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麝月被宝玉弄至高潮泄身,初经人事的她何曾体会过这等美妙感受,如同飘到梦幻的极乐仙境一般,好一阵方回过神来。宝玉见麝月起伏的酥胸逐渐平缓,呼吸也不再急促,便在其耳边柔声问道:「姐姐可还觉得受用?」
「先时整个人好似要被二爷撕开一般,待不疼了之后,却又酸痒难耐起来,恨不得二爷动得更快些才好,原来做这事儿真的如此受用,怪不得袭人姐姐夜里会叫的那样……」麝月本还在享受高潮余韵,身心皆不设防,忽听宝玉所问,一时未经细想便脱口而出,话刚出口顿觉失言,不该说出后面的事来,又想起前面的话,更是放浪无比,又羞又急想要掩面转身,却觉身子发软使不上劲,仿佛方才泄身已耗尽全身的力气。
宝玉自然不会放过这等调戏可人儿的机会,笑道:「好呀!原来你不学乖,三更半夜不好好睡觉,竟偷听我和袭人的床脚。」
麝月捂着脸,不依的说:「谁偷听了,明明是你们不知羞,扰了人清梦,还赖人家不学好。」
「嘿嘿!姐姐方才难道不是如此,此乃两情相悦之人真情流露的结果,何来不知羞一说!」宝玉说毕,见麝月羞得将头埋入自己怀里,也不言语,又道:「不过姐姐所言也是,只不知先前吵到晴雯没有。」
哪知怀中的麝月却是噗呲一声笑出声来,只听她道:「她这会子,只怕自己正忙着啦!」
这没由来的一句,宝玉不解忙问何意?哪知麝月故作神秘的说:「大男人家的,我们女孩的私密事,少打听!」
这反倒勾起宝玉的好奇心来,见麝月不肯说,便使起坏来,此刻那根粗长硬挺的肉棒还插在她紧窄的小嫩穴内,麝月刚泄身不久,身子敏感异常,宝玉突然快速抽插起来,那受得了此等销魂蚀骨的快感,先时还是轻咬下唇,只发出恼人的鼻音,没忍多会便绣眉紧锁,翻起白眼,一双小手死命拽住床单,口里更是嗯嗯啊啊叫个不停,显然又一次陷入了性欲的狂潮之中,不过即便被肏干得淫叫连连,却终不肯透露半点。
「嗯……啊啊……就……就不说……天……天啦……太好深了……二……二爷……别……别这么快……麝月……啊……麝月要疯了……袭人……袭人姐姐……救……救我……」
宝玉见她浪得可爱,竟向袭人求起救来,也被引得欲火填胸,倒把这事丢开,抱住娇小的身子一顿疯狂肏干,半个时辰后麝月早已失魂落魄,瘫软的娇躯布满细细的汗珠,只不知高潮了几回,泄出的阴精尽数被宝玉纳入体内,身子却在宝玉的挑逗下,不自觉的迎合着抽插,摇着屁股吸纳吞吐着宝玉的大肉棒。
宝玉此刻双目赤红,只知一味发泄欲火,数次将大量阳精射进小穴深处,那略显红肿的花房早已装不下了,却仍不肯放过麝月,随着每次抽插阳精便混着淫液不停溢出。到了最后麝月已是完全失神,没了任何反应,宝玉这才作罢,大肉棒在那紧窄肉洞中作最后沖刺,啪啪啪啪,连干数十下,终于低吼一声,再次射出阳精。
麝月已是精神黯淡,脸色更显苍白,双眸紧闭,小嘴微张,身子不停轻微颤抖,没多时便虚脱得昏厥过去。宝玉呼出一口浊气,眼中逐渐恢复清明,这才注意到身下的麝月惨状,初经人事的处子花房已是一塌糊涂,那可怜的小嫩穴如同水瓶拔塞般,穴口大开根本合不拢,大量白浊阳精缓缓流出,真真是狼狈不堪。
宝玉吓了一跳,忙扶起麝月抱于怀内,将手放于她下丹处,如同每次助袭人那样,引导麝月将自己泄出的元阳吸纳入气海内,一面暗怪自己,一面细细回想,自那次稀里糊涂的与凤姐儿欢好过后,腹内便好似憋着一团火无处发泄,这两日又一直忙于照顾袭人,未和女子交合,今夜巧遇麝月袒露心声,促成好事,先时还保持理智清醒,后来无意间好似触碰到了什么,便只知一味发泄,宝玉隐约间好似发觉了什么,却又如雾里探花般不真切。
