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呼一大口气的明,在不知不觉中闭上眼睛。此时,她脑中浮现的,不是泥刚才娇羞的模样,就是丝被泥推倒在地的画面。丝会很快就接受的,明想,泥若急到省略前戏,丝搞不好还会开心到笑出来。
可就算是丝,一开始还是会吓一大跳吧?泥的形象不算柔弱,只是比丝要细致一点而已。
除非是受到明的鼓励,否则泥实在很难对自己妹妹的身体产生邪念。除非,泥发情得比平常要厉害一些;眉毛越抬越高的明,试着让脑中的泥更加张牙舞爪,而丝也反应也更加激烈;也许在泥的怀中尖叫、挣扎,简单的来说,就是和平常的形象完全相反。
咬着牙的明,笑容越来越尖锐。若不是闻到料理的香气,又被一双带有不只一点吐槽意味的灰蓝色眼睛盯着瞧,她的良心会晚好几分钟才觉醒。
嘴里已经满是口水的明,看似食欲旺盛,实际上连泥送来的饭菜都没看清楚。此时,她要是为了装傻而轻咳,极有可能会呛到。
实在不太应该,明想,把注意力放回托盘上。
左边的白色小碗冒着热气,里头装有味道非常清淡的小米粥。右边的盘子同样为白色,里头铺有一圈香肠切片;每一片都煎得非常香,却不见一点烧焦的痕迹。一时之间,明还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显然泥在把它们取出平底锅的过程中,就已经用剪刀等工具先修过。即使是高级餐厅,也不见得会有厨师愿意花功夫这么做,何况有人就喜欢那些焦脆的部分。
在尽量不危及风味的情形下,尽量减少烹饪过程中产生的有害物质;无论是结果还是精神本身,泥都让明佩服得五体投地。
香肠是里头味道最重的,而除了猪油的香气外,明还闻得到一点辣味。无论是便利商店还是一般大卖场,几乎都没有在卖这种口味的;印象中只会在传统市场看到,明想,与肝肠、腊肉和腊肠等挂在一起;虽是本地货,有时却被描述得像是欧洲来的食品。
从以前开始,明就非常好奇这种香肠的味道。可惜妈不曾买来做,这种东西也从未出现在福利社卖的便当里。先前,无论是酱料还是派皮等,泥都自行制作。眼前的香肠,搞不好也是她自己灌的。是用专门的机器还是靠肉室里的什么来制作,明先不管;通常,制作香肠的材料一买就是一大堆,为了鲜度和便于往后烹调,一次只做一条显然不太合理;奇怪的是,先前在看泥开冰箱的时候,明没见到任何像是香肠的东西;也许是放在肉室内的某处,明想,家里的冰箱与厨柜,应该很难满足泥的需求。
不仅重视菜色变化,连鲜度也非常讲究,一切由泥负责,比明自己做还要来得安全。
每个步骤都不简单,泥总是如此,明想,又说一次:「真是辛苦她了。」泥现在听不到,晚点蜜可以帮忙转述;无论是由谁负责陪伴明,都有必要在之后把那一整天的相处情况分享给其他人知道。这是肉室内的不成文规矩,通常触手生物都很乐于交换服侍喂养者的心得,顺便讨论下次该安排些什么;不见得非要想出什么节目来取悦喂养者,但像是让喂养者过得更加舒适、安全等,都是他们每天睡前要思索的题目。
而对象若是蜜,他们则不那么积极要求分享;无论是谁,都不愿意唤起她的悲伤回忆。先前,蜜在和明做爱时,还因为想起太多过去的事而心神不宁。所幸从刚才开始,明从蜜那边得到的,几乎都是正面讯息。明天一早,明有机会和丝、泥以及泠再次分享这些细节。至于现在,明有办法让气氛变得更加愉快一些。这一点也不难,只要把脑中刚蹦出来的话都说出来就好。
「蜜,你知道吗?」明以右手食指扶着下巴,说:「泥啊,在被人称赞手艺有多棒的时候,双手会在胸前扭转成一副快要打结似的样子喔。
在那同时,泥的身体也会往旁边扭;蜜想,所幸有毫不作做的笑容搭配,令这些夸张的动作看来不那么吓人。
泥也只有在被明称赞时,才会有那么多的反应。有时候,她连脚都会蹎起,有如舞者一般,尽管地点是在厨房或饭厅;在人类之中,会用这种方式表达喜悦的,也是越来越少了;就在蜜仔细回忆先前的观察时,满脸笑容的明,继续说:「泥的那副模样啊,比在阳光中绽放的花朵还要美丽。」
把头抬高的蜜,耳朵像拍翅膀似的连动好几下。点一下头的她,不用闭上眼睛,也能在脑中轻易拼凑出明所描述的画面;无论初次接触的情形是如何,现在,成为喂养者的明,对那孩子可是赞不绝口。
蜜瞇起眼睛,把头抬得更高,既为泥感到高兴,也很为自己感到骄傲;泥也是她教出来的,起初,虽不比丝要来得令她放心,但从结果看来,也是没什么好挑剔的。
此时的气氛很轻松,让明很想对蜜说些轻浮的话。如过是像先前那样严肃、尴尬,明不但无法鼓起勇气,也很难兴起这种念头。所以,明想,就当是为了庆祝蜜的心情好转吧!
