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林黛玉到了荣国府外,轿夫抬着进了西角门,林黛玉掀开窗帘一角,看着府内建筑。
其中各处游廊屋房,做工虽不甚华美,细节处却处处留心,方正的看起来端庄,圆润的看起来顺滑。
非是正主所居,却也是有高门勛贵样子,黛玉心里暗暗绷紧,知晓自己进了个虎狼窝,娘亲教诲自己的事一定得注意,不要失了面子,被人耻笑。
貂儿看着黛玉着紧张的样子,心里想着要不要帮这姑娘一把,小姑娘不过八九岁,刚去了双亲,又车马劳顿一路,这贾府里的龌龌龊龊要是强压上来,若是有一个处理不得体,这要强的姑娘怕不是羞愤欲死。
“颦儿,你若不安,让妹妹我来帮你可好?”貂儿跳到黛玉香肩上,耳语如此这番。
黛玉犹豫了些,点头同意了,貂儿便往黛玉肩上一靠,化做一缕紫发,藏在黛玉乌发中。
黛玉身体一阵僵直,随后又顺畅起来,不过气质已与以往不同,眼眸深处流出澹澹紫意,少了几分少女的灵动,多了些高门大户的稳重与贵气。
“姐姐这肌肤真是又软又滑。”这黛玉眨了眨眼睛,右手摸了摸左手背,心里默念道。
“貂儿的也不差……妹妹还是别在这分心了,轿子都停了。”原来这黛玉的身子现在是貂儿用着,黛玉则缩到识海里面,当了个看客。
貂儿心里暗笑,操纵着黛玉的身子下了轿子。
周围婆子上来掀起轿帘,扶着黛玉下了轿。
林黛玉扶着婆子的手,进了面前的垂花门,两边是抄手游廊,当中是穿堂,放着一个紫檀架子大理石的插屏。
转过插屏,有个小三间厅,厅后就是正房大院。
正面五间上房,皆凋梁画栋,加上旁边厢房,都挂着各色鹦鹉、画眉等鸟雀。
台矶上几个穿红戴绿的丫鬟,一叫他们到了,忙上来迎接,都笑道“方才老太太还念叨呢,赶巧就来了。”
于是三四个人争着打起帘笼,一面听人回话,向里面道“林姑娘来了。”
黛玉甫一进屋,就看见两人搀扶着一鬓发银白的老母迎上来,一见黛玉,那老母眼圈就红了。
貂儿知晓这便是黛玉的外祖母,史氏太君,贾赦贾政之母。
操纵着身体,刚要行礼,就被贾母一把搂入怀里,心肝儿肉叫着哭起来。
旁边侍立之人也是掩面泣涕。
貂儿心里一动,也哭个不停,直到众人劝解住,才堪堪停住。
贾母拉着黛玉的手,指与房里人“这是你大舅母,这是二舅母,这是你先珠大哥的媳妇珠大嫂子。”
貂儿一一拜见行礼,两个舅母都是年老,面目慈善,就这个珠大嫂子李纨,正是好时候,肌肤微丰,鼻腻唇满,一股子少妇风流,貂儿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贾母又打发人去叫姑娘们,说是远客才来,不必上课。
不一时,几个奶嬷嬷和丫鬟,簇拥这三个姊妹过来。
由大至小,第一个合中身材,温柔沉稳,腮凝新荔,鼻腻鹅脂,与李纨嫂子相比差了成熟,多了清纯。
第二个削肩细腰,长挑身材,鸭蛋脸面,俊眼修眉,顾盼神飞,文采精华,见之忘俗。
第三个尚小,身量为足,却也是眸聚神采,眼汪鼻翘,煞是可爱。
这三位便是探春、迎春与惜春了。
三人都是一样的妆饰,貂儿上来见礼,互相厮认过,归了座,丫鬟们斟茶上来,说些话又哭了起来。
众人见黛玉年龄方小,其言谈举止甚是不俗,身子虽是瘦弱,却有一股贵气。
这点就算是贾家这几个嫡女都有些相形见绌,毕竟貂儿自小在后宫长大,格局见识自是与这些大家闺秀不同。
几人正聊着,只听后院中有人笑声,说“我来迟了,不曾迎接远客。”
只这一句,周围丫鬟婆子皆敛声屏气,恭肃严整。
貂儿见此,心里哂笑一声,静观其变。
只见一群媳妇丫鬟围拥着一个人从后房门进来,此人打扮与众姑娘不同,彩绣辉煌,恍若神妃仙子,就连貂儿都有些恍惚。
回过神来看,此人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
身材苗条,体格风骚,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
如此面相体态,竟与这辉煌妆饰相得益彰。
貂儿行了礼,却不知如何称呼,贾母笑道“你不认得她,她是我们这有名的一个泼皮破落户,你只叫她‘凤辣子’就是了。”
见貂儿还有些懵,周围人连忙说“这是琏嫂子。”
不待貂儿行礼,王熙凤上前拉住黛玉的手,打量了几番,沖着贾母笑道“天下真有这样标致的人物,我今儿才算见了!况且这通身的气派,竟不像老祖宗的外孙女,竟是个嫡亲的孙女,怨不得老祖宗天天口头心头一时不忘。”
王熙凤嘴上说着,心里却是有些吃惊,这林姑娘不说是从小母亲早亡,被林如海教管着,要是有些书香气还算说得过去,这举止间的贵气可是学不来的,就连标準的高门闺秀三春都被林姑娘比了下去。
凤辣子想着,又蹭了蹭大腿,只感觉大腿肌肤之间一片滑腻。