麝月脸色渐渐恢复红润光泽,宝玉方才放下心来。此时的麝月懒懒的连眼睛都不想睁开,只觉身子如同泡在热水中,说不出的温暖舒爽,连双腿之间那火辣辣的疼痛也减缓了,耳边又传来男人温柔的声音:「麝月,这会子可还疼么?都怪我不好,一时兴起竟未顾忌你,倒叫你受苦了。」麝月听后不语,只是紧紧抱着这个男人,听他充满关切的温柔声音,慢慢沉入幸福的梦乡。
至次日清晨,袭人一觉醒来只觉神清气爽,头晕乏力已一扫而空,完全不似昨日那般难受,袭人经宝玉医治,又歇息了一夜,此刻已经大愈,便起身下床穿戴梳洗,回来却见宝玉正下床穿衣,忙上前伺候。宝玉见了,急忙劝道:「姐姐才好,该多歇息才是!这没要紧的事交与其他人来就是了。」
袭人却道:「病既已好了,岂有赖在床上干躺着的理。」
宝玉也知劝不住,只得依了她,袭人打发宝玉穿戴妥当后,又唤了小丫鬟将早已準备的热水端来服侍宝玉梳洗,自己则进里屋去整理床铺,却见床上还在酣睡的麝月,笑骂道:「这懒蹄子,爷都醒了,还在挺尸,越发没规矩了。」
走近了赫然发现床边散落的抹胸、小衣,又见麝月面色含春,睡得香甜,这情形、这模样,袭人再熟悉不过,每日对镜晨妆,镜中的自己也是这样。袭人上前轻轻推了推,见麝月浑然不觉,偷偷一笑便捏住她的小鼻子,纵使麝月在如何嗜睡,也慢慢转醒,迷迷糊糊的只道是谁捉弄自己,嗔怪道:「你们这些蹄子真真可恶,扰人清梦,看我打不打你……」边说边揉着睡眼朦胧的眸子,见面前站着一人,半晌后才看清竟是袭人。
麝月吓得坐起身来,又发觉自己还赤身裸体,忙一面拉起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一面还不忘向袭人道歉:「袭……袭人姐姐,我睡糊涂了,不知是姐姐,姐姐可别生气。」
袭人见她又羞又急,调笑道:「你这不知羞的小蹄子,现在知道怕啦,还不快把衣服穿起来,让人见了成个什么样子。」
袭人将麝月的衣物丢回给她,回身听见外边宝玉梳洗完毕,便出了里屋过来为他沏茶递水。宝玉道:「姐姐病的这几日,老祖宗也记挂着姐姐,姐姐既已大愈,过会子便随我一同过去给老祖宗请安吧。」
袭人忙回说:「我一个丫鬟倒让老太太费心了!对了,我能这么快痊愈,还全靠宝玉你,在一起这么久,我竟不知你还有这等手段,比咱们府里常请的那些个太医不知道高明多少倍!」
宝玉一听,却苦着脸道:「袭人姐姐还说啦,我一心想着为姐姐医治,姐姐却误会我图谋不轨,偏把我往坏处想,唉!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出自元代诗人—高明的《琵琶记》)
袭人见宝玉这样,岂会不知他的用意,从小到大,每每想要自己顺他意时,便会这样假装委屈,可惜自己偏就吃他这一套,不知答应过他多少无理的要求,现今儿又捏着这个过,怕是又有什么花花肠子。便白了他一眼,小声嗔道:「你呀!又打什么坏主意,成天就知道变着法的作践人家。」
宝玉果然又换了一副嘴脸,笑道:「瞧姐姐说的,怎么就不能把我往好处想,麝月你来的正好,你来评评理。」
麝月刚梳洗完毕,正走过来,便被宝玉这一问,回想昨夜所见,自己先时也误会了,只不过后来为袭人擦拭身子时的举动是不是使坏就未可知了,现如今却也不好说什么,只得避重就轻道:「二爷不在人前显露这本事,咱们自然不知,袭人姐姐也别怪二爷了!」
宝玉道:「麝月这话说得极公道!」
