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螽斯羽,薨薨兮。宜尔子孙,绳绳兮。」
「螽斯羽,揖揖兮。宜尔子孙,蛰蛰兮。」
书斓曦所问的,正是《左传》和《诗经》,而许翰林的回答,也是没有一丝犹豫,显然烂熟于心。
「不对吧?」
书斓曦眼睛瞇了起来,一脸的笑意。
「嗯?」
许翰林疑惑地抬起头来,却见自己的娘亲拿着书本,卷成了筒子,照着自己头部敲了一下。
「明明什么都会,还和我装呀?装的还挺像那么一回事!」
书斓曦看着自己儿子,虽说满脸笑意,但言语中却有些许的生气。
「说,今日上午,为何逃学呀?」
眼见被自己的娘亲识破,许翰林也便不装了,慢悠悠开口道:「学堂夫子,整天只知道教一些之乎者也,我早就会了,觉得没意思,所以就溜了……」
「翰林,下次可不能这样了,你是会了,可你的那些同学呢?他们未必也都会呀,你们既是一个学堂的,那便该互相帮助,互相理解,人有三六九等之分,可学识没有,若是学堂的夫子因为你会了,而教你其他的知识,那么其他不会的同学们呢?就此放弃吗?大同兼爱,一视同仁,日后你若做了官,难道北方的经济不如南方,便放弃北方的百姓只管南方吗?读书与做人无二,有前后之分,却无贵贱之别,懂了吗?」
「懂了!」
许翰林点了点头,这已经不是自己的娘亲第一次与自己讲道理了,而书斓曦见自家儿子这般乖巧的模样,脸上的笑意更甚,起身道:「娘亲给你做饭去,喝过药休息一会儿,饭好了娘亲叫你!」
语落,书斓曦缓缓地走出了房间,临了还轻轻地给许翰林磕上了房门。
入夜,星罗满布,许翰林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之不着。
胸口之上,娘亲给他的平安符已经戴在了脖子上,许翰林一只手握着平安符,脑海当中浮现的,却是今日看到的场景,不是黑白无常,而是那一对公媳,两人光着身子,在激情热吻的画面。
越是回味,许翰林便越是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在冒火,体温升高,内心深处,仿若有根心弦在拨动一般。
小媳妇凝如玉脂的身体,包括那肚兜下落,胸部弹出的画面,就像是魔障一样的在许翰林的脑海深处浮现,驱赶不出,他心烦意乱,干脆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推开房门,院子外一片寂静,月光洒在地面,更显寂寥。
娘亲与父亲那边,灯熄火灭,显然已经熟睡了,百无聊赖的许翰林干脆坐在了院中,抬头看着漫天星河。
他也不知自己今日是怎么了,往日里这个点早已经是熟睡了,但今日,却是没有丝毫睡意。坐在院中石凳上的他,目光紧盯着上方的星空,形如棋盘,零落满布,大小不一样的星辰似宝石般闪烁着,隐约有某种规律在游动一般。
许翰林看着这漫天星辰,不知不觉便深陷了进去,连他自己都未发觉,身上不知何时,竟然如同夜明珠一般,闪烁起了亮光,朦朦胧胧的光亮包裹着他全身上下,煞是圣洁。
与此同时,主屋里正在熟睡的书斓曦猛地睁开了眼睛,仿若感应到了什么一般从床上坐起,一旁的许神医睡眼迷离,含糊道:「娘子,你怎么起来了?」
「没事,夫君先睡吧,我去如厕!」
书斓曦对着自己夫君微微一笑,穿着睡袍,随意的披了件衣服,拉开了房门。
院外,自己的儿子正坐在石凳上面,目视天空,浑身上下荧光满布,正是在吸取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
书斓曦的心内一紧,从白日里许翰林看到了黑白无常到现在的荧光满布,显然那浩然之气随着自家儿子年龄的增长,已经快要彻底爆发了,今日种种,便是征兆!
书斓曦面露担忧,快步走上前去,轻轻地在自己儿子肩头一拍。
剎那,许翰林就像是入定的老僧被人惊醒了一般,从神游的状态反应了过来,看着身后的娘亲。
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天地灵气,已然消失不见。
而书斓曦,则是在自己儿子身边坐下。
「怎么啦?大半夜的不睡觉。」
书斓曦与许翰林一般,抬头看着漫天星辰。
浩然之气虽然能够让人修炼,但也足以至人于死地,何况还有天庭在上,随意多出来的一名仙人,必然会受到天庭的审查,于书斓曦一家而言,绝对没有益处。
「有些睡不着,应该是下午睡多了吧!」
许翰林挠着头笑着,目光却是不由自主的定格在了娘亲的身上。
彼时的娘亲,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睡袍,领口之处没有系紧,白花花的胸脯从许翰林的角度看去若隐若现,且没有梳妆打扮的娘亲,在夜色下显得更加的漂亮,那粉嫩的脸颊甚至还白的泛光,秀发随着微风轻轻起伏,离得近了,许翰林甚至能够清楚地闻到自己娘亲身上的体香,他轻轻地耸动了耸动鼻子,目光从娘亲的侧颜向下一挪,鬼使神差的看向了娘亲微微起伏的胸脯处,睡袍虽然宽松,但那一对挺拔的乳峰,还是清清楚楚的被勾勒出来。
许翰林仅是看了一眼,就立马触电般的躲了过去。躲过去的同时,他的脑海当中又出现了今日白天看到的小媳妇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