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小姐一袭白衣如雪,亲昵的气质比仙女更加动人,叫冉绝无法忍受。
一头长发宛如锦缎一把,送到冉绝的手里,摸起来幽香入鼻,丝丝宛如血玉顺滑无比。
“公子想要雪瑶的身子么?”
白色的裙子,慢慢的解开,露出里面雪嫩的肌肤。
冉绝激动的血脉贲张,止不住的猛然点头,对着站在身前的夙小姐,眼神里面满是激动的渴望。
然而夙小姐仿佛故意逗他一般,身子一转,躲到神像的身前藏了起来,嘴里咯咯一笑说道“你追我,如果你追上我,我就给你嘿嘿嘿。”
冉绝不知道这温婉秀气的小姐嘴里怎会说出如此轻佻的话,只是此时欲火早已上头,哪里还顾得了许多,抬起双腿直奔夙小姐而去。
兜兜转转绕着神像转了几圈,总算把这个仙女般的女儿抓到了怀里,夙小姐转过头,仰头看了冉绝一眼,脸上的表情又羞又喜,小声说道“多谢公子收留,小女子愿意以身相许。”
冉绝心里一阵狂喜,这个仙女一般的人儿居然肯嫁给自己。
恍然间摸到一处柔软的地方,只听怀中的美人娇羞的一声轻哼,已然是满脸的红霞,冉绝低头一看,却原来是摸到了女儿家的羞处。
“且慢。”夙小姐一脸的骄阳,绝美的脸蛋霞飞双颊,转过身子小声的说道“且等切身宽衣,再来伺候公子。”
白衣罗裙片片剥落,顷刻之间夙小姐便脱得光溜溜的只剩下一声白皙如玉的身子。
只是看起来怎么这么模糊?
在一眨眼,夙小姐已经来到了身边,一把小手抓住了冉绝的下身,柔声细语的说道“今日幽莲有缘客,请君为妾怜花娇。”
一句诗文说得羞怯无比,在不敢看身前的少年。
翻身一趟,已然是躺在了冉绝平常的稻草床上。
话都说到了这般,冉绝哪里还不知道其中的意思,一翻身爬上床,直接压在了夙小姐的身上,三下两下脱光了身上的衣服,下身对準了仙女儿雪嫩的下身。
奇怪,这处怎么也看得这般模糊?
“公子,来啊……”
挺起肉棒,慌忙间再想去找插入的地方,眼前却哪里还有美人的芳蹤?
猛然睁眼,清晨的阳光打在冉玨的脸上。
心里还在回味梦里的事情,下身湿漉漉的一片,初次梦遗的冉绝慌张地左右打量起来,只是屋里哪还有小姐的影子。
没了佳人的身影,冉绝得心里一片失落,就连刚才的梦境也没有心情去回想了。
掀开被子,两锭银子却桄榔榔的滚过在地,冉绝赶紧去捡起来拿在手里,却是忽然闻到上面还残留着的一缕幽香。
这应该是仙子留下的唯一痕迹了。
抓起银子贴身放在怀里,却是再也闻不到那一缕看不见的幽香了,冉绝失落的看着神像的后面,地上还留下一双绣鞋的脚印,而破庙的前面,一堆火早已燃尽。
这不是梦…………
迷迷糊糊的走出了庙门,感觉準备去叶奶奶家里看看,没想到刚走了几步,就看到村民们一个个的围在王寡妇家的门口。
“好惨哪,我听说好惨哪。”
“是啊,是啊,据说都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了,这罗长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呢?”
“是啊,平时看他就人五人六的。没想到能干下这么坏的事情,这王寡妇怎么说也是我们村的,这小子怎么这么祸害人呢?”
当然里面还是有一些幸灾乐祸的声音存在的,冉绝就偷偷的听到了王寡妇家隔壁的吴婶小声的对邻居说道“你看那个骚妇一天收拾的干干凈凈的,说不定就还是她勾搭的人家。”
“怎么能这么说呢?王寡妇现在都这样了,咱们乡里乡亲的。”
“嗨,我不就是随便说说而已嘛。”
知道叶泉家里就出事了,冉绝挤进人群往里走,进了叶泉家的大门,看到叶泉一个人孤孤零零的站在院子里,脸上的表情慌张又茫然,一双眼睛已经哭肿了,但是院子里却没有发现王娣的身影。
看见冉绝进来,叶泉像是没有反应一样,而冉绝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从未体会过这种生离死别的感情,更别说从记事开始,身边就没有一个叫做母亲的角色。
对叶泉这个说不上朋友的朋友,他更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只能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默默的陪伴着他。
呆了一会儿,就听到外面喊了起来,说道“族长让大家都过去呢,快过去,快过去。”
拉着叶泉一起到了村子里的广场,里面已经站满了一大堆的人。老族长叶柏拄着一个拐杖站在中间的高台上,身前是一个蒙着白布的尸体,而他的身边。罗长被两个人五花大绑的捆在地上,神色落魄的看着地下。
他的面色惊恐又带着几分癡傻,嘴里一直嘟囔着“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
“放肆!”老族长抄起拐杖,愤怒地一拐杖轮在他身上,骂道“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玩意儿,人证物证俱在,还敢说不是你干的?”