袭人用手指在麝月额头上戳了一下,才道:「你这蹄子就护着他吧,有你哭的时候!」忽想起什么,又笑道:「话说昨儿夜里我做了个梦,梦里有个女孩儿,也不知为何,哭着喊着向我求救,真真奇了怪。」
麝月听了顿时臊得满脸通红,拉着袭人的手,满面含羞的说道:「姐姐真是的,二爷惹了姐姐,怎么反倒拿我取笑起来。」又见一脸坏笑的宝玉,不依的嗔道:「都是二爷害得。」
宝玉等人正在顽笑,晴雯梳洗妥当便进来伺候,却见他们三人有说有笑,没由来的一酸,也不理众人就去里屋收拾换洗衣物,拉开棉被,却见床上几点血迹,心里更是气急,拿起换洗的篮子,将被褥床面扯下,丢进篮子内,便急匆匆的从三人旁走过,片刻后又是一声甩门帘的响声传来。
宝玉与麝月一脸不解,袭人率先反应过来,便在麝月耳边低语几句,麝月听后红着脸忙跟了出去,边追边喊道:「晴雯姐姐,还是我来洗吧!」
麝月追着晴雯来到洗衣房内,见晴雯正在打水,便又说道:「昨夜是我当值,弄脏床褥该由我收拾,怎么好劳烦姐姐。」
晴雯却道:「少跟我装没事人,我原以为你这蹄子同我是一样的,没想到也做出那种事来。」麝月知道内外房相连,昨夜自己叫得那样,定会被睡在外屋的晴雯听见,本以为晴雯会装作不知,却不想她会这般激动。
晴雯见麝月不语,性子越发上来了,又说道:「怎么不说话啦?别叫我替你害臊了,你和袭人一样,都是不知羞的。」
麝月素知晴雯性子急,一旦闹起来不分经纬想着什么说什么,说出的话顾头不顾尾,更不管有理没理,为此不知得罪了多少婆子媳妇,若只是和自己拌嘴,有时能让就让她些,只是这次偏偏拉扯上袭人,心下很是不悦,上前在那装有换洗衣物的篮子里翻找了片刻,便从里面抽出一物,在晴雯面前一亮,问道:「我不知羞,那这是什么?」
晴雯一见此物顿时涨红了脸,不解的道:「你……你……你怎么……」
麝月找出之物乃是一条亵裤,这条亵裤虽精美漂亮,却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私密处有一大块淡淡的污渍,而这条亵裤正是晴雯之物,其实自那次窥得宝玉与袭人初试云雨,晴雯便久久不能忘却,之后宝玉袭人又夜夜笙歌,在外屋更是听得晴雯面红耳赤、春心蕩漾,每每夜不能寐,只得偷偷自我慰藉一番。偏巧了有几次被还未睡着的麝月察觉,只是偷笑一番,未曾点破。
一时气氛略显尴尬,还是麝月先说道:「我们从小便在二爷身边服侍,一个屋檐下同吃同住这么些年,如今二爷大了,无论相貌、人品、性情咱们是有目共睹的,姐姐你什么心思,我又岂会不知,不说你,只怕这府里一多半丫头都是这个心思。」
晴雯听了面色更红,啐道:「呸,你这蹄子越发胡说八道起来了。我……我才没有什么心思!」
麝月听了如同哄小孩一般,说道:「好好好,没有没有。」然后才又正色道:「你当我胡说也好、乱讲也罢,常言说得好,千里搭长棚,总有散的时候,咱们不可能服侍二爷一辈子,长则五六年,短则三四年,要么开恩放出去,在外面寻个人家过一辈子,不然便是在府上随便配个小斯,又或给哪位爷做个姨娘。你与袭人姐姐都是老太太特意放在二爷身边的,或许是十拿九稳,我是不敢奢望能给二爷做姨娘的。」
晴雯听完麝月所说,方才冷静下来,不由得也是一阵感慨,又好奇的问:「那你还肯……,若以后不能陪在宝玉身边也不后悔?」
麝月坚定的说道:「虽会难过,但绝不后悔,与其这清白的身子留给他人,不如给我真心喜欢之人!」
晴雯看着麝月说的这般坚决,不由得暗暗佩服,只得说道:「好妹子,倒是我错怪你了。」
