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东方旭日的升起,天穹逐渐从苍茫的灰蓝转变为清澈的亮蓝色,在山峦间缭绕翻滚、将草木崖壁都渲染到一片朦胧温润的雾霭渐渐稀薄,静谧安然的广袤山林也从沉睡中苏醒,变得喧闹起来。
墨色巨蟒虽庞大却灵活的身躯穿过树枝桠上层叠覆盖的枝叶,树叶被他身侧的黑亮尖锐鳞片刮得嚓嚓作响,声音听起来让人心惊胆颤,元瑯看着硕大蛇头上那一对无比熟悉的暗金色眼眸,神色复杂。
昨夜他的双眼覆满深红血丝,在苍茫夜色中,看上去浑浊吓人得紧,让她脑海里一片空白,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心底的猜测,然而现在却看得无比清晰,不再存疑。
原来徒手撕裂鬼面巨蛛、翻出巨蛛内脏用作药引,采药调制药泥,细心给自己疗伤,并一同朝夕相处过的男子,竟然是眼前的这一条庞然大蟒所变。
她除了惊诧之外,心口涌动最多最深的情绪是歉疚,她竟然因为一个虚无缥缈的噩梦,就一度蠢到把这么一条彪悍凌然的漂亮大蛇给想象成了浑身湿滑软腻,长满疙瘩、做爱到达激情临界点时还会张开血盆大口咬人的癞蛤蟆。
感觉到小雌兽的注视,墨色巨蟒回头朝她吐了吐舌头,像是在示意让她回去休息,不要摔到树下去了。他面色平静地蠕动身底的强健肌肉,沿着粗壮树干向下爬去,很快就稳稳落在地面,如一条灵动光润的黑色锦缎,消失在密林深处。
元瑯轻轻颔首,朝他露出一个甜笑,伸出小爪摆了摆,见被黑色大蟒撇开的枝叶逐渐复原合拢,蹲坐在原地未动。
她感觉脑子里乱哄哄的,认真回想起来,男子除了未在自己面前像阿猫那样直接化形之外,其他的生活特性和外貌体征都十分明显地提点着自己,他的原身到底是一条蛇。
比如每日捕猎归来时,他带回来的猎物,浑身上下几乎看不到任何撕咬破碎的伤口,身上的骨头大多数时候却呈现扭曲粉碎的状态,脖颈都伸得长长直直的,舌头吐出,眼珠暴凸,那副模样和上吊死亡的人有几分相似,显然是死于窒息;再者他喜欢居住在阴凉潮湿的地方,为了迁就受伤后身体虚弱的她,才搬到了一个通风干燥的洞穴去,她不止一次看到他将强壮高大的身躯缩得小小的,挤在通风洞穴深处休息,那里最接近山体内部,石缝间会不断地流出水来;最后,这几日他全身的皮肤包括眼珠在内,都覆盖有一层厚实坚硬的灰白色角质,神态变得疲倦柔和许多,几乎不再碰任何食物,睡眠时间变长,更喜欢晒太阳了,和蛇类蜕皮前的表现异常相似。
元瑯看得出这条黑色大蟒很喜欢她,把她从巨蛛手里救回来以后,就一直精心照顾着,食水药物都送到自己跟前,方式温柔态度缱绻。
想起自己被他抱着撒尿时被勾起淫欲,遂主动勾引交合的经过,她就想大哭特哭。自从治愈了蛛毒之后,她的身子骨就变得不可理喻、异常敏感起来,只要被对方随便触碰几下,双脚就会软成一滩泥,下体也会汪成一滩水,只会咿咿呀呀呻吟个不停,满脑子都是男女性器拍击抽插的那档子事儿。
现在他在和自己交合过几次后,看起来已经完全把自己当成他的伴侣雌兽对待,并且有隐隐被圈养的架势,恨不得时时刻刻挂在裤腰带上。
接下来自己应该怎么做,是乖顺地留下来同他一起生活,还是悄悄离开他去寻找大猫和许清清,一想到这里她就开始头痛,不知道如何抉择才是对的。
元瑯轻拍了拍自己的双颊,手掌撑地站了起来,打算把这件事放一放,先把今天的自己给打理好再说。反正这事情双方都不吃亏,等过几天,她再向大蛇坦白,好好谈一场来做决定。
经过昨夜巨蟒接连不断的玩弄舔吸,今日她的两颗乳头高挺肿胀着,乳晕绽开小小艳艳的一圈,呈现一种妖异瑰丽的妃红,随便一碰一捏就会泛起酸麻刺痛的感觉;嫩屄的情况也惨不忍睹,浓密黝黑的毛发间,两瓣阴唇因长时间的捣弄抽插而微微分开,水润红嫩的穴肉如沾满晨露的玫瑰花瓣,走动的动作稍微大点,两片肉瓣就会发出汁液开合的轻响。
元瑯半瞇着眼,捡起身旁的蕾丝小裤和半杯奶罩,逐个给自己穿戴好,先是简单打理了一下阴部的浓密毛发,翘起自己身后轻颤丰润的蜜桃臀,用轻薄布料仔细裹好下体,再依次绑好臀侧细线。
解决完下半身之后,她拍了拍蕾丝胸罩,左右手一边一只椒乳,轻轻揉捏掂量一下,转身想给自己穿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感觉自己的一对奶子比之前要变大和变挺了不少,一动就晃悠悠沉甸甸的,让自己穿戴起手中这个镂空半杯变得更加困难了。
刚扣好胸罩的搭扣,发现肥嫩嫩白花花的乳肉被罩杯挤得太紧,一条深沟在乳房中间迅速凹起,红嫩奶头也在罩杯的上缘卡得紧紧的。
“呃嗯——”元瑯伸手收拢着两边溢出的雪白乳肉,忍着酸麻并将奶头一同塞进罩杯里。这一对柔嫩尖端随着动作与蕾丝布料轻擦了几下,让她倒吸一口凉气,双颊红晕,情不自禁地从鼻腔里挤出一声夹带媚意的轻哼。
真是淫蕩到没有边儿了,她叹了口气,压下心头暗暗涌起的欲望,伸手揉了揉自己软麻的后腰,庆幸眼前没有试衣镜,否则她肯定会忍不住细细观察自己的这和蕩妇无异的身子,不放过身体的每一处。
昨夜激情与惊心的余韵还未过去,把自己的服装打理匀称之后,元瑯感觉整个人都处于晕沉乏力的状态,她将衣服又拢了拢,双腿软绵随意放置,背脊靠上古树的苍劲树干,小脚抵上古树的坚硬枝桠,双目半阖,满脸疲惫,打算趁着巨蟒还没回来之前,再瞇一会儿。
金色阳光从浓密的墨绿色林叶缝隙间穿插下来,柔柔的既不刺眼更不灼热,清凉的风时不时从树木间拂过,让元瑯舒坦得想要像猫一样满地打滚。
她刚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正準备睡上一通,忽然却听到层层深绿色的茂密枝叶传来了沙沙的响声,和风吹过的声音全然不同,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用手拨开树叶。
咦?大蟒蛇他那么快就回来了吗?
随着枝叶发出的簌簌声响,元瑯缓缓睁开眼,把头转向声源处,很快就被吓得魂飞魄散,坐起身子往后退去。
只见一个长满棕褐色毛发的丑陋大头颅挤开枝叶,伸了了进来,看到树丛里趴伏在树干上的元瑯,短暂惊愕几秒,嘴部肌肉颤抖两下之后,猛地朝左右咧开,朝她露出一个无比怪异的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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