「蜜,我跟你说喔」睁大双眼的明,嘴角上扬,「泥在高潮时,也是这么美喔!」
蜜熟知她们这一阵子的相处方式,按照常理,她当然不会因为明说出这样的话而有多大惊小怪;但把话题从原本的温馨、和平,给转变得如此重口味,那一下得刺激力道还是相当惊人。
已经过了好几秒,蜜还是皱着眉头。眼睛半睁的她,每根胡须都近乎笔直。
又过了几秒后,蜜用左前脚遮住双眼,说:「明真的是太色了。」她底下头,缩起四条腿。
伏在地上的蜜,好像真是一副被吓到想挖个洞把自己藏起来似的。而她的尾巴蠢蠢欲动,明猜,应该会马上拍打到地面。然而,感受到明的视线,蜜最多只让自己的尾巴从左慢慢摇到右而已
「居然连用膳时还都想这些事,该说『真不愧是喂养者大人』吗?」此时,蜜无论是用词还是语气,都很类似传统家庭中的长者。
和那种喜欢无理取闹或的老家伙不同,明想,此时的蜜,看来还真像是曾对眼前的年轻人抱有不少期待,如今却是感到非常失望的祖父或祖母。
然而,蜜才不是真的极为困扰。一开始,明是有点紧张,以为自己这下是真的令她感到不快。过快三秒后,明才注意倒她的主要触手;已经微微充血,末端极为鲜红,又有些尖锐;上头布满细小血管,自白色的皮肤与灰色的毛发中冒出来。虽只有一小段,可想起当时是怎么被它碰触子宫口,与直接射精在子宫里的,让明又有些腿软。
在产下露后,不仅可以频繁体验到那种刺激,还有机会让蜜也进来;那些毛发,无论长、短、粗、细、硬、软全包含在其中,配上那些体积惊人的骨骼和肌肉,不论是触感还是重量,明想,蜜一定与丝、泥和露大不相同。
而屏住呼吸的蜜,硬是把主要触手的充血给压下去;至于从胸中大量涌出的兴奋感,则是被她限制在胸腔内;这好像快要胀破的感觉,让她有些怀念。
为不影响喂养者的食欲,蜜选择忍耐。然而,说到自己真正的情绪,她却是越来越难在明的面前隐藏。
明刚才的表情,真的是太有趣了。而不久前,她沉溺于各种性幻想之中的模样,也是美到极点。甚至在更之前,她视奸泥、和泥亲热的过程,即便时间不算长,却也都为肉室带来更多活力。
不少时候,蜜会觉得不吐槽不行。可在同时,她当然是开心得很。喂养者在用餐的过程中,仍对哪个触手生物的身体念念不忘,这就表示他们的蜜月期还没结束。甚至很有可能,他们的感情已经往更成熟的方向发展。
明既年轻,又生活在一个极为和平的时代;自古以来,在人类的社会中,一个人只要符合这两项前提,得到的评价普遍都不高。而眼前显然就是被严重低估的例子,蜜想,每个触手生物都能看得出,明不是只重视感官享乐的女孩。
即便只有十六岁,明却已经和成熟的大人一样,只愿意追求稳固、健康的关系。所以当她发情时,蜜几乎不担心。喂养者的人格培养已称得上是极为理想,而这都得感谢明的父母和师长。
就在蜜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不见得能为明完全接受时,明也正一边点头,一边重新咀嚼蜜刚才所说的话。过不到几秒,明居然笑出来;一个不小心,她就把蜜对自己的吐槽当成是最大的赞美。
明承认,自己的这种态度,和丝根本没两样。正因为都非常色,所以很适合在一起,这样的解析角度有点离谱,却让明更有安全感。她会把这些想法跟丝说的,只是要再等等。不能太宠丝,泥曾这么说过,明很同意。
香肠配小米粥,应该很快就能够吃完;这若是正餐的话,泥应该会準备不只一碗。而眼前的份量即使全吃下去,最多也只有三分饱;入睡前,肚子不该装得太满,泥是考虑到这一点吧?孕妇的睡眠品质非常重要,明想,要是常常挂着黑眼圈,露也没法好好恢复吧?
