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抱住她:“你怎么了?”看着阿奴的样子心里自责,为什么我那么小气。她还是个小姑娘啊,看着她的样子我心疼极了。
心下就要帮她运功了伤。
可是突然阿奴颤声道:“扶……扶我坐起……”
我将她扶起,但她全身无力,连坐都坐不正。我只好自己先盘腿而坐,再让她坐在自己怀中。阿奴全身都抖个不停,脸色青白不定,喘着气道:
“你……拿着我的鬼头杖……”
我接过她的鬼头杖:“我拿着了。”
“鬼头有剧毒,任何人……接近,你就用这个……杀了他……”
我一怔,道:“什么?”
阿奴厉声道:“杀!听见没有?谁……谁接近就杀谁……”
我道:“不成,怎么可以随便杀人?”
阿奴目露哀色,声音仍然严厉:“快答应我,不然……我就要死了……”
我听也急道:“好,我答应你,你快不要动,我来替你了伤,说着就要替她运功了伤。”
“你不要过来,我自己能了伤,你快发个毒誓!”
我道:“什么?”
阿奴眼泪不断流下,似乎真的已经到了生命的尽头,“你……快发毒誓,杀了眼界所及之人!若你没有杀了你此时看见的第三者,你就全身溃烂,毒发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才……才死!不我……我就要死了……你快啊!”
虽然她的口气还是狠毒兇恶,我却已听出可怜之极的哀求,暗想:“反正应该也不会有人接近这个荒岛吧?”便连忙道:“好,我发誓,若我没有杀了此时看见的第三者,就全身溃烂,毒发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才死!”
一听他发下重誓,阿奴如释重负,唤道:“贝达玛!”
我猛然一见,差点要将怀里的她推走!原来我竟看见阿奴微张樱口,口中缓缓爬出一只绿色的蜈蚣!“金翅蜈蚣”
但那并不是蜈蚣,因为蜈蚣是不会有金色的双翅,也不会在方方硬硬的额头中央长着一颗红色的眼珠!只见那只怪虫双翅迅速地拍动,发出一连串铃当清音,
振翅飞至阿奴手指尖上,一张利牙便刺入她纤细的指尖!
看得头皮发麻,生怕这头怪虫有毒,又不知为何会由这可爱的阿奴口中爬出,一时之间只能呆若木鸡。
眼见怪虫不断吸饮阿奴指尖鲜血,碧绿的身体由绿转红,而阿奴却不惧反喜,苍白的脸上勉强露出一笑,正要抬起右手拨开虫子,无奈血被吸得太多,竟无力举起右手。阿奴不由得有些急,眼中露出惊恐之意。我便举手帮她拨去怪虫。
不料怪虫被我一拨,竟张口咬住了我的指甲!我吓了一跳,本能地要将怪虫甩落踩死,阿奴突然抬头望着他,面带笑意,看起来不像要害人的样子。我一见,便却忍着可怕的感觉,
且看这怪虫要吸多少他的血。奇怪的是被咬之处居然不痛,不知是什么原因。
所幸怪虫需血所急,不办来源,又吸了一会儿之后,便发出满足的长鸣,阿奴又唤道:“贝玛达!”怪虫闻声,振翅飞入阿奴口中。
阿奴将怪虫吞入腹中,微微一笑,脸色依然苍白,但已无大碍。
我道:“那……那是什么东西?”
不料阿奴反手便拔出腰间佩刀,抵住我的颈子:“幸好刚刚没有第三者,可是就连第二者都不能活!”
我一愣,这才明白她居然要杀自己。
我又惊又怒,道:“●(你)……●(你)好不讲理!”
阿奴道:“不杀你,死的就是我。”
我道:“听你胡说八道!分明就是●(你)嗜杀成性,蛮横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