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东方已经大亮,不同于以往,太和殿前广场周围密密麻麻,站满了身披玄甲的侍卫,阳光照在铁甲上,反射的天空一片清蒙。
小太监领着重臣们缓步走进,几位大佬神色不豫,尤其是看到早早站在殿前的一群国公勛贵,脸色阴沉的能滴下水来。
站在武官前位的忠国公崔武瞥了一眼这群文官,见到王子腾笑意盈盈的走在前列,点了点头,不在关注。
王子腾对几位大佬行了礼,走到武官队伍中,不理会周围同僚羡艳的目光,眼观鼻鼻观心,闭眼假寐起来。
谢阁老站住,眼神向武官那里打量着,与通常上朝不同,武官队伍里少了几个人影,全是寒门出身,并且与谢家这些官僚修仙世家走的较近的,看来是提前被调开了。
不过,就算如此,向来势弱的勛贵武官一方也不敢把持皇帝践极之事,就算最终还是燕王即位,重要位置还是得文官来做。
除非,皇宫里有让武官们依仗的势力,谢阁老眼睛瞇起来,鹰视全场,心念一动,运气望气之术,之间太和殿上爬着一条奄奄一息,有气无力的金龙,这意味着皇帝已死,神器权柄正等着新皇即位,再度重生。
突然,谢安眼眸一冷,发现金龙卧下云朵血色蒸腾,杀意盎然,并不是原来金云朵朵,繁华祥和的样子。
原来祥云蔼蔼,一是治下安康,二是皇室近卫的象征,现在如何金中透血?
谢阁老眼眸扫过场边甲士,果然发现了异常,这些甲士气度森严,进退之间颇有章法,但与近卫军那些训练出来的僵硬不同,每人的细微动作流畅自然,简洁得当,看得出是把训练成果顺利吸收利用的,这怕不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才有的体悟。
这该不会是,谢安心里一稟,细细寻找起来,不出意料的在一处发现了一道高大的玄甲身影。
果然!是崔广那斯!谢安心里渐冷,崔武竟然有门路把靖边武军引入京城,替换掉近卫军且不被人发现,这是要谋大逆么!。
虽然自认为自家没有性命之忧,但此等大事自家竟然一无所知,对于谢家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谢安瞄了瞄身旁的几位阁老,思绪翻腾不定,渐渐有了想法。
众位大臣逐个站好,广场上人声渐熄,众人神色严肃,清晨凉风一吹,颇有些山雨欲来的感觉。
“诸位大臣,入殿!”
凈鞭三响,殿门口走出一身形宽大的太监,正是三宝太监郑和。
随着郑和的大喝,原来静默如石的甲士们突然有了动作,如同平地生风,数百甲士刀剑出鞘,露出半个刀刃,呛啷啷的金铁之音陆陆续续不绝于耳。
刀剑如梦,光滑的刃面反射了阳光,众人只感觉天地为之一暗,一时间煞气肆意。
有人愣了愣,正想大喝斥责,突然所有兵将收刀入鞘,整齐划一的合鞘声震的空气发麻。
反倒是此人被吓的后退两步,站立不稳,险些摔倒。
百官见此,武将们纹丝不动,心气小的文官脸色发白,重臣们则是皱起眉头,冷哼一声,心里却更加警惕。
“殿前显兵,是为不详!”