这次的主菜,是用鱼和虾子等海鲜蒸成的布丁;在一片乳白和橙黄色之下,还铺有一些绿色的酱汁,由萝勒、大蒜和橄榄油调制而成的;盛在白色的盘子上,整道料理美得像是一幅画。
「实在太漂亮了。」睁大双眼的明,忍不住赞叹。即使曾在电视上──还不是在寻常的烹饪节目,而是在动画中──看过类似的料理,这东西也很少出现在她的想像中,因为感觉就很贵。
布丁的形状极为工整,泥一定有用到模具,刚买来不久的?不,在明的印象中,家里是有组妈一时高兴买来后就丢在一边的模具组。箱子内附赠的食谱非常薄,里面只建议使用者可以拿来做蛋糕或饼乾。这组外包装已变得破破烂烂,制造商也不知道还在不在的老古董,一但到了泥的手上,就能变出连设计者都不见得尝试做过的高级玩意儿。
热腾腾的海鲜布丁,竟然成了她的宵夜。外头可能有卖,也没有贵到明完全吃不起的地步,可一般店家所做出的质感,应该达不到泥的一般水準。张大嘴巴的明,还未从惊讶中恢复惊讶。
这应该是能够轻松品嚐的料理,听说连老人家都能轻易的用舌头和硬颚压碎,但在肉室内的光线配合下,明还是自动给它标上高到离谱的价格。多么俗气的人、多么无聊的脑袋,她在心中猛摇头;老思考那些多余的事,只会增加自己吃饭时的压力。
明在用力眨一下眼睛后,把注意力改放在色彩更加艳丽的水果沙拉上。苹果、香蕉、橘子和草莓全放在一个玻璃碗内,底下抹有一点蜂蜜,一些形状完整的坚果就洒在正中央。
水果都不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口感一定比便利商店卖的沙拉要好;不仅有助于肠胃健康,像这种味道丰富的组合,让明有点想要在嚐到主菜前就先吃光这碗沙拉。
在沙拉的前方,擦得晶亮的小玻璃杯里倒了满满的热牛奶。应该是用家里的奶粉沖泡的,明想;味道很熟悉,但整体质感远比她自己弄的还要更为细致. 牛奶有帮助睡眠的效果,虽然可能会让她半夜想起来尿尿;这算不上是多大的困扰,更何况,补充营养才是现阶段最为要紧的事。
确实,因为怀着露,膀胱被子宫挤压到,但在流过汗后,明还是会想要多喝些饮料。
做爱是剧烈运动,而睡前还这么做,实在有些离谱;明没有忘记自己是孕妇。而就算把比较带有奇幻色彩的部分全都去除,这种生活经验也无法和其他的太太们分享。在妇产科医生眼中,她这阵子应该是做了不少错误示范。
在真的怀孩子时,明想,得更加小心才行。
表面被打成极为细致的泡沫状,几乎要溢于杯口外。口感应该很不错,明想,舔一下左边嘴角。她很喜欢用嘴唇和舌头挤压泡沫,除些微的刺激感外,一点「嘶啵」、「咕啵」的声响,也能为这简单的品嚐过程带来不少乐趣。
而看见这种绵密、浓稠,并多少带有一点透明质感的白色液体,难免让明又想到精液。她甚至觉得,以后可以试着把他们的体液淋在几道菜上;这是个不错的挑战,虽然味道和口感都会改变。即使把餐具换得再精致一点,也不会让这个离谱的主意变得有多高雅。
就算不提画面,那种逻辑终究还是太离谱,单凭「细嚼慢咽」与「吃东西时不发出声音」等维护用餐气氛的技巧,也难以为餐桌礼仪带来多少修饰。
虽能够展现出她身为喂养者的诚意,用那种方式为食物加料,应该不只泥不会建议,丝也会被吓到后退十步。
至于蜜和泠的看法,明则不敢想像。
露呢?明想,闭上眼睛。她发现,自己还是最不希望让露知道。她们还不够熟,而最坏的情况,是露以后会想要避免和她接触。
这应该不可能,明想,却还是有些担心。她没忘记,自己只是暂时借出子宫。且事到如今,胎教已经没什么好期待的了;即使如此,她为人母的形象还是要尽量维持在一个标準范围内。
明想,再怎么饑渴的男人,碰到像她这样下流的女孩,头几秒钟还是很容易就会觉得倒胃口。剎那间,明彷佛亲眼看到自己千疮百孔的良心已经举白旗投降。如果她在这时轻敲自己的额头,再发出熊一般的怒吼,就能够把阴蒂和乳头的充血都给舒缓;而那一连串动作未免也太
即使不把装满白开水的肉柱算进去,宵夜看上去还是非常丰富。只是份量比正餐要少上许多,这一点在明的意料之外;然而,先前若没有高潮那么多次,她还是极有可能会因为这一餐而发胖的。而基本上,孕妇不该在意这一点。
即使没有和明讨论过,泥应该也早就不把「是否会造成肥胖」给视为是多严重的问题。
现在已经接近十一点,已过了明的睡觉时间。她要是说自己丝毫没有眼皮沉重的感觉,那绝对是在骗人。
