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那个死男人,脱什么衣服,露什么肉啊!迷得闵师妹连礼义廉耻都忘了。晚上还叫得那么忘我,让人心烦意乱的,叫我怎么睡得着!那销魂劲,呸,什么鬼销魂,那羞人劲,呸,我才没有害羞呢!没有害羞!没有什么羞人的事情发生!
一边换着衣服,张三娘一边觉得自己的脸是越发滚烫,手上也是手忙脚乱的,老半天了,连身上脏了的衣裙都没能换下。等她终于收拾妥当了着装,又在桌边枯坐了半天,直到小张菁睡醒爬起身来,她依旧觉得脑子里昏昏的。
等母女俩洗漱完毕出了房间,朱孟非和闵柔已经在吃早餐了,在下楼梯往两人走去时,张三娘不知怎么的眼睛就瞄向了闵柔的屁股,只觉圆圆的,软软的,看着就觉得手感不错,不过……
没我的翘!
在座位上落座,看着闵柔被衣服包裹,依旧挺拔的园奶,张三娘腰背就是一挺,胸前两颗巨奶当即一跳,顿时就将好几个男人,尤其是朱孟非的目光勾得死死的。
没我的大!
顿时,张三娘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吃过早饭,众人再次上路,因为离着大理都城已经不远,众人便是打定主意不再到处游山玩水了,而是加快脚步先入了大理城,再纵览大理风情。只是之前众人左游右逛,行进路线没个定数的时候,他们倒是能照着大理城方向走,可如今一心一意往大理城走了,几人反倒是迷了路。让几人是哭笑不得。
眼看日头西斜,可是众人依旧没有找到人烟,看着满眼的古树青木,张三娘一阵心烦气闷,转身狠狠一脚踹到了身旁大树上,似要将上头侦查路径的朱孟非给震下来。
朱孟非在树上站得稳稳当当的,一手搭作凉棚往四周了望,对张三娘的小脾气只做不理。
「有了。」
突然,一片落日斜阳扫过处,林叶间闪烁起一片光亮,朱孟非立即细细寻望,一时三刻以后他方才发现竟有一片深碧琉璃瓦被茂盛树木掩映其中。
树下几女闻言当即抬首翘望,虽说江湖人出门少有讲究,可是能有片瓦遮头总比露宿荒野要好得多。等朱孟非落地开始指路,几女都是振作精神快步跟上。
不一会儿,众人便来到一处青砖碧瓦院子之前,看模样竟是一座庵堂?
这里连路都没有一条,什么人会在这里建一座庵堂?
三个大人对视一眼,心底都是提起了几分戒备。朱孟非上前敲响了门,过不多久,在一阵轻巧的脚步声中,庵堂正门打开,便见门后站着的是一个姿容秀丽,奶容有大的俏女尼。只是看她僧尼帽下屡屡青丝垂落,居然还是个带发修行的。
身后闵柔和张三娘当即上前,很是紧张地一左一右将朱孟非推到了身后,隔开了他和俏尼姑间的距离。想来她们是把这处地方当成了那些挂羊头卖狗肉,打着佛门清凈地的幌子,却是干着卖肉娱人的腌臜地儿了。
嗯,容姿秀丽,带发修行,偏又身材诱人的俏尼姑,朱孟非觉得她们误会得很有道理。
「咳,打扰师父修行了。我等本是要去大理城游玩的旅人,只是不想在这山林间迷了路,眼见天色将晚,希望师父能行个方便,让我等能留宿一晚。」
朱孟非说话语气彬彬有礼,可是那俏尼姑听了他的话后,只是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看着几人。
「往那个方向。」俏尼姑举手往左边一指,「绕过那处土丘便能看到官道,然后再走一个时辰左右就能到大理城了。」
众人顺着她的手指看去,果然就看到一座土丘,以朱孟非和闵柔张三娘的经验,最多也就半个时辰的路程而已。也就是说,如果他们不往这处尼姑庵来,他们早就已经走在官道上了,然后再用轻功赶赶路,或许还能赶在城门关闭前进入大理城的。可是现在……
闵柔和张三娘抬头看看快要彻底落入地平线的太阳,又转头看着突然歪头吹起口哨的朱孟非。
还西南边军精锐,入林如履平地,就这?