有人硬邦邦的吐出一句话来,人皆看去,是内阁次辅,有‘拗相公’称呼的王安石。
“相公何至于此”
崔武距离不算太远,捋了捋胡子“此时非常,正是要儿郎们震慑宵小之徒。”
王安石摇摇头,不再言语,崔武澹澹一笑,场面一时间冷下来。
不多时,文武官员们陆陆续续低头进殿,空旷的大殿里充满了提提踏踏的脚步声。
今日不同与往昔,早早就有人立在殿中央,身着丧服,背对众人,正是深宫中的原摄政,太皇太后刘娥。
众位大臣神色不变,也没人说这不合礼仪,早在门口,看到几位大佬一齐串联,又经历外边军士明目张胆的威胁,各位大大小小的官员就知道今日有大事发生,早就闷头做了鸵鸟,谁还在这小事上牢骚。
各人走到自己的位置上,行礼之后默然,一时间殿内针落可闻。
“诸卿可知,皇帝已经御龙归天了。”
太皇太后转过身来,一脸悲痛,沙哑着嗓音说到。
下面传来一阵哭嚎声,就连几位大佬也抹了抹眼泪,片刻后,又转为静默。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不过没人在意,知道此事的大佬,也不求有多大势力,明面上能回护下太子一派就可。
王守仁在仙家与官员中名望极高,若能得其支持,再加上先前联络的几家重臣,此事也就十拿九稳了。
张嫣本在犹豫,耳边微弱的传来一声“準”。
太后心下了然,这是淑妃同意了首辅的提议。
张太后点了点头“此议甚好,当下事乱,首辅带领百官多费心了。”
“微臣晓得。”王首辅一拱手,不吭不卑,退回队列里。
这下主要的事算是有个结果了,有如谢安似的不满的,首辅和太后都同意了,没有给其他人插嘴的机会,也没办法。
诸位重臣由首辅带领,支持燕王继位,在亲政之前,由皇后与淑妃摄政,这下谁的利益都多少照顾了点,也算是一个暂行的法子,之后的利益还是要自己在摄政时期各凭本事。
谢安暗骂一声,自家在此事中出面太少,获利也不够,心有不甘,刚想说些什么,突然看到王安石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明摆着让自己消停下来,谢安硬生生的把话又咽了回去。
王谢两家世代交好,王家家主王导更是与自己莫逆之交,这王相公虽然是小辈,还是偏的不能再偏的分家庶子,但才能是没话说,能以寒门踏入官场,做出事业后再回王家族谱,也是个狠人,况且性子执拗,九条龙鲸都拉不回来,自己还是稳当一点。
谢安打消了自己的小心思,冷眼旁观起来,看诸臣绞尽脑汁上台表演。
新帝践极已定,有人提议诸臣去吊唁先帝,太后同意了,但只允许五品以上的官员随行,之后便是準备燕王的登基大典了,这还是得又几天时间。
先帝的祭奠之事还是要有人负责,这也是一件声望之事,但与準备新帝的登基典礼比起来就差了不止一筹,朝堂上派别冗杂,各家斗来争去,偶尔也有大佬下场,轻飘飘一句话锁定局势。
宫中之事暂且告一段落,虽然政局动蕩,对中下层百姓来说并无影响,各家内闺也是把这当做了谈资而已,勛贵之家尤其如此。
这日天晴,日光熏晕,凤辣子正在院里小憩,旁边平儿侍奉着,好不惬意,最近她是混的风生水起。
除了一些通家之好,京城里的夫人小姐们大多是没有交集的,纵然凤辣子她待人接物手段圆滑,也只是在贾府这个大囚笼里。
自从被逼入豹房,虽然受了百般羞辱,但自身还是上来了,享尽了好处,也开阔了眼界,自己是‘步步高升’啊。
“主子最近心情不错。”平儿轻揉着王熙凤香肩说到。
“你个小骚蹄子不也跟着沾了不少光。”凤辣子调笑着说,主仆二人关系甚好,也无所谓礼仪。
“只是平儿等级太低,都是叫别人姐姐娘亲的份,还没有叫平儿娘亲的呢。”平儿撇了撇嘴,故意撒起娇来。
“那是你入房时日尚短”王熙凤摆摆手“况且你是跟着我的,不愁升格的路子。”
“还是主子对平儿好。”平儿眉开眼笑,手不自觉向凤辣子胸前高耸伸去。
“你这小浪蹄子。”王熙凤失笑,也不阻止,换了个姿势,专心享受。
二人莺声燕语,好不快活,不巧旁边传来一声阴沉猫叫,吓的俩人花容失色,扭头看去,是一只黑猫,正匍匐在院墻上,绿油油的眼眸盯着二人。
“貍奴,你每次来能不能小心点。”平儿抱怨了一句,刚才她可是吓的够呛。
“谁让你俩胡天胡地不分场合。”那黑猫口吐人言,也是阴惨惨的“这次房主有大消息。”
说完那黑猫就不动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王熙凤,“你这贪心鬼。”
凤辣子白了一眼,从怀里掏出一瓶子,倒出一颗丹丸,塞到黑猫嘴里。
那黑猫一口吞下丹丸,舔了舔嘴唇说到“据说燕王要登基当皇上了,房主说以后的策略会有大变动,让你们做好準备。”
燕黑,身体壮实,不似其他人的精瘦,而是肌肉鼓起,看起来铁塔似的。
老道端起水来咕咚咕咚喝了,拿了炊饼,先咬了一口,再慢慢说到“小女名叫香菱,早些年走丢了,老道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也没其他负担,就做了个云游道士,想着寻到小女最好,这就快十年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那女儿的模样怕不是记不清了吧?”
