可卿娇嫩的手腕儿,绑紧处几乎勒出血痕来,果然生了奇妙淫耻之感。
可卿身上只有一件肚兜,一对俏皮乳儿顶着出来,此时双手被绑高,顿时乳儿更是呼之欲出,这且不谈,两个腋窝是就高高露着,一丝不见毛发,也是娇嫩如婴儿一般。顺着腋窝向前,因为双手被绑得关系,那乳房的边缘都露了出来。
虽然还不能看见乳头,但是乳肉饱满粉嫩,乳头就这么激凸坚挺顶在薄薄的肚兜上,更加显得惹人情热意满。
宝珠继续下来,又取一段金丝绳,开始绕着可卿的双脚扯开,这次却是一边一只,分在两侧绑在木架的两只支架脚上。可卿双脚便被扯开三尺有余,顿时下身那片阴毛耻处,肚兜就有点遮掩不住了,只要略低头,就可以看得真切黑丛密布,甚至可以看清那已经开始充血的阴户缝隙。
如此绑定。宝珠见可卿被生生拉成一个“人”字型,因为被绑得疼痛,也因为拉扯得厉害,可怜这可卿已经是满头香汗淋漓,娇喘栩栩,胸脯一起一伏,连脸色都开始泛出青来。汗水上了秀发,秀发越发贴着脸庞,苍白脸蛋上挂着几缕青丝,说不尽这春意浓浓。
宝珠便忍耐不住抽泣道:“妃子……您这又是何苦……主子也未必马上就能进来。”可卿摇头只是喘息道:“就是这样才好……我知道的……其实绑我,就是要我受罪,我受罪俞是多一份苦痛,主子必然一定多一份享受,难为我今儿糟蹋自己就要做到十分,我也算是尽了这份心了……”宝珠无奈,用一旁白毛巾替可卿擦擦汗……擦过可卿那动人脸庞,雪白胸乳,葱花藕臂,也不由得自己喘息起来。
可卿本来凄苦,见了倒也好笑道“小蹄子,你且喘什么……”
宝珠脸一红,嘴角动动,不知该说什么。可卿只管笑道“主子下午来过,晚上就要出去的,晚上你来我房里来陪我睡就是了……”
宝珠其实已经被可卿女女奸玩过多次,便只得应了个是。听到外面有人声,便道:“想是主子来了……我……我出去看看”
可卿恩了一声,闭目养着身上扯痛。只管候着……
过一阵,门外传来声音,果然是弘昼到了,却听宝珠在门外娇笑引导:“主子进去看便知了,妃子现在迎不出来了……”
弘昼推门进来,定睛一看,当真是立刻血往上涌,但见可卿如此手脚绑定,不穿衣衫,不理妆容,不梳秀发,只半裸着,再看那雪白肌肤,丰满乳房,这且都罢了,居然双手双足,配着金丝绑绳,绑得拉扯开身子,已是痛苦得香汗滴下,两目弥蒙。弘昼虽然最近已经奸多了美女,也着实忍耐不住这一幕美景,喉头涌动,再也不愿说什么,只笑骂道“好个知趣的骚蹄子”。说着风风火火合上门扇,急急上前,一把就搂住可卿,手儿绕过背后直接抓上了两瓣被两侧绳子扯开的屁股,因那两侧双腿被绳子扯开,屁股也自然尽力拉开。那可卿的屁股上肉儿本来紧实,此时,却张得浑圆,显得淫靡异常,内里那肛门菊花,用手顺着自肛门至阴户的那条下体勾缝就直接就抚摸抠玩起来。另一只手用力隔着肚兜直直抓捏可卿的胸乳,搓揉成扭曲形状。嘴巴也不閑着,直接便咬上了可卿那已经是挂满汗珠的俏丽鼻子,在那挺拔滑腻的鼻梁上几乎要咬出牙印来。口中含糊只道“好风骚,让本王……啊……且好好搞搞你……”
可卿吃痛,又遭如此粗暴之辱,虽说是自己曲意奉承本意所致,却不免本能得挣扎扭动,用力前后挺动身子,奈何绳子绑紧,挣扎扭动,只是整个腰胯前后左右扭动罢了。身子被弘昼紧紧制住正在淫玩。这一扭动,竟好似只管用胸乳尖儿和阴户去蹭弘昼的身子,果然更另弘昼愉悦。嘴巴里也忍耐不住艳语连连:“痛……是……不……不要……”
