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迎春再被逼问,奈何此时她下体蜜穴桃源处,已然被弘昼奸插着,整个身子更被弘昼且抬着耸动,这一抬一沉之间,只是侍奉着弘昼抽插。她虽非处子,到底只是妙龄少女不知春深景艳,此时间身子被奸得柔波蕩漾,心绪上之种种耻辱片片哀羞,已然被那下体滚滚汹涌而来之肉欲沖得浑然顾不得了。但觉疼痛酸涨亦就罢了,从那蜜穴深处之花心子宫,乃至浅处之贝肉褶皱,处处点点都是说不尽的奇淫异欲,阵阵狂风暴雨一般之淫波春浪,奔涌着自内而外只是泛滥呼啸,也辨不得是泄了几回身子,尚还是泄了之后荒唐颠颠只是欲图再泄,少女家至此等时候,哪里还想得起往日一分闺门素贞,哪里还念得昔年所奉半点礼法廉耻,甚或连身子后背脊上正自在狂乱厮磨之可卿那一对淘气之妙乳儿,都已经全然不知所以,只自浑然物外,本来得只能“啊……啊……”发出阵阵颠癡一般之美叫娇吟,偏偏自己虽然泄了又泄,几登云端沖霄,几乎便要晕死过去,奈何弘昼却刚阳如旧,又全不知怜香惜玉,只顾着越来越快得抬沉自己的身子“啪啪”得交合两人私处,显是尚差一分登顶观日,既然被逼,几乎要惶恐这般下去要被奸污得死去,此时只求弘昼再泄便罢了,干脆着呜呜咽咽得接着连声淫语伺候,只这一番声音越发浪良嘶叫,已然是没有了半分矜持:“呜呜,迎儿求主子,求主子了,主子威猛,却太深些了,迎儿受不得了。求主子怜惜,啊……,啊……,啊……略略轻些个,呜呜,却痛死了”她哀求两句,越发接不上气息,似乎又思及什么,又反悔起来:“不,不,不是,适才迎儿错了,迎儿胡言乱语了,自然是主子想重些就重些个,想快些个就快些个……迎儿只配伺候,不配要求,主子尽兴才是……迎儿自说那日便是……”
“啊!!!!啊……那日,那日……,哥哥已经是厮磨着要进去。迎儿,呜呜……却只是挣扎哀求,渐次就,就失了气力。哥哥却能把握得人心,这正顶得我痛得难忍之时,偏偏又软语连连,只在我耳边说叫我不要动,说让我乖乖的,好好只管伺候他……还说……呜呜,做妹妹的,让哥哥玩玩身子,取了贞操,是呜呜……应当的,能让哥哥快活是做妹妹的。迎儿此时已经再没个幸事,已决绝得万念俱灰,亦不知自己那时说了些个什么。哥哥还只管一边胡言乱语,一边和迎儿作着嘴儿,一边开始要真正开始……呜呜……奸迎儿那里。对,就是如今伺候着主子的这所在,呜呜……是迎儿无耻无能,不守闺贞女德,再没个羞臊……居然让自己的哥哥那时顶顶得磨着破着且便戳了进来……”她连声自陈当年耻辱,见弘昼愈来愈兴奋,脸涨得通红,气喘连连,下体处一阵撞击重似一阵只管抽查,又痛又耻,委实受不得,一边又蕩语羞叫起来:“呜呜……迎儿是残花败柳,主子只管……啊……啊……只管弄……弄死迎儿……迎儿不能用干凈身子换主子快活一次,只求今日主子在迎儿身上尽兴,就算化成灰,弄死了迎儿……啊……啊……啊……迎儿也算尽了性奴的心了啊……”
“啊……啊……主子……再深些……迎儿不成了……呜呜……迎儿那里……都呜呜……顶深了……”
