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很普通的一天。
对、就只有一些地方不一样而已……
忽然,房间里傅出了一道FM电台的歌声。
模糊的脑袋里,响起了「早纪的快乐早安」节目的开头曲。
一天又开始了。
主持人是最受欢迎的偶像-爱川早纪,正介绍着一连串的轻快歌曲。今天的第一首歌是由「DAX」这个新的女性团体所唱的「突然出现的未婚妻」。
好困。期末考刚刚才考完,昨天又玩到很晚才睡的缘故吧!
而且现在又是春天,古人不是说过∶「春眠不觉晓」吗?
我躺在床上伸展一下身体,听着当作闹钟用的广播节目,看着天花板发呆。
「哇!来不及了,再不出门的话,就要迟到啦!」
我急急忙忙地从床上跳下来。
我叫匡,协田匡。因为某个原因,天涯孤独的我,一个人住在这间宽敞的屋子里。
自从父母因车祸去世之后,我一直受到一位伯伯的援助,所以才能享受到如此的生活。
从每个月的生活费到现在所住的家,都是他替我所準备的。
此外,连我就读的这所学校-从国中到大学都是不用考试就可以直升的私立学校-也是靠那位伯伯的关系才有办法进去的。
真的是一切都无忧无虑。我不大清楚为甚么他会对我如此照顾,但是对于小学时就丧失了父母,而且又没有可以投靠的亲戚的我来说,他真的就像是沙漠中的绿洲一样。
但是话说回来,一个人的生活也不好过,特别是每天早上都会赶得喘不过气来……
「别人对你那么好,你还抱怨甚么!」没错!如果再抱怨下去的话,真的会没有好报的。
「糟糕!再不出门的话,真的会迟到!」
我急急忙忙地準备东西!然后头也不回的奔出了家门。
目前我所就读的这所「私立东云学园」,位于住宅区的边缘,从家里走路约十分钟左右便可到达。
因为从国中到大学的教室都聚集在这个地方,所以看起来就像是一座校园城堡。当然每所学校都被围墻约略的隔开,所以虽然全部校园加起来很大,但每所学校的规模和一般学校差不多。
本校是由有名的集团企业「快速货车集团」所创办的,而且是跟国外一样九月开学。(日本一般的学校是在四月开学的。)
因为本校是不用参加联考就可以直升大学的,所以我一向没有课业上的烦恼;生性懒惰的我自升上大学后,也就更没有劲去应付自己的生活了。
「呼哈……啊……」
我伸了一个懒腰,试着想把睡意给赶走。我并不会对漫长的上课时间感到痛苦。但是几年来每天都重覆着同样的生活,我也渐渐地开始感觉到了厌倦。说我太不知足的话,我也不会反对。
我已经不知道甚么是知足,而甚么又是不知足了。我想我大概不太了解一般的社会常态以及价值观。这难道是一个人残留在人世的代价吗?
「早安。」
忽然从背后听见了这句话。
我回过头一看,看到一个可爱的少女,短短的裙子随着春风飘动,爽快的跑着过来。
这个外表活泼的少女散发出一种可爱动人的魅力。
我一时忘我,直楞楞看着那位少女,过一会儿!我才慌张的向她说∶「啊?啊……早安……」
少女笑了一下之后,便从我的身旁跑过。
好活泼的少女啊!时间还这么早,用不着跑啊……
想到这里,我感到一个疑问。
这个少女是……谁啊?