弘昼嘴上,手上更加用力,一把怒扯掉可卿的肚兜,却使那对挺拔耸动的雪白乳房立刻弹了出来。而可卿未着内裤,整个身子就完全赤裸出来。一身白肉,乳腻臀圆,阴部的阴毛和阴唇已经挂有几颗露珠。只是双手双足,却被那金丝绳绑定,丝毫挣扎不动。想想这少妇,其实也是大家闺秀,几个月前,也是安静闺中,只是侍奉夫君,孝敬公婆,恐怕守着礼法不涉淫事罢了。如今,却一副癡淫至此的摸样儿,用心如此细致,只是仍凭自己奸污凌辱、轻贱糟蹋,卖弄奉上自家种种色色,以欢愉主子一分一毫。即是快意刺激,又是得意非凡。
弘昼想到此节,兴致更浓烈,那正在抠摸其肛门的手儿,直接挖进了她的阴户;那捏弄其胸乳的手儿,直接扭转其乳头直至鲜红。嘴里更是怒喝“不要?绑成这样还说不要?……倒懂得伺候,像个性奴样儿……”。弘昼越说越是起了虐心。就本性,他倒亦非嗜虐之人。只是心中亦暗想:难怪人言男人喜欢绑定女子奸污。这女子绑定之后不能挣动,又微微扭动之形体,不能挣扎之苦痛无奈,确实能让男子越发享受征服和绝对控制之乐趣。而绑定时的虐待之感。竟实在能刺激得人心胸丹田处淫意滚滚而来。
想着,干脆更是虐心横生、肆意妄为,就伸手,骂着“骚货!”,挥手打了可卿一记耳光。一声“啪”的脆响,将可卿的俏脸儿打得扭到一边,满头瀑布秀发乱舞。虽谈不上多么真心要打坏可卿,只是也是用力,那俏丽少妇的嘴角脸庞也红肿起来。眼眶立刻泪花四溅,一副委屈忍辱摸样。
弘昼见状更是兴奋,口中只说道“操你,你个骚货,你可有话说?”说着,急急解下裤带,露出那狰狞兇器,见此等淫蕩场景,阴茎已经暴涨几寸,刚硬火烫如铁。直挺挺也不戳玩。只找那可卿的肉缝就插了进去。
可卿只得含泪哭答“是……奴家没话说。可卿……可卿是个性奴……性奴就是风骚不知羞耻,绑定自己勾引主子。自然由得主子操玩。主子……啊……啊……啊……痛……痛啊……不……主子只管……只管……奸……奸可卿,只管……啊……舒坦,玩坏可卿也是应当的就是了。”原来虽然此情景淫靡泛滥,只是那可卿到底也只是为了争宠所做的情景,又加上被绑痛苦难过,毕竟未曾彻底情热,外面虽有淫水,里面却也还干燥。只是那弘昼这番沖动,已经无心再多调情,直挺挺便插了进来抽动,可卿直痛的一声惨叫。偏偏是这等惨叫,更增加了弘昼的情趣,此时已经不管不顾,一手抓上了可卿的乳房,便前后只管硬挺挺努动起来。
每一下,可卿便要惨叫,越是惨叫,便忍耐不住挣动手臂脚步,却绳绑定,挣扎不动,便越是扭动身子,这般等于增加弘昼快活。渐渐便只能是昏沉沉得求饶。弘昼又如何肯饶,啪啪体肉交股只管奸淫泄欲,嘴里只是骚货,小贱人,蕩妇的乱叫,凡五六十下,可卿已经被奸得几乎要昏死过去……
门外廊下,宝珠只管静静候着,等待妃子主人事毕进去伺候清理,听着自己主子妃子惨叫,当真是又是心疼,又是恐慌,也不由几分癡热。也不由替可卿伤心:可卿虽然风流却本不淫蕩,本是大家闺秀,嫁入名门,侍奉夫君,爱养身子,举动间透着雍容华贵,本事宁府后继当家不二人选。如今沦落为他人之玩物,竟要如此作践自己,主动行此等淫蕩之形状,说来也只为稳固自己的妃子位置,说是妃子,其实到底也不过是性奴罢了。人生如此境遇,女孩儿家一生真是耻辱悲惨,可哭可泣。
欲知可卿此举可能获得弘昼何等赞赏,且看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
红菱尚悲昨日孽
金丝已绑小楼斜
妾用种种奉君意
换得癡生一段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