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起,安详了许久的岭南城上空忽然笼罩起一层乌黑的烟雾,在路上熙熙攘攘的行人纷纷驻足眺望,诧异于这诡谲的天象。
“这是妖雾啊!”满头白发的老者锤了锤手中的拐杖,摇头叹道。
人们越发惊恐起来,岭南城周边妖魔环绕,但每次都能抵御,何时出现过这般黑雾之象,加上城主老群王新逝,新群王年幼,不知能否领导众人抵御这场浩劫。
岭南王府后院之中,小王爷惊涛公子正望着高台看戏听曲,这小王爷自幼被祖母宠爱有佳,不但没有丝毫进取之心,反而贪花好色,常年流连于后院女眷之间,此刻,他正搂着两名娇弱丫鬟,上下其手。
这两名女仆虽是中人之姿,但却都是豆蔻芳华,一个身形丰腴,穿着绿衣道袍,一个更显苗条,一身紫衣劲装更显腰身,这一绿一紫,却是仿着昔日宁烟宁雪的打扮而行,刘惊涛满面春风,双手在两位丫鬟胸间徘徊。此时的二女早已飞霞满面,哪堪得这般花丛老手的挑逗,立时呼吸急促起来,吹气若兰,苦忍着不让双手颤抖,一边还要服侍着小王爷吃着水果糕点。
这般淫靡的时光显然已是在这后院之内经常上演,一众家仆均是视若无睹,各自安分,可忽然一声急报传来,打破了惊涛公子的美梦。
“哼,不过是些黑雾,大惊小怪!”刘惊涛对这坏了兴致的报信家仆十分不满。
“可,可是小王爷,城中都谣传是妖雾啊,老夫人也叫您去一趟慈悲观问问。”
一听到慈悲观,刘惊涛却是眼睛一亮,“既是这样,那我便走一趟慈悲观!”刘惊涛只在亡父去世后接慈悲观主心慈师太之邀去过一次,本以为观中都是些女尼,哪知这慈悲观不光可以剃发为尼,也可以蓄发修行,那满观的靓丽女修着实让这淫徒目瞪口呆,但心知慈悲观乃岭南后盾,得罪不起,故而压下欲望妥善行事,此刻听得能有借口再去一次,那自是求之不得。
“小王爷,且留步!”刘惊涛正欲迈步之时,一个熟悉的声音自回廊传来,转身望去,却是那日被宁尘所伤,养伤归来的西域师傅。而这番僧身后,却是一名气宇轩昂的男子,此子双手背负,嘴角扬起,一脸倨傲神色,倒让刘惊涛有些好奇。
“哼,你还有脸回来。”刘惊涛全然不顾师徒名分,那日设计留下宁雪,这番僧被及时赶到的宁尘打得满地找牙,令他十分失望。
“嘿嘿,小王爷,这回我可给你请来了位高人!”这番僧面容猥琐,此刻却是对身后这人十分恭敬。
刘惊涛将目光转向这人,却是五官平平,全身壮硕,但这眉眼之间似是渐渐显出一股威严之气,倒让刘惊涛重视起来:“你是?”
这男子微微一笑:“在下宁夜!”
满心好奇的刘惊涛快步走向自己卧室,心中反反复复回忆着那叫宁夜的留下的话:“若是小王爷能配合,您房中的大礼便任凭处置了。”自幼见多识广的小王爷心中念想着有何大礼如此神秘,但出于本能,还是忍不住送走二人之后转头便向房中走去。
“吱呀”一声,刘惊涛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却是他不敢想象的画面。房正中却是一位翩翩佳人跪在地上,双目无神的朝他望来,一动不动。还是那一抹绿衣,浑身温婉恬静之气,只是此刻,仙子没有了一丝抗拒神采,双目凝视着急不可耐的刘惊涛,茫然无措。
她是我的了?刘惊涛咽了口唾,心下欲望大起,这千方百计求之不得的仙子此刻是我的了。刘惊涛惊喜非常,朝地上的宁烟望去,微风乍起,隐约可见这道袍不似原先那般包裹严实,衣领附近雪白一片,透过那雪白肌肤向内探去,却是一抹嫣红若隐若现。
“这骚货居然里头没穿衣服!”刘惊涛心下大喜,春风得意之下哪还顾得许多,疾步向前,一把抱住宁烟,大嘴一个劲儿的朝佳人那精致脸蛋吻去。
