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唐聪！你别老那么怂行不行？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了！咱们四个一起上还怕她造反不成？”

  　　“马哲！你特么天天想着强奸强奸你不怕死就自己去啊！别拉着哥几个一起死！你懂不懂循序渐进什么意思？”

  　　“我去你吗的循序渐进！你玩女人还是女人玩你啊！我看网上那个怂货凈特么胡扯！从上次威胁她到现在这么长时间，你哪只眼睛看到循序渐进了？！我告诉你们怂成这样一辈子干不到女人！”

  　　“就你特么能耐！你能耐你去啊！”

  　　苏灵小心翼翼地贴在门上，听着突然急促放大的脚步声，心里一惊，立刻后退了一步，下一秒，房门就嘭地一声打开了，然后……就是两双眼睛对在了一起。

  　　房间里，走廊上，气氛很微妙很尴尬。马哲盯着惊慌中带着些戒备的苏灵，哧咻哧咻地喘着粗气，眼中几乎冒出火来，狠狠地上下剜了苏灵几眼。其实她的穿着并没有多少新意，为了露出的方便，虽然带了几套不同款式的衣物，但大体都是以侧开的短裙和宽松的T恤、小马甲为主，不论搭配还是新意都完全不在苏灵的考虑范围之内。

  　　“……哼！”

  　　最终，马哲也没敢像他说的那样，在走廊上把苏灵就地正法，大踏步地从消防通道摔门而去。唐聪在房间里也有些沉默，问了苏灵一句：“你都听到了？”

  　　“听到……什么？”

  　　“算了……你这么晚要出门？”

  　　“我……打算出去走走……呃，就正常走走。”苏灵有些烦恼。她当然不是要正常走走，好不容易在一个陌生的城镇，可以不顾及回家的时间，趁着夜色好好“走一走”，怎么可能放过？然而，要是唐聪非要跟过来怎么办？她现在并不想和这群男生一起搞什么飞机。

  　　“……你注意安全……”

  　　唐聪说了一句，看了她一眼，然后关上了门。

  　　『哈？这群色狼转性了？』

  　　苏灵可爱地歪了歪脑袋，随即决定不管他，自己开心就好了，那群男生到底想什么管他们去死。

  　　在保安有些探寻的目光下，苏灵走出了旅店大门，虽然才不到十点，但在这个边陲小镇，除了旅馆和超市，路边连一家亮着灯的商铺都找不到了。倒是偶尔能听到马路上有车辆经过的声音，这是个小遗憾，苏灵想着，如果车流再少一点……她就能尝试在马路中央脱光光了。

  　　沿着人行道漫无目的地走着，苏灵时不时地把短裙掀起，让夜风在股间流淌，或者时不时干脆把裙摆掖进裙腰，再把T恤翻起掖进领口——明明身上还穿着衣服，却把不该露的地方完完全全暴露在空气中，摆明了是衣服的主人故意把羞羞的地方暴露在大街上供人欣赏。

  　　虽然此时的确没什么人欣赏得到罢了。

  　　不算那次裸奔的话，在大街上暴露身体是第一次，但苏灵很快就没了兴趣。因为灵障和目光触觉的特殊能力，在完全没有人的公共场合暴露，刺激感在渐渐减少，甚至有时候，如果不是一阵风儿吹过股间，引得蜜壶微微收缩一下，感到一阵湿润冰凉的甜腻，苏灵都几乎忘记了自己把小穴露出来的事实。

  　　『有时候觉得……好像自慰比这种露出更好玩儿呢……』

  　　摇了摇脑袋，苏灵为自己突然冒出的想法感到有些羞愧。然而，在这种完全没人的街道上，哪怕把前面的裙子和T恤都完全掀起来了，乳房和小穴露的精光，甚至微微反射着不远处路灯的光线……也完全没有什么刺激羞耻的感觉……话说回来，特意来到一个陌生的城镇，难道不是为了……故意被别人看到也没有关系吗？

  　　就在她为了露出好玩儿还是自慰好玩儿这种奇怪的事情纠结时，完全没有警兆的，两个人影忽然匆匆从她身边走过，甚至带起一阵微微的旋风。

  　　“快点！要是去晚了又该说咱们胆儿小了！”

  　　“哥……我真的胆儿小！我不去了还不行么！”

  　　“少废话！跟上！”

  　　苏灵一下子愣住了，而她愣住的反应也显得极其呆萌，因为她并没有停下脚步，反而是下意识跟在两人身后继续走着，而那两兄弟，似乎也只是为了超过前面这个人而已，步伐竟然慢下来，三人的距离就保持在了四五米左右，而苏灵……她面对着两兄弟的背影，裙摆而掖在腰间，T恤也高高翻起，两颗浑圆的乳房正沖着前方的男生，顺着苏灵的步伐微微摇晃着，似乎想要诉说什么似的……