“细致模样是记不得了,眉眼间还是能分辨出来,就跟…就跟……”
老道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小娘。
“姑娘你右股后面是不是有块方形胎记?”
“嗯?你怎地知道的?”
“因为我那女儿跟姑娘你长的一模一样啊。”
老道哈哈大笑起来,起身喝完碗里的水,不理会父女二人的怒目而视,自顾自起身端详那小娘起来。
“外秀内媚,资质尚可,气运也不小啊,还有佛母菩萨镇压,当真是好啊。”
老道眼里精光四溢,嘴里称赞道。
“你这道人,忒不要脸了些,俺声望的闺女怎地被你一说就成了你家的了。”
旁边铁塔似的老汉上前一步,挥舞着胳膊就打了上去。
也不见那老道躲避,只是剎那就闪到一旁,饶有兴趣的看着“还把亲生父母炼成了力士,好狠心,有乃父我的风范!”
“你这道人好不知羞!”
那小娘怒叱一声,身后又闪出一妇人,手里拿着把石子,随手一撒,就如同离弦之箭一样射了出去。
老道动也不动,任凭那石子激射到自己面前,溅起阵阵波纹“好女儿,快与我一同回家吧。”
老道微微一笑,身后黑雾如织,化为道道铁锁飞去,严严实实缩住那小娘的身子,锁住法力,任凭小娘如何催动,她那两个力士就是纹丝不动。
“好女儿,老道我这几年过的甚是清苦,你倒是养的白凈,也好,正好便宜了老道我。”
那老道身后黑雾一卷,小娘只感觉四周一黑,眼睛就再也看不见东西了,嘴也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音。
“啧啧啧,可惜了这身好皮囊,却是元阴尽失,老道我晚了不止一步啊。”
小娘感觉有只枯藁的手在自己身上摩挲,只觉得浑身不自在,那爪子伸到自己私密处就不动了,反而有规律的揉起来。
“好女儿,老道我就要送你一场天大的造化啊。”
说完老道嘴里念念有词起来,小娘能明显的感觉出周围灵气的流动诡异起来。
突然,万蚁噬心的感觉从私密处传来,小娘痛的眼泪都出来了,不一会,就立刻变成爽的人骨头都酥掉的快感,小娘下半身都已经爽的没知觉了。
那小娘的白花花大腿一颤一颤的,自己流了大量淫水也感觉不出来,只听见老道声音有些疲惫“好女儿,不管你是叫香云还是香菱,以后你就是我甄士隐的女儿了,可不要辜负了老道送你这天大的造化,收拾东西去京城吧,你命格注定要去那里。”
说完,香云只感觉一切束缚都消失了,耳清目明,年前的老道早就不见了蹤影,自己正赤裸着下身坐在院子里。
这老道对自己做了什么?香云赶紧检查起来。
突然香云睁大了眼睛,低头愣愣的看着。
就在自己还留着淫水的小穴上面,一根白白凈凈的阳具正有气无力的耷拉着,香云捏了一下,清晰的感觉让她意识到,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