宁烟下意识的转过头去,但脑海中隐约响起的声音仿佛令她头疼欲裂,脸色煞白,刘惊涛却全然不顾,觊觎已久的佳人此刻任他品尝,心中快意非常,大嘴刚刚吻上宁烟那抹白皙的侧颜,便觉佳人冰肌玉骨,分外受用,急切的伸出淫舌,在佳人玉颜上扫蕩着。
宁烟双眼微闭,脸上已是渐渐浮起几丝潮红之色,这微妙的变化更是让对方兴奋不止,欲海难填的刘惊涛一手伸向佳人胸口,猛地探入。
“嗯。”宁烟一声轻哼传来,刘惊涛却是有些胆怯,随即见到眼前佳人依旧是潮红满面的纹丝不动之态,心中放下心来,大手在道袍里侧肆虐,不断向下探去,忽觉美肉堆积,沟壑隐现,肌肤之柔软莫过于此。
好大的奶子!刘惊涛心中轻笑,难怪平日里只穿些宽松道袍,原来是掩人耳目。旋即不断在宁烟玉峰之处流连攀爬,空出一手开始缓缓解下宁烟的衣物。
道袍之内果然是风光无限,随着道袍的缓缓剥离,雪白的玉乳与腰身便脱颖而出,看得刘惊涛叹为观止,自幼流连花丛,可哪里见过这等绝色仙女,遥想起上次觊觎佳人设计而未成,此刻佳人竟是靠在自己怀中任他摆布,心头之火更旺,胯下已是高耸如柱,伸出手来,拦腰抱起,径直往那柔软大床上去。
这刘惊涛乃贪花之人,自父亲死后没了约束,早将自己房中设了张温暖舒适的大床,宁烟躺在床上,依旧是双目无神之状,但脑海中隐隐浮现的宁夜的声音却是挥之不去。
“男女之情本就是黄粱一梦!只有这男欢女爱才是人伦大道。”
“我的好烟儿,今天没我的命令不得妄动。让这小公子得偿所愿岂不也是一桩美事?哈哈”
天性温婉的宁烟怎能阻挡宁夜的心魔侵蚀之术,精神上的沖击早已将这柔软的师姐折磨得心力交瘁,此刻的她,虽是依旧貌若天仙,但内心之中,却如同枯槁一般,毫无生气。但宁夜要的定然不是死尸一般的宁烟,在无边的欲海调教下,此刻的宁烟已是浑身燥热难耐,对眼前赤裸而来的刘惊涛全无抵抗,反而媚眼如丝,双颊彤红。
这纨绔小王爷已是急不可耐,将自己迅速脱个精光之后,便猛扑上床,朝着宁烟的下身扯去。“斯”的一声,宁烟隐秘的亵裤便浮现眼前,刘惊涛更是得意,看着亵裤周边粉嫩的玉腿肌肤,越发激动,手中力道再加,将那花园蜜穴的最后一道屏障猛地扯下。
下身的私密毫无保留的暴露在这淫徒眼前,宁烟却是不为所动,只是眼角之处略微浮起一丝水雾,但欲火高涨的刘惊涛却是难以发现,此刻的他犹如一只兇兽,挺着粗壮的武器朝娇柔温婉的宁烟杀来。
刘惊涛的巨龙不及宁夜硕大,但久经沙场的他自是有一番水磨工夫,并不急于直接进取,而是顶着巨龙在宁烟蜜穴附近盘旋环绕,轻轻的对着各处肌肤顶上一下,旋即又轻轻挪开,手也一并不做停留,围着佳人乳峰不断揉搓,直把宁烟逗弄得娇喘连连。
逗弄几许,自负技艺高超的刘惊涛却是无心忍耐,“这妮子想闭已是被那宁夜给开了苞施了法,今日先受用要紧,待他日有机会再好生调教。”一念至此,刘惊涛再无顾虑,后臀轻轻抬起,猛地向前一沖,那罪恶的肉棒便毫无保留的插入宁烟的蜜穴。
“好紧!”甫一插入,刘惊涛便险些控制不住那股兴奋之念,这宁烟才破瓜不久,此刻的玉门仍旧紧致异常,嫩肉挤压之下刘惊涛只觉如临仙境,舒爽宜人。
“什么玄门仙子,今日我便把你肏成婊子!”刘惊涛夙愿得尝,嘴中开始吐出污言秽语。而知晓佳人并非处子,自是毫无保留的全力沖刺起来。
面无表情的宁烟虽是不断扭动着身子来释放自己的春潮,但随着刘惊涛的初次插入,灵魂深处似是一些画面渐渐浮现眼前。紫云山上,紫竹林边,那俊朗寡语的少年,岭南城侧,星夜芳草,那扭曲面孔幻化出的魔头。
“啊!啊!不!”宁烟大声叫唤起来。
全力沖刺的刘惊涛哪里会听,不断沖撞着花芯深处,体验着无与伦比的销魂快感,口中啐道:“我道是仙子成了哑巴,想不到仙子还会叫床!”