我怎么想也想不出在哪儿过她。如果认识了一个这么可爱的女生,那我的生活也不会如此无趣了。
到目前为止,我没有交过任何的女朋友。
女生的朋友多少有几个,但是说到女朋友的话……
「在这里唉声叹气也没有用啊!最起码要装得像个大丈夫吧!」
我对着快要变成精神病的我大叱了一声,然后望着远方那个少女的背影,朝着无聊的学校走去。
我非常渴望能碰到一些不一样的遭遇。但是对我这个「不起眼、不会任何特技、不管世事」的三不少年来说,那些桃花运,总是从我眼前溜过。我虽然对目前的情况感到有些厌倦,但是我也没有想要去打破现状。
将来会如何,我不知道,也不会有那种不安及紧张感。
为甚么那个伯伯,会帮助我呢?我的心又充满了一片疑云。
就这样,我每天都被这些疑问给占了一半以上的时间。
大概我天生是那种优柔寡断的类型吧!养成这种个性也许是因在我尚未有独立的能力前,就因家庭的不幸而导致性格偏差。
自从父母死去之后,我经常一个人孤独的躲在角落哭泣。因为大爱哭了,所以同学也渐渐地不理会我。而不久后便升上国中,对我来说是件非常幸运的事,因为如此就不会受到国小同学阴险的欺负。
受到那位伯伯的援助,我搬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进了一所没有人认识我的学校之后,我感觉到我那种不和外界往来的个性越来越明显。我好像跟团队以及社会的协调性没甚么缘份。
「大概,这是天生的吧……」
说着这句话时,我发觉我已经走到了校门附近了。
因为正值上学时间,所以校门附近非常地吵闹。
而本校又是一个集合了中、高、大学的大型学校,自然可以想像得到有多么热闹了。虽然校方刻意地把校舍给隔开,但是基本上还是相距不远,所以每天上学时的校门都非常混杂。
在接近校门的时候,发觉今天好像又比平常热闹几分。
发生甚么事了吗?
跟着其他人鱼贯走向大门,我立刻发现骚动的原因了-因为校门口站着一位非常美丽的少女。
那个戴着一副眼镜,头发大约留到肩膀的少女,双臂像是在夹住她那发育良好的胸部般交叉于腹部,提着背包站在人潮中。从她的眼光看来,不难看出她是在找人。
但是我从来没在学校看过这么美丽的学生啊……?
从大家对她的反应来看,我想她大概是新来的转学生吧。
我从人潮的缝隙中看着看着,忽然她也看了我一眼。
我发觉到她好像微微的对我笑了一下,之后她便走进校门。
难道她是在等我!?
周围的男生也开始嘈杂喧闹起来。我大概想得太多了吧。在场的男生,有些开始发挥自己的想像力,为刚才的那件事寻找合理的说明,我也不例外。
这个女孩和刚才跟我说早安的那个少女正好相反,看起来文静娴雅,两者各有着不同的魅力,难分轩轾。
而且她还对着我笑耶……?
从这里开始,我的想像力冉冉升起∶说不定,她们都是转学生,而又刚好被安排在我的班上,然后有一天与她们展开一场生死之恋……
对于日常生活早已感到厌倦的我,因这些妄想而感到一股莫名的兴奋。
我忽然想到早上起床时所听到的那一首「突然出现的未婚妻」,这难道是上天所安排的命运吗?
我心中花丛怒放,踏着轻快的脚步朝楼梯走去。
「今天好像会遇到一些不错的事喔!」
平常连从鞋箱里拿出拖鞋的动作,都会感到有点烦,但今天却不同了。对今天将发生的事,所产生的期待也越来越大,几乎快唱出歌来了。而通往教室的走廊及楼梯,更像是电视剧中校园爱情的背景。
这时候,我的面前兄出现了一个我从未见过的人。
这次是成年的女性。而且是一位超级大美女。
我用充满疑问的眼光打量着她时,她慢慢地走了过来;走路的姿态跟模特儿走伸展台一样,婀娜多姿,非常的吸引人。当她走过我的身边时,她对我微笑,而且带着非常善意的眼神……
我立刻左右顾盼-因为我以为她在对我附近的人微笑。
但是我的身旁没有半个人影,那么她是对……?
当我把视线转回原处时,那个美女已经走到了我的背后。
最后我还是无法提起勇气朝后望,一直杵在原地,我的心脏一直在乱跳,看来,我的那些无聊的日子将告一段落了。
……唉呀,不管实际情况是如何,我总有想像的自由吧!这种时候能多想像一下,让自己的心灵得些安慰也不错。虽然这个梦想破灭时所带来的打击一定不小,但这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早就习惯了。
总之,今天的开始不错。如果那些转学生真的跟我同班的话,那就更爽了!
「好像春天快来了喔……还是我恋爱游戏玩得太多了?」
反正世界上想得愈美的人过得愈快乐,乐观一点也不错啦!
已经完全忘了自己的我,不自觉的跳了起来,像踩在云端般进入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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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时后……
我抱着失望的心情趴在桌上。
今天所有的课都结束了,但就是没有转学生的介绍。我连休息时间都没去上厕所,一直待在教室里,就怕错过……真是白费劳力了,那些转学生一定是被分到其他的班级去了。
啊——我还以为今天开始我的命运会开始改变呢!
