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大面积的大厅,刘文龙现在所在的百家乐的包间,就小了很多,大概有30平方吧,摆着一个大大的桌子,长条形的桌子边,坐满了年龄各异的赌客,时不时有人发出叹气和叫好声,显得很是热闹。
刘文龙挤了上去,发现这桌子两边写着两个大字——庄,閑,在两个大红色字的中间,还写着一个墨绿色的‘和’字,这是百家乐的三种赌博结果,庄家赢,閑家赢,或者是双方点数一样大,就是和的结果。
在人群中间,站着一个身穿旗袍的女荷官,她大概23,4岁,看起来颇为靓丽,身材也很高挑,这样的一个美人儿,站在男性赌客中间发牌,还有着美色效应,那些赌客在赌博的同时,时不时的用色迷迷的眼睛盯着她看,一副要把她吞进肚子里的样子。
女荷官的工作就是发牌,报赌博的结果,受过专业的训练,此时面对如狼似虎一般的男赌客的色迷迷的眼神,仿佛看不到一般,只是自顾自的发着赌牌。
刘文龙的加入,并不显山露水,在这里赌博的都是有些閑钱的家伙,普通小市民根本进不来,这种地下赌场,进来的赌客,不带三四万元进来,压根别想入内,就算是入内了,也只是在先前刘文龙和吴用刚出电梯的那个大厅,玩一些小的赌博。
他现在处的地方,最基本钱的赌资都要20万,筹码最低是1000块,身上带的钱少了,押一把两把的根本没什么意思,这也是赌场建立的一种根据客人赌资,来划分的赌博等级制度。
此外,赌场里还有更大金额的赌博场所,那些人身上,最起码要带着百万钞票入场,那才真正称得上是豪赌,有输红眼的人,可能一把就赚个几百万,也可能一把就把全部身家输掉,心理承受能力差的人,进入那个场子,看着一大桌子筹码,都会吓得头皮发麻,根本不敢上前开赌。
这些资料,是马经理收集而来的,全部给了刘文龙,他早就看的熟练了,背在了脑海里,他虽然想要去大额赌博厅,不过因为平时很少玩这些,就打算在这个中等赌资的场所玩一下,熟悉了再去那边看看。
在这边看了两局之后,刘文龙发现这荷官的技艺不错,手法也很熟练,想必也是懂得千术,不过,刘文龙却全然不惧,他熟悉了赌博规则之后,也就準备开始赌了。
第三局开始,等到牌发好了,刘文龙扔了一万元的筹码在閑上,他在荷官发牌的时候,就看得一清二楚,这一次庄家的点子是6点,閑家是8点,结果不用多说,自然是閑家赢。
刘文龙现在的修为,进入到了筑基期,神识笼罩的范围增强,连带着听觉视觉嗅觉味觉等等,全部增强了,荷官洗牌的时候,几十张牌虽然打乱了顺序,却也难逃他的法眼。
等到赌客下了赌注之后,荷官敲了一边的铜铃,叮的一声响之后,代表着买定离手,没下注的也都不能下了,只能等下一局。
敲完铜铃后,过了三秒钟,看着赌客们期待的眼神,那女荷官掀开了扑克牌,果真是庄家6点,閑家8点,结果是閑家赢。
这一局大部分的人都压了庄家赢,除了刘文龙,和少数的几个人之外,其他的赌客,80%都输钱,收回赢来的筹码,刘文龙看了看赌客,发现他们纷纷抱怨着,似乎是在为没有买閑家而懊恼。
在抱怨声中,荷官又发好了牌,这次大部分的赌客都买了閑家赢,刘文龙笑了笑,扔了两万元的筹码在庄家上。
开局之后,刘文龙和另外两个人赢钱,其他的人全部输钱,如此三番两次的赢钱,荷官和赌场的工作人员开始注意起刘文龙来,除此之外,其他的赌客也把目光放在他的身上。
“这家伙的运气怎么这么好?”
一些赌客纷纷在心中想着,包括服务员,赌客,荷官,其他的赌场的工作人员在内,所有人完全不知道刘文龙是在作弊。
又开了两把,刘文龙的面前已经堆满了筹码。每一把都赢钱,众赌客开始跟刘文龙的风了,每每等到刘文龙压钱之后,赌客们才纷纷把筹码放在他的筹码上。
再来三局,刘文龙又是大吃四方,就连那些在旁边观望的赌客也完全跟他的风了,其中一个人甚至把椅子让给了刘文龙,想要借他的风来赢钱,可见这些赌客中,抱着侥幸心理的人是占了大多数。
连连输钱,赌场在赔本,这可不是好兆头,这时候,女荷官的脸上流出了细密的汗水,擦了擦汗水,她咬着嘴唇又发了一局牌,看向赌客的时候,女荷官发现他们全部不动。
刘文龙笑了笑,发现大多数赌客,把自己当成了风向标,跟随他下注而下注,便道:“这次不会是閑家要赢吧,算了,买閑家赢吧。”
等到他丢出10万元的筹码放在閑家,众赌客纷纷把赢来的钱放在了閑上,全场鸦雀无声,女荷官的脸上却流出了更多的汗水,几乎不停的拿手绢在擦拭额头。
这次开牌的时候,她利用千术作了弊,发出的牌正是閑家赢钱,现在见赌桌上的筹码超过了300万,她能不急吗?再急这一把也不能作废,意识到来了真正的高手了,女荷官只好硬着头皮开牌。
牌面一亮出来,全场一阵轰叫,大多数人都在大叫着,刘文龙身边的一个年轻人甚至大叫道:“赌神啊,赌神,我们跟着赌神发大财啊。”
“混蛋。”一些人立即咒骂起来,心想你这小子真是不识时务,眼下正是赢钱的时候,你小子跟风等着赢钱就行了,干嘛大呼小叫的?万一这赌局不开了,我们得损失多少啊?