麝月却不怀好意的调笑道:「换作姐姐你也会如此,不如姐姐今夜便从了二爷,也犯不着夜里自己辛苦!在说二爷平日里那样宠你,你若也肯和他好,还不得把他乐得昏过去,那时自会百般温柔的疼爱你。」
麝月说毕,却见晴雯不言语,以为自己顽笑过了,想要过去解释一番,哪知晴雯突然暴起,双手捏住麝月的脸颊,原来是故意等麝月靠近,平日里说不过麝月时,便只得上手报复,此刻晴雯一张小脸羞得通红,嗔怪道:「瞧我不把你这小蹄子的嘴撕烂,看你还乱不乱嚼舌根,以后还敢不敢再提此事。」
一番纠缠后晴雯出了气,见麝月噘嘴揉着小脸,心里又得意起来,便笑道:「哼!我才不要学你们,如今我偏要他给我个名分,不然休想碰我一下。」
麝月见她又鉆牛角尖,不由得叹道:「你呀,偏这会子使性子,何苦来啊!」
这边放下暂且不表,宝玉正带袭人去往贾母房里请安,一路行至房门前,却听屋内有人说道:「我也知道老太太心软、太太慈悲,只是袭人那丫头的病久不见好,待在宝玉屋里怕是不妥,也没这个规矩,让她家里人领她回去照顾,看病抓药的费用都由府上支出。若真有个万一,她跨不过这个坎,只能说这丫头命浅富薄。若养好了,倒不必叫她回来,这些年她兢兢业业服侍一场,已是婚嫁的年纪,干脆免了她的身价银子放她出去,在另赏她家里几十两,让其自行聘嫁,也不算咱们亏待了她,不知老祖宗您意下如何?」
原来凤姐儿一早来给贾母、王夫人等请安,随便也汇报一下府上情况,当王夫人问及人事状况时,凤姐儿便想起这事,对付宝玉那小王八蛋身边的宝贝,可比直接对付他本人来得容易,且更加有用。见贾母与王夫人仍有所犹豫,凤姐儿决意继续游说,好叫那辱没自己的小畜生先尝些痛苦的滋味,之后在使别的手段定要让他悔恨终身不可。
贾母却道:「那小蹄子自幼跟着我,是个极懂事体贴的孩子,我才放心她去照顾宝玉,这些年也难为她了,放她出去婚配,也不违背咱们家的礼法,我这里是离不开鸳鸯这蹄子,就让琥珀去顶替袭人吧。」
王夫人却道:「老太太身边的人自然识极好的,只是您身边也不能少了人照料,已经给了个袭人,现在在让琥珀去,一时上哪找这些个聪明伶俐的孩子来补您身边的缺,还是从我这把金钏或玉钏派一个去好了。」
王熙凤立即道:「老太太、太太身边可都不能少了人,若是怕其他丫头照顾不好宝兄弟,且放宽心,我亲自去挑选好的丫头,再不然干脆挑几个老成持重的老嬷嬷……」
不等凤姐儿说完,宝玉在屋外便插话道:「还是凤姐姐有心,老嬷嬷就不必了,真要担心小弟,不如就将平姐姐派到我房里如何。」
说话间宝玉已带着袭人进到屋内,先与众长辈请了安,贾母见袭人也一同来了,问道:「还说你这孩子病得厉害,这会子不好生养着,又跑出来作甚?」
来时的路上宝玉已嘱咐过,不可在家人前炫耀他的医术,此刻袭人便回道:「多谢老太太、太太、奶奶们费心想着,本就不是什么大病,吃了几剂二爷的开的药,已是好得差不多了。」众人又是嘱咐几句,袭人方才告退。
这时宝玉又装作以往一样拉着王熙凤的手,笑道:「好姐姐你若真担心她们服侍不好,就让平姐姐过来伺候,又何必另寻他人。」
凤姐儿见宝玉还敢碰自己,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无奈自己站在榻边伺候贾母,已是无处避让,心里虽极其厌恶,脸上却未表露半分,仍笑道:「我当宝兄弟要谁?原来是平儿那蹄子,叫她去服侍你,倒是极妥当的,怕就怕你那琏二哥哥他舍不得!」