虽然花了一整天时间,蜜的过往,明才听不到一半。当然,明想接着听下去,但又担心自己会打起瞌睡。即便蜜能够谅解,明也很难接受自己对她竟然如此失礼。
在仔细闻过香肠和布丁的味道后,明开始觉得饿。选在这时把宵夜端上来,泥算得刚刚好;这种情况,明已经不知经历过多少次了。在开口要求前,就被触手生物及时满足;多数时,都是触手生物却先得知她的需求。而在他们出手前,她可能还没料到自己接下来会有何种需求。
明的营养需求、消化速率,和新陈代谢等资讯,早就在几次密集相处过程中,透露给他们了;如此轻松、惬意,年收入多上不只百倍的家庭,也不见得能过上这种生活。
自己在产下露后,有可能变得越来越懒;在短时间之内,明只愿意去思考自己过得多么幸福,而不会拿其他问题──像是「这样会不会很糟糕」等──来令自己烦恼。她很感谢丝、泥、蜜和泠,也非常感谢露;能这么早就体会到当母亲的乐趣,让她对几年后的日子充满了期待
而看到眼前的料理,一时之间,明的脑袋又被泥的身影填满。她越是在心理感谢泥,就越是容易想到泥最近的穿着:只有一件围裙。而稍微露出乳房,乳头若隐若现,背部与腰部曲线也因为绑带而显得更加诱人;泠真了不起,晓得怎样让泥看来更加可口,不仅是明,连丝想一连舔上不只十口;有些遮掩反而更好,若是全身都包得像是以前的厨师或仆役,明也会更想仔细感受她肌肤与布料间的温度。
在欣赏泥的背影时,明往往会不自觉的瞇起眼睛;只看上半身,就已经够耀眼了,若在接着看向下半身,明必须得使劲咬着牙,才能勉强束缚心中的野兽;线条柔嫩的屁股,散发迷人的体香,如果有汗珠从上头滑下,就美到让明想在上头印上大大的吻痕;丝或许想留下齿痕,明一边在脑中描绘那景象,一边舔着自己的门牙和犬齿。
泥在被她们的视线舔舐全身时,即便在怎么重视自身仪态,膝盖却仍常相互磨蹭。禁欲是如此痛苦,却仍努力嚐试;这么可爱的少女,全身的气息闻起来都是那么清新,让明和丝都想赶快把她按到床上,把那双并拢的长腿给分开。
当然,她们不会对泥太粗暴。再怎么说,泥都是该被好好珍惜、疼爱的对象。像这样的女孩,世间少有。而有时,她还会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难免会让人想要稍微欺负她一下,
明一个不小心,又把自己胸中的欲火给烧得更旺。在和泥接触时,不只是明,连丝都被多次兴起犯罪念头。有的时候,明和丝就是共犯。对泠,明也常有类似的想法。而在拥抱这个细致的大男孩时,明通常选择独享,没有共犯或协力者。
明在脑中复习泠湿滑的舌头时,也再次想起泥细致、嫩滑的阴唇。两者都充满弹性,明都可以品嚐很久。而只要暴露在足够的光线下,它们都会冒出不输绸缎的光泽。
而相较于舌头的灵活,阴唇可以慢慢分开;感觉就像是在拆礼物,明想,两手盖在自己的腹股沟上。对丝来说,肛门的美感可能也差不多;所以短时间之内,明不打算和她讨论这类话题。
泥要是并拢双腿,就更有机会将阴唇藏在阴影中。瞇起眼睛的明,接下来当然会用上手指或主要触手。而在那之前,要先用嘴唇、舌头来品嚐;为增加危险的感觉,明还会以牙齿轻轻碰触。到时候,泥的反应一定会更加激烈,可能在有更多碰触到之前,就已经分泌不少淫水;比被舔过还要来得湿润,这会让明的罪恶感减半,并在不到十秒内就进展到下一步。
相信在天冷时,泥的身体还可能会冒出一点白色的热气;可爱极了,又有些可怜;相较之下,明和丝都像个坏人;会把一堆糟糕的念头付诸实行,还常常在受害者的面前舔着牙齿和嘴角;这种离谱的画面,最近越来越常出现在明的脑中。往后,她仍得常常提醒自己,别真的给泥带来太多困扰。
虽可能已经太迟了,但明仍希望,自己在理智方面还远胜过丝。
持续玷污好孩子,感觉实在很不应该;而明和丝都不打算戒掉,因为这比甜食还要容易上瘾,让她们欲罢不能;不是短时间之内,而是永远都不去认真做任何尝试;这一点,相信不只是泥,连蜜和泠都看得出来。
明不过是把几天前的经验加入更多妄想,表情就已经变得越来越不正经;不仅眼尾大大上扬,连舌尖也开始敲打臼齿和门牙。她一边复习自己前几次的舔舐动作,一边回忆在那过程中嚐到的美好滋味:泥的淫叫声,听起来有点像是哭喊,而她在使劲扭动全身的同时,也常露出笑容;那一点点的罪恶感,配上媚惑的刺激,是多么的美味。
