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那片庄子昨夜走了水,烧了三间屋子,林管家已经去了,拿了五十两银子做修缮费”
“东城的那间饰品铺子遭了贼,丢了三十两。”
一辆老旧的马车正在道路上行驶着,马车里两个身影裹着厚厚的衣袍,其中一个身影正对着另一个说着什么。
“主子这次出府,应该不是去铁槛寺上香吧?”
一个身影问到,声音婉转如鹂。
“怎么?平儿是要给你家老爷报信怎么?”
另一个身影反问,言辞犀利,语调则是调笑着,强势性格一览无余,这人正是王熙凤。
“哪有,只是最近主子好久没去铁槛寺求子了,而且这次出来还特地做的隐蔽。平儿不免有些好奇。”
马车内沉默了一会,王熙凤缓缓开口,“你从小就跟着我,虽是主仆,情似姊妹,这些天你也是发现些什么了吧。”
“确实,原来主子大事小事都不曾瞒我,这两月以来,虽主子做事不太明显,但平儿还是感到有些蹊跷。”
王熙凤点点头,接受了平儿的说法。
“有时候我会把你支开,也是所谋甚秘,不得已而为之。”
“今日咱俩出府,一是有事发生,得向上稟告,二是把你拉进来,给你个出身。”
“咱贾家白玉为堂金作马,能日夜侍奉主子是平儿的福气,何来的出身之说?”
平儿还有些疑惑。
居京城,大不易,荣国府只是有个贵妃的勛贵,普通世人自然以为是富贵满堂,只有其中之人才知人外有人,王熙凤苦笑着,对平儿低语,道出那天铁槛寺之事。
“这么说……”
平儿瞪大了眼睛,主子王熙凤去铁槛寺求子之事甚是隐蔽,只有她知晓,也是她帮着遮掩,没想到不仅王熙凤与和尚私合求子之事被发现,掌握她把柄的人还是当朝皇子燕王。
“我自知私节有损,在燕王迫挟下入了豹房,奉他为主,不得不为主人之事劳累。”
王熙凤苦笑着,给平儿解释道,“只是这豹房之主并不是燕王,而是应国公庶女武如意。”
“豹房之中,你主子我不过是一个情报下线,地位甚低,豹房众人,多是京城贵妇贵女,按地位以母女姊妹相称,我不过是一普通‘女儿’罢了”
王熙凤自嘲一笑,“只能任那些长辈姊妹予求予取。”
“那主子你……”
平儿忍不住想说什么。
“但也不是件坏事。”
王熙凤打断了平儿的话,美妇盯着自记事起就陪伴她的婢女说到,“你可知这豹房虽然严苛淫虐,但却有着直指仙人的道法。”
“不是那种只能修到内识或返虚的普通货色,而是道理文字艰涩难懂,却能让你腾云驾雾,延寿百年的仙法。”
“你主子我自小也不算浑浑噩噩,自认也有个玲珑剔透的心思,只是一心在这豪府贵门里折腾来折腾去,却忘了自己看重的东西在人家眼里却是不值一提。”
“既入了这豹房,我就下定了心思,把原来在宅子里学到的,用到的,全都压在豹房上,改伺候人的时候把人伺候舒坦,改争的时候觉不手软。”
“只是你主子我独木难支,看别人都有贴心的姊妹婢女帮忙,我也请求我那‘母亲’让我推荐一人,她也同意了,所以,平儿…”
王熙凤眼神平静,澹然的看着自己婢女,平儿笑了笑,握住美妇双手,“这都多少年了,平儿早就离不开主子了,主子把这事告诉我,也证明平儿在主子心里的地位,只望主子成仙后不要忘了平儿,平儿就心满意足了。”
“小浪蹄子,成仙了就不要人侍奉了么…”
王熙凤白了平儿一眼,心思平定下来,又想起上回拜见‘母亲’的情景。
凤辣子是由燕王钦点进入豹房,掌豹房在贾府一应事务,自然不用自辈分最低的底层做起,她的‘母亲’就是豹房之主武如意。
作为豹房里的第二梯队,王熙凤过的自然没有她对平儿说的那么屈辱,反而是如鱼得水,尝尽了小辈的身子与豹房的种种福利,早就沉迷其中无法自拔,只不过最近她明显感觉到风雨欲来,贾府里事情自己有些掌控不过来,这才推荐了平儿加入豹房,做她的直系‘女儿’。
却说凤辣子回想自己上回拜见武如意,进了屋子,跪俯在地,周围只有她一个人拜见,正巧看见武如意换衣。
也是凤辣子眼尖,偷瞄了一眼,看的清楚,武如意凤冠霞帔,刚刚照完镜子,正在脱衣,不提王熙凤当时心里震惊,毕竟那是皇后的衣冠,对武如意的野心也有了个基础的认识。
就当武如意脱下衣服,露出玉背,王熙凤又偷偷瞥了一眼,只见武如意背后笔墨丹青,竟是纹了一幅百鸟朝凤图,那纹身栩栩如生,王熙凤神情一恍惚,彷佛听到一声清脆又高贵的凤鸣,又感觉神魂沸腾,似被滚滚阳气刷过。
随后渐渐清醒过来,凤辣子再一看,哪有什么百鸟朝凤,只是玉背雪肩,诱人心魄,王熙凤心里一稟,思量着是不是武如意故意让自己看到着一幕。
王熙凤正沉思着,没成想平儿扯了扯她的衣袖,“主子怎么了?”