「咳咳。」尴尬地干咳两声,朱孟非越过两女重新上前打着稽首,「师父,这日头将晚,不知是否可容我等借宿一晚?」
俏尼姑目光从三人身上移开,落到了他们身后小张菁的身上,打量片刻方才点了点头:「各位若不嫌弃,便请进吧。」
庵堂里只住得俏尼姑一人,朱孟非几人实在不好意思再劳人家多费功夫,而是自己借用灶头做了晚饭,然后朱孟非又被几女指使给她们烧了洗澡水,等她们洗好了后还得苦兮兮地收拾清理干凈了地方,众人这才是各自归房里休息去了。
不过闵师妹半夜里还是会去找那臭男人的吧?那我到时候……
抱着女儿躺在床上,张三娘正遐思着今晚该不该干点啥,突然间几声凌厉的破空声从屋顶上响过。张三娘当即一惊,赶紧起身抓过外衣往身上一披,手握兵器谨慎地靠到门前,打眼往外一瞧。
就见数个黑衣人分作三方,径往那俏尼姑所在飞掠而去。然而还不等他们落下身形,就听一声娇喝,一道人影陡然沖破了窗户往外激射而出。刚一着地,俏尼姑身形立即又是一展,全速是往朱孟非几人所在小院沖来。
「拦住她!」
似是为首黑衣人怒吼一声,随即是身形一变,当先往那俏尼姑追杀而去。紧随其后,其余几人也是纷纷调转方向,使尽了身法追去。
那黑衣人头领轻功高卓,俏尼姑才是刚刚踏入院中,他已然是后发先至,杀到了俏尼姑身后,抬手便是一掌拍出。
只见一股起劲隔空而来,尚未临身,便吹落了俏尼姑僧帽,让她一头青丝四出散落。可俏尼姑反应不慢,只见她脚下交缠旋动,身形往旁就是急急一移,然后脚尖连点,整个人便是轻飘飘地贴着院墻绕了个圈,躲过了后续几个黑衣人的掌劲,来到朱孟非门前。
俏尼姑身形刚住,便是脚下再动,整个身形往后一撞,是直接撞入了朱孟非房中,让得他忍不住大骂一声:「肏你奶的胸!」骂声未落,就见一个黑影已是抢攻而入,看身形,赫然是那黑衣人头领。
抢入房中,黑衣人头领双手一抬,便见两股红彤彤真气盘绕其上,他照着俏尼姑就是一掌推出;然后顺便对着朱孟非也是送了一掌,打算杀人灭口。
俏尼姑见黑衣人头领这一掌比之方才兇猛何止一倍,当下心下一凛,不敢再乱动身形,急骤间提起全身功力,一掌往前迎去;掌劲相交,她耳边只听「彭」的一响,五内便是轰然剧痛,一口淤血喷然而出。
身形摔落在地,俏尼姑不料对方掌力竟然雄浑至此,不禁骇然抬头望去,然后她便更骇然地看见,黑衣人头领和朱孟非拳掌相交间,一股兇恶的红光猛然沖出,将黑衣人头领的掌力摧枯拉朽破灭得干干凈凈,一把撞上他手上,竟是连皮骨带筋肉给轰得碎裂纷飞。
「吔!」
黑衣人头领身形被轰退砸到门上,摔倒在地,是只顾着抱着断臂惨嚎。
松泛了一下对拼后僵硬的拳头,调整呼吸重新运转顺畅了内力,等感觉体内血气重新充盈,虚弱感退去,朱孟非才是重重地松了口气。刚刚他可是运使了所有的内力来增强激发无双觉醒,固然是让无双觉醒的威力强悍到了无与伦比的地步,但是其中的消耗也是惊人的高;刚刚若是有人凑近了观瞧,就能发现朱孟非的脸色是煞白一片的。
刚刚要是再来一个黑衣人,我怕是得挂了。
朱孟非眼露兇光,走上前一刀把黑衣人首领的脑袋给剁掉。走出房间,就见剩下七个黑衣人和闵柔还有张三娘颤抖不休。闵柔武功稍弱,只守不攻在给两个黑衣人夹攻下也是节节败退;而张三娘,是将一身曼妙身法使得疾若瞬风,辗转腾挪间困得几个黑衣人难有存进。
场中情势一目了然,朱孟非提刀凝气就要往闵柔身旁杀去,这时候俏尼姑来到身边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说道:「中堂旁边高楼是烽火台,只要把它点燃就会有援兵过来。」
烽火台?这个小小尼姑庵居然有个烽火台?
朱孟非深深地看了俏尼姑一眼,也不多啰嗦,当即施展轻功一跃而过两处战场,再是身形摆动,便是沿着墻面轻而易举地上了烽火台。那轻功之高明,又是吓了俏尼姑一跳。
烽火台点亮,朱孟非立即转身杀入场中,同时口中还一叠声地高呼:「烽火台亮了,等我们援军一到,看你们还哪里逃!」
众黑衣人一听,不禁纷纷抬头看向高楼,联想到俏尼姑的身份,心头当即一阵打鼓,又见领头的已是身死,心底便纷纷失去了战意。随即众黑衣人心头默契,俱是各使本事,只求将闵柔和张三娘逼退,随即便是一窝蜂地翻过围墻逃命去了。
黑衣人刚刚逃离,夜空中又是传来几声破空声,然后两个身影急速落下,便是急急跑到俏尼姑身前,咕噜一下跪倒在地,口中连声称罪不已。
「臣樵子(高泰明)救驾来迟,请王妃恕罪。」
「王妃?」张三娘和闵柔闻言是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俏尼姑怎么就变成王妃了?
朱孟非是心道一声果然,刚刚听俏尼姑说尼姑庵里有一座烽火台的时候,他就在猜测她是刀白凤,如今她身份实锤了,朱孟非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当年段正淳一定有和他儿子抢奶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