被捆住的罗长恍若未觉,只是嘴里一直重复着刚才那句话。
看着村民们已经集齐了,叶柏满脸愤怒的说道“想必大家已经知道了我叫大家过来的原因,这个畜生……”
他愤怒的用手指着地上的罗长,身子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显然是被眼前的事情气得愤怒的过了头。
“瞧瞧你干的好事。”指着地上蒙着白布的尸体。
“族长杀了他,我们村这不能有这种人。”
“对,杀了他,杀了他。”
在这个偏僻的小地方,一般出了事情是不用去县里的官府的,只需要族长做决定就能处理村里大部分的事情,今天的事情也是一样,虽然说出了命案,但是到了县里的官府,估计县里的老爷还会让族长带回村里去解决。
老族长愤怒的指着罗长说道“给我绑上。”
两个壮汉把癡傻的罗长绑在一根柱子上,叶柏拿起一根鞭子,对着罗长刷刷就是两鞭子。
挨了两鞭子,罗长还是那疯疯癫癫的模样,鞭子抽在身上仿佛不知道疼痛一般,一双眼睛呆愣愣的看看前方,眼神空洞而无神。
又连续抽了几鞭子,年老力衰的族长抽的身子直喘气,把鞭子制递给身边的一个壮汉,说了一句“继续打,打到他知错为止。”
连绵不断的鞭子抽在罗长的身上,把他的衣服都抽破了,浑身上下哗啦啦的直流血,然而他还是那副疯疯癫癫的癡傻模样,一声痛苦的叫喊都没有,就仿佛这鞭子不是打了她身上一样。
围观的人群不断叫好,不时传来一声声打死他打死他的喊叫声。
他们的神情或是兴高采烈,或是神情激愤,但没有一个人关注王娣身边跪在地上默默流泪的身影。
冉绝看的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观察着村民们脸上的表情,看着他们一个个脸上要么是激动的喊叫要不是跟风般的看戏。
一股生冷的意识忽然袭上心头,他忽然觉得自己这十几年来一直呆在这样一个地方究竟是多大的错误。
“土根,事情已经发生了,我这个族长……”老族长话说了一半,却是忽然沉默了下来,面对这样的事情,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族长捋了捋胸前的花白胡子,说道“唉,你以后就在我家住吧,我养着你……”
看着叶泉被老族长抱着仍然不肯站起的身子倔犟的跪在母亲的尸体旁边,看着他望向罗长眼中那股刻骨铭心的仇恨,兇狠的仿佛能吃人一般,但是他却没有沖上去杀了眼前的人。
但是就算他沖上去又能怎么样呢,罗长怎么说也是叶家族里的一份子,而族人的性命只能用族长一个人说的算。
冉绝已经不想再看了,因为他想到了一个事情,一个比这个更加可怕的事情。
如果有一天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那么自己会像叶泉一样跪在地上却无力解决吗?
他是没有亲人,可不代表以后也不会没有,而当自己的亲人就这样被人残杀,人证物证俱在,自己却只能跪地痛哭,除此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不,冉绝不想这样,他能够感受到叶泉眼里那种深深的无力感,甚至有一部分能够感同身受。
昨夜的事情让冉绝意识到了他这辈子绝对不想就这样混混僵僵的过,他受够了那种冷漠的孤独,受够了一个人独处的日子,受够了和喜欢的人身份上的天差地别,也受够了面对事情时那种深深的无力感。
他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了。
转过身去离开这里,剩下的事情感觉已经不想关注了,他也不想知道罗长究竟会怎么样,而叶泉又会如何。
他默默的走到了叶奶奶的家里,老人家这会儿没有在院子里,进了屋子,就看到叶奶奶坐在屋里的凳子上,拿着拿着一双鞋子缝缝补补。
“叶奶奶。”冉绝叫了一声,叶奶奶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冉绝,笑呵呵的问道“今天怎么这会儿才来,饭已经给你留好了放在锅里。”
“不是…………”面对着眼前这个唯一关心过他的人,感觉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说道“叶奶奶我有话要跟你说。”
“怎么了?”叶奶奶皱纹纵横的老脸看着冉绝。
“我……我想要走。”
“走,又要上山啦?”叶奶奶疑惑的说道“那也吃了饭再走啊,这一半会的功夫,耽误不了多长时间。”
“不是……”冉绝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坚定的说道“我是说我想离开这里。”
叶奶奶终于放下了手下的针线活,她毫不意外的看着冉绝,昏黄的眼珠打量眼前这个清秀的少年,片刻之后笑呵呵的问道“想好去哪儿了吗?”
……冉绝也不知道。
叶奶奶再次发问,“那你想好去干什么了吗?”