被平儿一打断,王熙凤愣了一下,也不想了,摇摇头,看着快到了,让平儿收拾着,準备下车。
到了一酒楼,主仆二人下车,之间王熙凤对那掌柜的说了些什么,就有个小二带着二人走到后面,从一小门出去进了一小胡同。
那胡同深幽漫长,尽头就一篇门,小二走到胡同口就停下了,王熙凤轻车熟路推开门走了进去。
小门一开,平儿眼前一亮,原来以为是在城中,那酒楼周围也都是一个个平房,没想到在这些平房包围里面,还有个巨大的园子,亭台楼阁,假山流水,倒是个清幽的好去处。
那园子里人也不多,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或谈笑或饮酒,全是谈吐不凡的美妇贵女,偶有兴起,或往草丛一鉆,或拿帷帐一遮,之后里面就传出让人脸红心跳的娇喘呻吟。
有人看到王熙凤带着个陌生美人儿进来,眼睛一亮,往身边的人一说,几人纷纷看过来,之后就有个美妇拿着些东西过来。
那美妇年龄比王熙凤大些,神态端庄文雅,嘴角含笑,却对王熙凤说着,“娘亲,您知道规矩的。”
“小浪蹄子,着什么急,等会让你玩个够。”
王熙凤嗔怪一声,在院子里当着众人的面宽衣解带。
“主子,你这是……”
平儿大吃一惊,刚想上来阻止。
“这位姑娘…”
那端庄美妇伸手抓住平儿的胳膊,“这是豹房的规矩,也是娘亲为了你好,还请配合一下。”
之后不分由说就把手里东西塞给了平儿。
平儿迷迷煳煳,看了看手里的东西,竟是一个漆黑的绳子和皮鞭,在往旁一看,王熙凤不知何时已带上项圈,嘴里还含着一颗巨大的珠子,津液流了出来,蹭的珠子上闪闪发光。
端庄美妇伸手拿出一个狗尾巴,左手掰开凤辣子的丰臀,揉了揉粉红的菊花笑到,“娘亲这嫩菊可是无人开采,过会我可要享福了”,右手则握住尾巴,往凤辣子肛上轻轻一捅,摇晃着插了进去。
王熙凤只是嘴里唔唔几声,摇了摇屁股,并无反抗,之后更是给她带上眼罩项链,那项链另一头正掌握在平儿手中。
“这…这是……”
平儿声音有些颤抖,眼前的一幕让她有些头晕,“不必惊慌,”
那端庄美妇笑着安慰。
“当年我进来的时候也跟你一样。”
“这豹房规矩严苛,等阶分明,我等都是女儿身,若是上阶主母有要求,任何人不得违背。”
“也不是不能违背,只是身为豹房中人,升擢贬黜皆随上阶喜好,身家性命皆看主母心意。要是不想贬成低贱隶臣,还是不要违背的好。”
“当然,既入豹房,则踏仙途,为了遏住畏惧上阶的心魔,房主特地下令,新邀请进房的下阶新人,第一天可随意处置邀请自己的上阶,久而久之,就变成这上阶在这一天要被所有人蹂躏了。”
“这也是保持豹房隐秘忠诚的好办法。”
端庄美妇笑起来极其典雅,周身气质就显出她出身不凡,平儿也唯唯诺诺,不敢行动。
凤辣子被一群贵女围观,她竟然也不惧,四肢着地,昂首挺乳,菊花插着尾巴,摇摇摆摆的绕着平儿晃悠,周围人看了都吃吃笑起来。
周围人有的刚做完好事出来,玉体赤裸,小穴粉嫩,浓密森林亮晶晶的沾着些淫水,手里还拉着想好的手,那想好的也是赤裸身体,不过还是有些羞涩的躲在身后,只露个脑袋。
那人咯咯一笑,抬起玉臂拍到凤辣子玉臀上,“啪”的一声下来,不仅丰臀摇摇晃晃,还出现了红彤彤的掌印。
凤辣子低哼了一声,俯下身子对那人呜呜叫了几声,也不见反抗的样子。
这一下可引起了众人兴趣,有人上去抱住王熙凤玉臀,用脸蛋蹭着丰臀上光滑的皮肤,手里则握住凤辣子菊花处的尾巴,一下下抽插起来。
还有的,双手捧住凤辣子俏脸,对準樱唇吻了上去,也不在意凤辣子口里有珠子,香舌舔着珠子与嘴唇,津液闪闪,好不享受。
王熙凤被几人包围自顾不暇,平儿自然不会去打扰别人的好事,稍微向后错了几步,唯唯诺诺的不知道要干什么。
“既然如此”旁边端庄美妇见平儿尴尬,上前拉住平儿的手说到“你且来随我去见房主。”
平儿只得点点头。
美妇拉着平儿的手往中间屋子走去,二人说着话,美妇给平儿介绍这豹房的风俗惯例,平儿也刻意讨好这美妇,她也看出来了,这端庄美妇在人群中颇有威望。
拉着平儿的手到一屋子门前,美妇笑着说“房主就在里面,你进去就可,不必担心,只是简单的见面而已。”
平儿点点头,鞠身行了礼,刚想走进门,却被美妇拉住手,平儿还没明白发生什么,端庄美妇就压上来,抱住平儿,吻住了平儿樱唇。