“是……是……再说再说那日,迎儿那时再努力振动几下,实在是不成,那处……那处就渐次被顶开了。是,是迎儿穴儿被奸了……呜呜,是哥哥,用他那话儿,呜呜……第一次插破了到了……呜呜……迎儿那没被人碰过的私密所在儿……呜呜……迎儿才来月信不久啊……呜呜……居然,就被自己的哥哥享用了身子……迎儿该死啊,那时就该拼死抵抗的,才能留着贞操,今日来伺候主子啊。呜呜,哥哥那日,且探索了会子,便硬邦邦就再要往里顶着,就要插进去。迎儿痛死了,也不知下身是不是裂开了,但只是哭得混没了声音,便连痛叫都已然全没了气力。仿佛是要昏死过去,却偏偏不能昏死过去。哥哥却有手段,只管在耳边说些话头来软了迎儿的心,直说他自己如何如何疼爱迎儿,自小就看迎儿长得可人意,还说……还说小时候见过迎儿洗澡,见着迎儿的那处……光溜溜没毛时就想着能何时受用一回,不想正应在今日,也是缘数天定。直说是迎儿如今越发漂亮动人,身子这般惹人惹人疼又惹人火,才让哥哥爱上心窝里,呜呜,一边说着软话疯话,一边却丝毫没有怜惜,只管往里磨着鉆进来……凭我哭,凭我嚷着疼痛,终究不肯抽出去,终于……呜呜……就插了进来……那破瓜时刻……呜呜……迎儿痛得连声尖叫,但觉下边定是撕裂了,只是暖洋洋得流着,已经是辨别不得是初红海是……还是那脏东西……哥哥却一把捂住了迎儿的嘴,说难道想叫来了人看着,那时迎儿却如何做人,还要忍耐了一床锦被盖了,然后就只管开始插起来……呜呜……迎儿痛得厉害,分毫没有快意的……呜呜……初始几下,其实那日哥哥压根抽插不得,若多一会子,想来会减些痛处,奈何……呜呜……哥哥却不中用……想来……啊……也是迎儿新失童贞,流出血来惹得哥哥着实刺激了……哥哥却不几下,几声怪叫……就软瘫了下去……是……啊……哥哥那时不中用,迎儿今日却不成了……不成了……真的不成了……哥哥和主子不一样……主子啊……主子……主子!!!!……说不了了……啊……啊……啊啊……不得再说了……啊……死了……迎儿死了……”迎春本要诉说最后几句,诉诉当日被奸之后自己如何羞苦痛斥贾琏,那贾琏受用后有跪地求饶,只求自己不要告人去之丑态。奈何这一段当年耻事,委实伦乱刺激,弘昼在迎春娇嫩香软的肉体中驰骋了半日,又听迎春一路诉说得淫蕩有意,细节生动,想着这如花少女被逼着用自己往事耻辱,细细道来伺候自己让自己快乐听闻之美意,终于不能再忍,那忍耐了半日,已经数至澎湃难禁的一股热热的阳精就在迎春体内如同烈焰一般迸射出来,此时迎春穴儿在上,弘昼坐着阳具在下,饶是如此,那迸射力气奇大,也有慢慢一股精浆直直烫入了迎春内壁,弘昼随着是一声长长的龙啸虎吼,将迎春整个身子箍入怀中,死死缠抱着迎春的娇媚乳肉,仿佛要用尽力气享用这泄身射精之时的无比欢娱,那迎春被射,再也无力说话,整个人都已经虚脱失神,只是瘫痪在弘昼怀中,两人便如昏死一般,又如八爪鱼一般缠绕在一处,却再也不能有所举动……
凡是片刻……屋内一片寂静,只有三人沉沉的呼吸声……那地上可卿却是凄凉,原来弘昼迎春如此春意尽兴,偏偏今日她却未曾登顶泄身……想着要在迎春已经彻底软倒的身子上再淫弄一番,到底心下尚有一片清明心田,知道万事以弘昼之欲念为先。眼见主人两度泄身有些疲累,拥着迎春的身子亦不知欲再如何,终究是不敢再只顾自己胡闹,只敢哀怨得偷看了弘昼尚且软在迎春小穴中的阳根一眼
……
