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城。
韩菲儿一丝不挂地光着身子,牵着马,大大方方地向守卫城门的士兵递上路引。
那士兵直勾勾地看着韩菲儿巧笑嫣兮的韩菲儿,满眼都是韩菲儿白花花的大奶子,好像中了定身术一样一动没动。
「这位兵哥哥?」韩菲儿伸着手,轻轻叫道。
「喂,石老五,瞧你这蠢样。」旁边一位看起来岁数更大也更稳重的士兵捅了那个看的发呆的士兵一下,笑着接过路引:「这位姑娘,您的主人呢?」
「奴家正是入城去寻主人的。」韩菲儿将一缕发丝别至耳后,笑道。
饶是这位年纪更大的士兵见多识广,见到此景也有些微微楞神,连忙敛神定睛看向路引,慕容菲,这个姓,是北周人?如此绝色的女奴,就让她自己在外面行走?不怕别人劫了去?她的主人来头不小啊。
恭恭敬敬地递回路引:「姑娘慢走。」
「多谢兵哥哥。」韩菲儿微微一笑,接过路引,在城门衆人的注目礼下牵着马入城了。
韩菲儿一离开,城门后排队的人就议论纷纷:「这么漂亮的小妞,居然也做了女奴。她主人该得是什么人?」「骚逼和屁眼里还塞着角先生,啧啧,看起来被调教的很彻底啊。」「奶子又大又白,要是摸一把死也值了。」「得了吧,看看就算了,你敢摸吗?」「看见她脚上的鞋子了没?整块水晶雕的!这么大块剔透无暇的水晶,我老郭还是头一次见。卖出去,至少能在城西换一套宅院!」「她主人就这样让她从城外走过来了?荒郊野外的,没让人掳了去?」「此女的步态,分明身怀不俗的武功,不知师承何人?」「唉,这世道,这么靓还会武功的小妞都当了女奴,我老王到现在连个媳妇都没。」「呸,就你那德行,你跟隔壁的林家婆娘是怎么回事?」「嘘,你小声点……」
韩菲儿走在大街上,一路行人纷纷扭过头盯着她看,甚至因此引起了几场小小的交通事故。虽然街上经常也有母马拉着的车经过,或者一群纨绔牵着几头母犬遛街,但如此绝色的女奴显然在临江城也不多见。韩菲儿毫不在意衆人的眼光,甚至还微微有些得意,故意挺起胸脯,踩着水晶高跟走着猫步,享受着被人视奸的快感,晃着一对白花花的大奶沿街走过。
看着这车水马龙繁华无比的临江城,韩菲儿有些感慨,以前每次来,都是身裹黑袍,带着面纱,见过她容貌的人都没几个,估计谁也不会想到,昔日的合欢派圣女,今天会以女奴的身份一丝不挂光溜溜地进城吧。
「心情和那个时候,也大不相同了。」
走进一家客栈,韩菲儿无视了大堂内鸦雀无声的注视,走向柜台:「掌柜的,住店。」
这家掌柜的明显见过世面,表现得要比守城门的卫兵强得多:「不知姑娘的主人何在?」
「奴家的主人还在路上没有进城,要奴家先来探探路。」
「这样啊,这个……本店不能收独行的女奴住店,实在是抱歉,请姑娘恕罪。」
韩菲儿挑起眉头:「这是爲何?」
那掌柜的正要解释,大堂里一个人高声叫道:「这位姑娘,要不然老哥我做你的主人好了,我出五百两买你!」
韩菲儿正要玩笑一句作答,谁知其他人立刻起哄道:「五百两?!这位兄弟你莫不是得了失心疯?」「哈哈,莫说五百两,如此绝色的女奴,五千金也绝不止!」「这位老弟,就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那合欢派的品玉大会,这样极品的女奴也不多,没一个低于五千金的!」「难道你去过不成?」「合欢派被仙人降天火给灭了,以后再也没什么品玉大会了!」「合欢派被灭了?我怎么不知道?」「哇,你是从哪个山沟里刚出来的,怎么连这也不知道?」大堂里一时闹哄哄地,却并无一人真的敢上来轻薄韩菲儿。
「这位姑娘,若无主人相伴,则不可住店。并非小人有意刁难,实在是无能爲力。」那掌柜的鞠躬哈腰地道。
