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梅在邕州城外痛击宋军,献三百余级报功。阿侬大喜,传了一道懿旨出去,令他们三人无需急着回特磨,在横山寨附近,寻一处可驻兵的所在,先安顿下来,一方面监视宋军的动向,但有风吹草动,速速稟报,如有万不得已,可像邕州城外的阻击一般,可以先斩后奏;另一方面,联络附近侬峒的酋长侬宗旦等人,收聚势力,向特磨靠拢,以防万一。
特磨的大寨里,穆桂英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杨金花和杨排风居然先后怀孕了!而她算是万幸,起初被僮人蹂躏,不知不觉怀上了孽种,后又鬼使神差,落到交趾李常杰等人的手中,受尽凌辱折磨,身体不支,惨遭流产。自此以后,像是受到了伤害,一直未见有喜脉。
当发现二女怀有身孕时,已有三四个月,肚子都微微隆鼓起来。要论起杨金花和杨排风俱是处子之身被破,怀上了孩子,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尤其是杨金花,年纪轻轻,身体健康,被三王侬智光反复玩弄,要是肚子里还没消息,那可真是奇了怪了。
侬智光大喜,这可是他自归仁铺以来,听到最好的消息了。要知道,让敌国的女将军怀上了自己的孩子,那无疑已向天下宣称,这个女人彻底被自己制服,那简直是大南国从上到下,无限荣耀,就连南天子侬智高都没有这样的待遇和享受。
至于杨排风肚子里的孩子,已经说不清到底是谁的种了,毕竟由始至终,她都被不同的人玩弄着,若要论嫌疑,当初镇守在昆侖关的上下将士,谁也洗脱不了。
只是,没能让宋军的主帅穆桂英怀上,那可真是一桩天大的遗憾。侬智高偷偷下令,每当穆桂英从铁笼里角斗出来,都让那些僮民极尽羞辱之能事,但一天天过去,女元帅依然无恙。
杨梅虽然在邕州城外赢了杨文广一阵,但对于整个广南大局来说,于事无补,毕竟在归仁铺之役里,大南国已经伤了元气,要想恢复过来,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阿侬深知局势紧张,尽管她可以确信,大宋是不可能和交趾联手的,但凡事都有万一,她不得不做好两全的準备。一方面尽量和仇敌交趾避战,一方面厉兵秣马,联络各峒人马,壮大声势。
侬夏卿依然沉迷于角抵之术,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在大寨中间的空地上举办一场你死我活的铁笼角斗。说实话,他打从心底里,也像所有僮人一样,想让杨金花和杨排风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因此,怀了身孕的杨排风已经不能上场,全由穆桂英代劳。
穆桂英日复一年地和那些赤膊的肥硕女子生死相搏,凭着她的一身武艺,居然所向披靡,莫能当者。只是每次在参加完角斗,都免不了被那些僮民拖进角落里,前前后后地奸淫几番。她的身心每时每刻,都像被人在用刀刮一般,疼得汗毛直竖。习了一辈子的武艺,本是用来报效朝廷,杀敌立功,却不曾料,居然会沦落至此,成为这些蛮人茶余饭后的消遣。
杨排风为了要养胎,不再被关到地牢里去,让侬智光等人找了一个空置的房间,锁在里面,每天好茶好饭地伺候着,不曾亏待了。和杨排风一比,穆桂英的待遇简直是天上地下,依然是那个黑咕隆咚的地牢,依然是那些人畜不闻的饲料。
不过,女元帅到了今天这样的境地,也只能硬着头皮吃下去。要不然,敌人总会想出办法,把她喂饱。与其喝那些恶心的精液,倒真不如吃这些饲料要来得更加好一些。
本来看守穆桂英的是范夫人,因为穆桂英在赛场杀死了张全,范夫人便想尽办法虐待。后来这件事不知为何,让陈夫人知晓了,便从娅王那里讨来了勅令,取代了范夫人。范夫人闷闷不乐,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也只能暂时由着陈夫人去捣腾。
陈夫人虽然是多年潜伏在宋军内部的奸细,但对穆桂英还是有些感情的,因此把看守牢房的狱卒都换成了女兵,每天也想尽办法,给穆桂英从外面捎一些吃的进来。