一炷香之后,天香楼后院之秋眠池中,一众丫鬟宫女滚滚得烧满了香汤,架上白纱遮帐,撒得一池桂花花蕊,池边供奉着干热的麻稠白巾,池内,三具白花花的肉体在池中沐浴清洁。正中,是弘昼仰面向天,整个身子浸在水池中,只露出胸膛之上,闭目养神。亦不知是适才奸玩怡情欢愉所致,还是池水蒸腾所致,面目上皆是红润水汽,神色亦是平静恬淡如饕餮之后回味,左侧,一具雪花白般之白嫩肉体,却被池水催得泛着阵阵羞红,一动不动得侧躺在弘昼胸前臂弯之中,任凭两乳蕩漾半波之上,搭在弘昼胸前,脸蛋儿沉埋在弘昼肩上,仿佛婴儿深眠一般,只是气息起伏,略略随着池波起伏着胸膛美乳,美臀,长腿只在水中,交股缠绕着弘昼下身,亦不见丝毫澶动勾磨,再逗引弘昼欲念,却亦丝毫不知避羞遮耻,凭自己的私处耻毛美穴,偶尔擦弄过弘昼的身躯。正是已经被奸得半死,此时池汤之中,正昏昏沉沉想是惬意睡去之迎春。再一侧,却是可卿,此时整个身子埋在水中,只露着头脸,一头秀发用两根金丝绒绳绑定斜边,笑吟吟瞧着闭目的弘昼之躯干,手儿自在水下鼓动,细细瞧去,却是正在用一方白巾,擦拭着弘昼的胸膛小腹。
弘昼适才“审问”迎春,虽然所得之秘闻,亦是惊心动魄,只奸玩这等怯弱少女,又当着可卿那妖精似得身子之前,果然别有趣味,此时心满意足,搂着迎春,见这少女想是被自己奸得无力睡去,更添得意,闭目只是品味,虽然未曾连可卿一并奸了,等会子沐浴过后,天香楼上暖阁中,红鸳织锦绣被内,今夜必要三人同眠,只要自己愿意,自然可以再开数春。想着这世上拥有性奴之乐,果然不比妻妾情侣,亦不能比那青楼女子,真是可以任意妄为,只是尽兴纵欲,凭自己花样百出,所奸玩之女子,只得抛下自己的清纯贞洁,尊严人格,诗书礼仪,只是尽着自己的心思供奉自己百般奸污玩弄。
只是弘昼到底不比初来此地之事只顾荒唐度日,心下亦有几分城府起来。一面只是玩味适才之春意淫味,构想今宵之别种花样,一面也自思索着几幢日来缠绕之心事。这头一桩,便是自己丢下大内之事,溜进院子来已是两日,若是耽误了太多内廷事体,赶回头雍正病愈,自己再有荒唐之名,也少不得要被责骂,再不好多逗留的,明日必是要回紫恒殿去,侧眼看看怀中少女赤裸娇躯,未免总有些不舍。第二桩,这凤姐可卿两人不睦,他亦心知肚明,只是算来总是性奴争风,自己只是享受其间乐趣便了,只是怕两人斗得厉害越了分寸,若是荼毒了园中女子,催了鲜花败了嫩柳,到底可惜,岂非还是自己损失,少不得要均衡两人宠幸。今日自己一时贪欲,在天香楼中奸淫迎春,算来是给了可卿威风扫了凤姐脸面,想起前日自己三开凤姐之春,未免也有些愧于自己失了均衡。想来隔日需要设个法子,再来抚慰王熙凤。第三桩,则不得不思贾琏之事,本来依着自己的后代心性,毕竟不比古人杀伐无视,既然占了贾府满园春色,少不得要看顾贾家旧人,只想授意大理寺,将贾琏等秋缓之人轻轻放过,远逐边关也就是了。只是适才迎春所说之事,这贾琏说透了竟是个禽兽,坏了自己妹妹之清白,想着凤姐、平儿、迎春三个美人儿之童贞,都失于此子之手,如何不有些恨意,虽然自己如今已是收得众美,只管日夜奸玩淫辱就是,若要完璧处子,园子里也还多的是,只是到底有些心结,一时竟然起了杀心,只想着如何着落冯紫英等识趣的门下人去了解了这贾琏。
