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多时,残阳的最后光芒尽于长夜,淡淡月色取而代之,银华倾泄于前坪。
我分明没有听见脚步风声以及衣袍飘动,却知道娘亲已经在走廊上了。
果然,一阵明光点缀了堂前黑暗,仙子踏月而来。
娘亲一手持着烛台,一手平托着木盆,仙姿宛若风中白莲,但却没有一丝波蕩之声,更无半滴水珠溅出。
此时,娘亲的装束更显随意,一身宽松的绸白衣裤,恰似对镜梳妆时的优雅,那玉凈瓶般的窈窕身姿依稀可见,尤其一双饱满酥胸,似乎没有抹胸的束缚,高挺出峰峦般的轮廓。
借着红烛的明亮,那雪雕瓷烧般的仙颜尤为耀眼,明明已无情潮红晕,但眼角眉梢却是透着一股春意,嘴角若有若无地微勾,欺霜赛雪的玉颊透着一丝红润,称得上是容光焕发,于细微处无声无息地散发着淡薄却撩人的妩媚。
“霄儿,怎么又看呆了?”将木盆平稳地放在正堂桌上,娘亲浮起一个微笑,一边浸湿布巾,一边侧首而问。
我回过神来,将心中所想脱口而出:“孩儿在看娘亲啊,面色好像更红润、更美了。”
“是吗?这都是霄儿的功劳。”娘亲美目一斜,勾起嘴角,蕩起烟波浩渺般的妩媚。
“嘿嘿……”我眉头一挑,得意地笑起来。
那天听娘亲说了男女滋润之事,我也想起了《御女宝典》中的记载:如果女子在欢好中得到滋润,那么眉间便会自现淡淡春意,面容也会变得温柔;反之,若是欲焰灼烧而难得雨露,天长日久了,就会相貌狰狞、暴躁易怒。
此时倾世容颜满溢着一股滋润妙韵,更教我彻底明白其所代表的含义:娘亲确实在与我鸾凤和鸣中迎来了极乐情潮,身心俱爽、饱受雨露,绝无虚假。
念头至此,我心中志得意满,笑得有些放肆,但随即牵动了下体的微微刺痛,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却仍是不忘邀功请赏:“娘亲,孩儿可是费了好大力气……”
“全是娘在动,哪费力气了?”娘亲已然拧干了布巾,坐到床前矮凳,先是打趣一句,而后关心嘱咐,“娘要擦脸了,把眼睛闭上。”
“是,今天辛苦娘亲了。”我也不再软磨硬泡,真诚地慰劳一句,听话地闭上了双目。
只听娘亲轻轻嗯了一声,随后湿润清凉的布巾便覆了上来,感觉到纤纤玉手温柔而仔细地擦拭着面颊。
并不粗糙的布巾将眼角、下巴等处尽数擦拭干凈,无一遗漏,虽然比不上玉手光滑的万一,但将娘亲的宠爱与关切尽数传达。
娘亲的化劲将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温柔细致而毫不拖沓,因此很快我就重见光明了。
只见娘亲将水盆放到桌旁长椅上,将布巾清洗一道,又为我擦拭起脖颈胸膛来。
享受着娘亲的温柔服侍,我却被勾起了些许愁思,面有难色地开口:“娘亲,每回交欢孩儿都消耗甚巨,这可怎么满足您啊?”
“真当娘欲求不满啊?与霄儿行云布雨,娘也受用非常,可来不得几回。”娘亲手上动作未停,浅笑微嗔,大方谈论闺中秘事,“消耗问题倒是不妨,只须霄儿破入先天,届时阴阳平衡,就能雄风几度了。”
“是吗?到时孩儿定要娘亲爽到下不来床!”闻得此言,我眼前一亮,似乎高瞻远瞩到了自己夫威大振的模样,不禁吐出豪言壮语。
“那就要看霄儿的本事了~”娘亲美目一眨,妩媚顿生,仙颜似乎朦胧了半分。
“嗯!”我用力点头,在心中牢牢记住这“誓言”.娘亲又洗了一道,重至榻旁,这回又细致地擦拭起我的腹背来。
依娘亲所言,这阴阳平衡对于武者颇为重要,我不禁起了疑惑:“娘亲,如此说来,其他练武之人如果想破入先天,也要注意房事频率?”