这一天,深夜时分,特磨道大寨里的好戏已经唱罢,意兴缱绻的僮民都陆陆续续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去,而在铁笼里大战四方的穆桂英,也被人从外面抬了进来。和往常一样,她的上下三个肉洞里都被灌满了浓厚的精液,双眼无神,奄奄一息。
只有在午夜的黑狱里,才能给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女元帅带来一丝安宁。前些日子,侬夏卿下令,给她加大了筹码,只要她能在铁笼里胜出一场,便能让杨金花喝上一碗鸡汤,吃上一回补品。由此,为了自己能够生存下去,也为了能让女儿稍微过得好受一些,穆桂英不得不拼尽全力,一次又一次地让那些无辜的女力士丧命在自己手下。她忽然发现,自己早已失去了自我,当在铁笼里待的时间久了,她也渐渐变得残暴嗜血,麻木不仁,而在那些数不清的僮民胯下,却又变得胆怯懦弱,战战兢兢。
「开门!开门!」抬着穆桂英的几名壮汉用力地拍打着地牢的铁门,把整个门框都摇晃得楞楞作响。
吱呀一声,几名女兵从里面把门开了,探出头来望了望,见是他们把穆桂英送来,不满地道:「怎的又弄得这么晚?难道你们这些男人,都是不用睡觉的么?」
男兵嘿嘿一笑,道:「美色当前,谁还有心睡觉?倒是你们几位姑姑,这些天看守这条好斗的母狗,想必已是寂寞得紧!要不然……也陪哥哥几个玩玩?」
被陈夫人从外边调来看守穆桂英的女兵,本是侬智英的手下,俱是有些姿色。
她们一见自己被调戏,便气不打一处来,瞪眼道:「哪来的野汉子,居然敢到此处撒野!信不信咱们姑娘几个,当场在此割了你们的命根子!」
一见女兵发怒,那些男兵不但不怕,反而愈发来劲,调戏道:「哟!姑姑们好大的火气,难不成要哥哥几个来替你们降降火么?」
「没错!每晚押送这母狗的时候,咱们兄弟几个,都会在她身上好好磨炼一番。算起来,哥几个的床上功夫,如今也是一流的了,保管让姑姑们欲仙欲死!」
「咳咳!」就在男兵们嬉皮笑脸时,忽然从地牢里传出一声干咳。几个人连忙抬头,见是陈夫人正立在阴影里,面如凝霜,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们。
「哎哟!原来是陈夫人!您,您老怎的深夜在地牢里?」毕竟是娅王身边的红人,男兵们还是有些惧怕,赶紧点头哈腰地道。
「既是奉了酋长和娅王的命令办差,一来怎的如此多话?」陈夫人从阴影里走了出来,盯着他们的目光,就像两把利剑,好像随时都能要了他们的命。事实上,她的腰间确实配着一把宝剑,手按在剑柄之上,随时都有可能出鞘。陈夫人虽然武艺及不来穆桂英、杨排风,但真要动起手来,杀这些不知名的小喽啰,倒还是不在话下的。
「哟!夫人您见谅,小的知罪,这就告退!」男兵们连连道歉,把穆桂英往地牢里一丢,逃也似的离开了。
穆桂英被丢在一辆独轮车上,还是一动不动,宛如死了一般。起先由男兵看守的时候,几个人搬动她的身子,倒也不是十分吃力,但现在地牢全换成了女兵,膂力自然不及那些男兵。穆桂英虽然身材窈窕,但由于长得高大,有浑身肌肉,份量也是不轻。因此,那些女兵便想了个法子,每天都把独轮车候在地牢门口,只等押送的人一到,将她往车上一放,由一两个人推送着,关到笼子里去便可。
「慢着,」陈夫人忽然把正要推着穆桂英去铁笼的女兵拦住,「把她送到后面的空房子里去吧!」
「这……」女兵似乎有些为难,「夫人,把穆桂英关到铁笼里,那可是娅王太后的懿旨。若是让她知晓,我等善待于她,恐怕会降罪……」
「放肆!」陈夫人道,「既是我的命令,出了事,便都由我一人担当,与你们无干!你们照办便是!」
女兵不敢再反驳,便推着独轮车,穿过黑漆漆的监区,把穆桂英送到了后院里的一间厢房。
地牢本是挖在地下几丈之深的所在,因此那后院,与其说是院子,倒不如说是一个挖在地下的一个天井。天井被拿来给监区里透风只用,也挖得与监室一般深浅,在底下四周,各有几间空着的厢房,平时里被当作狱卒们休憩之处。不过,女兵终归是胆小,即便在巡视中,也不敢在这空无一人的厢房里偷懒,大多聚在前厅,打盹的打盹,话家常的话家常。
