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夜色下的废墟中，一抹白色的影子一闪而逝，似乎有一个没穿衣服的女孩从阴影里闪了过去。

  　　苏灵终于跑到了一座半倒塌的矮墻下方，轻轻松了口气。

  　　回想起刚才小巷里的一幕，直到现在，苏灵都觉得乳房上酥酥麻麻的，两颗小蓓蕾更是涨的通红，轻轻一碰就会引起一阵娇吟。

  　　四个男生，四只滚烫的手掌，如同晕染了什么魔力般，哪怕只是在乳房上停留了三四秒，却带给少女无与伦比的过激体验……别说是苏灵这种从未经历过男女之事，甚至连暧昧都没有过的女孩……哪怕是正常已为人妇的女子，都少有人体验过超过两只手覆盖在乳房上的感觉吧？那种清晰的“不止一个男人在摸我”的念头随着乳房上的刺激一波波袭向脑海，不断把羞耻的心扉一次次掰开，触碰那最柔软的内在……

  　　『呼……讨厌……明明只是一个人偷偷露出自己的身体而已……为什么会发展到被同校的男生摸了乳房……好变态的感觉……』

  　　尽管这点距离的奔跑不耗费什么体力，但苏灵的喘息就是停不下来。她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当然她看不出现在几点了，但这似乎能给她一些安慰。废墟里少有人来，只要在这里等到“自己”消失的时候，拿回书包和衣物就可以回家了……

  　　『为什么感觉有些不对劲……总觉得……忘了些什么……』

  　　苏灵向四周看了看，确认面前十米左右的地方就是昨天自己藏书包的地点，自己就是在那里脱掉了校服上衣，然后到不远处的民工房偷了一条运动裤回来，然后……

  　　『等……等一下！』

  　　她突然一惊，“昨天”的她之所以会被那个男人救下……是因为那个叫做“媚银”的女子突然抓住了自己，想要控制一个民工让自己“品尝什么爱的味道”……也就是说！如果这个时空中的一切都会按照原本的剧情发展……那个叫“媚银”的拥有不可思议的“超能力”的女子还会出现在这里！如果自己擅自出去寻找自己的衣物，岂不是又要落入她手里？

  　　正这么想着，苏灵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她吓得立刻蹲在地上蜷缩起来，白嫩的肌肤裸露着没有丝毫下次，仿佛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般藏在矮墻下的阴影里。脚步声渐渐靠近，然后便是一个重物落地的声音和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这是……“昨天的苏灵”在脱掉校服上衣，準备去民工房附近偷一件运动裤回来！

  　　『就是这个时候了……等“我”回来的时候……那个女人就会出现……说不定她现在就在附近……』

  　　尽管已经经历了一整天的“超自然事件”，但苏灵依然对那个女人有着发自心底的恐惧……不仅仅是因为她那种能随心所欲掌控她人的能力，更重要的是……她在那个女子身上看到了一种叫做“堕落”的东西，如同某种深渊，一旦陷落，自己便会心甘情愿地成为某种常人无法理解的“东西”，做出许多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事情……

  　　因为这种恐惧，苏灵一直藏在阴影里大气都不敢喘，直到“昨天的她”从民工房那边回来，终于，苏灵瞥见了旁边最高的废墟石碓上，月光下，那个金发飘扬的女子就这么从夜色中凭空出现，那丝丝入媚的话语，那浑身透露出“粉红情欲”的诱惑，连女子都无法抵挡的那种魅力和欲望……苏灵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那个女子控制着，身上唯一的内衣也无力地跌落，美妙的裸体肉眼可见地泛起一阵粉红色，甚至还散发出一种奇异的“幽香”……

  　　『唔……这种香气……好热……好……痒……乳头又涨起来了……这是……这是电梯里那时候的感觉……』

  　　尽管躲在一旁的阴影中，苏灵却仍然受到了那女子的影响，那种幽香仿佛某种强力的催情药剂，只是闻上几下，就如同被手法纯熟的男人挑逗了几十分钟那样……像一颗熟透的水蜜桃般诱人多汁。

  　　“咦？这里……还有一个？”