真是倒楣!搞到后来,我仍然是一个大傻瓜,想到这里,连走路回家的力气都没有了。
「协田,怎么了啊?有甚么心事吗?」
「只是转学生没有来我们班……啊!原来是梅佃啊!」
突然冒出来的这个人就是我的同班同学-梅佃芳子。梅佃可以说是我唯一可以很轻松地聊天的女同学。但并不是所谓的女朋友,只是跟她聊天时会觉得很开心而已。像我这种人,梅佃依然很友善的对待我……
虽然她常常跟我聊天,但有时当她问及我的隐私,我会感到不耐烦,也就是说,她有点鸡婆。
「你怎么这样啊!我是看在我们是从同一所中学毕业的份上才关心你的耶!」
「你不要管那么多啦!」
她所谓的「同一所国中毕业」,只是每天在学校见面而已,我跟她根本不熟,更别说打电话到她家去了。
这个叫梅佃的,国中的时候听说是一个野丫头,我也因此才没把她当成女孩来看待,但最近好像变得乖了一点。
可是她那个爱管閑事的个性却依然不变,一天到晚说着罗哩吧嗦的事。
偏偏不知道为甚么,从国一到现在,她总是一直跟我同班,不知道这是叫倒楣还是幸运。
「奇怪了。我从早上就有预感她们会到我们班上的啊?」
「甚么转学生啊?我连听都没听过!也许跟我们不同系或不同年级也说不定啊!」
「啊,对呀!」
「真是的,害我以为你发生甚么事了,担心了半天。」
「谁要你来担心我啊?你这个管家婆!」
梅佃装作没听到我说的话,走出了教室。
我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望一望教室四周,发现只有我一个人还留在教室里。
自国中以来,从未参加过任何的社团活动,放学之后就直接回家,也就是所谓的「回家社」的一份子;大学依然如此。
目前刚考完段考,最没有压力。我竟会留在学校到这么晚,真是有点不可思议,难怪梅佃会以为我发生了甚么事了。
这全都是因为那些转学生。
唉——这么可爱的女孩,竟然跟我不同班,虽然觉得有点可惜,但是这种结局我也已经习惯了。
我还是继续做我的白日梦吧!
别人只是跟你道声早、看你一眼而已,整个人就高兴成这样,还胡思乱想,最后发现其实一切都不存在的时候,真是有够空虚的了。我难道是一个患了妄想癥的病人吗?
「唉呀~……我其是笨死了,尽想一些有的没的!」
我抬起了沉重的屁股,準备收拾回家了。嗯!好渴哦!
现在想一想,真后悔连休息的时间都白白地浪费掉了。
「哼!被我的那个笨主意给浪费掉的时间,一定要好好地补回来才行。」
我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伸进口袋,找到了几个铜板。应该足够在餐厅的自动贩卖机买一瓶饮料吧!
我决定要按从右边数起的第三个按钮。
一瓶纸盒的牛奶,「咚」的一声掉了下来。
我弯着腰把手伸进去準备要拿出牛奶时,一个穿着短运动衣裤的少女,顺着我弯腰的动作,坐到了地上。
「匡、匡哥哥吗?」
「哇!真的是匡哥哥耶!」
「你……你是谁?」
「真是幸运,碰到了匡哥哥。」
这个女孩,不就是今早跟我道早安的那个吗?
而且她竟然叫我「匡哥哥」……?
「匡哥哥,美辉迷路了,找不到到更衣室的路了!」
那个叫自己美辉的少女,说着说着便哽咽了起来。
「对不起啊,你……你大概是认错人了吧?」
「呜……如果这样,我就回不了家了……」
喂!她竟然哭出来了,真伤脑筋。
好!这里就发挥一点男子汉的气概,带她到更衣室去吧!
「好啦,好啦,我带你去更衣室啦!」
「真的吗?匡哥哥真的对人好好喔!」
「我不是你的哥哥啦!我不是跟你说你认错人了吗,而且我也没有其他的兄弟姊妹……」
「没那回事。匡哥哥,你不是有美辉陪你吗?」
这个女孩子到底是在说甚么啊?
难道……她是老爸以前在外面生的女儿吗?
我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绝对不可能的——
老爸跟老妈不是那种会在外面风流的人,不可能有私生女!
