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食人胎,该是多么恐怖,多么兇残的事啊!只是在阿侬的眼里,这一切仿佛稀松平常。能够带给她返老还童的灵丹妙药,正是这些人肉人血,而胎儿的血肉,对她来说,更易增补。
范夫人忽然感觉,阿侬就像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怪物,竟然把胎儿的骨和肉一起咀嚼着吞到了口中。末了之后,还用舌尖轻舔着上下两唇,津津有味地吮吸着人肉带给她的余味。
如果不是因为这些,阿侬确实能够像穆桂英一样,成为一个四海咸知的女中豪杰。很多时候,成败论英雄,但也有的时候,需要平心而论。即便阿侬可以战败穆桂英,即便可以凭一己之力振兴南国,但归根到底,她还是一个兇手!
当阿侬把胎儿血淋淋的还没成型的右脚塞进自己嘴里拼命地蠕动双颊时,范夫人看到从她的目光里透露出一丝兇狠的光来。范夫人战战兢兢地道:「娅王若是没有其他吩咐,小人……小人被暂行告退,回帐歇息去了……」
这样的场面,让夫人只想逃跑。这仿佛成了一个人间地狱,让她不寒而栗。
「这么焦急,难道你是害怕了吗?」阿侬问。
「不!不!我没有……」范夫人为了让自己能尽快融入大南国的残忍当中,急忙否认。
「那便好,」阿侬道,「今日你为我剖腹取胎,也算是难为你了!从现在开始,你便守在哀家的身边,寸步不离即可!」
范夫人终于松了口气。只要别让她亲自动手,她相信凭着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一定能够看到僮人们把杨排风生吞活剥,直到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阿侬对一旁的侬智光道:「老三吾儿,你二哥即将远行大理,粮草食物,可準备完全?」
侬智光在迁隆寨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显得有些不太寻常,喜怒无常不说,为人更是穷兇极恶起来。听阿侬这么一说,顿时裂开嘴嘻嘻地笑道:「小事一桩!」
说着,他便从身边护卫的手中,夺过了一柄长枪和一把钢刀来,走到杨排风的跟前。
杨排风虽然已经彻底绝了气息,但她的面目依然栩栩如生,好像在死前没有受过丁点痛苦一般。侬智光看了杨排风一眼,忽然手起刀落,切在了她的脖子上。
吊着杨排风整个身体的,正是栓在她颈部的那根绳子。侬智光一刀下去,枭走了杨排风的首级,让她身子顿时往下一坠,扑通一声,跟着她的内脏一起,掉进了那个木桶里面。只是那木桶的四围并不像澡桶那么高,杨排风直挺挺地落下去,双交一拄到地上,膝盖便由不住地往旁边一弯,上身一声闷响,朝着外边的土地上扑了出去。
杨排风浑身是血,敞开是肚子扑到了外面,当被人重新扶起来的时候,内层的血肉之中,已经粘了厚厚一层灰土。这时,有两名士兵上前,把她的左右手腕一起栓了起来,又往上一吊。
一具无头的女士被勒都了空中,又像方才一样,如同一只被挂在空中的风筝一样,毫无生机,又全无反抗之力。
侬智光丢下手中的钢刀,双手一起握住了那长枪的手柄,头上尾下,忽然狠狠地一下,朝着杨排风的阴户上扎了过去。
