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石门整个开启之后,但见石桥上空无一人,俩人皆是白担心一场,不禁会心一笑。
杜心蕓双腿发软,差点儿踉跄跌地。
沫千远连忙上前搀扶,关心地问道:「杜夫人,你还好吧。」
担心俩人偷腥之事被外人瞧见,杜心蕓缩回了被捏住的嫩手,虽说是身不由己,但事实已然发生。身姿半依门墻,一阵冷风吹过,白纱凤鸾衣裙飘飘飞蕩,甚是风姿绰约,浅浅笑道:「无碍,就是腿酸了些,歇息片刻就好。」
沫千远自然知晓其中原由,心有不甘,不想和自己发生过肉体关系的女人,之后又回到别的男人身边,虽然他们本为夫妻,心里还是有种难受的滋味,便问道:「出去后有何打算?」
「还能有什么打算,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呗,奴家破身之事绝不可让那人知晓,否则……」
「否则怎样?」
「否则他定会杀了你我!」
「那你何必回去呢,反正和他也有没有夫妻之实,不如跟我走吧。」
沫千远不知何来的勇气说出这种话,自己尚且朝不保夕,实力也不过筑基初期,但年少的心,难免有些放蕩不羁。
「咯咯~ 小友入世尚浅~ 一脸的天真无邪哩~ 」
沫千远当然知道此话并非夸他,阴沉着脸说道:「我明白了,给我几年时间,待我突破了结丹期,便去寻你。」
杜心蕓笑颜逐开,玩味地望着沫千远:「好呀~ 奴家等着小友~ 」
「只是,你不许李天邢碰你一根手指头!」沫千远眼神坚定,就像她已经是自己的女人一样。
「此话不需你来说,奴家回去之后便会和他分房而睡,否则让他知道奴家破了身,可是会大事的哩!」
「如此甚好。」
突感地面震动,眼前的石桥摇摇欲坠,幽深的上空石洞不时有沙土散落而下。
杜心蕓惊呼一声:「不好!怕是宝物都已出世,这上古秘境即将塌陷,我们必须立刻出去!」
「好!」
俩人运转身法,快速踏过石桥,进入了漆黑的甬道。
沫千远动用灵力,浑身燃起周身红光火焰,照耀得甬道敞亮无比,一路直奔来时的入口而去。
二人出了甬道,来到了宫阙大殿,见到弓鹤轩,还有十余名修仙者在此等候,其中杜心蕓的丈夫,李天邢也在场,原来在石桥触发机关之后,他心知一人寻宝兇险,便退出了甬道,一直在这大殿里候着。
大殿不时有瓦片掉落,屋顶房梁摇摇欲坠,随时可能有塌陷的危险。
李天邢扫了俩人一眼,毫不关心当下安危,只是望着杜心蕓问道:「可有寻得宝物?」
弓鹤轩打断他道:「宝物之事出去再说,后面是否还有其他人?」
沫千远回道:「同行之人只剩我们两个。」
话还未说完,来时的甬道蓦然崩塌,看来就算后面有人也没法子出来了。
弓鹤轩说道:「走吧,待出了秘境再说。」
众人纷纷施展身法,一个个虎跃龙腾,争先恐后相继离去。
沫千远步法稍弱了些,毕竟才入筑基期不久,便一人落在最后,就连不会身法的弓鹤轩都有护卫携手纵跃,甩离他三十来丈。
眼看身后的地面逐渐崩塌,几番狂命追逐,终于瞧见那城门之下散发绿芒的法阵,在最后紧要关头,一跃而入。
虽然沫千远越过了法阵,奈何落地的姿势并不是那么潇洒,摔了个跟头,脑袋肿起好大一个包。
一众修仙者像看热闹似的哈哈大笑,唯有杜心蕓焦急惊呼:「小友!」
沫千远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土,连连回道:「我没事,我没事。」