又一次,明脑中的性欲压过食欲,饭菜再可口,那些淫秽念头还是能把视觉、味觉和嗅觉等都给彻底覆盖。她要是说自己以后会把泥抱在怀中先舔两口再开动,显然还不够诚实的,她比较想把泥抬到餐桌上,或按在备料区。
她们会先确定瓦斯炉已经关上,刀叉等也确实收好。即使性欲高涨,也不能忘记安全问题。当然,明很珍惜食物。这一点,她敢保证;即使常挑剔妈的料理,也极为讨厌学校贩卖的便当,她还是皱着眉头,全部吃光光。这就是最好的证明!明想,握紧双拳。
而选在厨房亲热的大前提之一,就别打翻或弄乱什么东西;至于木头桌面和不锈钢水龙头等必然会带来的冰凉感,则是过程中的美好点缀。没什么问题,反正客厅就在附近;只要感觉对了,她们随时转战到沙发或地毯上,那一定非常好玩;越想越开心的明,乐到差点哼起歌来。
选在厨房或客厅,泥搞不好也期待已久。到时后,不用张开肉室,这样就算是从头到尾都以最接近一般人的方式做爱;有如猴急的老公扑向太太,即便可能令饭菜放到凉,而在抽插的过程中,胃酸也可能会一下就涌过喉头;这些问题,明都能够忍受。她要先品嚐泥的身体。
而在兴奋到最高点时,直接装上主要触手,搞不好会一下就射出大量精液;先把泥的身体给染白一部分,明想,这也是不错的点缀。把围裙放到网路上卖,每件都至少能有不只一千元的进帐。毕竟是泠的作品,即便外型再朴素,看起来也比市售商品还要精致、可爱。但稍微撕破几处,将更符合情境需求。泠做为情趣用途的衣物还未制作完毕,明有点等不及了。
这样当然不符合用餐礼仪,还有点野蛮。而按照惯例,泥不但不会挣扎,还可能在一开始就相当欢迎明。而在这看来有点失控的那过程中,泥应该会有些紧张;即便许许多多的激动情绪都不是那么负面,还是会使得她眼泛泪光。好可怜,和缩在窝里的小动物一样,明觉得自己真是差劲透顶。还是拜托泠泠做几件好撕的围裙吧,想到的多数画面都能够快点实现。为此,身上的衣服可以晚点再做。
幸好泥已经先离开了。要是她待得再久一点,明就有机会展露自己的另一面给蜜看。虽不比和丝或泥初次接触时要来得剧烈,明却有自信让自己无论哪个角度,看起来都很像是一只野兽。这可不是一件好事,而最近,明却挺想在蜜的面前如此表现。显然在明的潜意识里,认为自己若在狂野上若胜过蜜,就能更像个喂养者。这逻辑很幼稚,而即便彻底实现,也没有什么好骄傲的。当然,明不会常常弄破他们身上的衣物,就算是为了好玩。应该、尽量,明想,眉头一连皱了好几下。
在咕嘟声响起后,抬高下巴的明,以左手背擦一下嘴角。
明可以自行坐到泥準备的椅子上。桌椅距离两人不远,但很显然的,泥之所以没有帮忙,是为了给蜜制造表现机会。在明猛吞口水的时候,刚伸长脖子的蜜,后腿稍微用力。不要一会儿工夫,蜜就像人类那般站立。她正準备转换型态,明不用问也晓得。
蜜决定,要用自己的双手把明给抱起来,而不是使用插在地上的次要触手。而在阴郁的感觉消失大半后,蜜就像是给人拿零食逗弄的大型犬;嘴角上扬的她,看来不仅不在意,还挺喜欢营造出这种形象;明虽已慢慢习惯,却仍觉得自己这样想有些过分。
在盯着蜜的乳房和前脚时,明会想用额头和脸颊去磨蹭。
深吸一口气的蜜,肌肉和骨骼都发出「咖啦」、「啪啦」等声响。变化开始了,而这一次,速度更快;蜜在变为触手衣后,好像就更能掌控眼前的这个过程,明认为,这表示两种型态在结构上应该有不少共通之处,而蜜变为触手衣的次数远比变为狼人型态的次数要少得多。
才不过几秒,蜜看来就已远比四脚着地时要来得粗壮。她的尾巴也变长一些,还微微往上卷。
而最吸引明目光的,还是蜜的乳房;在迅速往上移动的同时,好几个乳头都消失了,只有靠近横隔膜的两颗变得稍大一点;它们的颜色还是非常淡,有如刚开始膨发的面团,明想,忍不住嘟起嘴巴;蜜若是在变化过程中被吸吮乳头,搞不好会叫得非常大声。在四肢的变化结束前,乳房已经来到胸前;非常的坚挺,不需要任何的布料去支撑;形状几乎和人类相同,只是后头有比明还要发达许多倍的大胸肌,让明在环抱她时,需要多花点力气。配上周围的细致毛发,若不是考量到蜜的舒适问题,明还真想趴在上头睡觉。像这样的变化过程,明还想再多看几遍。无论是在何种时候,触手生物都非常的性感;相信过不了多久,她也能欣赏蜜变成触手衣时的过程。
泠还是比蜜要来得高,只是前者常常弯腰、屈膝,而后者肌肉在变化完全后,又实在很突出。连时常看到她们一同出现的明,也要多花几秒钟,才敢重新确定这一点。