杨排风的阴唇虽然被分开到了两旁,但她的盆骨却仍紧紧地合在一起。被侬智光的枪尖突然挺入,只听见咔嚓一声,她的两条无力的大腿禁不住地朝着两边一分,严丝合缝的骨架就像被拆开了一样,让她的胯部一下子朝着左右撑了开来。
若是杨排风还有一息尚存,见到自己的身体被人如此践踏,必然会失声大叫。
但此时的女将军,双目早已没了光泽,就像一团已经熄灭了的炭火一般,毫无动静。
侬智光双手将枪柄一转,几乎又大半个手掌宽的枪尖也跟着向左右撑了开去,将杨排风的盆骨彻底拆开一般,整个阴户仿佛一扇大门,敞开了一个黑洞洞的缺口。当他接着再往上捅的时候,已是轻而易举,因为此时杨排风的腹腔里已是空空如也。
带血的枪尖穿过她的腹部和胸腔,穿到了咽喉处。已经被摘掉了食管的脖子也深深地瘪了下去,枪尖一扎进去,便从那刚刚被切开的,血淋淋的伤口里露到了外面。
无头女尸看上去有些诡异,又有些恐怕。但侬智光却毫不在意,振臂一举,把穿在枪尖上的杨排风高高地挑了起来。
在旁边围观的僮人将士见此情景,顿时一阵欢呼。
侬智光像是为了展示自己的膂力,把杨排风擎过头顶,绕着中间的那对巨大篝火走了一圈,又回到原地来。
这时,鲜血还是在不停地从杨排风的伤口里冒出,很难想象,一具已经被掏空了的尸体里,居然还会有如此旺盛的血气。噗噗冒出来的鲜血,很快就把尸身染成了一片血色。等到侬智光力竭,将她往地上一放的时候,浑身上下已经几乎找不出一块肌肤原来的颜色。
几名僮兵从井里打起了几桶水,哗啦哗啦地朝着尸体上泼了几遍,这才算勉强沖掉了血迹。不过,此刻的尸体看起来,已是苍白得吓人,裹在外面的那层薄薄的皮肤,好像也已经变成了透明色。透过皮肤,可以看到分布在皮下的暗红色的密集经络。
篝火的左右两端,被僮兵分别搭起了一个架子。侬智光又招招手,叫过一名士兵来,让他提起枪头,自己仍然握着枪柄,把枪桿上的杨排风再次高举起来,放到了篝火上。
「不……不,你们要干什么?她已经死了,你们为何还要如此作践她的尸体?」
穆桂英看到杨排风就像一头刚刚被宰杀完成的牲口,被拿到了火上炙烤,拼命地从黄仲卿和黎顺的身子中间爬了出来,十个手指紧紧地抓进地上的泥层之中,哭喊道。
不过,那长得如铁塔一般壮实的黎顺见了,赶紧伸手握住了她的两个脚踝,用力地朝着自己跟前一拖,喝道「贱人,你还想跑?」说着,已经走到了穆桂英的跟前,伸手揪住了她的头发,将她轻巧地从地上拎了起来。
「老子还没完事呢,想走可没那么容易!」黎顺说着,按住了穆桂英的后脑,将她用力地朝着自己的胯下按了过去。
刚刚奸淫过穆桂英肛门的肉棒上,还残留着许多粪便的痕迹。可是黎顺可顾不了那么多,从穆桂英后庭里沾来的秽物,自然也要用她的嘴来为自己舔干凈。
穆桂英忽然眼前一黑,只觉得那又长又粗的家伙已经捅到了自己的喉咙里去,强烈的窒息感突如其来,让她的脑袋轰的一下,瞬间天崩地裂起来。无法呼吸的折磨让她痛不欲生,眼泪和鼻涕流得更加猛烈,就连下面的屎和尿,也一起被憋了出来。
自从上回穆桂英被侬继封的雷光锏电击到失禁之后,她对屎尿的把控已经不像原来那么有力,只消稍稍遇到些痛苦,便会不自觉地流淌出来。更何况,此时除了身心上的痛苦,更有恐惧缠身。眨眼的工夫,下体已是一片狼藉。