然则这些都罢了,自己最心神不宁之事,想来还是雍正的身子骨。论起来,天家骨肉,先论君臣后论亲伦,奈何自己其实并非是真的“弘昼”,对于雍正,敬畏之意虽有,亲恩之心却到底难有得许多,亦谈不上有多孝父忧亲。只是却不得不知其中利害,心下亦不免想起,自己只是一味荒唐淫乐,那雍正却是自己的真正靠山,若是一病不起……想起皇家嫡位之争之险恶,不由人在池水之中,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不比真的弘昼,对于他这个来自数百年后之人来说,于这九鼎至尊之帝位,却是丝毫无有兴趣;只就此时能自以王爷之尊,这六宫宾服,百官敬仰,龙骧虎步,皇家体面,更有那穷奢极侈,挥霍无度,逍遥自在,所欲所得;再不提有这大观园里许多人间尤物可以一一受用来,此就是极乐天堂,如何还要着劳心劳力之乾坤帝位。
只是他也不是傻子,自己既然身为雍正之子,凭自己荒淫之名,凭弘历敏而好学有德行之誉,凭大清自来“立贤”也罢,从汉俗“立长”也罢,六宫百官认定了弘历乃是嫡位不二之选,想来雍正只会立弘历为嗣,自己只要安心做自己的荒唐王爷便是了。只要若是雍正未立下遗诏而归天,再怎么说自己都是雍正之亲子,难免有三分嫌疑,怕不要人人侧目。这一荣一辱之间,一步若是走错,只怕要死无葬身之地。
若是回念自己所学之史,雍正似乎还不当故去,奈何自己如何又能断定,历史无有更改。自己能荒唐得做起和亲王来,雍正此时又病重,如何不能有意外?他只是绞尽脑汁思索,自己究竟该当如何作为,才能一丝一毫都不犯了弘历之忌讳,又怕雍正康复,只要博了雍正欢心才是。
正自思索,却听耳边一声软糯糯娇滴滴的“主子……”,抬眼看去,身边的可卿是媚眼如丝气吐若兰瞧着自己。
弘昼便一笑道:“怎么?”可卿却脸蛋飞红起来,呢喃道:“主子,只是发呆……晚上……晚上……晚上主子歇哪里?情儿好去安排……”
弘昼哈哈一笑,心中一阵春意,想想亦就罢了,且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如何管得了那许多,水池中啪得一声,拍了一下可卿的嫩臀,笑道:“晚上,你和迎儿一起在天香楼陪歇……瞧着吧……迎儿才侍奉了……也不好委屈了她……总要陪本王夜眠同枕,才应了她性奴本分,她今日被辱得不轻,晚上随便玩玩,倒未必再弄她身子……晚上……自然就用你这小妖精……”
可卿红着脸蛋居然大着胆子啐了口,轻声撒娇道:“主子……情儿一心只想主子快活,才生出这许多主意让主子受用……主子……倒说得情儿只是一个淫心了……好似是情儿欺负二妹妹一般……”
弘昼淡淡一笑,摇头才要说话,却听可卿轻声如同无心一般问道:“主子……主子……你不怪二妹妹么?”
弘昼见她倒问得要害,知她所指何事,也就罢了,淡淡道:“本王自有本王的想头……既然说了不委屈她,就是不要委屈了她……恩……你想是要问那畜生……”
可卿眼中微微一亮,跟一句道:“是……情儿替二妹妹难过呢……失身给那……那等畜生似的人……不能干凈身子奉于主人……”
弘昼嘴角一翘,仍是淡尔无味得道:“外头的事……你们少过问……”想想这一句不足,一时虐心戏念起来,忽然邪邪一笑,咧嘴道:“拿照你看来……你那蓉哥儿……算不算个畜生,该不该死呢?”