而在变化完毕后,有将近一分钟,蜜的体味会变得比先前还要浓。明伸长脖子,使劲吸一大口气。她在面对泥準备的宵夜时,还没有像这样主动嗅闻。
蜜此时采用的,当然也是托着腿和背的公主抱;由于体型的缘故,她在视觉上带来的沖突感,远比明给丝或泥这样抱的时候要少得多。
略凉的毛发,温暖的皮肤,与肌肉之间的脉动,让明又吞下一大口口水;再加上类似枯叶、泥土的香气,自蜜的全身上下冒出,让明好想去含住她的爪子;上头的味道,足以令明头晕。
这次,明又偷偷期望她能抓得再用力一些;让自己的四肢、屁股、背部甚至乳房上,都留下几道她的爪痕。这不但能做为不错的装饰,也能让明睡得更加安稳,好像那一点疼痛,能够连的灵魂身处都按摩到。
自然而然的,明把头贴到蜜的左边腋下;那里的毛发特别柔软,用鼻头和嘴唇碰触,感觉就像是在亲近什么极为娇小、年幼的动物。也正是因为蜜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已不再那么沉重,明才会有这种感想。能有这样大改变,当然是再好也不过的了;明才不会去怀念以前与她相处时的那种不安感,有些压力纯粹就只会带来不快而已,对身心健康无益,也无法用于增强性刺激。
而回忆先前,蜜化为触手衣时,是怎样帮忙调整胎位的,明又兴奋到额颈冒汗;那时,也等于是被蜜抱在怀中呢;想到这里,明没伸舌头去舔。
蜜的心跳声不小,但不像丝、泥或泠那般剧烈。她很高兴,但态度非常冷静。至于她有没有对贝琳达做过类似的事,明晚点应该有机会知道。
被如此粗壮的双手托着,明当然是觉得非常有安全感;为了更进一步服务,蜜先是稍微弯下腰,再把双臂给抬高一些;这样,她们的乳房就能够贴在一起。
明只要稍微抬高脑袋,就能把整张脸都贴在蜜的左乳房侧缘。接下来,明还慢慢把把身体往右翻;既是让肚子去碰触蜜的腹肌和胸口,也让自己的右腰侧能受到这些肌肉和毛发的密集刺激。
只是从地上坐到椅子上,这之间的距离最多只有两步,两人却花了不只一分钟才完成。若不是考量到料理的最佳品嚐时间,她们会玩得更久。不意外的,明又分泌一些淫水。她即便两腿交叉,也没法遮掩多少。有一些已经落到蜜的右手腕上,明却故意不低下头。过不到几秒,她就以把视线往上移等方式来装傻。而再次低下头的蜜,嘴角上扬;先是把舌头吐出一点点,再迅速收回嘴里。在发出滋溜声后,使劲勾舔到鼻子,暗示她等下会把手臂上的那一点淫水给舔得乾乾凈凈。
以目前的角度,明无法确认蜜的主要触手是否再次充血。如果是丝,主要触手一但勃起,就很难不去磨蹭明的腰或背。蜜的动作尽量轻柔,但不需要耗费多少时间。
在接触他们时,光着身体远比穿着衣服要来得有感觉,这一点,明在做爱时已经充分体会过。而现在又有些不一样,她想;都已经做完爱,还在餐桌前这样接触,有种偏离道德的感觉;对此,她已经彻底上瘾。
以后,只要到了夏天,明可能在外头也常常不穿衣服。反正有幻象遮掩,她想,抬高眉毛。而一但重新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生活有多方便,她又开心到笑出来。在蜜的眼中,明现在就像个孩子。尽管蜜也知道,明又在脑中描绘出许多重口味的画面。
明从耳朵到脸颊都发烫,特别是在晓得蜜有意多抱抱她之后。
「好舒服。」明说,真想一直都待在蜜的怀中。
在坐到椅子上之前,明先亲吻蜜的左乳房,这一下就已经足够,毕竟正準备用餐,就算再怎么心痒,也该适可而止;明晓得,却还是吐出舌头,使劲舔舐、吸吮蜜的乳头。一时之间,明实在懒得管自己这样看来究竟有多贪心。位于蜜胸前的毛发,明也以额头、眼脸和脸颊等处磨蹭。蜜低下头,说:「让我喂你吃吧。」
有将近五秒,明一语不发、表情呆滞。嘴巴微开的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蜜看着她的眼睛,嘴角上扬。又过了快五秒后,蜜故意慢慢的说:「我?喂?你?吃,一口一口的喂。」
明张大嘴巴,双演圆睁。接着,她把头往顺时钟方向摇晃,稍使劲磨蹭蜜的胸口。此时,她应该表现出不习惯,甚至有些为难的感觉。可在面对蜜的眼睛时,她实在很难去营造那种虚假的形象。
即便不够娇羞也无所谓,明想,就在蜜面前大方做自己吧!