她再也没有心思去顾杨排风的尸身了,此时自身难保,来自肉体上的痛苦,远比她心中的一切要来得更加猛烈。
被抬上了烤架的杨排风,尸身一遇到明火,身上的毛发就迅速地卷曲冒烟,很快就消失无蹤,化成了一缕轻烟,在夜空里缓缓地升腾起来。轻烟里,有浓烈的焦臭味,呛得人不禁流出眼泪。
毛发很快就被烧光,身上的皮肤也在迅速地变化着颜色。苍白而无血色的皮肤,开始冒出一粒粒豆大的水泡。忽然,水泡爆裂,泛着油光的体液滴滴答答地从尸体上滴落下来,掉进火里。柴火一遇到尸油,也跟着噼里啪啦地响了起来,仿佛燃起了爆竹。
篝火很大,火苗不停地舔舐着尸体,把尸体熏得开始发黑,焦臭味开始变得更加浓烈,有些不堪鼻嗅。侬智光连忙让人转动了几下枪桿,让火开始烤杨排风的另一面。
杨排风活着的时候,虽然力大无穷,但身材算不上特别魁梧。至少,比起那些个壮汉来,还是差了一些。但她满身的肌肉,几乎找不到半点多余的脂肪。谁也想不到,可被火一烤,那些油脂就止不住地开始往下流,随着水分的蒸发,整具尸体也开始变得萎缩起来,好像一下子缩小了好几圈。
阿侬招招手,令人去把杨排风已经有些微微发黄的尸体从火架子上抬下来,端到她的跟前。她又取出一把锋利的小刀来,再杨排风的大腿上割了一刀。
一片薄薄的肉片被削了下来,粘在阿侬的刀锋上。别看大火已经把杨排风整具尸体都烤得变了样,但阿侬的这一刀下去,还是从肉里渗出了一缕血丝来。即便是此刻正贴着刀锋冒着热气的皮肉,看上去还是有些鲜血淋漓。
阿侬对此毫不介意,探出长长的舌头来,就像传说中的妖魔鬼怪,把肉片吸到了自己嘴里,津津有味地咀嚼了起来。吃过杨八姐血肉的阿侬,已经像枯木逢春一样,变得年轻,当她锋利的牙齿深深地锲入口中肉片的时候,忽然一股鲜血被挤了出来,和着已经被烤熟了的油水,一起在嘴角上滑落。
「好滋味!果然是长期练武之人的血肉,吃起来口感上佳!」阿侬化身成了一个美食家,摇头晃脑地点评着杨排风的身肉。
接下来,她又割了两片,放在嘴里尝鲜。大南国的人已经对此见怪不怪了,毕竟这是一个连腹中胎儿都会生嚼吞咽的女魔头,吃着半生不熟的人肉又有什么稀奇呢?她尝过之后,又让人抬起杨排风的尸体,继续放到火上去烤。看来这一次,她想要尝尝被烤熟了的人肉滋味。
继续烤下去的人肉开始变得有些发黑,就算是再美的肉体,经过大火如此一熏,也已经没有任何美感可言。侬智光不知从什么地方拿了一把长刀过来,在杨排风的大腿上、后背上用力地割了几刀。这时的杨排风,皮肉已经彻底失去了弹性,开始发焦的皮肤变得又脆又硬,就像在一身肌肉外面包裹了一层桃花宣纸似的。侬智光几刀下去,连皮带肉,都切开一个巨大的口子来。谁也想不到,外面已经不堪目睹的尸体,里头却还是血淋淋的。
毫无生机的肌肉刚被刀锋割开,伤口就难看地朝左右分了开来,许多鲜血又从里面涌出来,但一遇到炽热的明火,马上又冒着气泡凝固起来。
「母后,这样才能熟得快一些!」侬智光为自己的行为解释道,却是洋洋自得,摇头晃脑。
阿侬也不责备他破坏身体,对跪在自己脚下,已经吓得浑身簌簌发抖的范夫人道:「你去把那贱人的脑袋拾过来!」
也许在这时候,几个时辰前还是活生生的杨排风,现在浑身上下,只有那颗脑袋还勉强算得上完好吧?