“不,不要!”宁烟疯狂扭动着,却依旧无法摆脱刘惊涛的淫辱,岭南城侧的露天草地被奸淫的一幕历历在目,此刻,剧情重演。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宁烟不断发出呢喃,双眼渐渐又恢复了无神之状。
不断肏弄着美人的刘惊涛已经顾不上独自癫狂的宁烟,身体不断起伏沖刺,嘴中污言秽语也渐渐少了,慢慢的转为舒爽的怪叫,除了胯下相连,全身每一触肌肤的碰撞都令他觉得美妙至极,这是多年来从未有过的体验。
急匆匆的走过后院回廊,刘惊涛的西域师傅来到了一处凉亭。此刻,宁夜正是端坐于亭中,身上黑气遍布,显是在运功施法。
“大,大人,小王爷那边很满意!”这西域番僧低着头,对着宁夜十分恭敬。
“这紫云山的仙子,自不可与凡间相较。”宁夜轻笑一句,看了眼这西域番僧,忽然戏谑一句:“达宗,你也想尝尝?”
达宗眼神一愣,急忙跪倒:“不不不,不敢,小人那日不知您神通,冒犯了您,哪里还敢想大人您的女人。”
“呵呵,知道就好,这宁烟虽受我心魔之功影响,但并未完全受控,今日差点便前功尽弃,好在我这也能感受到一丝端倪,及时制住,否则她动手料理了这小子,岂不坏我大事。”
“那?”达宗喇嘛面露疑惑:“那大人,这要怎样才能绝对控制呢?”
“她心中还有牵绊,我料想毁去她的牵绊,才是绝对的控制,正如气运一说,她是玄阳的气运之一,玄阳亦是她的气运之一,环环相连,须得一并除去。”
达宗一副恭谨的样子,眼珠子贼溜溜的转了几圈,终是人忍不住问道:“那宁夜大人,小的我这解药?”
“你带着他做好这件事,去极夜坛寻我即可。”
“极夜坛,您?”达宗闻得极夜坛兇名,眼神露出恐惧之色。
“这上清界,要变天了!”
南海位于岭南之东,一望无际的南海海域自古以来就鲜有人烟,同样也是大陆抵御南蛮妖魔的一道重要屏障。这一切皆因这南海水域曾受上仙施法,妖魔稍有接触,便痛不欲生,轻则功力消散,重则灰飞烟灭。是故,南蛮妖魔常年以来只能不断进攻岭南,而绕过南海。
南海之水土逐渐孕育,在一处无人问津的小岛之上,不知何时起立起了一座观庙,名曰“慈悲观”,这据传受益于当年观音大士教诲的小庙长期以守卫岭南、关注社稷为责,因而常年与岭南王府交好,屡屡助其保疆卫土,驱逐南蛮。
故而,刘惊涛携着达宗喇嘛踏上这慈悲观之途倒是格外顺利,两人乘着小舟上岛后,自有慈悲观女尼出迎指路,沿着一道似彩虹斑斓的幻化之桥,终是来到了慈悲殿。
沿途佛音昭昭,甚是祥和,进至慈悲殿,一位年色稍长的女尼自殿中心望来,门下左右女尼尽皆低头行礼。
刘惊涛稍知规矩,进殿便朝着这年长女尼拜道:“晚辈惊涛,拜见心慈师太!”
心慈脸色未有变化,淡然道:“小王爷想必是因城中黑雾一事而至,我慈悲观已有定夺。”
“我就说嘛,师太神通广大,没有您解决不了的事儿,有您在,我岭南定是固若金汤,哪能这么容易让妖魔肆虐。”刘惊涛听得放心。
“小王爷切勿放下警惕,须知尔乃岭南之主,今后少不得与妖魔大战…”
“惊涛谨记,谨记!”刘惊涛却是知道这心慈要教导一番,心中念着宁夜所托之事,急忙打断。
“这黑雾乃当年极夜老人魔功”极雾“所致,前段时间闻讯紫云玄门擒得极夜坛现任教主邪煞,但又让其脱逃,想必定是魔教复起之象,这黑雾不难消散,这次令柔雨随你返回,她自有办法解决。”
“柔雨师姐,那柔清师姐呢?”刘惊涛记起那印象中的一抹倩影。
心慈师太为做理会,转身朝着一名女尼道:“柔雨,岭南定要魔教之人藏匿,查访一番便可,切不可轻敌妄动。”
这柔雨却是一名不折不扣的女尼,穿着素色的僧衣,顶着一层小帽,算是中人之姿,却分外规矩,轻唤了声“是”,便行至刘惊涛跟前,稍稍低头,不做言语。
见心慈师太有送客之意,刘惊涛却是抢上前道:“师太,我这次来却有件小事相询。”
心慈眉间一挑,似是有些奇怪:“何事?”