  　　几乎迷失在情欲中的苏灵，被这一句轻咦瞬间惊醒，却发现自己的手指不知何时已经伸向了股间，另一只手则不停揉搓着乳房，连指印都清晰可见。

  　　『被发现了！』

  　　还没等苏灵做什么反应，她便再一次感觉到了那种“绝望的禁锢”，身体仿佛不再属于自己一样，僵硬地从阴影中站起身子，只是两只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下，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却依然能感受到双手给私处带来的快感和刺激……就好像是两只“别人的手”在扪弄自己的小穴和乳房……

  　　“你……你！”然而在看到苏灵的剎那，那个金发女子的脸色陡然一变，她立刻察觉到了这两个女孩居然长得“一模一样”，而且她更是察觉到了某种“存在于时空中的混迹”。媚银瞬间就明白了什么，但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只是刚一抬头，那个男子的声音……那个曾让她魂牵梦绕，又让她恨之入骨，却同时欲罢不能的男子的声音……就从九天之上传下来……

  　　“抱歉，要让你失望了……媚银……”

  　　“你……！”她的脸色几次变化，却突然发现在自己仅剩的“一点时间”内，还能做一些“事情”……虽然她无法保证这些事有什么用，但只要有任何把“纵欲”薪火而传的可能，她就绝不会放弃！那一瞬间，她一只手猛地向“现在的苏灵”一指。而还在“被迫”扪弄自己私处的苏灵，就突然感觉身体里仿佛有什么滚烫的东西炸开一样！那种感觉毫不痛苦，反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愉悦、癫狂、贪婪、超脱了一切又执着于一隅无法自拔。那种滚烫的感觉在体内炸开的一瞬，就好像某种滚烫的液体从小腹下面一泻而入，一种奇特的“充实”和“烫慰”的感觉包裹着她，瞬间带着她沖上了极乐的巅峰……

  　　“啊~~！”一声明亮的娇啼，几乎穿透了夜空，至少可以肯定那不远处的民工房听得清清楚楚，只过了五六秒，那板房的窗户便纷纷亮起了灯光。

  　　苏灵瘫软在废墟中，丝毫顾不上周围的石子、泥土、灰尘沾满了赤裸的娇躯，晶莹的汗珠和不知名的丝液混合着粉尘涂抹在身上，如同一种诡秘而诱人的花纹。

  　　“果然……你还是那样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男子的声音似乎带着些喟叹，苏灵勉强抬起头，看到“过去的自己”化作星星点点的光芒消失在了半空，看到那个金发的女子消失得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看到那个男子……缓缓走向自己，平淡的眼神落在自己的裸体上，仿佛面前根本不是一个任人宰割的赤裸的美少女，而只是一朵尚未绽放的花苞。

  　　“我……我怎么了……”苏灵软软地问道，自己都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就像是刚刚做完什么羞人的事情，连力气都没有的那种……慵懒的声音。

  　　“直白地说，媚银在‘消失’之前在你身上留下了……种子，最近可能对你造成的最显着的影响是，你会对‘眼神’变得非常敏感。”

  　　“那……那是什么意思……”苏灵的心里泛起不好的预感。

  　　“打个比方。”男人的声音依然淡然，“喜欢你的男生盯着你的时候，你会感觉到‘喜欢’。”

  　　“喜欢……也能被感觉到？”苏灵有些震惊了……不是她自负，但双马尾学霸美少女在校园里的回头率绝对不低，虽然她不清楚那能不能算“喜欢”，但想来也不会“一个都没有”吧？若是每个人看自己的时候都能被自己“清晰地感觉”到……那种事……

  　　“能，只不过你们人类的大脑并没有开发出接受这种感觉信号的能力，所以你会感觉到的可能像是有人在抚摸你的身体，大部分是触觉，小部分可能会伴随着体温的升高和某些具现化的听觉信号。”男人依旧是那副一本正经地说着羞羞的事情的模样，让苏灵一阵无语，甚至都感觉到身体上的情欲逐渐在消退。

  　　“当然，因为媚银的时间不多，所以这种感知仅限于男性，而且必须有着相对强烈的情感才能被你感觉到。”男人顿了一下，然后回头一勾手，地面上散落的衣物和书包便飞了过来，“你已经修正了这个时空关于你的因果，现在，你可以回家了。”

