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灼归降
宋江听到小校来报,道官兵主帅呼延灼已被二龙山的人马擒获,很快就将押送来梁山大寨,大喜。遂对晁盖道:「托哥哥洪福,我等赢了这一场大战,想必朝廷今后再也不敢轻易发兵来收剿我等了。这个呼延灼是一个将才,我得去亲自迎接。若能收降他,也是我山寨之福。」
晁盖有些不以为然,道:「他只是一个败军之将,遣一个头领去接无妨,何需贤弟亲往?贤弟辛苦了,如今我梁山泊大获全胜,该大大地庆贺一番才是。」
宋江道:「我亲自前往,方显出我梁山泊宽容大度,思贤若渴之意。哥哥可在此主持,让小的们去準备好庆功宴的各项事宜,待三山人马一到齐就开张,今晚咱们定要一醉方休。」说罢他向晁天王拱手告辞,离开了中军大帐,带着随从们下山去了。
二龙山,桃花山,白虎山的人马此时正屯在金沙滩对岸。宋江在金沙滩乘船渡过湖水后,先去见了鲁智深杨志二位头领,与他们互道仰慕之意。又与孔明孔亮等旧日兄弟相见,诉说别情。孔明孔亮为他引见了曹正李忠周通等人。
宋江问鲁智深道:「师傅,听说你们捉住了官军主将呼延灼,不知他现在何处?」
鲁智深答道:「此人是武松兄弟和孙二娘捉住的,正要解去梁山大寨,交予晁宋二位头领发落。」
宋江道:「他是朝廷军官,又是名将之后,我等须以礼相待。若他愿意归降,对我梁山的大业必然有利。」
鲁智深听了,吩咐手下道:「你们几个去武松那里,将呼延灼带来相见。」
宋江道:「不若我也一同去吧。我与武松兄弟多时不见,有许多话要说。」
再说呼延灼被孙二娘擒住,昔日的威风全都没了。
他的坐骑『踢雪乌骓』一看就是宝马。武松道:「这匹宝马可送于晁盖宋江两位哥哥当见面礼。」他挥手叫来几个小喽啰,让他们把马牵下去好生照料。说罢他又嘱咐孙二娘小心看守呼延灼:「不要让他跑了。」
孙二娘道:「不妨事,兄弟你去忙你的。有我在此,万无一失。」
此时呼延灼已被几个喽啰按住用粗麻绳绑了起来。她走到呼延灼身边,拾起地上的两根铜鞭看了看,道:「也没有甚么稀奇!」说罢随手交给了身边的一名小喽啰。
呼延灼暗道:「草寇不识货,那可是我呼延家祖传的宝贝,上面刻有本朝太祖皇帝的圣谕,价值千金。」
孙二娘发现了呼延灼腰里系着那条镶金嵌玉的蟒带,觉得好看,就伸手给解了下来,系到自己的腰上。呼延灼的裤子松了,欲往下掉。可是他的手被绑在身后,没法去提裤子,那模样儿十分狼狈。
孙二娘扫了他一眼,忽然用手在他裤裆里摸了一把,笑道:「倒也是一条硬汉。」
呼延灼闻到了她身上那种带着野性的气味,心里『砰砰』直跳,鸡巴也硬了起来。说来也怪,他家有娇妻美妾,平日里又常与同僚们逛青楼妓院,见过不少绝色女子,怎会看得上孙二娘这般粗野的女人?可是眼下他偏偏对她动了心,真是见了鬼了。他赶紧低下头,不敢再去看她。
几个小喽啰走过来,推推攘攘地将他押到一辆囚车前,囚车上是一个木制的笼子。他们解开了捆绑他的绳子,将他塞进了木笼里,再把木笼的门锁上。呼延灼在木笼里坐下,暗自叹道:「昨日还是威震八方的军中主帅,转眼却成了阶下囚。吾时运不济,真乃凤不如鸡也!」
过了约莫两个时辰,忽有几个喽罗前来,手里捧着簇新的新衣服,上面放着孙二娘先前拿去的那条金玉蟒带。他们将木笼门打开,对他道:「梁山泊宋头领要见将军,请将军更衣。」
呼延灼从囚车里走出来,换上了衣服,系上金玉蟒带。这时远处走来一伙人,为头的一个又黑又矮。呼延灼断定,来者必是宋江。陪着宋江一起走来的是武松和孙二娘,他身后还跟着两员威风凛凛的女将,呼延灼看着有些面熟,却不敢说认识。
呼延灼抢上前一步跪下,道:「败军之将呼延灼,参见宋头领。」
宋江见呼延灼如此识趣,遂上前将他扶起,道:「将军乃名将之后,宋江仰慕已久,今日相见,果然名不虚传也。宋江原是一介小吏,因被小人陷害,不得已才上山落草。吾欲要替天行道,助大宋天子铲除奸邪,匡扶正义,今后多有借助将军之处。」
武松孙二娘对呼延灼拱手,道:「适才多有冒犯,还望将军休要怪罪。」
呼延灼哪里敢拿捏半分?低头回礼,道:「岂敢,岂敢。」
呼延灼早就听说宋江在梁山泊竖起了『替天行道』的大旗,他原来并没有在意。如今他身陷囹圄,生死皆在他人手里,心中思量道:「若他果然心向大宋天子,我即便降了他,今后还有出头之日。」
于是他再次对宋江跪下,道:「久闻晁宋二位头领乃忠义之士,都怪朝廷奸臣蒙蔽圣听。呼延灼不自量力前来收剿,冒犯了梁山泊虎威,今日被擒,亦是天意。呼延灼愿改过自新,投在晁宋二位哥哥麾下效力,与梁山泊的众位兄弟们共图大业。」
宋江大喜,道:「梁山泊得将军相助,何愁大事不成?烦请将军写一封家书,我这就着人持将军的亲笔书信前去汝宁郡,迎取将军妻小到山寨与将军团聚。如何?」
呼延灼道:「宋头领大仁大义,某感激不尽。」
当下宋江就叫人取来纸笔,铺在一块平整的大石头上,呼延灼提笔写好了家书,交予宋江。宋江大喜,将对呼延灼道:「将军想必已十分疲劳,我且让人送将军上山去歇息片刻,稍后我们一起去聚义厅赴宴,那时再拜见晁天王不迟。将军的兵器和马匹,明日定当送还。」
他指着身后的两员女将道:「她们二人是我山寨中的女头领,这一位是扈三娘,绰号一丈青。这一位是顾大嫂,绰号母大虫。她们多曾为山寨立功。」他吩咐扈三娘和顾大嫂道:「你们送将军上山,须小心伺候,不得有误。」
两人拱手答道:「谨遵哥哥将令。」
呼延灼心道:难怪我瞧着她们眼熟,原来一个是在战场上跟我交过手的扈三娘,另一个是曾被我军擒获,在军营中关押了一些日子的顾大嫂。那日在阵上交手时他恨不得将扈三娘生吞活剥了,不曾留意她的姿色。如今看来,她生得既美艳又英武,堪称绝色。
正想着,扈三娘和顾大嫂已来到跟前,一左一右地搀扶着他,将他扶上了一匹马。随后她们也上了马,带着一群士兵,簇拥着呼延灼去了。
到了梁山大寨,两位女头领将他安排在一间屋子里,又着人送来几个烧饼与他暂时充饑。呼延灼吃了烧饼后就躺下睡着了。他睡了不到一个时辰,忽听得外面鼓乐喧天,想必是山寨里的庆功宴开始了。
这时屋门开了,扈三娘从外面走进来,对他施了一礼,道:「请呼延将军随我去赴宴。」 说罢她走过来伸手拉住了呼延灼的胳膊。
