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蓉已是乱了方寸,不知该不该在自己的女儿面前屈服。可是只要一看到小龙女被春药折磨后的惨状,便心中没了底气。她不顾一切地给鞑子的士兵口交起来,任凭他们在自己的身旁不停的嘲讽和耻笑。
一路之上,在郭芙的调教之下,黄蓉和小龙女已是丧失了最后的希望,也不知道当鞑子的班师抵达目的地之后,还会有怎样的遭遇在等着她们。除了心中隐隐发慌,二人的身子已经开始麻木,甚至已经失去了感知,只记得每日依然有不同的肉棒插进她们的身体之内,一番抽动,把骯脏的淫液的灌满那两个肉洞。
到了六月,天气更加炎热,一日赛过一日。元兵也在伯颜的号令之下,加快了步伐。由荆湖到大都,想去百千里之远,又过几日,总算是到了大都的境内。
黄蓉和小龙女被关押在各自的囚车里头,跟着她们一道的,还有从襄阳、鄂州两个城池里俘虏过来的宋人。黄蓉从马车的窗口里望出去,大都的界碑一闪而过。还来不及看清,整个车厢忽然剧烈的摇晃起来。
车轮好像震到了路上的一块巨石,让黄蓉和她身后正在不停操弄的士兵勐烈地颠簸了一下。她不由地叫了一声,目光依然紧紧的盯着窗外。
自她出生以来,中原已经不复为汉所有。曾是金国的大都,如今又成了元的大都,她依稀记得,这个地方,原来是被称为幽燕。陆游曾经说过,遗民泪尽胡尘里。可眼下,中原的百姓终究是没能盼来收复失地的王师。
不仅如此,大宋的国运已是岌岌可危,甚至连东南半壁都快要保不住了。比起自己的遭遇来,那些久在胡尘里的汉人,才是最为痛苦的。
大都,俯瞰中原,早在禹规九州之时,便已是汉土。从这里朝着城池里望去,高耸的城堞如山峦一般,此起彼伏,无限地朝着两旁延伸。筑在城池里的了望塔和箭楼,更是一座高过一座,将整个大都修建如金汤一般。放眼再朝远处望去,还能瞧见隐在叠嶂里的灰白色巨龙,似乎正朝着南方隐隐咆哮。
长城!秦时明月汉时关。黄蓉似乎能够看到汉唐时的将军们从这里跨过延绵的城墻,北击匈奴突厥,封狼居胥,燕然勒石。那一曲豪迈的悲歌,至今仍有人在传唱。只是,谁也不曾想过,当年的中原重镇,如今已是一片神鸦社鼓。
操弄着黄蓉的那名鞑子终于把精液射了出来,又拍拍她的屁股,示意她自己已经完事。
黄蓉不停「哎呀,哎呀」地呻吟着,手脚一软,滚到了马车的地毯上。麻木的身子几乎感受不到对方的射精,只不过每次等到敌人精尽之时,她不得不用身旁的那块骯脏的毛巾擦拭自己的下身。即使在江湖中闯蕩多少年,她也没像这几个月见识过男人的本性。他们有的跋扈,有的张狂,有的斤斤计较,又有的欲壑难填,不一而足。但无论怎样,收拾干凈自己的身子,总好过长期沾着那令人作呕的脏水。
忽然,车子停了下来。黄蓉诧异地发现,从自己乘坐的那驾马车旁,许多急促的脚步声纷乱地朝着赶了过去。有过了一会,听到车外有人在高声山呼:「大汗万岁万万岁!」
万岁?普天之下,如今能称孤道寡的唯有两人。一个是大都的薛禅汗忽必烈,另一个是正在临安寝食难安的宋天子。天子自然不会被人称为大汗,这种蛮夷的称谓,在中土就像是一个贬义词。
