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极端的愤怒,再过十天就要大婚了,在这个最关键的时候,段正淳还出去泡妞,这就让来自异族的美女刀白凤极为愤怒。
刀白凤是个敢爱,敢恨的女人,要不是所谓的政治联姻,要不是为了族人的前途,眼高于顶的她绝对不会轻易出嫁,更加不会嫁给一个风流天下的登徒子。
“段正淳,你这个混蛋,你这个流氓,就知道在外面胡搞。你让我颜面何存,既然你不知羞耻,给我的族人蒙羞,那我就给你戴绿帽子,让你的帽子变成绿色。”
刀白凤这个绝美的大美女在沐浴的时候,暗暗发誓要送给段正淳一顶绿帽子。
沐浴更衣后,刀白凤就穿了一件雪白色的长袍走出了王宫,至于朝什么地方去她自己都不清楚,唯一清楚的是要给段正淳一顶绿帽子。都说这个登徒子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到处沾花惹草,只对美女感兴趣。那自己就找个天下最丑的男人,让他永远都无法摘下这顶绿帽子。
尽管心里胡思乱想,但是刀白凤的内心依旧很矛盾,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否正确,更加不知道应该到那里找天下最丑陋的男人,更加不知道自己洁白如玉的交给天下最丑陋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样的罪恶。
不知不觉中,刀白凤就走到了天龙寺外,她知道段氏历代高手都会在天龙寺修行,更加知道自己作为大理镇南王王妃进入天龙寺是一种亵渎,是绝对不允许的。
天下虽大,竟无我容身之处,在这个时候刀白凤觉得特别失落,甚至有一种想要结果自己性命的想法。
在接到神秘人留下的字条之后,段延庆就在菩提树下等候,他相信主人不会欺骗自己,也相信会有属于自己的天使出现,让段氏皇族的子嗣得到延续。
香味,淡淡的香味,熟悉而已陌生的香味从远处传来。近乎绝望的段延庆慢慢地睁开双眼,他看到一个长发飘飘的白衣女人从远处飘来,这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不,确切来说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
花子邋遢,观音长发,这是多么具有讽刺意义的场景。这个在常人世界中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在天龙寺外,在绝色倾城的刀白凤和半身瘫痪的段延庆之间发生了,这具有戏剧性的一幕,当然是对风流天下的段正淳,最大的讽刺。
“观音,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你救救弟子吧!”
看到观音长发出现的时候,茍延残喘的段延庆就像一条丧家之犬,慢慢地朝前爬去,动作是那么的缓慢,眼神是那么的迫切,好像整个世界就剩下了这个女人可以拯救自己似的。
花子,一个邋遢的花子,在看到一个破烂不堪,双腿残疾的花子朝自己爬来时,刀白凤觉得无比凄凉,没有想到整个世界只有这样一个邋遢的花子会对自己顶礼膜拜,这真是天大的讽刺。
观音长发,花子邋遢。这难道就是自己的宿命么?不知道为什么,刀白凤并没有拒绝这个花子对自己的顶礼膜拜,相反觉得在这一刻自己才是一个女人,一个值得男人为之付出一切的女人,是一个还有男人爱恋的女人。
“花子,你叫什么名字!”
刀白凤觉得这个花子很可怜,可以说和自己一样可怜,简直就是同病相怜。她发誓要给段正淳戴一顶绿帽子,说要把最宝贵的身体交给最丑陋的男人,可是尽管如此,羞花闭月的她依旧无法接受这样一个邋遢的花子。
“我,我。”
段延庆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到处都有人追杀自己,要是说漏嘴的话,说不定会招惹杀身之祸,在这种情况下当然不愿意泄漏自己身份了。可是,现在观音询问,又不知道怎么回答,无奈之下只能轻声地说道:“花子邋遢,观音长发。姓名乃世间污浊之物,岂能说出来玷污观音的圣听。”
“是呀!姓名乃世间污浊之物。我会记住你的,好一个花子邋遢,观音长发。”
刀白凤仰天长笑,笑声是那么的悲凉,她在诅咒万恶的段正淳,诅咒上天对自己的不公,诅咒人世间的罪恶。
“观音,请问您的芳名?”
在段延庆的心中,这个白衣美女就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他双手紧紧地抱住刀白凤的脚踝,十分恭敬地亲吻那穿着白色绣花鞋的玉足。那种虔诚,那种至诚,足以融化世间万物。
“观音长发,花子邋遢。”
刀白凤依旧不愿意说出自己的姓名,毕竟自己红杏出墻只是给段正淳这个负心郎戴绿帽子,要是说出姓名的话,那不仅给大理皇族蒙羞,还会让家族受辱。这样的夜晚是罪恶的,是复仇的,或许过了今晚,再也没有观音长发,也没有花子邋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