呼延灼站起身来时,一只手碰到了她隆起的胸部。他老脸一红,道:「扈头领不必多礼,败军之将,当不得如此礼遇。」
扈三娘微微一笑,道:「宋江哥哥如此看重呼延将军,三娘怎敢不以礼相待?将军武艺高强,三娘佩服得很。那日挨了将军一鞭,若不是山寨里有神医安道全在,三娘的这条胳膊恐怕是要废了呢。」
呼延灼道:「扈头领身为女流,竟能在两军阵前生擒我的先锋大将,实乃女中豪杰也。何况扈头领英姿飒爽,有沉鱼落雁之容,世间哪个男子敢不对扈头领心生钦敬与仰慕之情?」
扈三娘红了脸,轻声答道:「没想到呼延将军在战场上威风八面,竟如此会讨女子欢心,是一个懂风流的人呢。」
此时呼延灼被她拥着正往门外走去。他的左臂摩擦着她结实的乳房,鼻子里闻到了她身上发出的一股幽香,他觉得自己快要醉了。忽然他听了『当啷』一声响,原来是扈三娘的佩剑碰到了门框上。呼延灼马上警觉起来,收回了自己的色心:「如此美貌无双的女子,定是晁盖或者宋江的心上人。吾乃败军之将,怎可不知死活地去讨好她?」他赶紧闭上嘴,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不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聚义厅。晁宋二位头领还没有到,扈三娘教他坐下等候,她站立在一旁。
呼延灼既已投降,想多了解一些山寨的情况,于是问她道:「扈头领,某有一事请教。此次梁山泊能够大破朝廷的连环马军,想必有深通兵法战阵的高人在其中谋划,不知可否透露一二?」
扈三娘答道:「山寨之中每逢对敌,一般是宋头领挂帅,军师吴学究协助谋划。此次宋头领费尽心力,终于从东京请了八十万禁军教头徐宁前来山寨。他将钩镰枪破连环马之法尽数教与我们,因此方能取胜。」
呼延灼吃惊不已,问道:「那徐宁在天子跟前效力,他如何肯来山寨落草?」
扈三娘笑道:「我梁山泊求贤若渴,自有妙计请他前来。如今他的夫人孩子已被接到山寨与他团聚了。将军稍候些日子,很快也会见到你的妻小的。」
呼延灼听了,半晌作声不得。原来宋江竟有如此的胆略,肯下如此大的本钱。此人真不可以草寇论之,难怪各路草莽英雄都争相来投奔梁山泊。有这等人物在,无论他呼延灼怎么做,恐怕都难逃损兵折将的下场。想到此,他终于放下了悬着的那一颗心:「即便我能从这里逃出去,朝廷也会治我的罪。从今往后,我只能老老实实地为梁山泊效力了。」
梁山泊的庆功宴直到后半夜才结束。除了轮值的头领和士兵之外,众人都喝得大醉,尽欢而散。
宋江回自己屋里睡了一觉,感到口干舌燥,扶着床头坐了起来。这时一双玉手从旁边伸过来,捧上一盏温热的茶水。宋江接过来一饮而尽后,才发现站在他面前的人是扈三娘。
「贤妹,这些天你也累了,哥哥我心里过意不去。你该去歇息了。」
他心里明白,这一次大破官军的围剿,扈三娘所立的功劳很大,几乎可以跟金枪手徐宁的贡献相比。除了最开始活捉敌军先锋彭玘,她干的其他事情也都是极其危险的。特别是她潜入官军内部,击杀了马监军,又趁机捣毁了凌振的火炮阵,引发敌军后方的混乱。不然的话,梁山泊纵能取胜,也会付出极大的代价。
「哥哥,无妨。三娘有事来向哥哥稟报,见哥哥睡了,就坐在一旁等了一会儿。」
这女子能文能武,用起来得心应手。她时常能想出惊世骇俗的妙计,而且愿意为了大局忍辱负重。比如这次她装成妓女去引诱马监军,就是一出绝妙的美人计。只可惜这种计策只能在背后实施,却无法拿到台面上来说,更不能对她的付出加以表彰。
扈三娘现在跟吴用一样,已成了宋江的左膀右臂。从清晨带领士兵们学习操练阵法,到布置山寨的防务,这些事情她都做得非常令人满意。况且她还担任着『监军特使』这个重要职务,负责惩治那些破坏了军纪的头领和士兵们。
这次梁山泊大破官军的围剿,虽然耗费了不少金银钱粮,但是也得了一千多匹极好的战马,还将受伤和战死的马匹都腌制成了咸肉干,足够整个山寨里吃好几个月的了。那些被俘的两千多名官军,家中有妻小的都被放走了,还剩下了大约五六百无牵挂的青壮年愿意留在山寨。这年头许多地方都在闹灾荒,留在山寨里至少能吃饱肚子。
梁山泊的威势比以往更盛了。东平府对近在咫尺的梁山泊十分惧怕,吴知府竟主动将关押在州府大牢里的孙新放了出来,还派人将他送回到梁山泊。
「按照哥哥的吩咐,我与新降山寨的几个军官都谈过了。言语之间,呼延灼对哥哥十分钦佩,很愿意为我梁山泊效力。彭玘他被我打服了,也不曾有甚么怨言。韩涛和凌振两人似乎有些不服气,他们觉得这次兵败是中了梁山泊的诡计,不然该纳降求饶的就是咱们梁山泊这伙人了。」
宋江道:「据我看,韩涛和凌振都是直性子,不必太在意。若有机会,给他们一个小小的教训就是了。」
「哥哥高见,妹妹拜服。」
「贤妹,你过来,坐到我身边来。」
扈三娘听话地走近他的床边,挨着他的身子坐下。宋江把她揽入怀中,解开她的领口,将手伸进去温柔地抚摸着她那一对结实的奶子。他一边摸一边轻声对她道:「贤妹啊,你的奶子洁白滑腻,堪比九天玄女娘娘。」
扈三娘好奇地问道:「哥哥,你真的见过九天玄女娘娘,还与她有过肌肤之亲?」
「是啊。她是主宰一方的神女,威严高贵,却又美得令人不能直视。我那一次好像是中了邪,大胆地冒犯了她,发现她竟是一个温柔如水的女人。临别她还将天书九卷赠与我。但愿娘娘她能保佑我大宋天子洪福齐天,保佑梁山泊众弟兄们早日遇赦招安,为国效力。」
天王之怒
几天之后,梁山泊欢乐喜庆的气氛突然消失了。这是因为山寨里突然出现了一种说法:一贯关系融洽的晁宋两位哥哥之间生出了嫌隙。事情是由一个前来投奔梁山泊的名叫段景柱的人引起的,此人是个盗马贼。他从大金国盗来了一匹名叫『照夜玉狮子』的千里马,据说是金国王子的坐骑。可是当他带着这匹马路过凌州境内的曾头市时,却被那里的一个豪门给抢走了。
段景柱原指望将这匹千里马送给晁天王,作为投奔的见面礼,没想到便宜了别人。他对晁盖宋江道:曾头市抢夺他的马的那户豪门,老爷名叫曾弄,原是大金国人士。他生有五个儿子,号称曾家五虎,个个武艺高强。老大名叫曾涂,下面四个依次是曾密,曾索,曾魁,曾升。另外还有一个名叫史文恭的教师,更是勇猛无敌。他们是凌州数一数二的大户,豢养着三五千兵丁,且对梁山泊十分藐视。他们曾多次放出言语来,说要剿灭梁山贼寇,擒拿晁宋二位头领去朝廷领赏。