  　　『等一下……这两个家伙看到有女生独自走在夜路上居然也不回头看一眼吗？！』

  　　刚刚意识到自己如此淫蕩的穿着正沖着两个陌生的小男生时，苏灵下意识地把手伸到了衣摆处——然后一下子顿住了，几乎没有过多的犹豫，脑海里的理智就恢复了——她慢慢地放下手，任由裙摆和衣摆依然高高掀起，近乎半裸地沖着两个男生的背影，脚下一刻不停地走着，在人行道的砂石路上发出沙沙的脚步声。

  　　『回头啊……你们回头呀……回头的话就能看到了呢……我的裸体……是自己亲手掀起来的衣服呢』

  　　然而两个男生似乎真的着急赶路，就这么走了两百多米，竟然一次都没回头，甚至都没有继续聊天，然后突然拐进了一条很窄的小巷。

  　　『嘁……无聊……啊啊啊无聊无聊无聊死了！』

  　　根本没有任何庆幸的想法，苏灵反而是觉得一肚子不愉快，什么啊！自己都已经……明明都要放下衣服了，还是刻意收手保持了那副淫蕩的模样，居然！居然想被人家看都没有人看吗！这算什么啊！

  　　许是觉得明天就要离开这里，在陌生的城镇肆无忌惮露出的机会马上就要溜走了，苏灵丝毫没有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耻，思维似乎陷入了某中奇怪的“今晚如果没有好好暴露自己淫蕩的身体就会遗憾一辈子”圈子里绕不出来了。所以她想都没想，跟着兄弟俩鉆进了那条小巷，不管他们去干什么，大不了……自己直接开口叫他们回头看不穿衣服的姑娘还不行吗！

  　　“哥……这好黑啊，我怕……”

  　　“出息！都初一了还怕黑！就是这样你才没兄弟！”

  　　“这不是有你……”

  　　“去去去，别说我是你哥！一会到了‘鬼楼’里，你要是敢哭出来！我就立刻把你一个人扔下！”

  　　“别啊！哥！我不哭还不行吗！我……我一直抓着你行不！”

  　　『去什么鬼屋探险的兄弟俩吗？那个哥哥看起来也不超过初中吧……嘻嘻，原来是一群小弟弟呀，听他们的意思好像还有别人在那里等着……鬼楼……肯定是废弃的很黑的屋子之类……』

  　　事实比苏灵想的还要夸张一些，漆黑的小巷走了好一阵儿，黑到苏灵低头都看不到自己的小白兔了……直到终于出了巷口，前方出现了几点极其微弱昏黄的灯火，似乎是几个极为老旧的吊灯——就是苏灵第一次在学校旁边的小巷里露出时，利用逆光遮挡自己裸体的那种吊灯。

  　　那是一大片废旧的校园，包括了教学楼和宿舍两栋建筑，看风格就知道起码是八十年代的老楼了，连校门都是那种古老的铁栅栏——用大石头撬几下就能弄出可供一个少年鉆进去的空隙。在大门前唯一的一盏灯下，已经有五六个初中模样的小孩等在那了。

  　　“大军，你慢不慢啊！”看到兄弟俩的身影，其中个子最高的小孩不耐烦地喊道。

  　　“屁咧，还不是小军那么慢。”哥哥丝毫不客气，瞪了身边的弟弟一眼，拉着他走到几个小孩身边，“带他涨涨胆儿！别给他哥我丢人！”

  　　“听说这个废校方圆五百里都被怨鬼霸占着！以前想要拆掉的时候，拆到一半就因为闹鬼终止了！还死了好几个工人呢！”其中一个小孩尽量夸大着某些支离破碎的谣言。

  　　大门一侧的黑暗中，灯光照不到的地方，苏灵早早就用灵障把某段铁栅栏围墻的空隙撑开，悄悄溜进了校园。既然这群小孩儿对鬼这么感兴趣还想来一探究竟……那就让他们见识一下“真正的女鬼”都是什么样的吧！

  　　反正这个校园里应该已经没有别人了，而且废旧的楼宇应该还挺脏的，苏灵稍微想了一下，就在栅栏旁边把身上的衣服全部脱下来，连鞋袜都没有放过，真真正正地在陌生小镇的废弃校园里把自己脱到一丝不挂了。把衣服藏好以后，她就蹑手蹑脚地靠近了大门处的警卫室，在阴影里藏起来，偷听那些小孩的谈话，好让自己能提前赶到他们要去探险的地方做準备。

  　　说起校园鬼故事，那第一个想到的最不能放过的地方……就是女厕所了。

  　　其实对于小男生们来说，进女厕所探险的话……心思完全不可能放在鬼身上的，毕竟平常可没有这种机会进入这种只属于女孩子的禁地，想要看看和男厕所有什么不同之处，结果自然是很失望的——毕竟没有女生存在的话，厕所也只是厕所而已。