那么她到底是谁啊……?
我的疑问一个接一个出现,我仔细地看着走近我身边的这个女孩。
圆圆的双眸上玲珑的小嘴,看起来非常可爱。而那两个使得上衣微突的部分,大概正值发育期,并没有十分地明显。我按着往下看,眼睛停在穿着深蓝色短裤的那两条美丽的大腿上。
心跳得好快啊。
从远处看,并不会觉得有任何奇怪。但是在那么近的地方看着一个穿着短裤的少女,相信不论是谁,都会产生一种邪念。并且又是一个虽然年纪小,但是长得却很出色的美少女。最重要的是,她好像对我心存好感,虽然我不知道为甚么。
那么我今天早上的那个预感不是真的实现了吗?
我忽然发现我的脸以及下半身早已热得发红了。
不行、不行!这样不就跟那些中年老头没有两样了吗!
我急忙地把我的视线从她身上拉开。
我忽然看到一张插在墻上,写着「女子更衣室」的牌子。差一点就走过头了。
「到了喔!这里就是女子更衣室了。」
美辉也看到那一块牌子,走到我的面前,向我笑了一下。
「哥哥,谢谢你。拜拜!」
说完之后,她便扭着穿着短裤的小屁股,朝更衣室里面走进去了。
「啊,拜拜……」
这时,我好像失去甚么东西一样,内心怅然若失,感到非常地失望,茫然地看着被关得紧紧的窗户。
她蛮冷淡的嘛!唉~就这样就完了吗……
我好像真的跟女生没有缘。这个世界毕竟还是很现实的,我还是不要再乱想下去了。
那个女孩为甚么认识我呢?我不知道,以后会发生甚么事,那更只有上帝才知道了。
站在空寂的走廊上,我的心情愈来愈空虚。
「站在这里也没有用,如果被人看到的话,搞不好会被以为是在偷看女生换衣服呢!」
我刻意地想把这件事给忘记。唉!还是回家吧!
走出了校门,落到校舍背后的夕阳,照亮了我。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少女的身影进入了我的眼帘。
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很文静的少女-不就是今天早上在校门看到的那个吗?
她看来比我大一、二岁,但是她却给人一种想去逗逗她的可爱感觉,而且她的神情略带几分忧愁,这也成了她的一种魅力。
那个女孩跟我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和我用同样的速度走着。
我对她感到了好奇……
唉,遣大概只是巧合吧!我决定不再去管她,把思绪集中到今天的晚餐。
但是快走完一半的路时,我还是无法决定今晚要吃甚么。
而且刚才那个女孩,不知道是不是住在我家附近,一直跟着我。她那走一步便晃动不停的胸部,一直诱惑着我。
我压住了向后转身的沖动,把心放在今天的晚餐。
今天还是吃最方便的泡面,好像还剩下几包……啊!罐头好像也还有嘛!
当我决定了今晚的菜单时,我渐渐地看到了我家的屋顶了。
而这个问题解决之后,我的注意力又回到那个女孩的身上。那个女孩,仍然跟在我后面。
难道真的是搬到我家附近吗?
可是这几天我并没有看到有任何人在搬家,而且这么可爱,胸部又大的女孩子搬来的话,我不可能没注意到。但是话说回来,这一阵子,我除了上下课之外,根本没有出门,所以就算是有人搬来,我大概也不会知道……
就这样想着想着,我走到了家门口。
这幢有着大院子的二层楼房,一个人住真的是太大了。除了一个月来整理一次庭园花草的老伯之外,根本没有任何人来访,就连来我家玩的朋友也没有。
虽然只有我一个人住,但是这间房子却加人了一家叫「SWCO」的保全公司的警备系统,可以把小偷跟一些推销员挡在门外,如果发生了瓦斯外泄及火灾的话,更是会马上发现。
「为甚么我能住在这么好的地方啊?」
我把密码输入了墻上的对讲机之后,门的锁自动地解除了。就在这个时候……
「啊,回来了啊!」
忽然从门里传来了一道甜美的声音,一个穿着围裙的女人走过来迎接我。
她、她是谁啊?
年纪大约是二十七、八岁吧!反正,长得非常美丽。
可是,我从来没见过她,而且……这个女人对站在我身后的那个戴着眼镜的少女打了个招呼。
被称为美砂的那个女孩微微地点了头,用轻柔的声音说了一声「我回来了」。
我回来了……啊?这是我家,我是一个人住的啊!