晁盖听了,当即大怒,要亲自领兵去攻打曾头市。宋江劝道:「哥哥,不可!一乃曾头市离我山寨太远,二乃我们刚经历了与官军的大战,眼下又是冬天,孩儿们需要歇息将养。再说哥哥为山寨之主,岂可轻动?待带明年开春,我替哥哥去走一遭,定要踏平曾头市,为哥哥出了这口气。」
晁盖不听,非要领兵下山。他对宋江道:「曾头市虽远,但是比祝家庄也远不了多少,比高唐州则要近得多了。我梁山泊刚刚打败了官军,正是士气旺盛的时候。贤弟多次外出征讨,太辛苦了,如今也该哥哥我出一把力气了。」
宋江执意不肯,晁盖焦躁起来,摔碎了一个茶盏。吴用等人也劝说了晁盖一番,可是完全没有用,宋江只好依允了他。于是晁盖挑选了林沖,刘唐,阮氏三兄弟,呼延灼,徐宁,孙立等二十名头领,共五千人马,跟随他一起去打曾头市。
往日出兵,弟兄们争先恐后,十分踊跃。这一次因为晁宋之间起了争执,大家都有些压抑,似乎缺少了那种同心协力,一往无前的士气。与宋江最为亲近的花荣秦明李逵等头领都不在晁盖选中的人里面,明眼人都知道:晁天王这是对宋公明起了防范之心啊。
扈三娘和王英也没有被晁盖选中。这天用过晚饭后,夫妻俩早早地洗漱罢,脱了衣服上了床。王英托住娘子的屁股,将她两条雪白的大腿扛在肩上,挺着鸡巴正要插入,忽然听见有人敲门。
王英和扈三娘对视了一眼,都猜不出来会是谁。他们只好重新穿戴好,打开门一看,是晁盖身边的两名护卫。他们说是晁天王有请扈头领,有重要事情相商。扈三娘只好吩咐王英自己先睡,她跟着他们两个一起去见晁盖。
这是扈三娘第一次进入晁盖的私宅,门外和院子里都布置了许多手持刀枪棍棒的威风凛凛的士兵。这些人一个个都是虎背熊腰的大汉,扈三娘并不认识,猜想他们应该是刘唐和阮氏三雄的部下。平时山寨里都是宋江哥哥说了算,如今看来,晁盖的班底也不弱啊。
她随着两个护卫穿过了几道门,来到后面的一间密室。里面的人除了晁盖,还有刘唐,水军头领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三兄弟,再加上晁盖的几个贴身护卫。晁盖坐在椅子上,他们四个头领站立在两边,将他护在当中。
扈三娘突然感觉到了一股杀气,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她上前一步,跪在晁盖面前,将头磕到地上,道:「马军副将监军特使扈三娘参见晁天王。」
晁盖沉默了一会儿,扫了刘唐和阮氏兄弟们一眼。他们几个纷纷告辞,退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了扈三娘,晁盖和他的三名贴身护卫。晁盖并没有叫她起来,她只好继续跪着。
「扈三娘!我当初提拔你担任山寨里的监军特使一职,是看重你的才干。你为何不思报效,反而私下里成了宋江那厮的亲信?」 晁盖用颇为严厉的口气质问她道。
「晁天王息怒。三娘自上山落草以来,一直都在为山寨尽忠尽职,并未成为谁的亲信。」
扈三娘心想:晁盖说不定也有他的人暗中在监视她和其他众位头领们。于是她接着说道:「我拜了宋太公为义父,因此宋头领是我的义兄,平时未免与他多亲近一些。他多次派我去办理各项差事,我只当是山寨的公事。三娘可对天发誓,我给他办的那些事情中没有一件是对天王不利的。」
晁盖听了这话,微微地点了点头,道:「你且起来吧。」 扈三娘站起身来,抬头看着晁盖,眼睛里透着平静。可是,晁盖下面的话却让她大吃一惊。
「把你的衣服裤子都脱了,什么都不要留下!」 晁盖用不可置疑的口气对她道。
晁盖年近五十了,在梁山泊,他给人的印象是一位威严的长者。他虽然先后娶了三位压寨夫人,但并不是一个好色之徒。扈三娘天生美貌,虽然已经嫁了人,不少头领们还是免不了对她心怀羡艳之情,言语间常有调戏的意思。可是,晁天王在她面前却是正气凛然,他看向她的目光中从来不带任何猥琐下流的意思。
扈三娘觉得,晁盖这是在考验她,看她是不是真的听他的话。于是她不再犹豫,三两下就将自己浑身脱得精光。除了晁盖,屋子里还有晁盖的三个护卫在注视着她。因为害羞,她的脸和脖子都红了起来。她能觉察到,屋子里四个男人的心跳都加快了。
「你被宋江肏过吗?」 晁盖直接了当地问道。他的一双眼睛透出精光,不停地扫视着她赤裸的身体。
「启稟天王,宋江因几年前杀死阎婆惜,害下了心病。他不能真的跟女人同房。与我单独相处时,他最多只是搂抱着我的身子,将我的奶子揉捏一番而已。」
既然到了这个地步,扈三娘觉得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索性对晁盖说了实话。她再次想到了赵半仙说过的话:她天生的帝王之命。但是在二十岁之前会经历许多磨难,要面对各种摧残和羞辱,她必须咬牙忍受。三十多岁之后,她才能时来运转。
「哦,还有这种事?我一直劝他娶一个压寨夫人,他总是找借口推脱。原来他是身体有疾啊。」
晁盖自言自语道。可以听出来,他的心情似乎好了起来。他对一个护卫挥了挥手,那人开门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他抱着一床被褥回来了。晁盖让他把被褥铺在地上,又示意扈三娘仰面躺倒在被褥上。
她闭上两眼,满脸羞得通红,耳朵里听到了晁盖悉悉索索地脱衣服的声音。随后,她感觉到晁盖赤裸的身子压到了她的上面。
「扈三娘,山寨里的头领们都对你赞不绝口。我很后悔,当初没有将你要来当我的压寨夫人。只是,我无法相信你不是宋江的人,我必须将你变成我的人 …… 」
他的语气里有些歉意,可是他的鸡巴还是毫不犹豫地狠狠地戳进了她的肉穴。
「晁天王不必自责,能服侍天王是三娘的荣幸 …… 啊!」 扈三娘大叫了一声,不是因为兴奋,而是因为她被插得很痛。
晁盖并不是她喜欢的那类人,她对他从来没有产生过任何非分的想法。眼前她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拼命讨好他。她经历过不少厮杀场面,早已注意到,晁天王的三个护卫挎着腰刀,一直站在屋子的几个角落里。他们的手随时都可能将腰刀拔出来砍在她身上。