这一句弘昼淡淡诉来,却唬得可卿脸色顿时雪白,论起来,她本事东府之孙辈儿媳,荣国府的事体,并不太放在心上,对于贾琏等人,既谈不上有甚么亲戚之情,亦无甚么憎恶。只是她自从被圈入园子为性奴,心下有时念及自小所学,女孩子家知耻知羞,为人性奴遭人奸污沦为玩物,自然也要恨要伤心,既不能恨自己情欲如此轻易便被放纵起来了,亦当然不敢去恨弘昼,自然免不了迁怒恨起了贾府之人,每每亦自安慰:“都是那一众贾府的恶男人,外头做出事来,连累我们女儿家……”只是对这贾琏,今日听迎春诉来,实在是意外收获,她自觉知透男子之心思,弘昼必然恨极贾琏,若能将弘昼火头挑起,碾死这贾琏,以弘昼之尊,实在是碾死一个臭虫一般。此事不仅能解自己心头无名之火,而且明摆了塞了一个苍蝇给凤姐。她却知女子之心思,任凭如今大家都为弘昼之性奴,百般心思只为取悦主子,其实女子家,没一个能忘得了破了自己童贞之人。何况一夜夫妻百日恩,若说凤姐不敢过问贾琏也就罢了,若说心下没惦念,她却如何能信。她也知凤姐之想头,只盼一心伺候好弘昼,却丝毫不敢提及,若能讨得弘昼一点舒颜,饶了贾琏一命,自然也算得上上上等之功果。此时若是就着由头惹怒了弘昼,能给贾琏个没下场,谅来凤姐必然难以自处。今日既然爆出贾琏当日强奸迎春,这乱伦奸妹,又是坏了今日王爷性奴之童贞的罪名,实在是天赐之机,如何不乘机试探。
只是万不想,自己一句开口,本料定弘昼要怒,却不想弘昼居然不冷不热,提起一个自己不敢提不想提不能提,更万万不敢在弘昼面前有一丝一毫涉及之人名来,自己之前夫贾蓉。如何不惊心动魄得几乎要颤抖起来。这园中最尴尬的算起来就是自己这等几个本有夫君,且夫君未丧之人,弘昼自然不言及,自己等人便是背后,也绝对不敢提及半分,此时弘昼偏偏要戳破自己的心事,昨夜春风伺候弘昼,今日伴随弘昼同奸迎春之正自得意的一腔火热,顿时惊惶得冰冷下来,她此时方知弘昼心中千秋,惶恐得不知所以,几乎就要立时在池子中跪了下去。
那里,弘昼却摆摆手,正色道:“情儿,你也不要怕……本王只是告诉你们……入了园子,就是本王终身之性奴。本王说过几次……做性奴的,用身子好好伺候本王自然是本分,还要用心……只要用心……这上头你却无有不是……只是还是那句,外头的事……再与你们无关,不打听,亦不要再乱想……这身份地步方寸乱了……却饶你们不得……”
可卿战战兢兢得,脸色已是雪白,低头温顺道:“是……情儿想左了……情儿不敢的……情儿余生,必一心只尽性奴禁脔之道,用尽法子,只是供奉伺候主子,让主子快活舒适……旁的余的……必然不敢乱想……”
弘昼哈哈一笑,展颜道:“这就是了”,水下,又轻薄得捏了捏可卿胸前之乳,道“好好伺候才是上道,罢了……伺候本王擦身子,且上去歇息吧……”
可卿忙应个是,只是此时到底惶恐未消,心下起伏不定,低眉顺眼,只敢垂首伺候,收敛了心神,只是伺候弘昼起来擦身。
是夜,弘昼果然大被裹拥迎春、可卿二美而睡,枕席之上,自然再振雄风,又奸玩了可卿几度春风,本来罢了,只是见那可卿虽然婉转承受,亦是千般风流万种仪态,到底在神色深处,是被自己唬着了,有些拘束惶恐,便有不足,亦顾不得自己适才之言,将那迎春按下,又奸了了一会。才怀抱二人,沉沉睡去。
第二日,至日上三竿,二女才堪堪各自醒转,不想却见绣花枕边空空,弘昼竟然已自去了。两人裸身大被内,不由得各自羞涩,那可卿自来风流,一想开亦不在意,此时锦被春暖,嗅着迎春少女体香,自然要调笑逼迫着轻薄一番,迎春此时早已失魂落魄,念着和可卿妃子身份之差,自然少不得屈意奉承,遭可卿逗弄亵玩一番,不过这回可卿也是懒懒得,略略磨得迎春几下,草草泄了身子亦就罢了。迎春自忍着耻着衣,辞了可卿,自到门下,唤那在外厢房眠了一夜的司棋,回紫菱洲去,隔日自再去见凤姐回话不提。