我脸上的表情充满了疑问,那个女人又面向我露出了笑脸。
「啊,怎么啦?匡先生。」
「啊、这、这……」
我已经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为甚么连她也认识我呢?我实在是不懂。
「啊,对不起,我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做菅野美月。」
「菅……?菅野是……」
我对这个名字感到很熟,但是在我开口之前!美月便很柔和地对我说。
「详细的话,我侍会儿再跟您说,您先换一下衣服,然后到客厅来一下好吗?啊,美砂也一起来喔!」
我除了点头之外,无法做任何的反应。
满腹疑云的我,面对着跟今早离家时完全不同的气氛,不知如何是好。
这幢房子虽然内部的装璜很豪华,但却像鬼屋般没有温暖的感觉;可是今天却充满热闹的气息,一种有人在这里生活的气息。
在这里生活了五年多的我,此刻反而成为了异样的存在。
被一种好像在别人家中的错觉给包围着,我爬上了楼梯,急忙的向唯一属于我的地方-我的房间走去。
「啊,匡先生,换好了吗?请坐……」
我换上了T恤及牛仔裤,走进了客厅之后,美月微笑地迎接了我。虽然这是我家,我却显得非常紧张,变得很畏缩。
「啊……啊……谢谢……」
在这间约六坪大的客厅里,除了美月及美砂之外,还有另一位美少女在。
那就是在学校迷路的女孩,为甚么连她也在这里呢?而且这些人为甚么没跟我说一声就跑到我家来了呢?
这些疑问,全都写在我的脸上。美月等我坐到沙发上之后,用稳重的语气对我说明一切。
「我想您大概也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吧!我先从为甚么我们会在这里的这件事开始说明好了。」
我还来不及放松我的表情,就点了点头。
「匡先生现在受到某位的援助,对吧?」
「是、是的!」
那个人名字叫做菅野豪大郎,不知道为甚么,自从父母去世之后,为了我出了不少力;他提供我生活上需要的用品,每个月的生活费,甚至包括这间房子。但是到今天为止,我连见都没见过他。
一个从未见过的人提供我这一切,真的是太不寻常了,其中的理由我也百思不解。
「我们是那位……你也听过的,和菅野豪太郎有一些关系。」
关系?到底是甚么关系?而且这些人找我是为了甚么事呢?
「这位是菅野先生的女儿-美砂,这位也一样是菅野先生的女儿-美辉。」
美月介绍了她们两位之后,美砂静静地点了个头,而美辉则笑着向我打招呼。
「匡哥哥,刚才谢谢你啊!可是你怎么先走掉了呢?」
「那……那是……」
我不知如何才好,美月这时帮我说了一句话打发了美辉。
「美辉,你怎么可以先做那种事呢?大家的机会都是平等的喔!」
「是的,对不起!」
望着已经陷入混乱的我,美月最后介绍了自己。
「而我是菅野先生最后的太太,我叫做美月。」
最后的……太太……?这么说来,美辉跟美砂是美月的女儿?但是她这么年轻,那应该是继母吗?
我更加地搞不清楚状况了,但她仍继续说下去。
「其实他还有一个22岁的女儿,叫做美理,但是她今天因为参加学校的欢迎会,会晚一点回来,所以我就先跟你说明这些事了。」
「等、等一下……为甚么你们菅野家的人来我这里啊?」
我插进了她的话之后,美月的表情瞬间黯然。
「因为上个月菅野先生去世了,原因是衰老,享年97岁。」
享年97岁,那这个人是喜欢老头的女人吗?她怎么看也没有30岁。或许是她刻意打扮成很年轻的样子,那么她们母女的关系又是如何呢?
我想起了她刚才说她是「最后的太太」这句话……这样的话,她是跟伯伯再婚,也就是她们的继母了。
难道她真的喜欢老年人吗?这么漂亮的人竟……
想到这里,我发觉我搞错了主题,菅野先生的死,那不就是意味着结束对我所提供的一切援助吗?