撬开银牙,一天香舌伸进平儿口腔,调戏着平儿的舌头,平儿身子僵硬,不知做什么才好。
美妇香舌一卷,大股津液被美妇吸进自己嘴里。
二人唇分,平儿脸腮粉红,美妇倒是脸色如常,还调笑着说“你让我失了玩弄你娘亲的先手,总得在你身上讨回点利息吧。”
说完,美妇伸手一推,平儿跌跌撞撞的打开门走了进去。
屋内阴凉幽暗,中间帷幕重重,帷幕后一个人影正端坐写字,见平儿进屋,也没有停下手中毛笔。
平儿整了整衣服,端端正正行了个礼“平儿拜见房主。”
帷幕后人顿了顿,停下来,伸出手指,隔空对着平儿一点。
平儿只感觉一股炙热向着自己而来,随后自己额头上就是一阵疼痛,若是有外人在场,一定会看见平儿额头上青光闪烁,一个凤形印象就形成在光洁皮肤上,之后渐渐隐去。
“去吧。”帷幕后人挥挥手,平儿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退了出去。
“如何,确实是有虚幻天仙的一缕气息。”
一道声音传来,隐隐绰绰的身影在阴暗处显现,正是刚才的端庄美妇。
“跟那凤辣子一样”
帷幕后的武如意点点头,身上有着不符合她年岁与背景的成熟与威严。
“看来虚幻天仙转世灵地就在那贾府了,也不枉我特地让王熙凤独领一处。”
“你都发现了这贾府灵气,你那小情人是不是早有打算,所以才把王熙凤拉入豹房,却也没成想让你给摸了回鱼。”
“那估计也是崔曼雪那贱人撺掇的,”
武如意冷笑几声,“从一开始,那贱人就处处针对我,自从我借妖妃出逃之事把她撵出去后,她就一直处心积虑的想找我复仇,可惜……”
“倒是你。”
武如意瞥了端庄美妇一眼“太皇太后殿下,你不在宫中修行,如何来我这豹房消遣。”
太皇太后倒是微微一笑,“我既是豹房中人,来此消遣又有何不可。”
武如意冷笑一声,“我这豹房引进人员,需得有人推荐,而你则是不请自来,又自甘下贱,带着自己儿媳妇,从底层作起,太皇太后与太后之尊,你俩这身贱肉又被多少妇人玩过。”
美妇澹澹一笑,也不恼,拉开帷幕走了进去,在武如意身边坐下,“要是我说,我那皇帝孙子,今日突发中风不醒了呢?”
“这又是何时的消息?”
武如意眉头一皱,心里盘算着,“今日午时。”
“为何我没有消息?”
“你一具分身,又没有本体的修为,消息又要人手来传递,我那孙媳妇,文皇后又封锁了宫廷,你自然不知。”
“算了,”
武如意叹息一声,“宫中之事自然有淑妃去管,她儿子做不了皇帝,损失最大的还是她自己,我也就给南方那里传个信罢了。”
“也不知你费尽心思来京城插这一手干什么。”
美妇距离武如意越来越近,伸手撩了撩武如意发丝,“不过我就享福了。”
美妇轻笑一声,身子缓缓压了上去,不多时,压抑的呻吟声就从帷幕后传出,满屋都带着暧昧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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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中风了?”随手点下一黑棋,淑妃,也就是崔婉婉抬起头,看向面前的侍女。
“是的。”婉娘点点头,“娘娘神通自晦,后宫中又是遮蔽众多,加之文皇后又封锁了消息,奴婢也是才刚刚知道。”
“文淑敏那贱人。”崔婉婉叹息一声,后宫中人心似海,全是人精,她自晦神通后也不过与众人僵持,要不是自己道法独特,也不一定能斗过这些妃子皇后。
“娘娘,”婉娘上前一步,“咱们十几年的筹划,何不就在今日,要是皇帝真御龙归天还好说,要是没有,凭借您对后宫的掌控,也不过是顺水推舟。”
“京城卧龙藏虎,不可不防。”
淑妃又下一白子,心里闪过几个人影,澹澹的说,“不过,事在人为。”
彷佛下了什么决心,淑妃站起身,“找人传令,让燕王速速回京。”
旁边有人领命而去。
“至于文皇后与后宫众人”
淑妃冷笑一声“她们不让本宫好好下棋,”
崔婉婉看了看桌上的棋盘,玉手虚握,忽的一下,整张棋盘与众多棋子尽成齑粉“那就掀了这棋盘吧。”
当晚,淑妃所在清凉宫,灯火通明,宝光沖天,不知多少人见此,在心底默念一声,“南无诃梨帝母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