杜心蕓骂道:「你们这些个没良心的,难道出了秘境,就不是道友了吗?」
弓鹤轩说道:「大家共同出生入死,有什么好笑的。」
众人闻言,便不再嬉皮笑脸。
只是沫千远这一摔,本来揣在怀里的画卷给掉在了地上,而且整副画卷都给展开了,众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画卷上画了一名娇艳女子,还有左下角落款的五个字黑:【阴阳心轮决】。
沫千远本想去捡,怎料不知从何处伸来一只毛绒的兽形手掌,冷不防把画卷给抢走了,抬头一看,原来尤皇众妖人也在当场,捡画之人是他身旁一位全身黑甲的将领,一只牛形巨首,背后插有五把怪异大刀,看起来气势就不同凡响,估计起码是位元婴期的修仙强者。
那十岁尤皇接过牛首妖人递来的画卷,惊叹道:「怪哉!果真是母后的画像!」
弓鹤轩见尤皇看了又看,并未有打算归还的意思,便拱手笑道:「抱歉,此宝物乃千远兄所有,不知阁下可否归还给他。」
牛首妖人圆目怒瞪,言道:「本将不还,又当如何?」
尤皇小手一摆,说道:「我万妖宗不可无故欺辱弱者。」又看了一眼沫千远,继续说道:「此画卷能否让给本皇,只因我母亲早已亡故,若偶尔能看看她的画像,对本皇来说也是一件幸事。」
「这……」沫千远望了弓鹤轩一眼,毕竟当初说好了的,宝物得让他先过目,若他不喜欢才能是自己的。
弓鹤轩说道:「一副画卷而已,我要它何用,就算真是某种功法,我也不能修炼,你自己做主吧。」
沫千远有些犹豫,一时也无法参透这画卷是何种功法,就这么让给他吧,又心有不甘,毕竟是自己靠命挣回来的。
尤皇见沫千远没有拒绝,便说道:「小哥哥你开个价,我买下它也行。」
尤皇语气有些亲和,而且还不称自己是本皇了,唤沫千远为小哥哥,看来真心想要。
弓鹤轩手掌一扬,插嘴言道:「起码五万灵石!」
「五万!就买一副画,你怎么不去抢!」牛首妖人暴喝道。
尤皇却说:「五万就五万,来来来,你们谁身上带了五万灵石,先借本皇一用。」
牛首妖人率先摇头回道:「本将没有,本将嗜酒如命,连喝酒的灵石都没有了,怎还会有五万灵石。」
尤皇扫了其余四位妖人,见他们一个个都躲避着尤皇的目光,纷纷摇头晃脑。
尤皇指着他们骂道:「你们一个个的,真是丢尽本皇颜面!还谈何复兴前朝,谈何助本皇成为一方霸主,我呸!」
其中一名妖人小声说道:「我族长年入不敷出,捉襟见肘,吾皇还是别要这画卷了吧……」
尤皇嘟着嘴儿,气呼呼地怒道:「哼!我看不如这样,把你们的宝兵全都押给小哥哥,待日后小哥哥来了天陵城,我再归还五万灵石,小哥哥看这样如何呀?」
沫千远看着尤皇,见他满目的诚恳之意,身后几位妖族修仙者又哀声连连,显得左右为难,若真要了他们的宝兵,自己也过于心胸狭隘了些,毕竟那画像的确是他母亲,便说道:「罢了,这画卷先给你吧,待日后我去天陵城寻你,你再给我五万灵石。」
尤皇一听,很是高兴,觉得沫千远这个人不错,便说道:「如此甚好!小哥哥叫沫千远是吧,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言罢,尤皇又从怀里掏出一枚奇形怪状的玉石,交到了沫千远的手里,只见这玉石雕着的是一只金陵蛟龙,虽然雕工不错,但玉石这种材质在阴九大陆来说,并非什么稀罕之物。
牛首妖人瞪直了双眼,连忙说道:「万万不可,此物乃我族——」