扈三娘摸过宋江的鸡巴。他的尺寸不大,硬起来时也不过三寸多长。晁盖却是一个本钱雄厚的汉子,鸡巴又粗又大。此时她的肉穴还很干燥,被他的大家伙一下接一下地捅进来,就像是撕裂了一般。她两臂紧紧地抱住他的身体,忍受着下体的疼痛。
过了一会儿,她的肉穴开始变得湿润了,她觉得好受多了,嘴里忍不住发出了淫声浪语。晁盖也到了兴头上,『啪啪啪』的在奋力抽插着。
「晁天王,我的亲哥哥!你是三娘见过的最威猛的男子,三娘能服侍你真是三生有幸啊!」
「哎呀!我的亲老公,三娘受不了了,三娘快被你肏死了!」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晁盖才从扈三娘的身上爬起来。她几乎是被晁盖的两个护卫架着走出门去的。她的下体被肏得火辣辣的,肯定是红肿不堪了。刘唐和阮氏三兄弟还站在外面等着,不知道他们能否听到刚才屋里的动静。
扈三娘一瘸一拐地走出了晁盖的院子。到了外面,她迎面碰上了一个人。那人是林沖。她默默地和他对视了一会儿,然后就离开了。她的心忽然很痛。
林沖的性格孤僻,从来都不轻易对人暴露自己的真实想法,哪怕是和他最为亲近的朋友。可是扈三娘的心里一直装着他,认为他才是自己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只要有机会,她就会去主动接近他。从直觉上,她认为林沖心里也是喜欢她的,因此她绝不会轻易放弃。每当她和王英同房时,她都把他想象成她的林沖哥哥,有几次她甚至喊出了他的名字。
最近,山寨里的弟兄们对她和宋江的关系已经有了些风言风语。扈三娘不禁想:林沖哥哥他会不会觉得我是个淫蕩下贱的坏女人,因此而讨厌我呢?如今我又被晁天王睡了,山寨里还有谁会知道我其实是身不由己呢?
刚才晁天王告诉她,明天大军就将启程去讨伐曾头市,他要带着她一起去。他还说,若是她尽心尽力服侍她,待得胜回来后,他将会再次提拔她,让她成为山寨的八位马军头领之一。其余的七位马军头领是:林沖,秦明,花荣,呼延灼,刘唐,孙立,杨志。这是他和宋江吴用商议好了的。不过,宋江原来推荐的第八名马军头领是黄信,而不是她扈三娘。
扈三娘回到家时,只见王英趴在桌子上,已经呼呼地睡着了,桌子上放着一个空着的酒壶。她将他抱起来放到到床上,又帮他脱了衣服裤子,盖上被子。她自己走进厨房,从水缸里舀了半桶水,仔细地清洗着自己的身子,洗去了晁盖留下来的精液和气味。
回到屋里后,她发现王英还在打呼噜,只是他把被子蹬到了一旁,赤条条的身体成大字摊开在床上。他胯间的那根肉棍直挺挺地向上竖着,好像一根光秃秃的旗桿。她伸手握住了他的肉棍,感觉它有些发烫。
「娘子啊,你可别扔下王英走了 …… 」 他嘴里突然冒出来一句梦话。
扈三娘觉得一阵心痛。王英如今对她忠心耿耿,比一条狗还要听话。她轻手轻脚地脱了衣服裤子,爬到了王英的上面,将自己依然红肿的肉穴对準了他的鸡巴,缓缓地坐了下去。
曾头市之战
梁山泊的五千兵马行走在通往曾头市的路上,估计要走两天才能到达。晁盖因为年纪较大,忍受不了鞍马的劳顿,许多时候他都是坐在一辆由四匹骏马拉着的车子中。扈三娘骑着马跟在马车旁边,她身旁除了林沖派来保护晁盖的一百多个骑兵,还有杜迁宋万等几个武艺一般的头领。
刚出发时,一阵大风刮过来,吹断了一桿认军旗,引发了一阵混乱。晁盖大发雷霆,将一个带头大呼小叫的士兵给绑起来砍了头,这才让队伍安静了下来。其余的头领们虽然觉得此时斩杀己方的士兵不吉利,但是都不敢出来劝阻他。整个队伍里笼罩着一片压抑的气氛。
到了中午时分,晁盖一个人坐在车子里,心中十分烦躁。于是他将扈三娘也招进马车里,让她坐在自己身旁。又走了一会儿,他示意扈三娘放下车帘子,然后将她抱到自己的膝盖上,开始脱她的衣裙。扈三娘被他脱得精光,趴在车子里,晁盖挺着鸡巴从后面狠狠地肏她。很快,她就被肏得气喘吁吁,淫水直流了。
前面的车夫和随行的护卫们听到了马车里的声音,都知道晁天王在干什么。但是谁也不敢出声,更不敢去打扰他,只是默默地跟着车子往前走。
到了第三天中午,大队人马离曾头市只有十里路了。这时前面响起了锣鼓声,一彪人马拦住了去路,约有一千余人,领头的是曾弄的第四子曾魁。曾魁一马当先,挺枪大叫道:「梁山泊草寇们听着!你等莫非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来惹我曾家五虎?爷爷我正要剿灭你们这帮造反的贼人,还不快将晁盖绑了送出来,免得污了爷爷的兵刃!」
走在队伍前面的林沖见了,喝叫士兵们散开,列好阵式,并吩咐刘唐和阮氏三兄弟去中军请晁天王过来商议。他和呼延灼孙立各持兵器,向前迎住曾魁的兵马。
此时晁盖刚刚在扈三娘身上发泄了一通,还未喘过气来。听得刘唐和三阮在马车外面大声喊他,这才披着衣服,套上裤子,从车厢里鉆出来。刘唐扶他上了马,带着随身护卫队向阵前跑去。扈三娘好不容易才找到散落在车厢里的衣裙,胡乱地穿在身上,然后披头散发地下了马车,从一个护卫手里接过缰绳,跳上马追赶晁盖去了。
到了两军阵前,林沖已和曾魁在阵前打起来了。林沖的丈八蛇矛雨点般地往曾魁身上刺去,曾魁挺手中钢枪敌住,两边军马齐声吶喊。两人斗了二十余回合,曾魁见难以取胜,遂拨马往本阵跑去。林沖提防着对方的埋伏,没有去追赶,也勒马回了本阵。
晁盖等林沖回来,问道:「林教头,你和他打了一阵,觉得曾头市的实力如何?」
林沖答道:「曾头市的实力似乎不弱于祝家庄。我等远来,身体疲惫,敌人以逸待劳,因此不宜冒进。哥哥可下令,就地立下寨栅,暂歇一晚,待明日再与他交锋。」
他忽然看见了晁盖身边衣衫不整的扈三娘,她也正在看着他。林沖心中隐隐一痛,赶紧把脸转了过去。
晁盖道:「林教头所言极是。」 遂颁下将令,叫大军就地下寨歇息,埋锅造饭。又安排林沖,呼延灼,徐宁等人轮番领兵值守,以防曾头市的人夜里来偷营劫寨。
天黑后,晁盖坐在自己的营帐里的一个锦墩上,刘唐,阮氏兄弟,还有杜千宋万在灯下陪着他。林沖呼延灼徐宁因为要轮番值守,故没有叫他们前来。营帐里没有椅子,他们全都坐地上铺着的干草上。
晁盖问道:「尔等有何良策可攻破曾头市?」