「走!快随我一道下车,去参见大汗!」士兵已经穿好了衣裳,将黄蓉从车里提了起来。
出了马车,只见沿路两侧,都已是黑压压地跪满了人,正在朝着刚刚从大都巨大的城门里驶出来的那辆宝马凋车跪拜。黄蓉抬起头,见到大都的城墻,似乎比她想象中还要高出许多,几乎遮挡了身前的日光,让她只能在阴影里茍延残喘。
「走!快些走!莫要耽误了!」黄蓉忽然听到身旁一阵吆喝,急忙回过头看去。只见小龙女也是一丝不挂地,被几名士兵在背后推推搡搡地朝着押了过去。
她的模样简直比黄蓉还要不堪,光洁的两条大腿之上,已是沾满了污迹,好像很久都没清洗擦拭过。
小龙女见了黄蓉,默然不语。这个时候,就算女诸葛如何神机妙算,也是万难让自己摆脱这一场耻辱了的。若是开口,不仅没有结果,反而还会遭来敌人的一阵耻笑。
两个人被推搡着朝着走去,到了队伍的最前头,已是有一排将领整整齐齐地跪在地上,平日里飞扬跋扈的将军们,此时连头都不敢抬上半下。
「跪下!」士兵们轻声地吆喝着,将黄蓉和小龙女不由分说地按倒在地。
黄蓉虽然身子跪下了,但一双眼还是不时地朝前偷望。从大都城门里驶出来的那辆马车,仪仗开道,宛如天子架势。只见那马车缓缓地驶到了众位将军面前,早已又太监跪伏在马车下,隆起自己的背嵴,给奢豪的主人当成一个下车的踏板。
几名胡人模样的宫女掀起马车的帘子,见忽必烈已是弯腰驼背,从车里走了出来。一抬脚,踩在车下那太监的嵴背上,朝前一跨,稳稳地落地。旁边的几名侍卫见了,急忙上前搀扶,生怕他们的主子站立不稳,跌倒受伤。
自从蒙哥大汉被杨过击杀之后,忽必烈替代了他的长兄,荣登大宝。如今的薛禅汗,已不是当年黄蓉在襄阳城下见过的忽必烈了。集尊荣与威严一身,举手投足,已有了睥睨天下的气势。
「末将参见大汗陛下!」伯颜站立起来,朝前跨出一步,又紧接着跪了下去,朝着忽必烈连施三个稽首礼。末了,又重新立起,再跪下,又是三个稽首礼。如此反复三遍,算是行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
「伯颜元帅此番南征,攻掠襄阳、鄂州等地,战无不胜,劳苦功高!快快免礼!」忽必烈道。
「诸位将军,也快请起,莫要多礼!」忽必烈见伯颜起身,又对他身后的一众将官们道。
众人谢过了大汗之后,便收拾起自己的衣裳,在地上爬了起来。尽管有大汗的免礼令在先,但这几个粗人依然不敢造次,仍是毕恭毕敬地垂首在原地,连大气都不敢出。
「此番臣尽掠荆湖各地,所向披靡,全赖陛下洪福齐天!」伯颜虽然站了起来,却还是不停地拍着忽必烈的马屁,「只能来年入秋,天气转凉,陛下一声号令,我蒙古勇士定然奋勇当先,扫蕩江南,取了南朝那狗皇帝的脑袋!」
「好!」忽必烈显得十分开心,拍了拍伯颜的肩膀道,「襄阳大战,累年不下。此番由元帅出马,一举蕩平,实乃可喜可贺。朕已在宫里设下了酒宴,犒劳诸位。」
「多谢陛下!」伯颜急忙弯腰称谢。
忽必烈忽然一拍脑袋,好像想起了什么,又拉着伯颜的手问道:「元帅此番叩破襄阳城防,却不知见着郭大侠否?」