「这是爲何?」韩菲儿再次问道。
「这个……独行的女奴,多是逃奴或弃奴,小店不敢收留……」
韩菲儿有些生气,双手捧起奶子,展示起乳拷和项圈,晃得掌柜的一阵眼花:「你看奴家,像是逃奴弃奴吗?」
掌柜正要弯腰道歉,客栈门外突然进来一个颤巍巍的老乞丐来。
那老乞丐端着个破碗,嘴里嘟囔着什么,向一旁饭桌边的客人走去。
「哪里来的臭乞丐,出去!出去!」店小二撵道。那老乞丐一分钱也没讨到,弯着腰转身出去了。
韩菲儿却看了那个乞丐两眼,回过头对掌柜的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搅掌柜的了。」
「姑娘恕罪,请慢走。」
看着韩菲儿走出店门,那掌柜的擦了擦汗,自言自语道:「这些个权贵之家得宠的女奴,动不动就自己跑出来玩,还要住店,唉,既不能得罪,又不敢收留图惹是非,这生意真是越来越不好做了……」
韩菲儿走出客栈,看着那老乞丐的背影,拐进一个小巷子不见了。韩菲儿跟了上去,跟着那老乞丐,七拐八拐地走到一个安静的无人巷子里,那老乞丐果然在等着她。
韩菲儿走上前去笑道:「范长老,好久不见。」
那老乞丐擡起斗笠下的浑浊眼睛,声音嘶哑:「合欢派都让你这小丫头灭了,哪里还有什么范长老。」
韩菲儿正色道:「我若不灭了合欢派,如何对得起我爹娘?何况,天火是主人降下,菲儿不敢居功。」
「你倒是认了个好主人……你爹娘他们……唉,都是苦命的人,不提也罢。看来传闻是真的,你做了那仙人的女奴?」
「能遇到主人,是菲儿一生之幸。」
「也罢,这也是你自己的决定。这临江城最近人心惶惶的,你来这里做什么?」
「主人派我来调查苏家庄的事情。」
「苏家庄那事水可深的很吶!跟两位皇子夺嫡有关。我这里最近,倒是有个消息。」
「范长老请讲。」
「二皇子顔煜,跑了。」
「跑了?」韩菲儿惊讶地道,「难道不是被皇帝下旨鸩杀了么?」
「嘿嘿,顔煜跑了是真,『二皇子』被鸩杀也是真。总之,三皇子顔灼如今大获全胜,入主东宫指日可待。待此事尘埃落定,南北马上又要开打,这下可没有合欢派给他们使绊子啦。」
「原来如此。只是不知道那顔煜现在躲在哪里。」
「这个我不知道,不过,有个人一定知道。」
「可是当朝丞相?」韩菲儿走南闯北,对朝堂之事也并非一无所知。
「不错,正是当朝丞相,顔煜的亲外公,姜伯墉。 」
韩菲儿若有所思。
「只是姜伯墉那家伙人老成精,你们直接去找他,能不能加到都不一定,他也未必肯说出实情。」
「范长老有何指教?」
「临江城外有一香雪园,是崔家的别苑,你们若是前往一探,或许会有些收货。」
「香雪园?那里有什么特殊的?」
「崔家名义上与顔煜结爲姻亲,却背地里投靠三皇子顔灼,苏家庄的事情他们也有参与,香雪园是之前关押二皇子所在,最近那三皇子却又频频进出,里面许是藏着些什么隐秘。不过,这只是老叫花子我自己猜的,你们去了要是一无所获,可不要怪我。」那范长老说完,就拄着木棍,作势欲走。
「范长老请慢。」韩菲儿急道。
「还有何事啊?」
「合欢派被灭后,我娘亲当年的旧部仍在,现在归安舵主率领。范长老德高望重,阅历深厚,不如继续留下做个供奉如何?」
「嘿嘿,我一个老叫花子,早就不问世事,哪里还能做什么长老、供奉。不过,韩丫头你要是需要帮忙,去城东槐花巷找我便是。」说完就拄着跟歪歪扭扭的木棍,端着破碗,颤巍巍地走了。
韩菲儿望着老者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