看着女荷官脸如死灰的样子,刘文龙却呵呵一笑,“呵呵,有财大家发,我也是碰巧了运气好一点而已。”
女荷官愣在了那里,赌客纷纷大叫:“拿钱过来再开牌啊,还愣什么的?”
赌客们一叫,女荷官立即擦了擦汗,吩咐身边的人拿来钱之后,她道:“不好意思,赌局暂停一会,三分钟之后再继续。”
说完话,女荷官匆匆离开了包间,全场一阵愕然,那个大喊赌神的年轻人不禁骂道:“搞什么?哪还有什么暂停的?是不是输不起啊,输不起不要开赌场嘛。”
旁边的工作人员好像认识这个人,他们不敢得罪只是上前来赔不是,其他人也劝他道:“没事,等会咱们再跟着这小兄弟一起赢钱!”
刘文龙听了却笑了笑,暗想你小子是为了钱才骂起来,若是在输钱的时候,你肯定不会这样。
赌了十来局,刘文龙的面前堆积的筹码大约有70多万,反观那些赌客,跟刘文龙下注的,基本上都满载而归,那些原本赢钱的筹码更多,那些原本输钱的也大都捞了回来。
短短的10多分钟,赌场一下子输了将近2000万,就因为如此,女荷官才不敢再继续坐庄赌下去。
在人群的小声谈论之下,场子里陷入了寂静,虽然那女荷官说是三分钟,可是等到三分钟过了之后,她还是没有回来。
一些熟客心里隐隐猜到她是报告情况去了,或许是另外请一个高明的荷官前来继续开赌。这些人说的没错,当女荷官出去之后,她便吩咐其他人去找赌场的经理。
在得知经理不在场子里的时候,她便打了电话给章安报告了一下情况。章安在女荷官处得知异常状况之后,他让她先找老爷子出山,而他则尽快赶回来。
放下电话之后,女荷官敲开了一个小小的房门,那里住着赌场的镇山之神,是章安花高价钱,从外国请来的高手,专门镇场子的,遇到高手到来踢场子,他就会出来摆平。
遇到这样的事情,一般赌场有两种解决方法,第一就是负责人找到来踢场的高手,给他一笔彼此都能接受的钱,让他离开赌场,举个例子,赌场碰到刘文龙这样的高手,愿意给他300万让他离开,以后不要来这里踢场,如果刘文龙要1000万,人家赌场不接受,就要用第二种方案。
这第二种方案,是在第一种方案继续不下去的时候,赌场就让镇场子的高手,和那要1000万的高手赌一把,输了,自然乖乖的给1000万,以后那人也不会再来,赌场赢了的话,那人一分钱拿不到,乖乖的离场那是最好,如果坏了规矩,那么赌场背后的势力,就会不讲道义,乱刀干了你,你也怪不得别人。
这些都是江湖规矩,道上的人在道上混饭,也要讲究规矩,否则乱来的话,名声坏了,就没有人过来赌钱,场子也就开不下去了,所以,一般道上的人,特别是有名望的不会不讲规矩,那些不讲规矩的,都是些小角色,上不得台面。
当然,时代在进步,一些规矩也稍微有些改变,大体上是离不开这些的,赌场的负责人,在和刘文龙接触的时候,要判断出来,这人是单独过来赢钱,还是被别有用心的人指使,过来踢场子的。
不同的情况,有不同的方法来解决,如果是第一种,大不了给他一些钱让他走就是,如果是被同行或者仇家指使过来的,就必须要在场上以赌术见分晓了。
就在那女荷官去找镇场子的高人的时候,吴用也来到了刘文龙所在的包间,他刚才瞎玩了一下,把筹码全部输了,準备看看刘文龙的状况,进去后,却发现大部分的赌客,都在奉承刘文龙,不少人还跟他称兄道弟的,要跟他交朋友,说什么在上都市我混的怎么样,有事你可以找我,一定不会推辞云云。
吴用不是傻子,看着这个状况,就知道刘文龙赢钱了,而且赢得不少,要不然,这些赌客不会那么奉承他,端茶递烟的那么热络。
“吴用,怎么样?”
“输光了,老大,你这边看来不错啊。”吴用尴尬的笑了一下,看了一眼刘文龙面前的一堆堆筹码,稍微估算一下,也知道他赢了差不多百万元了。
瞬间的功夫,吴用开始幻想起来了,“老大真是,短短10多分钟,就赢了百万元,我若是有他的本领,还读个屁的书,没钱了就去赌场提款,拿到百万元,花天酒地过日子,那才真是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