却说不几日,弘昼亦不曾再进园子来。倒是内务府却遣了一众小太监,搬了盆盆罐罐得花儿进园子,说是替园子里采办供王爷和众美同赏的时令花景。这秋时正盛,说不尽这海棠似玉、雏菊如荫、蜀葵争锦、明桂媚枝,几百盆得只管艳艳谭谭搬进来,皇家用度果然不同,想来是丰台花匠名家所供奉,饶是众美都是大家名门,也不曾见得这般景象。女孩子家又有几人不爱,只喜得湘云鼓掌,黛玉舒眉,连妙玉这等平素清凈不见人的,也问凤姐要起。凤姐身子渐好,自然要处处分派,色色打点,她也不露神色,不忌讳可卿那日所为,连各房摆设鲜花这等小事,亦和颜悦色和可卿商议,倒是那可卿被弘昼那日一句话儿打蔫了,竟然是少有得神色不自然,只说“凭姐姐安排就妥帖”。
凤姐心下亦以为奇,便也就自和平儿独自计较,命宫女太监分派这几百盆花儿,几盆最是香艳之黄金色桂枝,实是匠人手艺转为盆栽,最是富丽堂皇,便留在了天香楼里,也算应了天香楼桂花之名;几盆玉色木芙蓉清秋纯穆,最是世外高洁,送去了潇湘馆赐了黛玉;妙玉既然提起,她好歹有个出家人的身份,将几盆用景泰蓝小缸盛的平湖睡莲送她,也算供佛了;几个大瓮中所栽之金桔窜红,即可赏玩亦可摘来吃着取乐,自然是最适合湘云;本要给李纨那里送些个蕙兰去,却又计较着李纨如今一颗心全在园子里为几个幼女办得私塾上,女孩子家家尚小,喜好俏丽,便特换了一串红,倒替稻香村增了几分喜色;又特特选了几品蜀葵,命小红带人送去给迎春赏玩,各处分派了,才携了平儿,命小太监搬了那几品茶花同行,平儿虽不曾读得《芬芳卷》等花谱经,却也知茶花素雅,本意高贵名门,却有几分古意,亦不知凤姐要赠哪处?见凤姐堪堪直往秋爽斋去,先是一愣,这探春机敏慧质,却不是一味肃穆之人,配些个艳丽的花儿岂非更佳,再一思索已是了然,这哪里是去探望探春,分明是去拜见王夫人。
果然,探春伴着王夫人迎出院子来,主仆二人见了王夫人,才知要拜的拜不得,本是受礼却要做礼,姑侄相会已如隔世,为人奴为人婢得亦是伤心,再思及王夫人其实是死里逃生也不免唏嘘,几人不免羞着哭了一通,到底还不敢高声,说得几句私房话儿,凤姐只是言道“太太再不要伤心,不相干的,但劝太太能知命达观,只是要候着主子临幸”,只如今略略和探春生分,亦无可奈何不好多言,只让探春好好照顾王夫人,赠了一地得极品茶花,倒将个秋爽斋打点得幽香满园,閑话了几句才去了。
又应个景儿去蘅芜苑探望薛姨妈,那宝钗却知分寸,恭恭敬敬迎了,却不敢让母亲拿出素日长辈的身份款儿上座,只让薛姨妈来拜见凤姐。凤姐亦是半喜半泪携着薛姨妈的手只是絮叨“前儿身子不好,才没来探望,姨太太必不怪我的……”又赠了几盆美人蕉,宝钗本不喜花儿朵儿,便辞着说“何不赠其他姐妹去……”凤姐已是笑着道“这花儿品相最难得的,也是主子心意”,宝钗才恭敬收下,命莺儿去布置。
凤姐平儿各处分派了,才要回缀锦楼去,见此事如此妥帖,想来园子里亦足夸耀一番,凤姐自然得意,一路便笑道:“内务府那干子老货,倒也知道用心,弄这许多上等的花儿来,自然掩了人的口……再不能过问这许多银子的去处了……”
平儿便应道:“这都是奶奶打点得是……只是这等花儿果然名贵,往日却不曾见……”
凤姐啐道:“你才多大,能见过几盆名品……这皇家的东西本来难得,寻常人家便是买得起,就敢满屋子摆……?你家的东西比皇帝老子家的阔绰,岂非是个祸胎?!”