  　　说完，他似乎真的没有任何流连地转身向夜空中走去，明明只是脚踏实地地走着，却让苏灵有一种“他正走进黑暗”的那种荒谬感觉。

  　　“等……等一下！”

  　　鬼使神差地，她竟然叫住了男人，“为什么……为什么是我遭遇这种事情！难道我一辈子都会带着那种‘异样的感官’活着了么？”苏灵大声地沖他吼道。她承认，因为这个男人和那个媚银，她经历了一辈子都不敢想象地刺激、美妙的一天，全裸着穿越城市，搭乘公交，在学校门口裸奔，甚至乖乖地被同校的男生抚摸胸部……这些事被她真实地体验着，却不用她付出任何名誉上的代价。她承认自己享受这种感觉……但，她还是个普普通通的，有着自己的小秘密的女孩啊！那个媚银和这个男人之间的事情，为什么要莫名其妙地让自己受到某种“诅咒”？

  　　“诅咒，你真的是这么想的么？”

  　　男人猛地回头，与他从前的儒雅截然相反，脸上竟然带着无比邪魅的微笑，如同黑夜中穿透一切的眼神直直盯在了还没来得及穿衣服的苏灵身上。下意识地，她竟然往后躲了躲，用手遮住了胸部。

  　　“你真的就如同现在这样……愿意在我的目光下遮挡你的乳房吗？”男人继续说着，露骨的话语完全颠覆了他之前“淡然地神只”般的形象。

  　　“我……我……”

  　　“在这一天的冒险之后，你依然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内心中隐藏着的某种契机和神秘吗？你……真的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吗？”

  　　“我……想要……”苏灵的眼神微微恍惚起来。

  　　“不仅仅用赤裸的身体感受着暴露在世间的快感，甚至穿着衣服走在人群中，都会偶尔感觉到一种被人剥光的感觉……将来的你，能感受到每一个人的目光里蕴藏着什么，听到每一个人的心里龌龊着什么，甚至你知道自己只要做哪些简单的事情，就能完全掌控那些沉沦于你的人……但在这之前，你能看清自己吗？”男人缓缓的说着，声音低沉着，急促着，最后几乎贴在了苏灵身上，低头俯视着她。

  　　“你……想要永远被裹在‘你的衣服’里面吗？”

  　　“我……不……不想……”苏灵喃喃地说着，涣散的目光又重新聚焦回来，她抬起头怔怔地看着男人的脸，那目光里仿佛包罗万象——此时竟射出一种垂涎欲滴的、贪婪的、想要把自己吃掉一样的淫邪的目光。那是苏灵从未见过的淫欲与贪婪……然而在这种目光下……她却好似读懂了什么，护在胸前的手，竟然缓缓垂下去，最后背到了身后，任由男人那侵略如火的目光落在乳房上。

  　　『感……感觉到了！嘤……不要……不要这么……啊……哦……好……好用力……嘤……』

  　　苏灵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她真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感觉到他人的目光”，在男人刻意释放的“贪婪”的目光下，明明是袒露在空气中的乳房，却如同被两只粗糙滚烫的大手用力揉搓着，挤压着……明明力气大到不可思议，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痛苦，只有乳头忠实地反应着主人的羞耻和愉悦，涨红着挺立着。

  　　“发现了吗？你的‘皮肤’，已经完全不会感觉到疼痛。”男人的目光突然间又变回了那种淡漠，对着苏灵说道。

  　　“啊？”她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男人话里的意思！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就光着脚站在这废墟上，脚下是碎石甚至还有铁钉，自己却丝毫没有痛苦的感觉。

  　　“可是没有痛觉的话不是会……”苏灵隐隐有些恐惧。

  　　“没关系，你的痛觉并不是消失了，而是这世间大部分的事情都无法让你感觉到痛了……至少在没有战争的年代，你的‘皮肤’不会被任何形式伤害或刺痛。”男人说道，“这就是我之前所说的……给你的奖励。”

  　　“奖励……吗……”

  　　“是的……作为你……发现真正的自己的……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