阮氏兄弟是水军头领,对马战和步战并不熟悉。杜迁宋万受才能所限,也拿不出什么好主意。在座的只有刘唐的经验比较多。他开口道:「我等新来乍到,不熟悉地形。待明日交战,且看他的虚实,说不定能找出他的破绽来。那时或硬攻,或劫营,总能找到破敌之策。」
晁盖道:「刘唐兄弟此言极当。好吧,尔等且退下歇息,準备明日迎敌。」
众人站起身来答道:「遵命。哥哥也早先安歇吧。」说罢他们纷纷告辞离去。
待众人走后,晁盖坐在那个锦墩上没有动。一名护卫取来被褥铺在干草上,另一名护卫将一直等在帐外的扈三娘带了进来。扈三娘看见一个护卫的手里拿着一个酒壶和一个酒盏,她走过去拿起酒壶倒满了一盏,然后蹲在地上,双手把酒盏捧到晁盖的嘴边。晁盖并未接过来,而是从她手上将盏中酒一饮而尽,叹道:「连日鞍马劳顿,如今方得片刻歇息。」 说罢他看着扈三娘,用手指了指自己的两腿间。
扈三娘会意,凑近前来伸手解下他的裤带,将裤子退下,露出了他毛茸茸的两腿和那根粗大的肉棒。她张开嘴,将他紫红色的龟头含进嘴里,用舌头舔允起来。晁盖闭上眼睛,享受着她殷勤的服侍。屋里的几个护卫见了,陆续退了出去。
扈三娘这几天来已熟悉了晁盖的为人,心里不由得对他生出了厌恶与鄙视。晁盖这人虽不是大奸大恶之辈,但是他心胸狭窄,不能容人,难成大事。怪不得绝大多数的头领们都愿意站在宋江一边。这一次他气不过宋江风头太盛,定要亲自领兵出征。只可惜他才能有限,又不会驾驭众位头领,别说是取胜,梁山泊的这些兵马能否全身而退都很难说。
可是扈三娘眼下不得不对他曲意奉承,就跟妓院里的婊子一样。她不但担心自己的安危,也担心她的林沖哥哥。白天她已见识过曾头市的兵马,他们号令严明,进退有度,一点儿也不输于梁山泊这边的精锐。这样的队伍若是由猛将率领,那是非常可怕的。梁山泊劳师远征,士气也不高,只怕难以占到便宜。晁盖既然无能,林沖哥哥仅居晁盖之下,危险到来时,他必然会首当其沖。
她想心事想得出了神,晁盖的肉棒早已一柱擎天了,她却还在不停地舔允。晁盖有些不耐烦了,大骂一声:「骚婆娘,快停下来!」他一把揪住她的长发,『啪』地打了她一个的耳光。
「晁天王息怒。是三娘伺候不周,请恕罪。」她赶紧趴下,将头磕到地上。外面的十几个护卫听到动静,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手握腰刀一齐沖了进来。晁盖对他们喝道:「留下两个,其余的都退出去!」
晁盖的气还没有消。他抬起腿来待要踢她一脚,眼光忽然被她高高撅起的臀部吸引住了。他站起身来,走到她身后,伸手抓住她的裙子往上一掀,露出了她洁白结实的屁股。原来刚才等在外面时,扈三娘已经将里面的衬裤脱了,她裙子里面空空的什么也没有穿。
晁盖瞧见了她略带粉红色的菊花,立刻两眼放光,忘了自己还在生她的气。他年轻时在东溪村当财主时,曾经肏过一个娈童的屁眼。那人是一个走江湖的戏班子里的人,才十六岁。他长得跟女人一样美,最为特别是他的屁股,又白又圆。他的菊花也是粉红色的,四周没有一根毛,很干凈。晁盖并不喜欢男色,那是他唯一的一次肏人屁股,只因为那人的屁股太可爱了。
扈三娘美艳绝伦的屁股让他回忆起了那件往事。他激动得走到她身后,蹲下身子捧着她的屁股,仔细地看了看。这时他的鸡巴已经硬得跟铁棍一样了。他双手用力掰开她的臀瓣,下体猛地往前一送,将鸡巴捅进了毫无準备的扈三娘的肛门。只听得一声惨叫,扈三娘粉嫩的肛门被撕裂,她痛得差一点儿昏死了过去!
第二天,天还没亮,曾头市的兵马就来到梁山泊的营寨前搦战。林沖呼延灼等人簇拥着晁盖,与曾头市的人马对峙。头领中唯独没有扈三娘,她昨夜惨遭晁盖爆菊,肛门流了许多血。如今她还躺在晁盖的营帐里,连站都站不起来,更别说是上马对敌了。晁盖只留下了两个护卫照看她。
曾头市这次出动了三千精兵,曾家五虎和教师史文恭副教师苏定都来了。两军隔着一箭之地擂鼓吶喊。
林沖站在晁盖身后不到几步远的地方,忧心忡忡地观望着敌阵。梁山泊这边士气不高,虽然兵力略占优势,但这是在别人的地盘上,两军交战时会发生许多无法意料的情况。上一次在祝家庄就是因为人生地不熟,刚开战就吃了大亏。晁天王这人从来没有打过大仗,脾气又太耿直,最近一段时间他经常对手下大发雷霆。呼延灼徐宁等新近上山的头领们都害怕触怒他,议事时从来不多说一句话。林沖想到了宋江的从善如流,不禁暗自叹了一口气。
林沖忧心的不单是眼前和曾头市的大战,他还牵挂着扈三娘。自从他将她活捉到山寨后,他心里就一直没有放下她。不知为什么,他觉得她就像是自己的亲妹妹一般。可是他却无法帮她,更无法左右她的命运。宋江将她嫁给了王英,无疑是在利用她收买人心。她作为一个女战俘,能有这种结局已经是不错的了。偏偏她又是那般出色,很快就得到了宋江的重视,成了他的心腹。
林沖听身边的亲随说:梁山泊与呼延灼的官军对阵时,宋江派扈三娘潜入敌军内部当细作,用美人计勾引呼延灼的监军。不用问,她为此肯定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只要一想起这些,他就觉得心疼。如今可怜的她又成了晁盖发泄怒气的对象。林沖昨晚巡夜时几次经过晁盖的营帐,听到里面传出来扈三娘的惨叫声。他心中第一次对晁盖这个同生死共患难的大哥产生了怨恨之情。
他甚至想过:要不要带上扈三娘远走高飞,到一个人迹罕至,与世无争的地方,和她一起度过余生呢?他从平时扈三娘看他的眼神里猜出,只要他求她,她一定会愿意跟他走的。
曾头市阵中,教师史文恭骑在那匹照夜玉狮子马上,手持方天画戟,背后携带弓箭。他身旁是副教师苏定和曾家五虎。
只见曾涂纵马出到阵前,将手一挥,令人从阵中推出了几辆陷车。他向对面的晁盖喝道:「晁盖!你这个反贼,见俺的陷车么?若不赶快下跪投降,我要将你们一个个活捉了,解往东京,碎尸万段!」
晁盖大怒,挺枪杀向曾涂。林沖恐他有失,急招呼呼延灼徐宁等人,一齐领兵掩杀过去。史文恭指挥着曾头市的人马向前抵住,双方战做一团。曾头市虽然兵力略少,但是士气高昂,进退有据,渐渐地占了上风。
林沖见自己这边士气低落,害怕久战不下,会发生溃败,急劝晁盖下令鸣金收兵。史文恭见了,没有下令追赶,也收兵回曾头市去了。