话未说完,尤皇瞪了他一眼,伸手道:「那把你的宝兵拿来!」
牛首妖人顿时闭口不言。
沫千远不知此玉石有什么作用,但也知道他们十分看重此物,那吃惊的神情不像是装出来的,便推托道:「算了,尤皇还是收回去吧,此物想必对你来说也很重要的。」
「重要个屁,一文不值,不好意思,说粗话了,小哥哥只管拿着便是,日后以此玉石来天陵城寻我。」
言罢,尤皇便收起了画卷,与沫千远施了一礼。
沫千远只好把玉石收入空间袋中,回礼道:「好吧,后会有期。」
待尤皇一走,弓鹤轩便从身头搭着他的肩膀说道:「千远兄,你这生意做得有点亏呀,若换做是我,定然要扣下他们的宝兵才是,其价值估计远不止五万灵石。」
「一幅画而已,何必把关系弄得这么僵。」
「哟~ 还是千远兄有见解,若我是修仙中人,想必也愿意结交上这么一位有权势的人吧。」
「不说这个了,你们有寻到什么好宝物吗?」
「当然有,今日收获颇丰,我们回府再聊。」
沫千远还未收到弓鹤轩的酬劳,自然得和他们一同回城主府。
进了大厅,酒宴早已备好,众人入席而坐,就在準备开怀畅饮之际,突闻屋外有人大声囔囔:「这个畜生总算回来了!」
来人粗鲁地推开屋门,只见他一身锦衣华服,肚圆脸胖,五十来岁,身后还跟了两名持刀护卫,正气得脸红脖子粗。
屋内众人纷纷拱手,低头施礼:「见过弓城主!」
沫千远也拱手低头不语,没想到来人竟是齐罗城的城主,而且看他也不是修仙中人,不知是如何发展到这么大的家业的,只是看样子他们父子关系不怎么和睦。
弓城主上前就给了弓鹤轩一巴掌,当着众人的面,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整天不务正业,就知道结交一些狐朋狗友,偌大的家业,迟早都要被你这畜生败得一干二凈!」
弓鹤轩脸色十分难看,冷言冷语回道:「我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有何不妥。」
「你还有脸问?出去玩一次就要花个上百万灵石,这叫有何不妥?」
「钱总是要用来花的,留着它干嘛,再说了,这是为娘给我的,与你何干!」
「小畜生,你还有理了不是!」弓城主扬起手掌,又欲扇他脸颊。
弓鹤轩这回躲了过去,气得将手中酒杯摔个粉碎,怒喝一声:「跟我走,去云梦楼!」
众人闻言,纷纷起身,又朝弓城主施了一礼,随着弓鹤轩出了厅门。
弓城主在后头骂道:「孽子!孽子!有种你就别回来!」
沫千远回想当初,入城询问之时,城主府的护卫一个个都没给自己好脸色看,原来是这等原因。
众人随着弓鹤轩来到了城东的云梦楼,沫千远早就想见识一下城中最为繁华之所。
弓鹤轩刚踏入华丽的金丝缕空店门,立刻就有一名粉状艳抹的女子迎了上来,搂住他的胳膊,娇声笑道:「少城主许久未来,奴家甚是想念得很呢~ 」
「符绮宣姐姐可在?」
「符姐姐此刻不在,少城主怎么就想着她,你又吃不着她,奴家的姿色也不比她差呀~ 」
弓鹤轩呵呵一笑,摸了一把她丰腴的后臀,没有说话,而后径直朝楼梯处走去。
女子也不恼怒,问道:「还是照旧?」
「嗯,照旧便是。」
「好嘞~ 奴家去吩咐一下,诸位客官请上四楼雅间,水月~ 镜花~ 陪少城主上楼。」
立刻走来一红一绿两名霓裳女子,媚笑连连地陪着弓鹤轩上了楼梯。