贾母听了也说道:「你这孩子又胡闹了,平儿是你凤姐姐的陪嫁丫头,又是你琏二哥哥的房里人,且有乱要的理,在说凤丫头每日忙的不可开交,多亏有平儿那孩子帮着打点一二。平日里你凤姐姐待你是极好的,她这几日也病了,才刚好些,你就想要她的人,想来也是白疼你一场了。」
宝玉则笑道:「老祖宗教训的是,倒是我不知体贴人了,想来凤姐姐这病不正是平日里操劳积下的,不如这会子罚我服侍姐姐,已是小惩大诫,又可替凤姐姐疏散疏散。」
凤姐儿一听此话,想起前几日的情形,在马车内这小王八蛋替自己捏肩捶腿,仿佛有一股股热流顺着捏揉处流入体内,先时还无比受用,不多时便有酥麻之感袭上全身,身子也开始燥热不安,好似在渴望着什么,若非自己苦苦忍耐,怕是要当场出丑,此刻哪还敢在让他再来一次。
「这些不过我分内的事,如今老太太、太太疼惜我,我已是知足了,又何必劳烦宝兄弟,在说长辈跟前哪有我坐的地方。」
贾母听后却笑道:「平日有你这丫头在跟前服侍,说说笑笑逗得我乐一阵,若你累坏了身子,谁还来哄我高兴,你这病也才好些,就坐一会子又何妨,而且宝玉这孩子会些个什么穴位推拿的法子,上次变天时我这身上有些酸痛,他来揉捏了几下,我这身子骨便轻松了不少,夜里睡得也比往日踏实了许多,如今有空便来替我舒展施展筋骨,也算我没白疼他一场。」
王夫人附和道:「你宝兄弟就学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不过倒有些效验,我这肩膀疼和你婆婆的腰疼,经他推拿几次竟再未犯过。」
邢夫人也劝道:「老太太既发了话,你也不必拘礼,就坐吧!」
凤姐儿还想说些什么,可惜以被宝玉拉着到了末位的椅子上坐下,正想挣脱站起身来,一双手已扶在自己肩背上,又不好当着众人的面强行制止,倒叫大家起疑,而且老太太等人也发了话,岂有驳回的理,免不得只好再忍耐一次。还在思量之间,宝玉已开始在肩上揉捏起来,果然不多时凤姐便觉一股股热力顺着手指的力道流入体内,奇异的感觉又渐渐袭上心头。
那宝玉此刻心下也十分不快,虽知道凤姐儿一时动不了自己,定会另辟蹊径,寻别的法子报复一番,便有所防范,若只像昨日那样歪派一番,也还罢了,只是不曾想她竟要把袭人撵出去。针对自己凭她使什么手段也不恼,但若是对自己视为珍宝的众姐妹下手,那绝不可原谅。上次在马车内看凤姐儿若无其事,只以为是自己体内那股劲力不够充盈,此刻全力催动,不止顺着经络刺激穴位,更将气劲化丝侵袭凤姐儿周身敏感之处。
凤姐儿本以为上次都忍耐过来了,现如今不过是多挨一阵罢了,却不想两边皆误判了对方,等凤姐儿回过味儿来已是晚矣。此刻不单体内燥热难耐,连身上肌肤都好似在被轻抚,酥麻感更是从全身各处涌来,快感犹如溃堤之水直沖头顶,差一点便要叫出声来,凤姐儿急忙咬牙忍住,又想起身挣脱,却被不能中断为由按了回去,最后只得用手死死抓住椅子把手,扬起螓首俏脸胀得通红,娇躯也开始轻微颤抖起来。
贾母等人见凤姐儿脸色潮红,不解何故,分分询问原由,此刻凤姐儿那敢开口,只怕一张嘴就呻吟出来,宝玉忙解释道:「凤姐姐平日辛苦操劳,积劳成疾,加上本身阴虚体热、肝火旺盛,故时日一长便血气不畅,我现如今替她活血通淤,这血脉一通畅自然面色红润起来。」
众人皆不懂医术,又见他说得头头是道,也都不疑有他,宝玉口若悬河的说着,手上却未停止,因为无法探知将凤姐儿挑逗至何种程度,便一直全力施为,一盏的功夫后宝玉也渐觉有些疲惫,突然一个媳妇有事进来寻凤姐儿讨个示下,凤姐儿借机挣脱开宝玉的双手站起身来。
只见凤姐儿红着俏脸,笑道:「难得老太太和太太们怜惜我,偏这会子不巧事又来了,那我就先行告退,得空在过来服侍老祖宗!」