泥準备的餐具有筷子和汤匙。蜜的双手不仅长有粗硬毛发,肉垫还非常结实,明却能轻易想像她使用汤匙的样子。
为了品嚐放在罐子内的各类食品,蜜应该很早就学会使用汤匙、茶匙甚至汤杓。至于筷子,应该也难不倒他。可能不是在来到台湾后才学会,而是在更早以前,从老石等人那学会这种餐具的使用方法。这些富有趣味的细节,也应该仔细欣赏;明发现,自己现在的兴奋程度与做爱前不相上下。等下吃饭时,只需要动到嘴巴,明想,虽显得懒散,感觉却是一次美好回忆。
既然先前都没有过这种机会,明想,乾脆再提出更大胆的要求。很快的,她挺起胸膛,小声的说:「蜜,我希望能够──口对口喂食。」
明相信,蜜听得清清楚楚。后者在听完后,耳朵竖得更直,还一下向内,一下向外,看起来像是在调整天线,意义上也几乎相同。
说出那么离谱的话,让明紧张到喉咙乾涩,眼睛也只盯着自己的脚指。而她也晓得,现在几乎没人那么做了;口中的细菌太多,无论是对象无论是病患还是小孩,口对口喂食都称不上不妥当。在情侣间,这种玩法也不受欢迎。可触手生物向来都比她乾凈,且根据以往的经历,从她们身上摄取到的微生物不仅不会对她造成伤害,还似乎有益健康。
明因此而搞坏肠胃的可能性,可说是完全不存在。真正让她感到很不好意思的,是增加蜜的麻烦。
至于把蜜弄脏,这一倒是又让明感到有些兴奋。从胸口到颈子皆发红的明,一边搔着右耳背,一边盯着蜜的双眼瞧。
在听完明的话后,蜜不但没有睁大双眼,胡须也只是慢慢上扬。连心跳也未加快多少的蜜,尾巴倒是摇得非常快;有几下还发出短暂的「呼咻」声,如此强壮的尾巴,应该可以很轻易就把货架上的一排罐头都给打落到地上
蜜很兴奋,只是很节制外在表现。虽然她没有笑出来,但也没有因为厌烦而叹气。光是这样,明就能够稍微松一口气。
虽不在蜜的意料之内,但这主意显然很合她的胃口。明竟然主动要求,这又是一件足以让蜜到睡前都保持笑容的事。
神情严肃的蜜,闭紧嘴巴。她的舌头已经紧贴上颚,準备预习等下可能用到的几个动作。
运送食物、分开食物,固态的和液态的,加上唾液的分配,以及温度的控制;实在不同于做爱或施法,其实蜜对于这些细节控制都没有什么自信。但是,她想,既然对象是明,就要尽量做到最好。
在正式开始前,蜜想,要先把食物弄凉。她先是直接对着小米粥吹气,再伸长舌头,稍微舔一下。下一秒,她的眉头皱起,看来非常难受;闭紧双眼的她,还在呼气时混入「呜」、「噗」等声音;好像很烫,那一下也许还破皮,而蜜尽管看来已快要流下泪来,可实际上,她才没那么容易就烫伤;都已经过了快五分钟才开动,小米粥的温度当然比刚端来时降低不少。她是故意让明紧张的,不为什么,纯粹就只是为了好玩。
蜜也懂得节制,不要让明过分担忧或产生罪恶感。很快的,她就向明表示,自己刚才只是在开玩笑。
「我逗你的啦。」蜜说,吐出舌头;上面没有任何烫伤的痕迹,最多是显得有些乾涩;她先尽量吞下唾液,避免一下流出太多。
为不让自己的脸又变得太狰狞,蜜不张大嘴巴,也尽量不露出任何一颗牙齿。双眼半睁的她,神态显得极不正经。这种调皮的模样,明猜,蜜应该只让极少数的人看过。蜜笑容可掬的样子,清楚映在明的眼球上,连蜜自己看了,也觉得很不习惯。蜜很少在镜子前做鬼脸,最近几年更是极少露出笑容。
如此轻松、活泼的感觉,连一般的犬科动物也比不上;蜜有些难为情,短时间之内,她除了明以外,绝不在其他人面前也露出这副模样。
明在觉得有些好玩的同时,也感到极为意外;脑筋先是一片空白的她,表情还是和前几秒一样:紧绷、惊慌。她没马上反应过来,甚至以为是蜜为了避免她着急,才用这么夸张的方式来隐瞒。