女兵们把穆桂英送到其中一个屋子里,她们一个抬起她的双臂,一个握住她的小腿,然后齐喊口号,将她从板车上抬到了床上。
陈夫人一直跟在她们后面,见她们完事,便挥挥手道:「下去吧!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
女兵答应一声,又推着空了的独轮车,到前头去了。
穆桂英的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多场搏斗,她虽然总是能夺了敌人的性命,摘得头筹,但由于是赤手空拳的缠斗,总免不了被人揍上几拳,抓破皮肤。因此,她从头到脚,已是伤痕累累,左边一块青,右边一块红,早就不复当年天下兵马大元帅的神采了。
穆桂英像是被人刚从精液池里捞起来的一般,浑身上下俱是黏了一层厚厚的白浆,就连头发和睫毛,也是被浸得一绺一绺,紧紧地贴着。经过如此一番折腾,穆桂英似乎变得更加难受了,她忽然深吸了一口气,胸部高高地鼓了起来,让她胸前的两个肉球看起来更加挺拔。
也许,她全身也只有胸口的乳房看上去还算完整。
「唔……」穆桂英忽然含糊地声音了一声,好像肚子里有什么东西在反涌上来,嘴角顿时喷出一股散发着腥臭的浓浆来。被强行灌到肚子里的精液,在她的胃里过了一遍,胃液不仅没能将这些浓浆稀释,反而像发酵过了一般,散发着刺鼻的恶臭。
「穆姊姊,怎的让那些臭男人弄成这副模样了?嘻嘻,想必在几个月前,你誓师出征时,怎么也没有想到的吧?」陈夫人妖娆地说,但语气听起来却总让人觉得有些假惺惺的。她一边说着,一边从旁边提过一桶早已準备好的清水,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绢帕来,浸到水里。
穆桂英吐了一些精液出来,身体觉着舒服了些,但从喉口直到胃里,依然感觉滑腻腻的,由内而外散发出一阵恶心感觉。
「是你……」穆桂英看到陈夫人,感觉并没有觉得好一些,双眼依旧浑然无神。自从被俘虏以来,陈夫人虽然没怎么恶待于她,但只要一想到陈夫人曾是混入宋军的奸细,昆侖关之失,也不可谓与她没有关系,穆桂英就打从心底里,升起一股厌恶来。
「看到是妹妹,难道让姊姊很失望吗?」陈夫人说着,把绢帕完全浸到了水桶里。她微微侧着身,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小瓷瓶来,拔掉瓶塞,趁着对方不注意,倒了一些油状液体进去。
在被她不停搅动的水波里,那些油状液体很快就融入进去,与水波浑然一色,绝无半点异常。
陈夫人把绢帕在水桶里洗了一遍,又捞了起来,不及绞干,带水夹浆,擦到穆桂英的身上,道:「还是妹妹来替你把身子清理清理干凈吧,若是这副样子见人,恐怕又会遭到嘲笑!」
见人?穆桂英不由地一愣。就在不到一顿饭的工夫前,围在铁笼前那么多僮民,都看着她的赤身裸体,难道不能算作人?不过,穆桂英此时有气无力,也无暇多想,只能由着陈夫人清洗。
陈夫人似乎很是贴心,水桶里的清水都是温的,流到身体上,既不刺骨,也不滚烫,很是舒适。一块块浓厚的污迹被洗了下来,露出里面青红色的皮囊。不得不承认,在褪去了耻辱的尘污后,穆桂英依然美得能令人心惊。完全松弛下来的肌肉,长在她的身体上,看起来无比饱满,四十多岁的肌肤上,竟然不见一丝皱褶。
陈夫人仔仔细细地把穆桂英上上下下都擦了一遍,又从木桶里拿起一个木瓢来,舀了一瓢清水,送到她的嘴边,软声细语地道:「来,再漱漱口!」
穆桂英被陈夫人扶了起来,背后垫上了枕头,这才勉强支起了脑袋,吞了一口清水下去,含在嘴里漱了漱,又吐了出来。
想当初,穆桂英身受重伤,被隐匿在黑松寨的陈曙救下,由陈夫人负责为其疗伤。那时的穆桂英可比现在的状况好不了多少,但被一个人如此抚摸打理,还是觉得羞愧不已。才过了短短几个月的工夫,穆桂英已经不知被多少人摸过,此时陈夫人重新像那次一般,为她洗漱,穆桂英竟已变得麻木,毫无知觉。
漱了口,穆桂英重新躺下。陈夫人又洗了洗手绢,轻轻地绞干,缠在自己的手指上,忽然朝着穆桂英的阴户里捅了进去。