贾母等见有事也不留她,凤姐儿已经转身离去,却听宝玉说道:「凤姐姐为这个家操劳辛苦,小弟没什么能帮忙的,只好等明日在接着为姐姐捏肩捶背,舒筋活血。」
凤姐儿闻言娇躯微微一颤,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来,笑道:「多谢宝兄弟,有劳了!」说毕便快步离去。
虽让凤姐儿的计划功亏一篑,宝玉却未高兴,此刻满脑子都是凤姐儿离去时那曼妙诱人的身姿,尤其是临走时看自己那一眼,眼神中透着恨意与愤怒,脸上却仍是那份妩媚迷人的笑容,既让人害怕,却又让人不由得想要去征服她,要想俘获这泼辣狠毒、心机深远的凤辣子,即便付出任何代价也甘愿。
宝玉心不在焉的陪着众人閑话一阵,王夫人起身向贾母说道:「老太太!我还有事要差宝玉去办,我们娘俩就先行告退了。」然后母子二人向贾母行礼告退,又向邢夫人告辞。宝玉扶着王夫人出了贾母房院,一路上娘儿们说说笑笑,不多时便进了荣禧堂内。
王夫人在厅内软榻上坐下后,沖宝玉招了招手,宝玉立刻踢掉鞋子上了软榻,紧挨着王夫人坐下,母子二人说笑一阵,宝玉才道:「太太方才不是说有事找孩儿吗?」一面说,一面伏在他母亲怀里问道:「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找孩儿去办?」
平日里略显严肃的王夫人,与儿子独处时便会显露这温柔的一面,看着怀里俊秀的青年,王夫人满脸的疼爱,不停的用手摩弄着宝玉的头,笑道:「也没什么要紧,只是前些日子,你姨妈送了十二支宫廷内供的堆纱花样儿给你姐姐妹妹们,虽都是一家人,但礼尚往来,好歹我也该拿出些东西送给你宝姐姐才是。」
王夫人说罢,便唤来丫鬟金钏儿,命她将里屋内一香樟木作的匣子取来,宝玉接过匣子,匣内装有各色头饰十二支,虽形状样式各异,看其工艺却是出自同一位匠人之手,每一支都以一种花朵为样,做工繁复又极为考究,汇集此位名家大师之心血,乃世间少见的绝品佳作。
宝玉一边捧着匣子细细评鑒,一边将头歪在王夫人肩上,好奇的问道:「太太几时有这些名贵头饰的,孩儿都未曾见过太太带过。」
王夫人听宝玉如此问道,便搂着他,将头靠在一起,然后才细细说明:「这些都是娘碧华之年,你外曾祖父送给娘的生日礼物,皆出自金陵城最有名的工匠之手,只可惜你外曾祖父去得早,不然你姨妈也该有一套相似的。」
宝玉见王夫人有伤感之色,忙岔开话题道:「既是如此珍贵之物,太太为何不留着?」
王夫人知道宝玉用意,便笑道:「如今娘已是四十出头的人了,一把年纪哪里还带这些花花绿绿的东西,叫别人看了,还不说你娘我是个老妖精。我留着也是白糟蹋了,不如留给年轻姑娘们带,又可作为嫁妆,也算是一种传承吧。」
宝玉听后,认真的说:「太太这身段、这样貌哪里像是四十的人,若和凤姐姐站在一起,外人见了只当你们是姐妹,哪会相信你们是姑侄。说不定还将太太认作是凤姐姐的妹妹啦。」
王夫人听了宝玉这番话,不由得笑骂道:「你这孩子越发没大没小了,竟臊起你娘来了,到时候我告诉你老子知道,看他捶你不捶。」
宝玉也道:「夸自己娘年轻漂亮,若为这个天天挨捶也无妨。」然后想一下,又笑道:「孩儿还未见过太太带过这头饰,如今却要送人了,不如这会子就带上,也让孩儿见见太太年轻时的风姿。」说罢,便伸手拔去王夫人发髻上的一根簪子,因缺少固定的簪子,王夫人盘起的长发便有一部分松散开来。