众人走在长长的弧形楼梯上,四面为圆形环绕的层层木制厢房,而中央空蕩,有一亩五彩水池,池中浓浓白雾缭绕,其间有不少美艳女子正在抚首弄姿,随着优美的歌声而翩翩起舞,个个体态轻盈,衣裙暴露,香艳玉肌时隐时现,四层厢房的客人,全部可以将池中美景尽收眼底。
沫千远何曾见过这种场面,癡癡张望,慢步而行,一时看得忘我入神。
众人来到第四层的一处雅间,此厢房并非完全封闭,只是三面有墻,而外侧仅有一道横栏挡住,众人依旧可以一边饮酒吃肉,一边听曲赏舞,甚是逍遥快活。
云梦楼也并非只是单纯的酒楼,厢房之内还有内屋,以供做男欢女爱的交易场所,只是不像妓院那般俗气,大多以欣赏才艺小曲为由头,只是喝得多了,难免会动手动脚,谈心论道,若是谈不拢,大多是价钱上出了问题,谁要敢弄强动粗,自是有棍棒伺候。
沫千远刚刚坐下,扫了众人一眼,不禁问道:「咦!怎么不见杜心蕓夫妇?」
弓鹤轩回道:「哦,他们二人有事,先行告辞了。」
沫千远略感失落,杜心蕓走了也不打声招呼,日后还不知怎么去寻她,但愿还有机会能够再与她相遇。
杜心蕓离开之后,时而也会想起沫千远,身子也没有给任何人碰过,李天邢也一直不知道她破身之事,直到数年之后,与沫千远再次相遇……
酒肉端上桌来,众人一扫阴霾,将前尘往事忘了个一干二凈,说着今日寻宝的趣事。
「今日上古秘境,我与少城主一路杀将进去,进入一处石洞,但见洞中漆黑一片,我用火光一照,一大片密密麻麻的黑点在不停蠕动,凑近一瞧,好家伙,这些黑点全部是一个个蝉蛹,足有拳头这么大,真个叫人恶心。」
说话之人喝了一口酒,润了润嗓子,立刻有人问道:「然后呢?」
「然后,我们继续深入,虽然已经很是小心翼翼了,奈何还是有人踩碎了蝉蛹,突然见到石洞上方异光闪耀,一只足有两丈之巨的蝉王破蛹而出,顿时一番恶战交加,小的蝉蛹也随之蹦跶飞起,顿时漫天飞舞,恐怖至极,还好我乃火系灵根,把小东西烧了个干干凈凈。」
「蝉王也被杀了?」
「这是自然,不然我还能在这里喝酒么。」
「得了什么宝物?」
「这蝉王就是个宝物,蝉羽给了少宗主,稍微炼制一下,便可以做一件隐去身形的披纱。」
「当真?」
「骗你作甚,四条腿可做利刃,外壳可做盔甲,可以说全身是宝。」
「哎,可惜我没能和你们一路,对了,沫千远,跟我说说你那边的情况吧。」
众人都望着沫千远,他们一路六人,死了三个,如今杜心蕓夫妇不在,还真只有他能够讲述得清楚,但是破解机关涉及到男女性事,不是那么方便告诉他们,只好敷衍他们说道:「我这一路遇到几个机关,没有什么危险,侥幸得了两个宝贝,你们应该也知道,一副画卷现在被尤皇拿去了,还有一柄【桃花迷魂剑】,在杜心蕓手里。」
「这个我们都知道,我问的是经过,是遇到什么机关了?如何破解机关的?」
「这个,这个,那个,那个……」沫千远吞吞吐吐,他不善于骗人,正想着怎么去圆谎。
「什么这个那个的,俩人孤男寡女处在一起,去了足有两个时辰之久,定然是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发生。」
「对对,我看杜心蕓也对你有点意思,不然之前出了秘境还帮你说好话。」
「好小子看不出来呀,人家可是有夫之妇,莫不是你小子想两男共侍一妇,哈哈哈哈~ 」
「呸!别瞎开玩笑!」
沫千远也懒得和他们多作解释,解释多了自然更容易受到怀疑,虽然确实自己心里有鬼。
当酒喝得多了,自是有些人喜欢疯言疯语。
一名脸色通红的修仙者,捏着酒杯,打了个饱嗝,脑袋晃晃悠悠的说道:「少城主,今日在城主府之事,在下为你鸣不平。」