走出巷子,韩菲儿托了一下乳房:「奶子又涨得好疼,得找个地方放奶才是。」擡起手看了一下,「今天还有两次机会。」出发前李大海把每天放奶的机会调整成了五次,今天已经用了三次。
找到个无人的偏僻角落,弯腰扶墻,下意识地取出一个塑料瓶,对準挺涨的奶头。随即又失笑了一下:「主人又不在身边,接给谁喝呢。」不过还是打开了乳头锁,奶水滋滋地从奶头里喷射出来,一道直接落到地上,聚成一摊白色的水洼,另一道则直接流进水瓶里。
下体塞着的假阳具也开始旋转扭动起来,嗡嗡作响。韩菲儿离开山谷基地之后,很快就发现,只要自己松开乳头锁放奶,下体的假阳具就会啓动,快速地将自己送上高潮。
韩菲儿弯腰扶墻,闭着眼睛,穿着高跟鞋的双脚高高踮起,身体微微颤抖,双乳的奶水一股一股地向外喷出,幽深的巷子里泛起一股乳香。
「嗯……要,要来了……啊……」韩菲儿身体绷直起来,一只手紧紧捏着奶瓶,塞着假阳具的小穴喷出一股尿水,跟地上那摊白花花的乳汁混在一起。一丝淫水渗出塞着假阳具的小穴,从大腿内侧滑下。
高潮之后的韩菲儿满脸通红,头靠在扶墻的手上,微微喘息,随后拎起那瓶装满了乳汁的塑料瓶,看了一眼,送到嘴边,正要尝一口,却看见不远处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个脏兮兮的小乞儿,咬着手指,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韩菲儿把奶瓶放下,那小乞儿眼睛立刻随之移动,显然面前刚刚高潮过的裸体大奶美人对他的吸引力,远不及那瓶散发着乳香的奶水。
韩菲儿微微一笑,走上前去,把瓶子塞进那小乞儿的手里,摸了摸他乱蓬蓬的头发:「喝吧。」
那乞儿怯生生地接过,睁着圆圆的大眼睛看着韩菲儿:「谢谢姐姐。」
韩菲儿笑了笑,转身走远了。
小乞儿抱着塑料瓶,吸了一口气,然后又尝了一口,立刻瞇起眼睛露出迷醉的神情。然而却不喝,而是紧紧抱着装着奶水的瓶子腾腾腾地跑走了。
……
夕阳西下,韩菲儿站在一个无人的路口,没过一会,一辆双轮马车,缓缓驶来,拉车的居然是两匹母马,身形窈窕,面容清秀,脸颊微红,同样也是双臂截去,钉着马掌,足尖点地,三点挂着铃铛,屁股塞着马尾,小穴里插着连着车辕的木棍阳具,一看就是出自合欢派。
两匹母马小跑着到韩菲儿面前,都露出亲近的笑容:「圣女大人。」
韩菲儿面露疑惑:「你们是?」
马车门帘掀开,露出安怀远的大脸:「韩姑娘好,韩姑娘来了临江城,爲何不通知安某一声,我也好出城迎接。」
「我这不是通知你们了么。」韩菲儿笑道,然后便上了马车。
「她们是?」马车中坐下,两匹母马拉着车起步,韩菲儿问道。
安怀远黝黑的面庞微微发红:「她们是小桃和小红,也是上次从合欢派救出来的母畜。」
「哦?」韩菲儿一看,立刻明白了八九分,玩味地笑道,「安舵主难道监守自盗不成?」
「这、这……属下与小桃小红情投意合,绝非逼迫……」安怀远结结巴巴地解释道。
韩菲儿噗嗤一笑:「只要她们自愿认主,菲儿也绝不干涉,安舵主不必紧张。若是从合欢派救出的姐妹们都能找到这样的好归宿,我和主人也就放心了。」
「多谢圣……韩姑娘。安某欲娶小桃小红爲妾,绝不会辜负她们。」
韩菲儿注意到正在拉车的两匹母马听到这话,耳朵都变得通红起来,连马蹄声都有些淩乱了。
「能娶两匹母马爲妾,安舵主果然敢爲常人所不能爲。」
「属下当年只是一乞儿,这样极品的女奴从来都只是王侯之家的禁脔,若非圣……韩姑娘和上仙,如何能有机会一亲芳泽?能娶之爲妾,安某此愿足矣。」
两人说着閑话,来到一处大宅院前,韩菲儿下车,问小桃小红道:「你们是真心认安舵主爲主人的吗?」