「在他去世时,菅野先生留下了庞大的遗产,现在是由他所创立的快速货车集团暂时管理,而他要求在他死去的第49日之后,能够实现他的遗言。我们是为了实行菅野先生的遗言,才到这里来的。」
遗言……?难道……他要把遗产分给我吗?不、不,怎么可能呢?我对我这种没有人性的个性感到愤怒。
虽然他提供了我生活上的一切,而我却从来都没有见过他,所以我根本感觉不到任何的悲痛。
可是……我的胸口却闷得要紧。
「那我现在就告诉你菅野先生的遗言吧!」
美月用她那个响亮、但是却很温柔的声音,开始念起遗嘱。
「一、菅野家所有的财产及有关公司的经营权,由快速货车集团负责管理。」
好像跟我没甚么关系,美月看了我一下,继续地念了下去。
「二、集团须负责保障菅野家最基本的生活。」
这也跟我没有直接的关系。她们难道是为了说这些话,特地来到这里吗?看样子,好像是来告诉我要中止援助的这件事吧!
「三、但是,如果协田匡能够在看到本遗嘱八日之内,与菅野家太郎的三个女儿-美理、美砂、美辉其中一个结婚,成为菅野家的一份子的话,全部财产的百分之二十,将会在一个适当的时机,给予协田匡。在此之前则由集团暂时代为管理,他可以自己选择答应或拒绝本项要求,但是如果拒绝的话,今后对协田匡的一切援助将立刻中止。」
美月在之后又念了一大堆令人厌恶的遗嘱内容。
大致上就是说,如果我跟他女儿结婚的话,他就会把遗产的一部份给我。这简直是一场连作梦都想不到的「灰姑娘故事」!
连个约会都没有过的我,忽然要叫我结婚……说真的,我现在困惑的心情高过欢喜了。说是一种惊奇,倒不如说是恐惧占领了我的内心。因为-我连恋爱都没谈过耶!
「以上就是……所有的遗嘱。」
美月终于全部念完了。
我的脑袋好像被人用棒子狠狠地敲了一下,眼前的事物开始变得弯曲、模糊。
「等、等一下啊!你突然跟我说这种事,叫我怎么……」
「当然,你可以不必照着遗嘱所要求的事做……可是那样的话,你就必须要离开这里了。」
「你不要吓我啦……」
我的表情逐渐地僵硬了,今天早上心中那股莫名的骚动,原来是这件事的前兆啊!
回想起来,今天所发生的事都是在暗示我这件事的到来。而这件事更远远地超过了我大脑的容量,使我无法完全的消化。
「对你来说也许是非常的残酷,但因为这是明记在遗嘱上的,所以不得不遵守。我身为菅野的妻子,有义务要来执行遗嘱及监管遗嘱的实行。」
即使被这一位如此美貌的未亡人同情,那两个美少女来安慰我,我的心情仍然非常的沉重,而且反而变得更加地深刻。
这个情形对我来说,不是「走运」也不是「倒楣」。在漫画及电脑游戏世界里的话还有些可能发生,但是在我的生活中则简直是太荒唐了。
「我们并不要求你立刻给我们回答,希望你能在这八天内好好地考虑一下。」
等一下啊!要我在八天内决定结婚的对象?这未免大急了吧!而且如果不好好地处理的话,那我一定会失去我现在的生活,叫我怎么办啊……
美月跟美辉两人,好像很担心似的,一直看着我;而美砂则从俩人的背后,对我投注担忧的眼神。
「不要紧吧?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喔!」
「哥哥,没关系吧?如果你觉得不舒服的话,要不要美辉帮你看病啊?」
「美辉!我不是告诉过你不可以偷跑的吗?等明天匡先生见了美理之后,再一起开始吧!」
「是!」
稳重的美月跟顽皮的美辉,两入看起来不像是母女,倒像是一对姊妹,而且彼此的默契也非常不错。
「啊、啊……我、没甚么关系的……我大致上已经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勉强地挤出这些话,很想一个人静下来好好地思考一下。
「那我们暂时在这里与你同住,希望你不要见怪。」
「请多多指教!」
随着微笑着的美月之后,美辉又开始调皮了起来,美砂则默默地鞠了个躬,突然,我猛地抬起了头。
「同……同住?」
「为了使你能够更方便地决定你的未婚妻,一起住的话,我觉得是最好的选择,而且遗嘱上也有注明哦!」
糟了!我没有注意去听那个部份。难道,还有更重要的部份我没听到吗?
