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日头正亮,照在两旁的树叶上,一派青翠欲滴。可是此刻在钟万仇的眼里,看到的只有惨白的光,还有昏黑褪色的树影。
好累!喘不过气!刀好重!耳朵、鼻子、胸口,好痛!脚,没感觉了!
咔嚓的一下,一根并不粗大的树枝被踩断,钟万仇只觉脚腕一歪,身子便倒了。「噗」的一下,扬起了一片灰尘。
「钟万仇,你还哪里跑!」
一声历喝,三道身影便是飞速扑近。他们举起的手中兵器在闪烁着寒光,看样子竟是没有一点要留钟万仇活口的意思。
「钟万仇,你勾结外敌,侵害我大理,证据确凿,人神共愤!今日我」湖林三虎「就要替天行道,将你就地正法!」
为首一人高高一跃,手中一对连环勾交错使出,竟真有一丝虎牙噬咬的兇悍感觉。
趴在地上的钟万仇一边穿着粗气回头,看见那寒光临头,满脸不甘地挣扎着爬起,却是连刀都丢弃了。只跑了两步,他便脱离,又是往前跌去。下地时,身后一对勾刃也是将将杀到,在他背上狠狠一划,扯下了大块的血肉。
「啊!」
只惨叫了一声,钟万仇跌倒在地脸色惨败,口中的呼号瞬间一声虚弱得几不可闻。
其余两虎见机,立刻扑上,挥动手中双刀短矛就往钟万仇背上要害凌厉攻去。这两下只要落实了,钟万仇就休想能够活命。
只是两人招到半途,耳边同时听到「咔、咔」声响。两人心头惊异,哪里传来的脆声响动?莫不是有人侯在一旁想要捡便宜?
可是两虎却不见,他们的大哥站在一旁,脸上已是血色尽去,满眼惊恐地看着前头。他的两个弟弟,不知怎么回事的,脊椎突然就被人抽了出来,脑袋也扭折到了一边。普通人在这样的状况下绝不可能活下来。可是他的两个弟弟,手中的招式还在运使,他们脸上的笑容还在诡异地扩大。
直到一声难听的声音响起。
「怎么还不死?」
这声音就像是蛀虫鉆出血肉般的恶心,光只是让人听见,就感到胸口发堵,恶心想吐。而这声出来后,一切便戛然而止。寒光闪烁的兵器蒙尘了,出招时的凌厉劲风仿佛从不曾存在一般消失了,而两虎……没有两虎,只有两团肉,两团堆叠在地上的烂肉。
「当家的,你把他们吓死了。」
又是一个声音响起。很动听,很让人遐想的声音。能让男人听了,心里真的就和有只猫在挠,痒痒的。可是说话的女人,却长得跟僵尸似的。皮包骨,突眼,青皮,身躯僵硬,长指甲,当她咧嘴在笑的时候,你能看到连她嘴里的牙都是干瘪的。
看了看僵尸似的女人,「湖林三虎」的大哥又转头看了看那说话声音难听的侏儒。然后,他就跪了。一跪倒在地,他的裤裆也就湿了,喉咙里「嗬嗬」的说不出话来。
良久,才听到他颤抖着,用气音吐出了一句话:「峨……眉山,深林处……夜里鸡鸣……僵尸害命……」话说完,他人便倒了。
「毛金鸡,宋无僵。多说无益,赶紧干活吧。」
从背后越过了「湖林三虎」老大的尸体,一个很英武,脸上黥着龙纹的帅气中年男人有些不悦地看着地上两大坨肉块。
「好,好,好。战兵卫老大说的算。」
说完,宋无僵又吃吃地笑了起来,可她手下动作却不慢。只是三两下,就和她老公一起,将尸体处理干凈,还帮钟万仇把伤口都处理好了。然后,她就将钟万仇往老公身上一丢,让她老公像托着块石头似的,将钟万仇托在头顶带着走了。
「峨眉食人毛家铺。」被颠得感觉伤口正在恶化的钟万仇,一边忍着痛,一边压下了心中对这对邪道上赫赫有名的食人夫妻的恐惧,将目光转到了一旁的中年帅哥身上,「你到底是什么人?」
「战兵卫。」
此刻的战兵卫惜字如金,施展出了钟万仇一辈子都想象不到的绝顶轻功,带着毛家夫妇迅速消失在了路上。
两天后,战兵卫带着毛家夫妇来到了一处山道上,看着面前倒伏的几具尸体,脸上露出的了不满的神色。
「又来晚了?」
一旁的林木一阵窸窣,一个头发略带金红的青年人走了出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个苗族老头。
青年人走到尸体旁,只是一个劲地跺脚和唉声叹气,嘴里嘀咕着什么「主人要失望了」、「任务又失败了」之类的,却对一旁的战兵卫没有丝毫的在意。
「令狐千里,那就是明公要找的人吗?」
此时,跟着令狐千里出来的苗族老头方才知道对面这三人原来和青年人是一伙的,赶紧躬身作礼,态度恭敬至极。
「主人要找的人,我就只来得及救下他了。」
「别的人你有联系吗?」
「没有。」
「联系一下他们吧。」
「不要,主人没有吩咐。」
面对令狐千里的死脑袋,战兵卫也不恼,实在是已经习惯了。于是他也不多话,直接带着手下就离开了。他还要赶着去往别的地方,为步霄霆带回更多的,像钟万仇这般,与越李朝有所勾结的江湖人物。只是在路上,他心头却越发地感到了沉重。