两匹母马都含情脉脉地看了安怀远一眼,大方地点头:「主人对我们很好,我们也很喜欢主人,愿意服侍他一生一世。」
韩菲儿点点头:「那么恭喜你们了。」安怀远在一旁嘿嘿傻笑着挠头。
……
夜。韩菲儿坐在花厅中,对面坐着几个在了上次参与覆灭合欢的舵主、坛主。
韩菲儿裸着雪白的身体,晃着一对大奶坐在桌后,下首的几名头领都有些楞神。花厅内气氛竟一时有些尴尬。
良久之后,一位舵主才起身干笑道:「圣女如此……打扮,实在是有些考验我等定力啊。」
韩菲儿噗嗤一笑:「菲儿已经做了主人的女奴,按照规矩自然不能再穿衣物,诸位大哥请随意便是。」看了一下衆人还是有些放不开,又玩笑道:「此番就连安舵主这个憨货都收了两匹母马,大家想必也都斩获颇丰,何必面对一名女奴如此拘谨?」
衆人都心有灵犀地笑起来。屋内气氛也不想刚才那样紧张了。
韩菲儿见气氛打开了,正色道:「上次要你们调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正要报告圣女。」另一名首领起身道,「当日灭了苏家庄的正是一群盗匪无疑,但那群盗匪已经消失无蹤,不知其来历。」
「这个我已知道,灭口的正是三皇子手下。只是,他们是怎样借此事攀咬到二皇子的?」
屋内衆人对视一眼,安怀远起身道:「传闻,事发当晚,二皇子曾派十六卫府兵前往苏家庄营救,却被伏击全灭。」
韩菲儿想起当日在苏家庄外看到情景,灭口的官兵手持劲弩,这正是吴国边军的制式装备,十六卫府兵虽然号称是「兵」,但其实就是一群城管,对付对付临江城里的小流氓还行,遇到了真正的沙场老兵,十对一也不够杀的。
「也就是说,二皇子非但与苏家庄一案无关,反而因爲前往营救,引火上身?」
「属下认爲,或许覆灭苏家庄,本就是诱使二皇子出兵的计谋。」
「我明白了,先派人灭了二皇子铁桿支持者苏家,让二皇子不得不去救,又埋下伏兵,将支持二皇子的十六卫府兵全灭,然后又把所有罪名推到二皇子身上,扣个反贼的帽子直接生擒,环环相扣,雷霆一击,真是好计谋啊。」韩菲儿感叹道。
屋内一时寂静无比,显然夺嫡之争,其兇戾诡谲之处,比起江湖厮杀,更让人毛骨悚然。
「十六卫虽然不济事,到底是临江守城军,一夕被灭,朝中难道一点浪花也无?」
「回圣……韩姑娘,城内十六卫编制成在,只是换了许多新面孔。」
也就是说十六卫已经被三皇子李代桃僵,鸠占鹊巢了。现在城里晃蕩的府兵,说不定正是当日在树林里灭口匪盗的那一批呢。没想到三皇子对朝廷的控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韩菲儿想到。
「苏家庄一案已经有了眉目,剩下的就是求证了。诸位大哥都辛苦了,大家早点歇息去吧。」韩菲儿笑道,「多陪陪自家的女奴。」
衆人都大笑起来,站起来一一向韩菲儿拱手,鱼贯而出。
安怀远却留了下来。
「安舵主有何事?」
「韩姑娘,现在合欢派已灭,我们这帮兄弟们现在群龙无首,想着要重新建个帮派,不知能否请上仙赐名?」
「你们自组帮派一事我并不反对,赐名么,我去问问主人好了。那些救出来的女子和女奴们都处理的怎么样了?」
「女子皆已出嫁或遣散,那些母畜么,除去自愿认主的,还剩一半左右。其实,有些兄弟颇有微词,觉得应该将那些母畜卖掉。」
「绝不可卖,一定要让她们找到自己心仪的主人。若是卖了,获利甚巨,让他们尝到了甜头,会不会也去干那贩卖人口的勾当?会不会成爲第二个合欢派?」
「韩姑娘教训的是。」
韩菲儿又说了一句安怀远有些听不懂的话:「屠龙勇士,绝不可长出鳞片,变成巨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