我还来不及责怪自己的愚蠢时,美月就用着神秘的口气对我说。
「匡先生,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提醒你,希望你在学校千万不要把这件事给张扬出去呀!如果被人知道的话,那我也会很麻烦。」
「你要选谁是你的自由,但是未婚妻这件事请你把它放在这间屋子里面喔!」
「那当然了。」
我连未婚妻的「未」字都还没说耶……
「那么,我可以回去房间了吗?」
「好的,我已经说完了。但是,马上就要吃晚饭了喔!」
「对不起,我吃不太下……」
我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客厅。
全身感到疲惫,连走路都感到吃力。
怎么办呢……在短短的八天里面,真的能决定结婚的对象吗?
可是,如果不决定的话,我就会被赶出去。
怎么办……真的不知如何是好。看样子我只好哭着乞求她们让我继续待在这里了。
但是,向她们乞求让我留在这间原本属于我的家的这种事,好像又有一点奇怪。还是回去躺在床上,慢慢地想对策吧!
我把门一打开,发现房里已经变得一片漆黑,太阳不知何时已经下山了。我如往常伸手去按灯的开关,在灯正要点亮的同时,于黑暗中走向了床边。而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当灯亮的时候,我疯狂地大叫了一声。
「甚……甚么啊?」
床上正躺着一个带着酒味的全裸女人,躺在床上。
那晒成古铜色的肌肤,成熟且丰满的曲线,着实刺激了我。头上所绑的马尾跟她那诱人的身材看起来有点不相称,但是那个可爱、安稳的睡脸,让人越看越入迷。
「你、你是谁啊?在别人的房间里……而且又不穿衣服……」
我重新看了房间四周,一些衣服、内衣散乱在床上。
这个女孩是不是美月所说的那个「美理」啊?
「先、先静下来再说!」
我是说给我自己及下半身的分身听,闭起了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
「嗯……呼啊……啊!是小匡!」
我忽然听见这个略带鼻音的迷人声音。
「咦?」
我睁开眼晴一看,床上的那个女孩挺起了上半身,用她那半开的睡眼看着我。
我好像在哪里看过她,但是我的眼睛一直往她的身上跑,所以想不起来。
「啊……嗯!早安……」
丰满且匀称的乳房一直摇晃着,而她那平坦的下腹部,长满了一丛繁密的野草。之前露三点的杂志里面的照片光景,就呈现在我的眼前-而且是真的女人!在我可以直接摸得到的距离……
在这一片混乱中,我全力地去镇定我的下半身,忙着使自己冷静下来。
「啊……你是不是叫做美理呀?」
「哇!你已经把我的名字给记住了呀!我好高兴!」
还不是因为刚才美月告诉了我,不然我怎么会知道呢!
「那、那么,为甚么美理会在这个地方呢?」
「嘻嘻……我是你的未婚妻,在这里有甚么不对的吗?」
「未婚……?美、美理你在说甚么啊!」
美理的表情好像在诱惑我一样,朝着我的方向爬过来,而且是朝着站在床边的我的下半身。
「这是为了谢谢你记住我的名字的回礼喔!」
「不、不用了啦!你冷静一点啊!」
「你在害羞甚么啊……你甚么都不用做就可以了。」
话都还没说完,她就抱住了我的腰,把我拖到床上。
「哇啊!等一下啊!」
但是美理并不理会我的叫喊,竟连问都没问就把我的牛仔裤拉链给拉下,把我那个被塞在紧密空间里的分身给放了出来。
被她那丰满的身材一刺激,早已兴奋不已的分身,就像被放出来的猎狗一样,从内裤里弹了出来。
「哇!小匡还蛮粗的嘛!」
长得一张美人脸的美里,似乎很满意的看着我那膨胀得不像话的分身,伸出了舌头舔了一下。她的全身充满了酒精味的气息,吹到我的分身铃口时,感觉到背后发凉。被推倒在床上的我,已经没有力气去拒绝她了。
「嘻嘻!对了,就是这样,交给我就没问题了!」
「不行啦!你快住手……」
忽然下半身因一股外来的刺激而抖动起来。
虽然我至自前为止,还没有任何的性经验,但是自慰的经验却不少。可是,这种感觉比起我所经验过的任何感觉还来得强劲。虽然只是被别人的手握住自己那勃起的分身,但是感受完全不同。而之后……
美理突然用力地握紧了我的分身。
「哇!好痛啊!」
「小匡,你的这里到底欺负了多少女孩子呀?」
她的表情已经完全像个酒鬼了。
「你不要乱讲啊!我、我还是……处、处男耶……」
我马上回她一句,但是说到后面却觉得很丢脸,连话都说不下去。而美理却露出了满脸的笑容,松缓了她手中的力量。
「是吗……那我就算是你的第一个了喔!」
然后,她轻轻地亲吻了那个完全露出来的分身前端。
「呜!」
从铃口渗出了一些忍不住偷跑出来的液体,美理用舌头的前端去舔了一下,那种黏黏的感觉,从早已兴奋得无法控制的分身,直沖到我的大脑。
「啊!」
我发出了令我感到不好意思的声音,我差点就忘了自己是个男人了。
在全身力气渐渐地放松时,下半身的脉博却越跳越快,感到越来越热,凝聚了更大的力量。
在脑中一波一波的沖击中,却隐隐约约地感受到一种温暖、温柔的感觉,美理真的在吸着我的分身耶!