林沖回到寨中后清点人数,共折损了五百余人。晁盖得报后,心中甚忧。众头领劝道:「昔日宋江哥哥领兵出征,亦曾失利。今日混战一场,双方都折了些人马,哥哥不必放在心上。待我等寻到他的破绽,那时一鼓作气,定能取胜。」
天黑以后,忽然来了两名僧人要见晁天王,值哨的阮氏兄弟将他们带进晁盖的营帐,此时众位头领们还在与晁盖商议破敌之法。
那两名僧人道:「我们是曾头市里法华寺的出家人。曾家五虎在本地一贯欺男霸女,横行无忌。我法华寺的僧人也多次遭到曾家人的羞辱和勒索,早已忍无可忍。今日晁天王率领梁山泊义士们前来与民除害,我等打探到曾家因为白天的小胜,正在大肆庆贺。我们两个愿意带路,绕过暗桩蒺藜陷阱,去攻打曾家屯兵的主寨。」
晁盖听了大喜,道:「此天助我也。」遂不听众位头领们的劝阻,定要亲自领兵去劫寨。
林沖道:「哥哥执意要去,待我领一半兵打头阵,哥哥在后接应。」
晁盖道:「我若不去,孩儿们怎肯向前?」
于是晁盖和呼延灼刘唐徐宁等十个头领率领两千余士兵,跟着那两个僧人往曾头市去了。林沖带着其余的人作为第二队接应。
那两名僧人带着晁盖他们东绕西绕,费了一个时辰才进了曾头市,直扑曾家五虎的大营。等他们到了大营外面时,两个僧人却消失不见了。呼延灼起了疑心,急对晁盖道:「这两个僧人八成是曾头市的细作,特地来算计我们的。哥哥请即刻下令退兵,待来日再与他决战!」
晁盖早慌了,急令退兵。只听得一声锣响,四下里喊声大作,伏兵齐出。一阵箭雨射来,梁山泊的人马大乱。呼延灼保着晁盖往外沖,迎面正碰上骑在照夜玉狮子上的史文恭。呼延灼和徐宁欲上前夹攻他,却被斜刺里杀出来的曾索曾升拦住。
史文恭纵马向前,张弓搭箭,对準晁盖一箭射来,正中晁盖的左眼。晁盖大叫一声,从马上栽了下去。刘唐见了,喝教喽罗们去救晁盖,他自己和阮氏三兄弟挺着朴刀往史文恭杀去。两军混战一场,呼延灼和徐宁得知晁盖负伤,急忙退了回来,救他上马,合力保着他往外面沖去。曾头市的人一路拦截,直到遇上林沖带领的第二队人马才被挡住。
回到大寨中后,晁盖已经昏迷,不省人事。晁盖带去的两千余士兵损失了一大半,只剩下八九百人。曾头市连夜派人在梁山泊的营寨周围鸣锣擂鼓,不停地骚扰。第二天清晨,林沖与呼延灼刘唐商议:「晁天王伤重,须赶紧回山寨医治。」于是传令退兵。
梁山泊的人马丢盔弃甲,一路狂奔。曾头市的人马在后面追赶了一阵,得到了不少辎重和粮草,俘获了上千个散兵游勇,随后收兵回去了。
法华寺
再说扈三娘自从被晁盖爆了菊花,行走不得,只能躺在晁盖寝帐的一个角落里将息。晁盖一天到晚忙着攻打曾头市,竟把她给忘了。她想起了安道全在她离开梁山泊时匆忙塞给她了一小瓶凤髓油,她一直将那个小瓶子绑在自己的裤腰带上。于是她取出装药的瓶子,将凤髓油倒在手掌上,抹在了自己的肛门周围,然后沉沉睡去。此时晁盖已领兵去曾头市劫寨,那两个负责照顾她的护卫也不知哪儿去了。
半夜里,她被一阵喧闹声惊醒。她肛门处的创口已经好多了,但还是不能走动。她隔着营帐,听到外面人喊马嘶,好像梁山泊的人马正在準备拔营撤离。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凭直觉,她认为危险正在靠近。她在黑暗中胡乱抓了一件衣服穿在身上,手脚并用爬出了营帐。
整个营寨几乎都空了,她看见远处有火把正在接近,听喊声应该是曾头市的人马。她只要一抬腿,肛门处就痛得厉害,因此她只好往旁边的一处树从爬去。很快,整个营寨都被曾头市的人马占领了。
此时天已大亮,她藏身的那个小树丛就在官道旁边,因此很快就有几个曾头市的士兵发现了她,沖过来将她按倒在地上,绑了起来。他们仔细一看,抓到的俘虏竟是这么一个美貌的女子,恐怕是晁盖身边的女人,说不定还是他的压寨夫人呢。他们高兴得欢呼起来。几个人商议了一下,决定将她送到法华寺去。
原来这几个士兵都是法华寺的佃户,他们把扈三娘押回法华寺是想从普元和尚那里领赏。普元和尚是法华寺的主持,也是曾弄的结拜兄弟。他虽为出家人,却喜好女色,平日里勾结曾弄,糟蹋过不少良家妇女。普元和尚出家前是朝廷的军官,会使大刀。他还有五个徒弟,都是好勇斗狠的壮汉。
正午时分,普元和尚正在自己的禅房里打坐。一个徒弟进来稟报,说抓到了晁盖的压寨夫人,他急忙出来察看。只见一个女子跪在法华寺门前的地上,她双手被绑在背后,一边有一个士兵按住了她的肩膀。普元走近前来,伸手托住她的下巴仔细一看,见她果然美貌如花,心中大喜。他吩咐徒弟去寺里取出一锭五十两的大银赏了那几个士兵。
普元吩咐徒弟们将扈三娘带下去,先洗干凈她脸上身上的尘土,再送到他禅房里。那些徒弟得令,七手八脚地将扈三娘从地上提起来,来到法华寺的后院。他们将捆绑她的绳索解开了,又剥光了她的衣服裤子,提起一桶桶的凉水对着她兜头浇下。
扈三娘赤身裸体地坐在石板地上,被凉水激得浑身直打哆嗦。那几个徒弟却一声不吭地看着她,发起呆来。原来他们从来不曾见过如此出色的女人,她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美,世人嘴里说的『闭月羞花』和『沉鱼落雁』,大概就是指她这样的女人了。
无奈师傅还在禅房里等呢,他们只好用一块白布裹住她的身体,将她抬进了师傅的房中,放在禅床上。普元和尚早就等不及了,徒弟们刚走出门,他就迫不及待地脱光了衣服裤子,赤身裸体地跳上了禅床。他揭开扈三娘身上的白布,掰开她的大腿,扑哧一声,将硬邦邦的肉棍戳进了她的身体。
扈三娘被俘之时就预感到了自己将再次受辱,只是没想到首先奸淫她的会是一个光头和尚。普元和尚乃行伍出身,身体极为强壮,他的鸡巴比晁盖的还要粗几分。扈三娘很快就被他肏得气喘吁吁,淫水直流了。
普元的几个徒弟都没有走。他们站在门外,听到了屋里的淫声浪语,脸和脖子都红得跟柿子一般了。约莫半个时辰后,普元才从禅房里走出来。他一边系着裤子一边对徒弟们吩咐道:「屋里的女人是个少见的好货色,为师要将她送给曾家兄弟们享用。我这就去拜见曾弄,尔等可将她的身体清洗干凈,随后送来曾府,不得有误!」 说罢他就一个人离开了。