  　　虽然是破旧的教学楼，但厕所里意外的没有什么臭味……毕竟连下水系统都多年不用了，窗户也已经破碎了不知多久，就算有什么味道也早就散没了。

  　　“没意思！”

  　　个子最高的小孩嘟囔了一句，手里的手电筒啪的一声关掉了，引得后面的几个小孩一阵惊呼。

  　　“树哥！你……你干嘛关灯啊……”

  　　“切，什么都没有嘛，连镜子都打碎了，怕个球。”树哥撇了撇嘴，“去教室看看吧……”

  　　“唔……嗯~”

  　　“什么声音？”正準备离开的几个小男孩都愣住了。

  　　“嗯~嗯啊~啊~”

  　　虽然是小孩子，但这个年龄已经模模糊糊懂得一些事情了，这种明显是女孩子的，听起来令人不由自主血脉贲张的声音……几个男孩面面相觑……声音是从……男厕所里传来的！

  　　“哥，哥……有，有女鬼……”小军哭丧着说道。

  　　“鬼你个头啊！见过女鬼叫春吗！”树哥突然骂了一声，第一个毫不犹豫地向着男厕所那里摸去。

  　　“树哥真胆儿大啊……”小伙伴们纷纷感慨着。

  　　漆黑的男厕所里，一束手电光突然照进来，从镜子里反射过去，照在了门口鬼鬼祟祟的几个男生脸上。

  　　“镜子……”小军继续哭丧。

  　　没有人理他，因为在这里，男厕所某个隔间里传来的那个女孩的声音更加清晰了，连鼻间发出的那种娇媚的喘息都清晰可闻。

  　　“嗯~唔嗯~别……别进来~唔~嗯啊~嗯啊~”

  　　“她听见了？”这个声音，听起来好像和自己同岁啊『其实也就大三四岁而已』，树哥这么想着，而且好像根本不是鬼……鬼怎么可能怕人呢？难道说……除了自己这些人，还有别的人也到这里探险了？还是……女孩儿？

  　　几个男生围绕着一个手电筒的光芒，渐渐围拢到最靠里面的那个隔间门板前，在这里，不仅仅是女孩娇媚淫蕩的喘息声，连某种咕啾咕啾的水儿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咕嘟——”几个男生咽了口唾沫，最后还是树哥下了决心，拉住那个破旧的门板，缓缓拉开……

  　　刺眼的光束渐渐从门缝那里扩大，苏灵干脆闭上了眼，可手上的动作却越来越放纵，小脚不由自主地向外一寸寸地挪动着，带着不情愿的玉腿渐渐张开，露出在股间的一片泥泞，反射着手电筒刺眼的亮光。

  　　“嗯啊~唔嗯~~咿~啊~”

  　　伴随着隔间门完全敞开，手电筒的光芒直直照射在苏灵一丝不挂的裸体上，每一分肌肤都反射着耀眼的光芒，纤毫毕现，灵障早已从身上撤除，那一瞬间，苏灵就感受到了七八道目光直直地射向自己的乳房、脸蛋儿、两腿中间的蜜壶里……

  　　『光……光着的！女孩儿！』

  　　『那个就是！那个就是奶吗！好……好漂亮！』

  　　『哇！那个是女生尿尿的地方吧！那湿漉漉的是尿吗！』

  　　『什么都没穿啊！可……可以摸吗？可以的……吧……』

  　　出乎意料的，这个地方的初中生还真是单纯，居然……都没想到可以插进来什么的吗？难道在这里竟然只有我会想到被……被男孩儿插进来吗……想到这个事实的苏灵更加羞耻了……主动暴露给大家看了啊，这么近的距离，而且……而且还是一群小弟弟呜……全部被看光了……连手淫的样子都被盯着看……好舒服啊……

  　　在几个男孩儿惊讶的眼神中，没穿衣服的小姐姐忽然僵硬了一下，手上的动作变得更加剧烈了，胸前好看的软软的东西居然被她自己捏成了奇怪的形状，嘴里发出一声声诱人的轻啼……好想……好想……吃掉啊……诶？人是能吃的吗？为什么……

  　　“唔咿~~~~啊~啊~~啊……唔……嘤……”一阵升天般的快感，又渐渐落回躯壳中，微微的凉风刮过，苏灵不由得颤抖了一下，下意识地睁开眼，正对上面前几个男孩惊讶中带着某种说不清的渴望的眼神，在黑暗中，耀眼的灯光映照在自己的裸体上……被小弟弟们看着……视奸着……

  　　“嘤……”原本不顾一切想要追求快感的心灵突然害羞起来，苏灵突然蹲在了地上不敢露头，只是发出一声轻微的呢喃，“救……救救我……”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