平儿笑道:“到也极是……只是奶奶……最是那几盆秋海棠是名品,想来也是最难得的,奶奶各处不送……难道留下?怕是不妥……花儿朵儿虽是小事,奶奶不犯着遭小人背地里嚼这份舌头……”
凤姐摇头道:“瞧你说的,我自来不稀罕这等物什,花儿再好,搁一秋也就败了,留下做什么,这秋海棠既然是最一等的名品,哪里可以各房乱给,自然是宁可留在顾恩殿里……仍凭主子再来花儿谢没谢,也没个我们房里头的东西比主子好的道理……”
平儿点头道:“还是奶奶思量着周全,只是主子便是来,也不常在顾恩殿里头。”
凤姐笑道:“凭主子喜欢在哪房……顾恩殿总是这园子里的首要处,主子没在意也就罢了,若是在意点子,我们还是要小心为上,你若是觉着主子少去,怕糟蹋了这些子好花,或者可以关照金钏儿她们姐妹,摆在顾恩殿前头的小院子里,一则好看,二则回头可以让各房的主子都去赏玩就是了……偏我就不爱这些个。”
主仆两人一路说着话,却到了缀锦楼里,才要换了衣裳歇息,却见前厅里有丫鬟候着回话,平儿便问是什么事,那丫鬟却说是冯府里送来回礼,凤姐就不怠慢,去里屋下了大衣裳,换上一领家常的荷色苏绣锦袍来,要了茶吃,才唤那丫鬟过来细问究竟,原来园子里虽然如今已经松了,不仅六宫里太监,王府里使唤人常来,更有戏子来往,本也没什么大的忌讳。只那冯紫英的“姨太太”却是小心,也不进来沾染,只是收了凤姐的银子,替凤姐采办起书籍来,今日命人送来,凤姐本也不甚通文墨,记着弘昼的吩咐,便命将书单送去蘅芜苑给宝钗过目。那丫鬟却又取出一张小雪浪信笺,说是姨太太随着送来,务必让凤妃亲自过目的。凤姐疑惑着取来,展开一观,却见上头写着两行蝇头小楷,似诗非诗却是几个混不相干的字。
乃是:
盛稷赦走蒙
香草有阉难
这却让凤姐一时愣了,和平儿两人面面相觑。虽然她虽然玲珑心肝,明知自己花了这等本钱,其实是买通了冯紫英的妾室柳云儿,这柳云儿本是青楼女子的身家,聪慧世故知疼着热,虽没个身份,却一向是冯紫英宠爱得意之人,和自己这等“王府性奴”来往也就罢了,自己也干脆尊一声“冯家姨太太”,其实也知不过是冯紫英外头养的,只是这柳云儿自来外头消息通达,便不为自己谋些个照应,如今被圈在园子里头,通些外头消息也是好的,只是论起来这事却也犯忌讳,故此这柳云儿想来是用些隐语传些消息进来,只是凤姐虽然聪明,文墨上却是平平,这等文字哑谜如何能识得,若说园子里黛玉、宝钗、湘云等人之才,必能辨识,奈何这等机密之事,如何能问她们,若说去寻探春,如今探春与可卿往来,与凤姐面上也就罢了,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欲知凤姐如何破此哑谜,且候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
谁家岁岁有富贵
何处年年曾芬芳
娇花新蕊纵有谢
密语癡泪在绣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