五个徒弟对视了一会儿,猜到了各人心中所想。普元和尚从前搞过女人后,有时也会让给他们几个徒弟开开荤。今天师傅虽说要将这个女人送给曾家五虎,但是并没有禁止他们去碰她。他们都在想同一件事:「我等何不抓紧时间,先享用一下这个人间绝色,再将她送去曾府?」
他们害怕耽误太多时间师傅会怪罪,顾不得许多了,五个人一齐脱了衣服裤子,沖进了师傅的禅房,轮流爬上床去奸淫还没有缓过劲儿来的扈三娘。
此时扈三娘的牝户里还满满地盛着普元射进去的精液。她见一下子又从外面进来了五个赤身裸体的光头汉子,吓得惊叫一声,跳下床欲寻地方躲避。可是哪里来得及?普元的大徒弟一把扯住她的头发,将她揪上了床,接着他下身一挺,将硬邦邦的鸡巴插入了她的肉穴。
大徒弟一上来就『啪啪啪』地狠插一通,只插了两百来下就一泄如注了。接着换上了二徒弟,他的动作跟大徒弟如出一辙。随后是三徒弟,四徒弟,五徒弟。他们接二连三地肏她,她的肉穴早已被肏得红肿不堪,几乎失去了知觉。
幸亏普元和几个徒弟都没有去碰扈三娘的菊花,不然她的一条命可能就要交待在这法华寺了。
他们五人肏她前后用了不得半个时辰。发泄完兽欲后,他们不敢多耽搁,马上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拖到后院,再次用一桶桶的凉水来沖洗她的身子。她原来的衣服早已被扯得稀烂,不能穿了。他们找来了一套僧人的衣服替她换上。
扈三娘听了这几个师兄弟之间说的话,知道他们要将她送去曾府给曾家五虎享用。她心中暗道:我被他们这一番糟蹋,几乎丢掉了半条命。曾家都是虎狼一般的人,我去了之后哪里还有活路?于是她心里打定主意,要寻机逃跑。
法华寺的其他僧人都被征调出去,或者守卫寨栅,或者追击贼寇去了,寺里空空的没有其他人。普元的这五个徒弟只能亲自押送扈三娘往曾府走去。因为扈三娘刚才被他们奸淫凌辱时并没有用力反抗,他们以为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于是押送时他们一边一个抓住她的胳膊往前走,懒得去捆绑她。她的伤抹了凤髓油后好了许多,两腿已经可以走路了。
他们走着走着,扈三娘忽然停下来不走了。她指着身后不远处说,自己的鞋子刚才掉在那里了。大徒弟骂了一声,吩咐四徒弟和五徒弟往来的路上去找她的鞋子,他和二徒弟在路旁的一块石头上坐下来等。
这时只剩下三徒弟还在抓着她的胳膊站在路当中。扈三娘对他媚笑了一下,将身子贴近,伸手到他裤裆里去摸他的鸡巴。三徒弟楞了一下,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闭上眼睛,默默地享受着她的玉手的抚摸。扈三娘突然拔出他腰里的短刀,往他的脖子上抹去。
他哼都来不及哼一声就软倒在地上。扈三娘持刀向坐着的两人扑去。二徒弟正在跟他师兄说话,听到动静回头一看,只见一把明晃晃的短刀正往他脸上劈下来。他吓得大叫一声,被劈个正着,热血溅到了大徒弟的脸上。大徒弟被吓得手脚发软,呆在那里不知所措。扈三娘没有丝毫的犹豫,用力将短刀捅进了他的肚子。
这时另外两徒弟拾到扈三娘掉下的鞋子,正好走了回来。他们看见三个师兄都倒在地下,浑身是血,吓得尖叫起来,转身撒腿就跑,不一会儿就跑得没了影儿。
扈三娘这次能够得手是因为她的运气好。普元的这五个徒弟都是练过武的壮汉,若真的打起来,她不一定能占到便宜。好在他们平时虽然跟着师傅横行霸道,但是并没有杀过人,以至于在关键时刻浑身发抖,发挥不出从师傅那里学来的武艺。
她不敢在此久留。她手里的短刀已经捅进那个大徒弟的肚子里去了,她用他的衣服擦干凈了手上的血,又从二徒弟的腰里取了他的腰刀挂在自己身上,然后估摸着来时的方向往前跑去。
跑了没多远,就见两个曾头市的百姓赶着一头骡子迎面走来,骡子上驮着一些货物。扈三娘大喝一声,举刀向他们砍去。那两人见一个人穿着僧人的衣服,身上满是鲜血,吓得扭头就跑,连骡子也不要了。她将骡子上的货物全部扔到地上,骑上骡子,沿着大路驰去。
她一路上碰见不少曾头市的人。他们不是押着俘虏,就是扛着战利品。扈三娘放慢了速度,跟他们擦身而过。此时天色不早了,他们看不见她身上有血迹,甚至连她是男是女都分不清。再者她是从曾头市的方向来的,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怀疑。
扈三娘离曾头市越来越远,路上的人也没有几个了,她激动起来,用缰绳抽了一下那头骡子的屁股,想加快速度。可是这头骡子已经没有力气了,无论她怎么抽打它,它都跑不快。
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还有吶喊的声音。估计是她在曾头市杀人的消息传开了,他们已经派兵追了上来。她急得满头大汗,可是越急越出错,那头骡子『咕咚』一声跪到在地上,口吐白沫,一步也不肯往前走了。
扈三娘只好从骡子背上上下来,一个人没命似地往前奔跑。跑着跑着她忽然发现不对劲儿,前面的大路上黑压压地堵满了人,看样子至少也有两百人。那些人离她不到五十步的距离,虽然天色已晚,她还是能看见他们都是穿着盔甲的马军,手里还拿着刀枪和弓箭。
这种时候她若是转身往回跑,肯定会被他们射成刺猬的。她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去。
「来的可是扈三娘贤妹?」
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是林沖哥哥!她的眼泪夺眶而出,一边大叫着「林沖哥哥」,一边踉踉跄跄地往前跑去。等到她扑进林沖温暖的怀抱里时,饑饿,疲劳,痛苦,悲伤,还有喜悦一齐袭来,她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山寨易主
林沖领着不到两千败兵保护着晁盖往梁山泊退去。晁盖中的那支箭有毒,此时他还是昏迷不醒。林沖只能将他放进马车中,他和呼延灼等头领一齐簇拥着这辆马车往回走。