这次任务出乎意料地不顺,希望事情不要向更加不妙的方向发展下去了。
大理南方,秀山郡城内,作为大理南方防线指挥部的一座大宅子里。镇南王段正淳正抛下了手下兵马,正和甘宝宝进行着又一场激情的重逢。
「嗯……段郎……嗯嗯……吔……嗯……亲亲……我要亲亲……嗯……」
甘宝宝转过头来,和段正淳唇舌相交,一阵激情湿吻间,她的一边小圆奶被段正淳不住地揉成团;而段正淳的另一只手,落到她的肥满巨臀上,也是爱不释手,捏,掐,摸,按压,种种手法玩得甘宝宝淫欲繁盛,鼻子里不住地哼哼着要用淫声来发泄。
「嗯……嗯……段郎……啊……玩宝宝……宝宝要嘛……啊啊……」
段正淳总觉得甘宝宝似乎变得比以前骚了,可是她这骚样,每次都能把自己魂给勾掉,让他爽得不行。于是他也就把这当做是久别重逢,激情不能制吧。甚至于,他心底还暗戳戳地期望,宝宝再更骚一些,才更爽呢。
「好宝宝,你的臀越来越大了,真是好淫蕩呢。」
「嗯……段郎喜欢……我高兴……嗯啊啊……」
「喜欢,以前就喜欢,现在更喜欢了。」
「嗯唔……屁股越肥……段郎越喜欢吗……嗯嗯……啊……段郎来啊……喜欢就来……啊……」
甘宝宝自己往屁股上一拍,马上弹起一波肉浪。肉浪打在段正淳小腹上,那种软弹的肉感,视觉上的刺激感,是让他眼睛都红了。当下双手发力狠抓着肥臀往两边一掰,甘宝宝马上默契地一塌腰,再把爽脚叉得更开,将自己的肉屄往前暴露在了段正淳的面前。
「好宝宝,骚宝宝,我要干死你呀!」
「啊……啊……干……嗯呃……段郎……干死我吧……宝宝……宝宝想给你干死……哦!好用力!段郎……段郎……唔噢……啊啊啊……哦啊啊!宝宝屄里痒……段郎快来帮宝宝止痒!哦……喔哦哦哦!」
「噢……啊嗷嗷嗷!段郎好会干!嗯……像以前一样……嗯嗯……啊噢……啊啊……嗷……噢……哦哦……啊啊啊啊!」
「舒服……段郎干得好舒服!宝宝……宝宝还要段郎干!嗯……嗯……呃嗯嗯……唔!段郎……唔呜……段郎……啊……快点……再快点嘛……啊啊啊啊!快……要段郎干……快点哦!唔……喔喔喔喔喔!」
「吔呀……段郎……段郎……哦!哦哦……噢噢……哦……喔哦!段郎喜欢我的屁股……捏它……捏我屁股!嗯……用力点……捏……嗯……捏……哦!好用力……段郎……唔……喔哦哦哦!!」
「快点……用力……再快点!我要……我要……哦!段郎……喜欢……唔嗯……唔呜呜!嗯……呃……啊啊……嗷嗷嗷!咿哦……噢噢噢……喔……噢噢噢……哦!!」
「宝宝……你夹得好紧……哎呀好爽……呼……呼……」段正淳拼了命地摆动腰身,爽快肏干着,满头的热汗滚落,更显得他脸上的淫光大盛。
「爽……嗯嗯……爽……就干重一点!段郎……再重一些……不要顾虑宝宝……再重些……用力一些……嗯嗯……呃哦哦!就是这样……哦哦……快……重……快……吖哦……啊啊噢噢噢!!」
「我要……我要!唔……呃……啊啊……哦……哦……嗯哦!段郎……又硬……更硬了……好烫!唔嗯……啊啊……啊咿……哦嗷嗷……啊啊啊啊!!」
「宝宝……宝宝……哦……夹……夹死我了!好爽……我到了!噢噢噢!我射!!!」
「吖……段郎……段郎……嗯啊啊……好烫……宝宝好烫……还要……还要……嗯……哦……宝宝还要嘛!」
奋力伸出一波波热精后,段正淳是浑身虚软,只看到身前甘宝宝的肥臀还在一耸一耸地摆动不休,一副贪求不止的模样,他心里还想着甘宝宝这骚样真是养眼。
房间里,甘宝宝的娇喘还在传来,屋外的刀白凤双眼已是冷冽如刀。盯着房间,刀白凤双拳是紧紧握起,恨不得马上沖进里头,把甘宝宝那贱货给生生捶死。
哼,贱人,现在在段郎面前叫得这么骚,我明天就让你混到妓女堆里去军营劳军。到时候我要你叫得比现在更骚十倍,一百倍!
「王妃。」
「嗯!」
被呼唤声惊醒,刀白凤一转头,兇狠的表情吓得那来报信的仆人浑身一哆嗦,噗通一下就跪倒在了地上。
「到底什么事?」
刀白凤低声喝问,仆人战战兢兢地双手举起了一个信封,吞了口口水,方才小心翼翼地回报道:「稟王妃,刚刚门外有人送来了一封信,说要让你亲自打开。」
「信?」狐疑地拿过信封打开,看到开头第一句话,刀白凤就是脸色一变,赶紧又将信叠了起来,对着仆人冷冷喝了一声「滚」。便是带着信回到了自己房间,遣退了下人,又仔仔细细地关上了门窗,这才把信拿出,重新读了起来。
「主人让我把那些勾结越李的败类的家产全抄了,然后低价卖给……魁隗堂?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