这次冉绝没有犹豫,坚定的说道:“想好了。”
即使希望渺茫,他也想去追寻那个遥不可及的梦想,希望有一天能够把那个现在望之遥不可及的美人娶回家里,想要自己再也不会有那种挫败一般的无力感,想要不像叶泉一样无力的面对苦难,把自己的命运握在自己的手中。
而不是在这里,一辈子面对着这个穷苦的小村,无奈的每天为了手里的一点银钱拼搏努力,最终像那些人一样,埋在小村里面的坟里。
他像所有的少年一样,有了目标之后满怀希望,初生牛犊,为了一个目标,可以付出所有的努力,即使这个代价最后可能是生命。
“想好了就去吧。”叶奶奶点点头,说道“我这个老婆子,不值得你在这里浪费时光。”
“不是……”冉绝想说点什么,却被叶奶奶打断道“小冉,奶奶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但是你既然不想在这个村里面老死,就出去闯闯吧,见识见识外面的世界,哪怕最后一无所成,最后还可以回到这里。”
“不会的!叶奶奶我……”
叶奶奶摇摇头,显然并不想跟冉绝继续争辩下去了,她这辈子见识了太多的事情,对少年的一番雄心壮志,完全理解。
她挪着笨拙的身子,下了床,打开墻角的一个箱子,从里面拿出一套衣服和鞋子,递到冉绝的手里,说道“早给你準备好了,换上再走吧。”
衣服是老人家的大儿子的衣服裁剪之后重新改过的,穿在冉绝的身上合身得体,虽然说粗布的料子,但里面满满都是老人家的一番心意。鞋子是一针一针缝出来的靴子,还特意的纳了两层的鞋底,穿在脚上厚实又合脚,老人家满意的看着冉绝穿上自己做的衣服,最后从怀里拿出一串铜钱递给冉绝,说道“这点钱,拿着吧,你给奶奶交了这么多年的税,到走了,奶奶也给你点钱……”
“不用。”冉绝从怀里把夙小姐送给他的两锭银子拿出来说道“我已经攒够了路费了,这些钱您就留着吧。”
犹豫了一番,叶奶奶最终收回来手里的那串铜钱。
“那你什么时候走?”
“现在!”
…………
叶奶奶沉默了,片刻之后,老迈的身子先往外走,说道“奶奶送送你……”
“嗯……”
或许离别总有一股子让人悲伤的情绪,此刻一老一小全都沉默了下来,就算冉绝冷漠的性子,此时的心里也是酸楚的,跟着叶奶奶一直走到了小院的门口,叶奶奶露出了一个笑脸,说道“行了,我这腿脚也不行了,就送你到这吧,去吧。”
她没有什么想要叮嘱的,或许是冉绝离去的这一幕勾起了老人家多年之前的回忆,对着冉绝有些不舍的眼神漠然的一转身,拄着棍子,步履蹒跚的往回走。
老泪纵横。
冉绝在门外坚定点喊道“叶奶奶,我一定会回来报答你的!”
老人家没有回答,打开房门,进了屋子。
…………
从叶奶奶家出来,冉绝再次回到了自己的破庙,然后这么多年,头一次打向庙里的半截神像跪下磕头,默默为叶奶奶祈祷一番。
离开之前,他还要去叶家村里面看看他唯一那个算不上朋友的朋友——叶泉。
再次到了叶泉的家里,他家已经搭好了灵堂,叶泉的母亲,已经安置在了一口薄薄的棺材里面。
这已经算得上是体面的丧事了。
村里的人家,没几家这种年节还能给死去的家人置办上一口棺材的,往往就是一卷草席,草草办了一场丧事之后,送到族里的墓地,找块地方匆匆就埋了,然后找族长拿着半块木头写一块碑插在坟前,就算完了。
这就算是这个人留在这世上的最后一点印记了。
再次见到叶泉,他已经一身白色的孝服,跪在母亲的灵堂前面,默默的烧着纸钱,面对着院子里来来回回帮忙的族人,一言不发。
二人相见,依旧是沉默的开场。
一旁的村民指点道“冉绝,你来了好歹也给人家上柱香啊。”
在旁人的指点下歪歪扭扭的给死去的王娣上了一柱香,起身看着满脸悲伤的叶泉,冉绝沉默了一会,才从嘴里面吐了简短的几个字。
“我走了。”
叶泉或许是没有理解冉绝的意思,或许是悲痛之下已经并不在乎这个不算朋友的朋友的离开了,点点头说了一句。
“嗯。”
出去的时候,冉绝还遇到了被村民们五花大绑,浑身鲜血淋漓的罗长,他还是刚才那副癡傻的样子,嘴里模糊点念叨着什么。
“就应该把这个家伙宰了,娘的,王寡妇这么俊俏的娘们,他能下得去手……”
“……艳福不浅啊,王寡妇那身段,那白凈……也难怪这小子……”
“快走!族长罚你跪祠堂跪到下辈子。妈的,白瞎了”
…………
大踏步的走出村子,冉绝回望了一眼这个生他养他的小村,最后看了一眼之后,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