“这倒不是,寻常武者并无此忧,实是霄儿的情况太过特殊了——娘身至先天,体内诸元浑然无缺、熔铸无罅,元阴丰沛而稳固;由于境界差距,阴阳相吸之下,霄儿元阳极易松动,故此每回欢好都消耗甚巨。”娘亲螓首轻摇,一边仔细服侍一边耐心解释,“而寻常武者身健体壮,在男女之事上多为强势,加之他们难遇先天境界的女子,元阳自不会轻易泄至几近亏空,也不会影响破入先天——如果他们知晓如何破境的话。当然,如果沉湎淫乱、纵欲过度,哪怕至坚亦不可久,如此心志,连一流高手都难以成就,遑论先天。”
我这才了然点头:“原来如此。”
我们母子二人的情况,想来确实是独一无二,先天高手本已世间难寻,其中女性更是凤毛麟角,且不论眼界、手段,光凭那难逢抗手的武功,常人欲与之春风一度便已难于登天。
据我所知的女性先天高手,唯有娘亲一人而已,修炼的还是清新静念的不世神功,平素心如止水,欲让她妄动凡心更是难上加难。
然而世事无常,最终将高处不胜寒的仙子拉下红尘的,竟是她的亲生儿子,更教她打破了世俗伦常、道德枷锁,与我纵情交欢、共游欲海,哪怕我亲身体验了其中曲折波澜,都要感叹这绝非侥幸二字可以简单揭过。
我不无得意地自嘲:阴阳失衡,这种幸福的烦恼,恐怕唯独我一人会为此忧虞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境界差距倒也并非全无好处,至少不必担忧珠胎暗结,可以尽情地享受欢爱,无需顾虑。
思及此处,我又有了一个疑问:“娘亲当年是怎么怀上孩儿的?难道父亲也是先天之境?”
娘亲螓首轻摇,径直否认:“若是如此,你父亲也不会死于非命了。”
我心中一惊,仓促之下未及考虑,又让娘亲想起此事,但看她神色如常,我也没有出声重点。
只听娘亲继续说道:“正练先天乃是由内及外,彼时娘亲虽已领悟先天之息,但尚未与躯体浑然合一,因此可以自然受孕。”
“原来如此。”我不愿多说,轻轻地揭过此节,却忽然感到阳物一凉,不由呻吟出声,“哦——”往下一瞧,原来娘亲已将其他各处擦拭过一遍,此时恰好将湿凉的毛巾覆到下体。
此时娘亲眸中并无春意,纤纤玉手隔着毛巾将软绵绵地阳物握住,轻柔擦拭。
心理上的刺激让阳物微微充血,略有些硬挺,似乎想恢复张牙舞爪的姿态——不过却只能到此为止了,因为腰眼刺痛阻止了它继续勃发。
“啊嘶——”心理上的刺激伴随着肉体上的刺痛,可当真让人难以言表,我只得找些话题来错开这奇异的感觉,“娘亲,那里已用冰雪元炁清洁过了,可以、唔~不用那么细致。”略有些硬挺的阳物,似乎让娘亲的擦拭更为顺利了,她先是几根玉指用布巾裹住棒身,一点点地滑动擦拭,力道恰到好处,既肉茎清洁干凈而又没有过多刺激敏感阳具。
娘亲柔柔朝我瞥了一眼,轻声娇嗔道:“那不成,娘可不爱脏兮兮的小乖乖。”玉手动作未停,缓缓箍上了冠沟,细致地在其中捏挤擦拭,而又以手心裹住龟首轻轻转动环抚。
这下爱抚教我不由低声呼唤:“啊……”才经倾泻的阳具最是敏感,哪里受得了这般刺激?可当那魔物欲展威风之时,却又有痛楚钳制而不得雄起——这恐怕就是纵欲过度的后果,未曾想我小小年纪,就能体验到如此羞于启齿之事,且是由娘亲赋予。
我只得继续分散注意力,嘿嘿笑道:“娘亲,这可是从您身体里面出来的,怎么能嫌脏呢?”
“才不是呢,娘生出来的可没这般骇人,彼时还不足尾指大小……”娘亲本想打趣,看见我的笑容愈发灿烂,方知会错了意,握巾的素手一扬,却温柔道,“方才那般出力,这会儿娘也得好好犒劳它~”
我本以为会遭到一记怨打,未曾想那只凌空玉手虚张声势的一晃,便探入了胯下,托起一颗囊丸,两根灵巧的玉指隔着布巾,轻轻拨开其上的褶皱,左右横向地细致揩拭,将其中藏纳污垢尽数擦凈。
“哦——”虽然卵囊不甚敏感,但朦朦胧胧的玉手触感还是让我心头一蕩,不过倒无须再强行分散注意力了,于是继续戏弄,“娘亲极乐时已用大股花露犒劳过了,再来怕是吃不消了。”其实我已明白,娘亲是生性爱洁、难以更改,就如在谷中时,即便娘亲身具凈体神效的奇功,也是隔三差五便沐浴一回。
我虽然没娘亲那么爱洁,不过也已在床上躺了两三日了,冰雪元炁洁体确实有效,但以清水擦拭一番,凈爽的体感似乎更为……真实?