另一名修仙者重重搁下酒杯,言道:「我看不如取而代之!」
弓鹤轩扫了众人一眼,慌忙说道:「休得胡言乱语!这城主之位还不迟早是我的。」
「据我所知,城主二夫人,也就是少城主的二娘,今年又生了个胖小子吧。」
「对呀,酒桌都摆到城主府外面来了,这齐罗城谁人不知。」
「人生无常,世事难料。」
「我们也不想多说什么,这里人多眼杂,若是日后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少城主尽管开口便是。」
「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锅!」另一位修仙者献媚道。
「万死不辞!」众人纷纷起身举杯言道。
沫千远可不想趟这滩浑水,毕竟城中局势自己尚不太了解,不过见他们都站了起来,自己也只好跟着站了起来,与他们举杯一饮而尽。
众人喝酒吹牛,大约将近一个时辰,突然远远听到几声高跟靴的脆响,接着一阵茉莉花的幽香飘来。
只见一名美妇人,貌若三十八岁,走在外面的走廊上,远远望着弓鹤轩浅浅微笑,一袭紫色柔丝袖袍,高耸的胸部兜着碎花型的黑纱抹胸,隐隐可见纱网间的深邃乳沟,襟口一朵银边紫色荷花,荷花由抹胸连接脖颈丝带,把诱人的香肩裸露出来,又极好的塑造出曼妙的身材。
盈盈信步之时,云袖透薄飘蕩,白腻柔荑飘然而出,裙裾也只遮掩半截大腿,一双不见腿根的黑色丝袜,紧紧包裹着圆滑玉腿,极好的展现出了腿型的柔美曲线。
身姿丰腴,可谓一步三摇,要说哪三摇,便是乳瓜摇曳,肉臀摇晃,长发飘摇。
一头及腰长发,略显褐色,两缕长发从侧边梳到脑后,由斜插的桃木发簪扎起,而两鬓扎有两条长长的紫色发带,与发丝并肩垂下,看上去十分的有女人味。
面容清爽干凈,一双杏目似水温柔,红唇外翘丰润,鹅蛋型的俏脸略显一点婴儿肥,但是不会显得脸胖,而是给人一种舒服,惬意的感觉。
弓鹤轩站了起来,彬彬有礼笑言道:「真是好巧,没想到在这云梦楼能够遇见简执事。」
简媚珠,筑基后期巅峰,阴元二阶下品,御丹楼的执事。
简媚珠回了一礼,笑道:「我在这里陪几位炼丹的老骨头喝几杯,倒是少城主这桌热闹得很呢~ 」
沫千远见她清澈的眼眸往众人一扫而过,唯独把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身上时多了些,只是碍于她的身份和地位,自己有些卑微地底下头去,不敢与其直视。
简媚珠笑道:「看这位少侠有点面生呢,新来的?」
沫千远起身拱手回道:「刚到贵地没几日,鄙人沫千远,一介散修。」
「哟~ 散修呀,这年头散修难得,若是有想要加入的门派,倒是可以帮少侠引荐一二。」
「多谢简执事美意,只是鄙人自由自在惯了,还不想加入任何门派。」
「也好,少城主,你们继续喝着,若有用得找简执事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
弓鹤轩拱手言道:「简执事客气了,还请慢走,改日在下一定登门拜访。」
简媚珠扭臀刚走没几步,便有不少修仙者议论起哄:「沫千远,我看简执事看上你了。」
「她平日里可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冷冰冰的模样,更是不会和陌生人打招呼。」