平日里打扮庄重得体的王夫人,贵为荣国府的主母,总给人一种不茍言笑的严肃之感,此时因在爱子面前钗松发散,难得露出女性慌乱之态,其实王夫人贵为金鳞四大家族王家的大小姐,从小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嫁入贾家后自然也备受尊敬,如今养尊处优,刚过四十却保养得如同三十出头的轻熟少妇一般,只可惜因要维持当家主母的身份,故总让人觉得不好亲近。
宝玉看着王夫人垂在肩上的一楼乌黑秀发,幻想若将剩下的钗环卸下,长发垂腰的母亲又该是何种温柔美丽的模样,一只手已经不自觉的伸了过去,王夫人忙将伸来的手打开,急忙将散开的头发拢好,略带责怪的说:「越发胡闹了,弄得你娘披头散发,成个什么样子。若让人见了,不用你老子,我先捶了你。」
宝玉自然知道王夫人并未生气,于是母子二人又是笑闹一阵,才说道:「我想若这十二支都送给宝姐姐,薛姨妈和宝姐姐断然不会接受,若送一支,便让这一套有所缺失,不如连二姐姐、三妹妹、四妹妹、林妹妹、还有凤姐姐与大嫂子一并都送,余下的等以后云妹妹或别人的姊妹来,在送与她们,不知太太意下如何。」
王夫人笑道:「还是我的儿想得周全,就依你的意思送去吧。」
辞过王夫人,宝玉拿着木匣,忽想起上次周瑞家的将薛姨妈送的宫花最后一个给林妹妹,让她极为不悦,之后又自哀自怜了好一阵,倒叫自己好一番劝。如今还是先去林妹妹处为好!思索之后便先往黛玉处去了。
彼时紫鹃刚为黛玉梳好头,正坐在窗下对镜理妆,听宝玉在外叫门,便想起昨日之事,拉下脸来道:「不许给他开门!」
紫鹃道:「这又是怎么了?寒冬腊月的,这会子使性子,若冻坏了他,姑娘可又该心疼了不是!」口里说着,便出去开门,见果然是宝玉。一面让他进来,一面笑道:「宝二爷又怎么得罪我家姑娘了,可是在哪里拌了嘴,这会子是来赔不是的?」
宝玉见紫鹃如此说,忙小声询问一番,见紫鹃掩面笑着点头,宝玉忙笑着大声说道:「紫鹃姐姐别取笑我了,你们把极小的事倒说大了。我疼我林妹妹还来不及,又岂会和她拌嘴,妹妹可在屋里?」
黛玉已听见宝玉所说,见他进到屋内,便别过脸去,宝玉见此情形,知她还在生气,笑着走到身旁,道:「妹妹身上可大好了?」
黛玉又将头别想另一边,只顾梳妆,并不答应。宝玉在其身旁蹲下,一面笑道:「我知道妹妹恼我,你要打要骂,凭着你怎么样都好,只求妹妹把都气发出来,别这样闷在心里不理我,外人见了只当咱们又拌了嘴,若等他们来劝咱们,那时节岂不咱们倒觉生分了?」
说着,拉住黛玉的手,『好妹妹』的叫个不停。
黛玉听了宝玉的话,心里气已消了大半,又见他如此,只得说道:「一天大似一天的,还这么涎皮赖脸的,谁同你拉拉扯扯的,还不放开。我问你,这会子又从哪里来?」
宝玉见黛玉肯理他,知昨儿的事算过去了,笑道:「才从太太屋里过来,太太有东西让我送给众姊妹,我特意拿来给妹妹你先挑。」
林黛玉点头道:「太太送的定是极好的,让我瞧瞧是什么?」
宝玉将木匣打开递了过来,黛玉见匣内装着各色头饰,一一拿起细细端详,每一支都精美绝伦,也不知该选哪一支好。见黛玉犹豫不决,宝玉笑道:「妹妹定是不知如何选择?我早已看中一支,和妹妹正是绝配!」说着便从匣内取出一支『镶玉嵌翠碧玺镂雕芙蓉花簪』。
这簪子上有碧玺、翡翠、白玉。顶上是用整块碧玺制作的一朵芙蓉花,花蕊用的是金丝白玉,花叶则是用翡翠薄片细细雕刻而成,花托与簪桿成为一体,是由赤檀木镂雕而成,再以点翠作色,整枝簪子浑然天成,如同才摘下的芙蓉花般栩栩如生。