「啊……嗯嗯!啊啊……」
美理自己也被她的甜美声音所带领着,呼吸变得更加地急促了。她大概已浑然忘我,从被黏液濡湿的分身前端,到根部为止,用着舌头及手指,完全不放过任何部位,专注地舔着。
「美、美理!我、我快不行了……」
我的极限快到了,不是,应该说是我根本不想去忍耐,身心已经被想要射精的欲望所支配,全身颤抖不已。
「没关系!那你就射出来吧……」
美理并没有停止她那刺激我的分身的动作,并把另一只手伸进了我的内裤中。
在这个狭窄的空间里,她的手轻巧地玩弄着玉袋。高扬的奔流,像是被榨取出来一样,沖到了分身的前端。
「啊!不、不行啦!」
白浊的液体,随着分身的抖动,射到了美理的脸及手臂。
「啊啊!好多啊!」
说完之后,她把那尚残留着些许液汁的分身,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并用脸颊摩擦着它。这时那个黏黏的感觉又再度刺激了我的脑袋,快要枯萎的分身又开始膨胀了起来。
「哇!看来还很精力旺盛嘛!」
她那美丽的眼睛,彷佛发出了一道惊叹的光芒。
我真的可以和美理演一场完整的床戏吗?我可以跟「处男」这个名词说再见吗?我真的可以和地做爱吗?
虽然我很想继续下去,但是脑海里总是有一点疑问。
「我们先来洞房夜吧……」
洞房夜?对了!我的疑问就是这个!
如果我在这时跟她上床的话,那就等于是我决定要把她当作是我的未婚妻,日后绝对会被她逼去跟她结婚的!也就是所谓的先上车后补票!
这可不行啊!
「美、美理,等一下!我从来没跟女人上过床啊……」
我随口说了一些理由,急忙地把身体移开。
「没关系!没关系!我来教你就行了啊!」
她的脸随后马上朝着我的大腿之间盖了过来。
「美理……」
喂!你又要吹我的喇叭了吗?
但是……
「嗯……你就交给我~呼呼!」
怎么啦?
「嗯,呼!呼……」
打呼声……美理,睡着了……?
脸上及手臂沾满了精液的美理,抱着我的大腿,打着安稳的呼声。
逃过了丧失贞操危机的我,吐了一口安心的气。
「不管如何,这样一定不行。」
我一边注意着美理,深怕把她吵醒,一边从床上爬了下来,用卫生纸擦拭着黏黏的分身,然后再把它收回内裤里。
全身的兴奋虽然镇定下来了,但是躺在床上的美理她那诱人的身躯对我而言,像一种毒药,我还是找件被子给她盖上好了。
我替她盖好被子后,自己抱着另一床棉被,靠近墻边躺了下来。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越想心情越忧郁,这种时候,早点睡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闭上眼晴,脑海里却浮现出刚刚美理替我吹喇叭时淫乱的表情以及那种感觉,刺激了我的每一根神经,大脑及大腿间更加地兴奋起来,令我无法入睡。
就在那张床上,躺了一个毫不抵抗,并乐意跟我上床的美丽的大姐姐。如果我要的话,她一定不会拒绝。
但是……如果我出手的话……
我不停地在这两种想法中搏斗,到最后仍然一个人孤独地度过这漫长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