「就是,今日与你不过初见,便说要帮你小子引荐门派,其中定有蹊跷。」
「还能有什么蹊跷,看上沫千远这小白脸了呗。」
沫千远多喝了几杯,借着一股酒劲,撸起袖子,站了起来,反驳道:「我可不是小白脸,你看我皮肤哪里白了,再说了,我又没靠女人吃软饭,也没有旁边这位仁兄长得俊俏,你们说对不对。」
「嘿!开开玩笑罢了,你还真生气了。」
「谁让你遭人嫉妒。」
沫千远向来行事低调,也是一时争得耳红脖子粗。
弓鹤轩一时摸不着头脑,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沫千远一眼,也没有多说什么。
当众人酒足饭饱,各自也拿到了弓鹤轩给的酬劳,便陆陆续续离桌散去。
弓鹤轩自然是留在了云梦楼,与那水月镜花入了内部厢房,销魂快活去了。
沫千远与众人告辞,又已是深夜亥时,人们早已入睡,打个饱嗝,差点把吃的东西都给吐了出来,喃喃自语道:「哎~ 今晚恐怕还是得去住客栈了。」
正独自一人,醉醺醺地走在黑暗的小巷子里,突闻一阵阴风拂过,一个黑衣身影当空袭卷而来,手中亮晃晃的长剑甚是耀眼。
沫千远只觉寒光一闪,心头一惊,危急之际,运转【虚无步法】,避过对方疾刺而来的剑招,奈何身后还有一人偷袭,适才一点都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
「呃——」不禁惨叫一声,后肩传来一阵刺痛之意,只好忍着疼痛,匆忙取出【嗜刃刀】,横刀在胸,怒声爆喝:「尔等何人,意欲何为!」
二人黑衣裹身,黑布蒙面,晃了晃手中长剑,笑道:「这么快就忘了,你杀我流元宗弟子,自然是找你寻仇来了。」
「你们是流元宗的人!」
「正是,这回死得明明白白了吧,该送你去见阎王了。」
言罢,俩人一前一后,持剑夹攻而来。
一人剑招生出数道冰锥,伴随寒风凛凛,强势来袭。
另一人白光四射,一招之内化作剑芒数道,虚虚实实全是杀招。
沫千远见来人修为不低,起码都在筑基中后期,断然不敢轻敌,运转灵力,刀芒生火,劈出一招生疏的刀法。
只见红色火焰聚拢,形成一条丈八巨龙,人影在火光中闪烁,街道顿时敞亮无比,乃习得不久的【龙凤斩】,故意用此招法,只为引来他人注目,或许刚刚称兄道弟的道友们瞧见了,能够前来搭救自己。
二人剑法凌厉,步步紧逼,不给沫千远任何喘息的机会。
沫千远勉强支撑,不过十招之内,小腿和腰部又遭受两处剑伤,虽然伤口不深,但自己完全不是二人的对手,只怕坚持不了多久。
「该是用那一招了吗……」沫千远暗道,想起了击败安白一的【天煞斩】,只是需要给刀喂血,自己已然身受剑伤,要血还不容易,在腰部伤口处伸手一摸,而后将血液顺着刀刃抹了上去,浑身燃烧熊熊烈焰,双目爆红,大喝一声:「跟你们拼了!」
俩人见状,不知沫千远準备做什么,气势上倒是尤为吓人,一时竟不敢上前。
这给足了沫千远蓄力【天煞斩】的机会,已然横刀在握,只听一声霸气的狗吠之声「汪!」,一头兇悍无比的穷奇幻兽随刀锋幻现。
那俩人看得也是心惊胆战,握着长剑的手心都渗出了汗水,警惕地向后退了两步。
正当沫千远欲发动强力一击,突感后脑勺被人重重用力一敲,不禁闷哼一声,竟然还有人偷袭自己,一下子晕倒过去,真个死不瞑目,若是还有来生,下辈子再也不烂醉如泥,再也不单独走黑暗的小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