伯颜道:「回陛下,已是见着了!」
「他如今何在?」忽必烈问道。
「陛下,郭大侠在襄阳城破之际,拼死抵抗,已然是战死在城里。末将已令人将他就地安葬,年年祭拜!」伯颜道。
忽必烈听闻郭靖已死,脸上不由地露出一丝失望,叹息一声道:「只可惜了他一身武功!若是能为我大元所用,渡江平宋,定然是事半功倍!」
伯颜道:「回陛下。末将在攻破襄阳之时,听到城中的一个传言。说是郭大侠夫妇二人在一刀一剑之内藏有事关天下的秘密,由其次女郭襄和三子郭破虏背负出城。臣等派兵追击,在襄阳城外截住了郭破虏,不料他在束手之前,竟把那刀丢下了深渊悬崖。末将让人搜寻多日,却始终不见那屠龙刀的身影。」
「哦?」忽必烈一惊,问道,「那么宝剑何在?」
伯颜道:「倚天剑是由郭大侠的次女郭襄所负,本也已经将她擒获,不料那妮子很是狡猾,竟让她趁隙逃了出去!末将派人追赶,却发现她已遁入西蜀境内。如今蜀地尚有王坚镇守,末将不敢进犯,只教人在暗中搜查,想来不日也能有了结果!」
黄蓉一听,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此前,伯颜等人并未将郭襄逃走的消息告诉她。如今看来,他定然不会对忽必烈说谎,想必所言非虚。只要倚天剑还在郭襄的手里,那么藏在刀剑中的秘密,定然不会落到敌人手中。
忽必烈叹了口气:「郭姓一家,果然是满门忠烈,好生令人景仰!」
「陛下,」伯颜忽然朝前一步道,「郭靖父子虽然先后战死沙场,不过他的妻女,已俱被末将擒在帐下。」
「什么?」忽必烈道,「你把黄蓉母女擒住了?」
「可不仅是黄蓉母女,更有神凋大侠的夫人小龙女,也一道让末将擒了过来!」伯颜得意地笑着道。
「是吗?不知杨过何在?」忽必烈问道。
「神凋大侠在被擒之时,已是自断经脉,殉国而亡了!」伯颜道。
「如此也好!」忽必烈终于松了口气,「皇兄在天有知,想必此时也能瞑目了吧!」
「不知陛下是否想要见一下郭夫人和小龙女?」伯颜嘻嘻地笑着,眼里已露出一丝不轨的神色来。
「郭夫人?……」忽必烈沉吟了一下。多年之前,他亲自率兵攻打襄阳,曾在城下邂逅过正值佳龄的黄蓉,简直惊为天人。时至今日,他依然念念不忘。不料此番竟落到自己手里,心中不免有了些悸动。
「带上来!」伯颜见忽必烈不作声,急忙一挥手,朝着身后喝道。
黄蓉正低着头在思忖如何应付敌人的对策,却已被身后的士兵勐的一拎,从地上被活生生地提了起来,一边趔趄,一边不由自主地被推着朝前走了过去。她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已让士兵押到了忽必烈面前,又是在她的两边肩膀上一按,又生生地跪在了地上。在她的身旁,小龙女的遭遇也不比她好上多少,也让士兵粗暴地推着,跪倒在忽必烈的脚下。
「呀!这……」忽必烈见伯颜忽然把两个赤裸的女子押到了自己跟前,不由地又惊又怒。正要斥责伯颜的失礼,定睛一看,却见这两位女子甚是面熟,又细细看来,不是那名震江湖的黄蓉和小龙女,更是何人?