过快十秒后,明才笑出来。有种被治癒的感觉,她想,蜜真是太棒了。而有成功逗乐她,也让蜜松了好大一口气。等一下,她们的动作会尽量小心;既不造成烫伤,也不会为了玩乐而糟蹋食物。
无论平时再怎么注意清洁,像这样口对口喂食仍有卫生方面的疑虑,而这一次,蜜选择把理智给暂时抛开。她想要尽量玩得开心。明的要求称不上过分,可以视为是合理的情趣。
能以这种方式为明服务,蜜当然非常高兴。触手生物在这方面的主意再多,也得要喂养者不嫌弃才行。明应该早就理解这一点,根本就不用解析;尽管如此,蜜还是想表示点什么。要回覆眼前的这种情况,感谢和赞美都会显得有些怪;为仔细思考,蜜低下头。稍微垂下耳朵的她,有点像是在反省过错。
下一秒,「咻」的一声响起,蜜的口鼻一下呼出不少热气,让闭起眼睛的明,从头顶到下巴都有一阵搔痒感。才过不到两秒,明就忍不住把上半身略往后仰,再以双臂将乳房往上抬高,让乳头甚至肋间也能感受到蜜的气息。
稍微吐出舌头的蜜,有点想在地上打滚。丝是最适合表现得如此夸张的,毕竟在触手生物里,她的原始外型最像个小孩。
而即使是丝,蜜想,也不常出现这种反应;无论喂养者的胸襟有多宽阔,身为触手生物的领袖,在情绪表达上本来就该比其他人节制一点;如今,蜜已不认为自己对此真有那么多坚持。即便还是常常提醒自己该如何如何,但这只是一种习惯;已经有许多新见解的她,多数时的反应已经和过去大不相同,这点,其他触手生物也是一样。
明就是这样神奇的女孩,蜜想,即便只是瞇起眼睛,从她身上自然散发出的温暖光芒,还是会穿透眼脸,直达脑袋深处;先是让人感到愉悦,再来则是放松,最终,是觉得平静,好像重获新生一般。明的好心肠,让蜜有种身体内外都被多次洗涤的感觉。
于此同时,蜜也有种预感:可能再过不到半天时间,自己就可以像小时后面对泠那样,对明也轻松表达出内心的大部分想法。
即使已经和明的关系如此亲近,蜜还是隐藏了不少。有更多私密的感觉、念头,还藏在内心深处,不敢全倒出来;明早已表示愿意接纳一切,蜜想,这部分向来都没有任何问题。现在,最让蜜担心的,仍是自己。有太多细节,是她靠着酒精与勤记书中的内容等方式来勉强尘封。事实上,有超过十年的时间,她曾试着遗忘自己年轻时的一切。
无奈的是,她的脑袋始终维持正常运作。这大概是凡诺最得意的部分,既难退化,也难以破坏。她已经很努力去尝试,仍难以将那些记忆给彻底消抹。事实上,正是因为有那么多讨厌的细节,才让她记得那么清楚。这是必要的,有些错误,她实在不想再犯。
在丝和泥出生后,蜜更是要在短时间之内把大量的知识传授给她们。那时,许多尘封已久的记忆就已经被掀起,而蜜还记得,自己曾不只一次失态。如今,要是一次翻出太多,她的精神可能难以承受。若只是得一个人到暗处静一静,那倒还好;她怕自己会有更激烈的反应。在那失控的过程中,她的爪子或牙齿若不慎伤到明,即便大家都能表示理解,并立刻予以宽恕和同情,她还是难以原谅自己。
「自由」,以及「自在」,现在的人对自己的童年总习惯如此描述;不过,即使是刚出生时,也并非全然不受限制,蜜想,在心里又叹一口气;自然的生命是如此,她又更是如此。
蜜还记得,即使是刚睁开眼睛时,自己所感受到的限制与不安,仍比其他人要来得多上太多。
而暂时就把这些烦恼都抛到一旁吧,现在,她可以很肯定的说,自己已经过得比以前都要来得舒适、幸福。以后的日子还长得很,她可以继续期待。更棒的是,她还可以好好享受。这一切虽然来得很迟,蜜想,但要说自己是应得的,也不至于太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