人是离不开水的,就如娘亲,哪怕几近辟谷,也无法断绝清水的进食。
“好,娘小心些,不让霄儿受刺激。”娘亲果然与我心有灵犀,听懂了言外之意,但力道却未变,想来娘亲亦知此处并非男子敏感之处,或是因为母亲对儿子的身体了如指掌。
说起来,在两度欢爱中,娘亲才是占据主导地位的一方,犹如十余年间的一言堂,此回观音坐莲、驰骋纵横自不必说,上次洞房花烛夜更是如此,连如何破关抽送,都是由娘亲引导。
别看最后娘亲极潮将至时意乱神迷,可那冰火两重天之绝景一旦绽开,我纵有囚龙锁固守精关也难以为继,所以不论有心还是无意,我始终受着娘亲的主导。
不过我心无挂碍,已可安然享受此等幽艳情事,更无一丝不愿。
那双桃花眼中的星瞳莹眸,哪怕布满了迷蒙水波,哪怕在极致的欢乐快美中舒爽得双目微瞇,亦是时时刻刻地关注着我的神情,满是温柔与宠溺。
世上哪有这般浓厚的情意?焉能教我不沉沦其中?
我不仅甘之如饴,更奉若珍宝。
眼下娘亲为爱子擦拭阳物,神色毫无羞赧、极为认真,仿佛那并非什么羞于启齿的性器。
我虽不记得慈母是如何姿态,但立时便将二者重合在一起了,看着娘亲的一举一动,心中毫无欲念。
娘亲细致地将卵囊的褶皱都翻开擦拭之后,又在胯下两侧及会阴处重重一抹,便大功告成地收起了布巾。
“娘亲,辛苦你了。”得娘亲巨细靡遗地清理身体,幼时的我应当也曾有过这待遇,如今再次享受,却是有些感动了。
“这有何辛苦?”娘亲一边为我整理衣襟,一边微微笑道,“这倒让娘想起了霄儿小时候,每日洗澡后也是这般擦拭——不过那时候可淘气了,非拉着娘多擦擦你的坏东西……”
我不再感到难堪,坦然一笑:“看来孩儿人小鬼大,那时候就想对娘亲干坏事了。”
“谁说不是呢?”娘亲将布巾扔在盆中,飘然起身,温柔道,“好了,天色已晚,我们回房里吧。”
“嗯。”我自然无异议,无论是娘亲的心神耗费还是我的元阳亏损,都是一般的巨大,全靠欢好的余韵在硬撑,彼此都急需休息。
娘亲轻车熟路地抱起我,饱满的酥胸毫不吝啬地紧贴着我的左臂,就此离开竹榻。
“娘亲,以后也让孩儿这般抱抱,权作孝顺。”
“哪有这般孝顺的?”娘亲微嗔了一句,却又温言安慰,“放心,以后会有机会的。”
不多时,我们便到了那张母子二人曾颠鸾倒凤的床边,娘亲小心地将我放在外侧,放下床帘隐住月色与星辉。
没有烛火蜡光,没有星辉月芒,即使以元炁明目,我也无法夜视。
黑暗中,只觉一拢青丝从胸前拂过,带起一阵香风,我便知娘亲已然侧卧在旁,清香抚慰着夜色。
天籁之音在耳边响起,娘亲温柔哄道:“霄儿也累了,睡吧。”
“嗯。”我轻轻应声,不忘叮嘱,“娘亲也要早些休息。”
“是,贴心的小夫君~”温热兰息落到我的面上,轻柔答应,“睡吧,娘给你唱歌。”
因为唯有我先入眠,娘亲才能尽早休息,所以不再言语,安心聆听歌谣,山中虫鸣鸟叫聒噪嘲哳,俱不能掩盖此声分毫。
如清风拂月般空灵的吟唱萦绕于耳,一只玉手轻拍慢抚着我的胸膛,我乘着一艘名为温柔的小舟,悠然划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