「陛下请看!」伯颜笑道,「末将已将这两位女侠充入妓营里当了军妓,不知陛下可否满意?」
忽必烈心中略有不快,黄蓉小龙女皆为当世奇女子。自己还未一见,便成了残花败柳。只是如今伯颜立下大功,也不好当众斥责。忽必烈愣了一会,才道:「如是一来,倒也长了我大元的志气,灭了宋庭的威风!」
伯颜又道:「陛下,汉人顽固,想要彻底击垮他们的斗志,还需使上一计……」说着,已趋进了忽必烈的跟前,耳语了一番。
忽必烈听了,道:「如此甚好!一切皆依你的计策行事!」
伯颜见得到了大汗的同意,急忙又是大喝一声,招来几名士兵。这几名士兵有郭芙领头,到了忽必烈跟前,盈盈下拜道:「参见大汗!」
「她是……」忽必烈见她也很是面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望着伯颜问道。
伯颜道:「陛下!这位女子不是他人,正是北侠郭靖和丐帮帮主黄蓉之女郭芙。如今她已诚心归附到我大元的麾下。能将黄蓉和小龙女调教成今日这番模样,也是出了许多力的!」
忽必烈忽然大笑,上前亲自扶起郭芙,道:「快免礼!这女儿调教母亲,倒也是世所罕见!」
郭芙身在敌营之中,虽然伯颜等一干将领都不怎么为难于她,但心中一直担忧,生怕鞑子什么时候突然反悔,又让自己沦为军妓,百般凌辱。如今见大汗忽必烈如是说道,这才宽下心来。有了大汗的这句话,想必是伯颜,也会对她顾忌几分的。
「陛下请看!」郭芙让身后的士兵牵过来几辆马车,这马车的模样,与当初在鄂州北岸上刘整示众黄蓉、小龙女二人时的一模一样。只不过,当时立在马车上的是两根木柱,今日的马车却只有正中一根。
小龙女已经意识到敌人的企图,拼命地大叫起来:「不要!不要再像上次那样!」她忽然挣开了身后士兵的看押,像个没头苍蝇似的,也不辨方向,朝着前头沖撞过去。
「护驾!」伯颜见小龙女向忽必烈奔来,只道她是想要行刺,急忙将身子往忽必烈的身前一拦,伸出手臂,朝小龙女的腰上一把兜了过去。
小龙女根本无力反抗,也无力行刺,如此慌不择路,只是因为心里害怕,身子已是不由自主。即便是无人阻拦她,她也不知道自己最终会逃向何处。伯颜搂紧了她的腰,大喝一声,将小龙女整个人高高地举了起来,又重重地朝着地上一摔。
扑通一声闷响,小龙女背部着地,已是被砸得头昏眼花,再没力气逃奔。郭芙见了,忙对身后的士兵道:「快去将她捉起来,捆绑到马车上去!」
直立在马车正中的那根木柱,足有一丈多高,顶部按着一个比人的拳头还要大的铁环。在木柱的底部的车板之上,也是一左一右按着两个同样大小的铁环。
两个铁环相距不过一尺,却也极其沉重。
三五名元兵一起上前,将小龙女的两个手腕紧紧地捆绑到一起,又在她的两个脚踝上各自系上一条绳子。其中一名元兵拽紧了栓在小龙女手腕上的绳子,将她拖到了马车之上,用绳子的另一端穿入铁环,用力地往下一拉。
小龙女立时被吊了起来,身子紧贴在木柱上,晃蕩不停。又是两名士兵将小龙女脚踝上的绳子分别穿进木柱两侧地板上的铁环里,收短了长度,紧紧地打上一个死结。随着小龙女的身子不断上升,系在她脚踝上的绳子也不停绷紧。只一会儿的工夫,在木桩后不停拉扯的元兵便已将小龙女的身子直立起来。由于有上下两道绳子的固定,小龙女的身子已是紧绷如弦。
小龙女伸长了手指,能够到离她手腕不远的铁环,铁环冷冰冰的,丝毫也感受不到温度。身子被牵扯得甚紧,她全身的各个关节,好像都要被拉到脱臼一般,又酸又痛。
「母亲,你最是识时务了!还不赶紧上车?」郭芙走到黄蓉面前,指着另一辆空出来的马车说。
黄蓉抬起头,却发现忽必烈正在饶有兴致地望着她,心中不免有些凄凉。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命中注定,纵使她如何努力,都无法挣脱。在女儿的再三催促下,只能站起身来,朝着那马车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