「唔……」穆桂英顿时一阵紧张,瞪着陈夫人道,「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陈夫人道:「姊姊,你的小穴留了那么多男人的精液在里头,难道你不觉得脏么?」
「你……」被陈夫人这么一说,穆桂英毫无反驳的道理,甚至还感觉自己已是下贱到了极点。
「你别怕,妹妹替你把里头的赃物拭去,就会住手!」陈夫人说着,手指便用力地在穆桂英的肉洞里抠挖起来。
「啊!你,你轻些……」穆桂英已是默认了陈夫人的动作,但被她如此使劲地一抠,顿时感觉又痛又胀,很是难忍,禁不住地大叫起来。
穆桂英的身体虽然仍保持着活力和弹性,但前后两个肉洞都已被僮人玩弄得松垮垮的,陈夫人只消二指轻轻一撑,便能在她的两腿之间撕开一个巨大的口子来,就连里头潮湿蠕动的嫩肉都看得一清二楚。
「呃……好痛!」一整个晚上,穆桂英也不知被多少阳具捅进过这两个肉洞内,里里外外都脆弱得好像随时都有可能会被崩裂,让陈夫人如此一撑,更是疼得满头大汗。
陈夫人在她的身体里掏出许多精液来,几乎把穆桂英身下的那床黑乎乎的毯子都沾个湿透,这才算勉强清洗干凈。可是,她掏完了前头,又开始掏后头。穆桂英的肛门和阴户的状况如出一辙,也是又红又肿,松垮得就像一块已经被宰杀多日,挂在吊钩上的猪肉,既冰冷,又僵硬。
陈夫人撑开穆桂英肛门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双手把毯子抓得死死的,几乎撕裂。
过了许久,陈夫人终于把穆桂英身里身外都清掏了一遍,那用来被她清洗手绢的木桶里,清水竟也变得浑浊里来,就像暴雨过后,从江面上翻腾起来的泥泞。
她把木桶往旁边一移,竟然动手解起了自己的甲胄和战袍。
不一会儿,陈夫人也成了赤裸裸的一具肉体,立在灯光下,比起无精打采的穆桂英来,更加有神。她竟然不顾被褥上的脏水,屈身在穆桂英身旁躺了下来,一手摸住了她高耸的乳房,另一只手却有伸到了她的双腿中间,指尖插到了肉洞里去。
「啊……」穆桂英同时感受到乳房的挤压和阴部的扩撑,禁不住轻轻叫了出来。被轮奸后的身体,到处酸痛不已,可是被陈夫人如此一揉,竟在疼痛中,又升起一阵快感来。
「你……干什么?」穆桂英耻于自己在精疲力竭的时候,还会有沖动的欲望,而且还是被一个挑逗。
「姊姊难道忘了你我当初的……恩爱了么?」陈夫人把脸凑到穆桂英的脖子边,轻轻地吹着气,细声道,「那时,姊姊的身体可是欲求不满的哦……」
「你,你别说了……」穆桂英摇着头。当初在黑松寨里,前途未卜,后面追兵又步步紧逼,穆桂英朝不保夕。在无尽的混乱中,她竟和陈夫人发生了禁忌之事。后来当她得知陈夫人的身份之后,才知道她身为大南国奸细,要竭尽所能地让她这位大元帅现出丑态,更是羞耻得不敢多想。
「姊姊,不瞒你说,放在妹妹在为你清洗身子的时候,已经在水里掺进了春药。你浑身上下都让我擦了一遍,想必这药性也该发作吧!」陈夫人道。
「你,你怎么可以……」穆桂英又惊又怕,却怎么也推不开陈夫人。
陈夫人继续玩弄着穆桂英的乳房和私处,果然没过多久,穆桂英发现自己身体上的痛觉在慢慢退去,取而代之的却是阵阵酥麻的滋味。
「看来,姊姊的身子一点都没变啊!不,是变得更加敏感了,妹妹还没怎么使劲,你看,你的下面就已经湿了!亏得妹妹方才为你清理地这么辛苦,这会儿又变得滑腻腻的了!」陈夫人说着,手上慢慢加重了力道,掌根使劲地推动着穆桂英的乳房,由下而上,又由上而下。
「啊……」穆桂英呻吟起来,四肢一下子变得僵硬。她虽然明白这又是陈夫人对她的另一场羞辱,但还是情不自禁,把身心都投入进去。
「你这个样子,想必酋长一定会十分欢喜的!」陈夫人忽然道。
「啊?你,你说什么?」穆桂英尽管十分不愿,但抵不住身体的背叛,正打算在苦中偷欢,和陈夫人来一场颠鸾倒凤的鱼水之欢。不料,她的一句话就像惊雷,打破了她的美梦,让她大惊失色。
「哈哈哈!没错,老夫在此已经等了元帅许久!」厢房的门忽然被推开了,满头灰发,却身材高大,精神矍铄的侬夏卿正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