范夫人虽然竭力地想让自己站立起来,可是挣扎了两次,也不知道阿侬到底在她的腿上施了什么魔法,硬是使不出半点力气来。她只能手脚并用着,摇摇晃晃地满地摸爬,终于爬到杨排风落在地上的那颗脑袋前,颤抖着双手捧了起来。
杨排风的脑袋也蒙了厚厚的一层灰,几乎看不到她的本来面目。范夫人刚抱起来,只觉得怀里沉甸甸的,原来人的脑袋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重。尽管她也曾多次征战过沙场,但以她的地位,根本不需要枭首表功,所以亲手捧起一颗人的头颅,这对她来说,还是第一次。
「啊!」范夫人突然尖叫一声,两手一扬,将那脑袋远远的抛了出去。顿时,蒙尘的头颅便如皮球一般,骨碌碌地朝着这边滚了过来,一直滚到了阿侬的脚下。
范夫人仿佛被什么东西吓了一跳,慌乱之中,把头颅随手一抛,也不管到底沖撞了娅王否。
阿侬抬起一只脚来,将尚在滚动中的头颅踩住。这才弯下腰,拎起杨排风仍留在她头顶上的凌乱头发,提起一看。
杨排风的双眼已经不知何时睁开了,无神的瞳孔看起来有些黑洞洞的,仿佛两盏在地底埋藏了千年的铜铃,没有生机,却好像随时要从眼眶里掉下来的一样,直勾勾地望着阿侬。
阿侬不禁也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她从未见过人在死后,竟会变得如此可怖的相貌。连她都觉得后背有些发凉,那就更别提胆小如鼠的范夫人了。
「呸!大惊小怪!」阿侬是整个大南国的主心骨,就算心里再多恐惧,也不能在脸上表露出来。她不屑地将头颅一丢,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反而讥讽起范夫人来了。
「哈哈哈!原来大宋国的将军们都那么胆小,这也怪不得会打败仗啊!」一旁的僮兵们都开始嘲笑起范夫人,在无情地讥诮她的时候,顺便也把穆桂英一起带了进去,「你们瞧,就连统领三军的大元帅现在都在替咱们的将军们口交,焉能旗开得胜?」
黎顺刚刚在穆桂英的口中射了精,满足地长叹了一声,却又如弃敝履一般,将她狠狠地推向了一边。
穆桂英已经彻底崩溃,也不管在嘴角横流的精液,软绵绵地趴在地上,双眼看上去比杨排风的瞳孔还要无神。如果不是她还在因为刚刚激烈的窒息而连续呼吸的话,此时也已经和死人没有什么区别了。
侬智光又从架子上把杨排风的尸体在枪尖上挑了起来,举过头顶。杨排风此时看上去,就像在古墓里已经被风干了千年的干尸,缩小了好几圈。周身上下的皮肉,也都被烤成了黄黑相见的颜色,翻开的伤口里,可以看到里面已经失去了血丝,却变成了暗红色的肌肉。
僮兵们从远处抬来了一块木板,侬智光把杨排风已经烤熟了的肉身放在了木板上。热气腾腾,肉香扑鼻,这哪里还能算得上是一个人?要说她是一道菜,也不为过。
阿侬亲自站起来,走到木板旁,又从杨排风的大腿上割下一块肉来,放在嘴里用力地咀嚼起来。她一边吃,一边点头道:「此番刚到火候,肉质入口,芳香扑鼻……」
虽然她形容得让人垂涎欲滴,可是僮人的将军们却对此一点食欲也没有。毕竟,烤食人肉的这种事,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做的出来的。
阿侬也不为难大家,道:「这女将羓就暂时封存起来,到时候,南天子西行之际,可以用来当成糊口的干粮!」
「母后,那这颗脑袋呢?」侬智光问。
「悬到丝苇寨辕门处,示众三日……不!」阿侬好像想到了什么,连忙打断了自己的话,「天气渐暖,若是示众三日,想必皮肉必定坏死!依我看,还是升起油锅,炸了吃了!」
示众是对敌人最大的羞辱,但对阿侬来说,却不是这样。把自己的手下败将吃进肚子里,这才能满足她扭曲的征服欲望。
说完,她又看了一眼旁边的穆桂英,道:「明天一早,就把她送到妓营里去吧!哀家一刻钟也不想再看到她!对了,范夫人,你便暂时替哀家掌管妓寨,牢牢地看死了这个女人,莫教她有半点逃跑的念头!」
「是,是……」范夫人已经充分体会到了阿侬的恐怖,只想离得她越远越好,赶紧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