“晚辈闻得慈悲观中有一玉凈泉,泉中圣水较外界南海之水更为神通,对妖魔伤害更甚,晚辈修为低劣,想,想要上一点儿防身之用。”
“哦?”心慈朝着刘惊涛打量半晌,在刘惊涛惴惴不安揣测之际,终是点头道:“也罢,虽不及你父亲般英武,但尚有对抗妖魔之念,这玉凈泉水算不得什么宝物,你随柔雨自取便可。”
“谢师太!”刘惊涛喜道,道谢之声格外洪亮。
达宗喇嘛有意的避开着来往的家仆,径直走到那日与宁夜密谈之地,小王爷与柔雨自去施法除雾去了,他却心急着宁夜之事,看了看手中的玉凈泉水,轻轻一笑,朝凉亭后面的花草一拨,那柔软的泥土里,却是藏着四枚巨蛋。
“这玉凈泉水乃昔日观音大士法器所盛,乃天下最凈之水,能化解一切魔障,但令人想不到的是,这魔种由当年极夜老人亲手用魔功封印,此刻灌溉这玉凈泉水,方是最好的破印之法。”宁夜的话语犹在耳侧,达宗有感于这个看似普通,实则恐怖的魔头实力,越发敬畏,小心翼翼的取出圣水,朝着那四枚巨蛋洒下。
顷刻之间,金光四射,四枚巨蛋顿起裂痕无数,裂纹迅速生长,“嘭”的一声,四枚巨蛋尽皆炸开,达宗哪里见过这般神迹,被刺得睁不开眼睛,急忙用手遮掩,金光渐渐散去,达宗缓缓抬起手指,从指缝中却是能依稀看到一丝奇观。
巨蛋破碎,金光散去,剩下的只是四只小兽,这四只小兽却是婴儿般大小,各不相同,但都目光深邃,身形虽小却目露兇光,在原地不断跳跃鸣叫,叫声尖锐,引得一众家仆纷纷赶来。
忽的,四只小兽却是入神般凝滞不动,呆立当场,引得达宗摸不着头,“这宁夜费尽心思所破的封印,难道只为这四个小家伙?”然而他还来不及多想,一声合音尖叫响起,却是四兽统一而吟,声音高亢许多,似是得到了某种命令,三只小兽瞬时跳起,竟然能在空中飞行,毫不犹豫朝北而飞,另一只小兽却是朝着岭南以东的南海而飞。
“这是?”达宗更觉神奇,心道莫不是宁夜在远方操控这些小兽,好奇心使然,却是架出法器,跟着那朝东而行的小兽飞去。
南海上空,达宗做梦也没想到,这令人窒息的一幕就在眼前。那小兽飞至南海之空,缓缓张嘴,朝着南海轻轻一吸,南海瞬时翻起惊涛骇浪,一股水柱直耸入云,朝着这小兽口中喷去。
初始还惊异于这小兽竟不怕这南海之水的威力,可渐渐的,南海之水不断涌起,水柱之势越发浩大,而这小兽丝毫未有停下之意,反而身躯越发庞大起来,头上生出两只麟角,四肢渐渐散开,身形舒展开来,竟似饿狼之体,但其角冗长,其尾粗壮,其嘴更是硕大,这滔滔南海,还在源源不断涌入它的腹中。
“这是?”达宗面露惊恐,这哪里还是刚刚的小兽,眼前此刻的怪物已是长成房屋般大小,这南海之水哺育下的,分明是一头法力无边的兇兽!
“不愧是上古兇兽—饕餮,南海屏障自今日起,再也无法阻挡我的脚步了!”一道洪钟之声响起,达宗顺势望去,只见南海彼岸一片黑云,南蛮妖魔均是甲胄加身,枕戈待旦。当先一人赤发雄冠,唤道:“可是宁夜大人手下达宗喇嘛?”
“我,正是,还不知?”
“孤乃南国之主,鹰获,踏平南海,自今日始!”
达宗喇嘛转头回望着天边的饕餮巨兽,心中波澜起伏,念着那日宁夜简单出手便制住自己的手段,再想到今日见到的上古兇兽与南海妖兵,惧意更甚,如同蒙住一般,眼睁睁的看着饕餮饮尽南海之水,眼睁睁的看着群魔踏足南海,直朝那海上一隅的小岛行去。
慈悲观!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