自从开始撤退时,他就有些心神不定,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现在他终于想起来了:他一直没有看见扈三娘。难道她被曾头市的人抓走了?他的心里感到了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就像当初他听说自己的妻子遭到高衙内调戏奸淫又被逼死时的感觉一样。
他很想回曾头市去救她。可是他身为领兵的将军,这么多人都指望着他,另外晁盖的伤势急需治疗,他实在是无法分心啊。
离梁山泊还有一半路程时,走在前面的军士来报,宋江派花荣秦明两位将军率五百马军前来接应了,林沖大喜。见了花荣后,林沖对他道:「花将军,你来得正是时候。请你保护着晁天王的车子速回梁山泊,他中了毒箭,急需医治。」
「林将军欲往何处?」 花荣问道。
「扈贤妹她没有和我们一起回来,估计是走失了。我要回去寻她。」
花荣道:「宋江哥哥也十分挂念扈头领。这样吧,我和将军一起率两百马军前去寻找扈头领,请秦明将军保护着晁天王回梁山泊。」
林沖心想:「如此正好。我早已疲惫不堪,若是遇见敌兵,恐怕不能久战。花荣箭法通神,有他在救回扈三娘的把握就大多了。」
于是他和花荣领着两百马军回头去救扈三娘,其余的人在秦明的护送下往梁山泊驰去。
深夜时分,金沙滩上灯火通明。宋江和留在山寨的头领们都没有睡,他们聚齐在这里等候消息。晁盖在曾头市失利的消息前一天就传回来了,宋江和吴用马上派出花荣和秦明领五百马军前去接应。晁盖没有领兵的经验,又不会用人,遭遇大败是意料之中的事。
宋江对众位弟兄们道:「此次失利乃宋江之过也。晁天王本该坐镇山寨,由宋江带着弟兄们前去讨伐曾头市。」
众头领听了,不知该如何回答,都默默地不做声。只有李逵一人瓮声瓮气地说道:「哥哥这话铁牛不喜欢!晁天王非要自己下山,如何是哥哥的错?哥哥就是去了,也不一定能赢。那一次你下山去搬取太公上山,还不是被官军追得火烧屁股,躲进了九天玄女那婆娘的被窝里才逃过一劫?要说错,是俺铁牛的错。铁牛以往随哥哥下山,哪一次不是大胜而归?这一次铁牛没去,因此会有此败!」
众头领听了他这般胡说,忍不住都笑了起来,气氛立时轻松了不少。宋江也想笑,可是他不得不板起脸孔,对李逵喝道:「你这厮休得胡言乱语!来人,将这厮绑了,押上山寨关进牢房里去!」
几个士兵上来绑李逵。李逵一边挣扎一边叫道:「铁牛不服!哥哥每次都拿铁牛出气,又不给俺酒肉吃,铁牛不想去牢房!」
宋江道:「酒肉可以给你吃,就是不许你信口胡说。不然割了你的舌头!」
李逵道:「哥哥何不早说?既有酒肉,铁牛去也。」说罢他停止了挣扎,让那几个士兵将他绑上,然后大踏步走了出去。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宋江对众位头领道:「今夜我等不要回山,就在这金沙滩的寨子里歇息。明日定会有关于晁天王的确切消息,那时再从长计议。」
众人齐声应诺,随后各自退下。
第二天天亮后,果然有秦明派回来的快马报道:晁天王已经离山寨不到十里路了。宋江急忙招呼众位头领,渡过湖水,去岸上迎候。
中午时分,秦明呼延灼等人保护着晁盖乘坐的车子终于到了。去时的那五千精兵,回来的还不到两千人。晁盖躺在车子里,左眼上还插着那支箭。他的脸已经肿得变了模样,嘴里也说不出一句话了。宋江见了,急叫将晁盖抬上船,来到金沙滩的寨子里,令神医安道全诊治。
安道全指挥着刘唐和阮氏兄弟,将晁盖眼中的那支毒箭拔了出来,再给他敷上止血的药物。宋江吴用和其他头领们一直跪在外面祈祷:「求如来观音,太上老君,九天玄女娘娘,以及各路神灵菩萨们保佑晁天王平安。」
到了傍晚时分,精疲力竭的安道全走出来对宋江吴用道:「晁天王中毒太深,安某无力回天。请众位头领们进去与他见最后一面。」
宋江他们都挤进屋里。只见晁盖的脸色似乎好了许多,也能坐起来了。安道全对宋江等人道:「此乃回光返照,不可久也。」
晁盖用一只右眼扫视了众人一遍,伸手指着宋江道:「贤弟保重 …… 捉 …… 捉到史文恭者 …… 可 …… 可为山寨之主 …… 」 说罢他闭上眼,头一歪,死了。
宋江带头大哭起来。他一整天水米未进,早已支持不住,竟哭得昏了过去。吴用急忙吩咐安道全来看视宋江。他又分派人手将晁盖的尸体用香汤沐浴,準备孝服和棺木,等等。
宋江醒过来时,已是早上了。他身边只有安道全和几个贴身护卫伺候。安道全给他诊了脉,又喂他服了汤药。他在两个护卫的搀扶下走到门边,打开门一看,只见门外黑压压的一片,所有梁山泊的头领们全都跪在地上。他们面前孤零零地放着一把椅子。
吴用站起身来,将宋江扶到椅子上坐下,道:「宋江哥哥,晁天王已经归天了。山寨不可一日无主,吴用和众位弟兄们恳请哥哥为山寨之新主,我等同心协力,助哥哥成就替天行道的大业!」
宋江慌忙从椅子上站起来,摇手叫道:「不可!晁天王临死前分明说过,『捉史文恭者,可为山寨之主』。军师如何忘了?」
吴用道:「晁天王死时,弟兄们都在场,他是用手指着哥哥说这番话的。那意思就是要哥哥率兵捉住史文恭,替他报仇,再当山寨之主。只是,山寨不可一日无主。就是给晁天王下葬,也还需要一个领头的人。眼下除了哥哥,别的人谁还能当得此位?」
花荣秦明刘唐等人都道:「军师所言极是。请哥哥坐了此位,我等愿随哥哥驰驱,成就替天行道的大业。」
宋江还是不肯。鲁智深武松等一伙新近上山的头领道:「哥哥休要推辞。若哥哥不肯坐此位,我等明日就下山,另谋出路去也!」
呼延灼徐宁也道:「哥哥切莫推辞。如今整个梁山泊,只有哥哥一人能够服众。」
李逵大叫道:「哥哥快坐了,有不服的,先吃我一板斧!」
吴用和众人又苦苦相劝了一会儿,宋江方道:「也罢,我且暂居此位。以后有大贤大能者到来,擒得史文恭为晁天王报仇,我定要将此位让与他,那时众位弟兄们不得阻我。」
于是吴用将宋江按在椅子上,和众位头领们一齐跪下,对着他拜了三拜。自此,宋江成了梁山泊的大头领。
这天夜里,扈三娘单独来见宋江。宋江对她道:「贤妹,你的事我都听说了。是哥哥的不是,让你受委屈了!」
扈三娘的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她跪在地上,一把抱住宋江的大腿,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