黛玉见了心下也胜为满意,宝玉不等她说,便来到其生后,将簪子插在才梳好的垂鬟分肖髻上,看着镜中黛玉略施脂粉的俏脸,双眉如烟,檀口香腮,浅笑含靥。忍不住凑到耳边赞道:「我的眼光果然不错,这簪子简直就是为妹妹而生的!妹妹的容貌加上我选的簪子,真真是绝配,好妹妹你该怎么谢谢我啊!」
宝玉这等亲昵的举动,黛玉倒不觉有异,毕竟两人从小耳鬓厮磨惯了,只是宝玉说话时的气息鉆入耳孔,使得黛玉不自觉的扭了扭身子,却见宝玉一脸得意,便笑道:「看把你厉害得,要谢也该谢太太去!又谢你作什么?」
「好没良心的话,为了送这簪子,寒冬腊月里我大老远的跑来妹妹这,妹妹却只管领太太的情,一点儿都不念我的好。」
说话时两人以越靠越近,宝玉每说一句,黛玉便觉有气息喷在自己耳朵与脖颈上,眼见两人脸快贴到一处时,黛玉推着宝玉道:「人家还要梳妆,你靠的这么近,弄得人怪腻歪的。」却怎么也推不开,见宝玉这般死皮赖脸的挨着,只得没好气的说道:「好好好,算我怕你了,你说吧,要我怎么谢你。」
宝玉立即来了兴致,笑道:「妹妹嘴上擦得可是我最近才调的胭脂膏子?不如就赏我尝一尝,当作谢礼吧。」
黛玉听后红着脸嗔道:「就知道你心里憋着坏,都是小时候云儿那丫头惯的你,养的这坏毛病。」
宝玉心下想着小时候可不止吃云妹妹的,林妹妹嘴上的胭脂自然更是没少吃,仔细想来只怕府上那些姐姐妹妹里没有谁是自己未尝过的。这些不过是宝玉心里所想,嘴上却连半个字也不敢透露。只笑道:「咱们从小儿长大,亲也罢,热也罢,和气到了儿,才见得比众人好。如今谁曾想妹妹大了,不把我放在眼睛里,总把宝姐姐云妹妹的挂在嘴上,倒把我三日不理四日不见的。」
黛玉见了不由得一愣,不由得想起孩童时光,正欲上前安慰,却不想被宝玉一把拉住,又听他继续道:「好妹妹你才来时,那不是我陪着顽笑?凭我心爱的,妹妹若要,就拿去,我爱吃的,听见妹妹也爱吃,连忙干干凈凈收着送往妹妹处。那时候我两一桌子吃饭,一床上睡觉,何等亲密无间。我心里时时刻刻为妹妹着想,别人想不到的,我时刻记挂着,就是怕妹妹受半点委屈,即便这样妹妹还是不懂我的心!」
宝玉说道动情处,已将黛玉拥入怀中,没有一丝挣扎,便知已是默许,忙轻托香腮吻上那淡红的樱唇,只觉温润沁甜,不止胭脂的香味,更有女儿家的特有的少女香甜,宝玉温柔的亲吻,引得黛玉娇喘细细,只等将唇上的胭脂吃凈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黛玉一边喘息着,一边看着宝玉的双眼,里面透着真情、怜爱、还有一股如火般燃烧的情感,忙羞得别过脸去,说道:「人……人家才说一句,你就说了这么多话来歪派人,这会子可满意了……」
宝玉看着黛玉如此娇羞的模样儿,不由得更加癡了,口中只道:「能这样抱着妹妹一亲芳泽,就是突遭横祸又何妨,我已死而无憾!」
黛玉红着脸啐道:「可又呆了,竟说这些没轻没重的话,大清早起死呀活的,也不忌讳,还不快放开我。」
两人刚分开,便听房外雪雁的声音:「紫鹃姐姐,宝二爷的茶来了。」
紫鹃道:「给我吧,我拿进去好了。」说话间紫鹃以端着茶进到屋内,对着宝玉笑道:「二爷,请用茶!」宝玉却趁着紫鹃背过身放茶杯之际,又在黛玉脸上一吻。
黛玉见有人在宝玉还敢如此,心下既觉羞怯又觉刺激,只得不依的在宝玉身上轻捶一下,却被转过身来的紫鹃撞个正着,紫鹃见这两个小冤家又在打情骂俏,用茶盘掩面偷笑,匆匆告了退,便出里间到屋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