出门前她向蜜穴里塞了一个角先生,这一路走来可谓是淫液泛滥,亵裤早就湿透了,顺着大腿流了一片。
好在穿的衣袍够宽,倒不至于看出什么来。
强压下心里刺激羞耻的感觉,王熙凤招呼几人落座,又亲捧茶果,嘘寒问暖。
王夫人又问她月钱的事,王熙凤一一答复。
现在的凤辣子境地不比原来,自从她在豹房出了头,阖家老小都知道琏二奶奶在京城女眷圈子里也是说得上话的人。
政老爷不时就去求她办事,就连贾母有时候也得给三分薄面。
在豹房混了这些日子,凤辣子眼界格局都放开了,也不甚在意在这贾府里争权夺利,毕竟她隐隐成为贾府除后宫里的德太妃外的另一支柱。
贾府里地位够的求着她,地位小的怕着她,剩下一两个在辈分上能压住她的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偌大的贾府,想在京城里出头竟然要靠两个女人,王熙凤摇摇头,把这些想法压下去,陪着说话。
过些会,撤下茶果,贾母就让贾赦之妻邢氏带着黛玉去见大母舅,二人坐轿便去。
路上时间,貂儿趁机与黛玉说起来。
“姐姐且看着罢,刚才那里,除老太太外就没人关心你,别看那凤辣子对你关心备至,要不是为了讨好老太太,啧啧。”
“你那两个舅母也不是什么好人,等会到了,你认真看些,怕不是有意无意对付你。”
到了院里,这房屋院宇与荣府花园中隔断开来,不似刚才那边轩俊壮丽,倒是小巧别致。
邢氏搀着貂儿进去,一时进入正室,就有许多盛装丽服之姬妾丫鬟迎着。
邢夫人让黛玉坐了,命人去书房请贾赦。
过会人来回话,说是老爷连日身上不好,见了黛玉怕彼此伤心又伤身,就不见了。
貂儿心里冷笑,她又不是凡人,早就听出来书房处隐隐绰绰传来呻吟声,听起来人还不少。
貂儿面色如常,再坐一刻,便要告辞,邢夫人苦留下吃晚饭,貂儿心里嘲讽,对黛玉说“你这大舅母真是不安好心,又不是不知道你二舅父舅母在等你,况且你今天初到,不在老太太那吃饭,要是在这里,呵呵,真是欺负你年小。”
见貂儿婉拒,邢夫人便让嬷嬷带黛玉回荣府,兜兜转转,黛玉下了车,就有人引着,进了贾政家正室东边的耳房,王夫人正坐在炕上,正是西边下首,见黛玉来了,便往东让,貂儿知晓东边必然是贾政之位,坐了就成笑柄了,见旁边有一熘椅子,便坐了上去。
王夫人再三携她上炕,貂儿推辞不过,方挨着王夫人坐了。
上了茶果,王夫人跟貂儿生说起来,今日贾政斋戒去了,让她再见,只是提醒貂儿,她有个表兄,衔玉而生,顽劣异常,老太太又极为宠溺,最喜在内帷厮混,让黛玉不要睬他。
貂儿知道此时不宜评论,唯唯诺诺,只是陪笑。
不一会,有丫鬟来回传话,说是贾母那里传晚饭。
王夫人忙带着貂儿去了。
到老太太那里,众人都齐了,便来开饭,寂然饭毕,又有丫鬟上茶漱口,后才有上吃茶。
众人聊了会,各自散了,只留黛玉和贾母说话。
没说几句,外面脚步声响,就听丫鬟进来笑道“宝玉来了。”
貂儿也有些好奇,扭头看去,只见一年轻公子,披金戴玉,面如敷粉,唇若施脂,长的还算标志,但说不上俊俏。
宝玉早已看见多了一个姊妹,料定是林姑妈之女,忙来作揖。
礼毕归座,又细细打量这位林姑娘。
只见其人身材偏酥,有似蹙烟眉,含情水目,如皎花照水,弱柳扶风。
贾宝玉见之心喜,似遇故人,忙上去大献殷勤,又故作亲近。
要是黛玉在此,怕不是认为这是个登徒子罢了,貂儿则不怕,冷冷澹澹,举止得体,任凭贾宝玉在那挝耳挠腮,我自怡然不动。
贾母见黛玉兴致不高,只以为是乏了,或是认生,便止住了宝玉,差使几人带着黛玉回房了。
“这贾府里可真是没一个好人。”
回到房里,小雪雁便过来侍奉,貂儿也变了回来,把身体还给了黛玉。
黛玉点点头,她一路上看着,处处为貂儿留心,不过貂儿处置得体,她倒也放心了,甚至清醒让貂儿来帮她,如果单是她自己怕不是不能处理好这些龌龊。
“你也不用怕着什么。”
貂儿拍着胸脯,大包大揽的说着“我那哥哥在皇室里地位很高,他又最宠我,要是出了事端,我去给我那哥哥分说,包你不受委屈。”
“现在新君继位,皇室里都敏感的很,还是不要麻烦你哥哥的好。”
黛玉有些忧愁的说,她还是很担心未来的生活,尤其是在见了那贾宝玉后,她有预感,以后自己必定要与他纠缠一段时日了。
且不说贾宝玉回去后念念不忘林姑娘,回房还与袭人说起此事,也不说貂儿在房里安慰忧心忡忡的黛玉。
只说王熙凤,带着一个角先生就去了,这一路上折腾的,身酸肉软,回房就瘫倒床上。
平儿叫退了其他人,亲自过来为她褪下衣物,只见两条光熘熘大腿油腻非常,蜜穴周围毛发还沾着点滴淫水。
“我的奶奶呦,您可真会玩。”
平儿笑着捏了捏王熙凤的丰臀,伸手抽出蜜穴里的角先生放好,又拿出毛巾来擦拭。
王熙凤则懒懒散散的躺在床上,赤着下半身,张着两条美腿,对着平儿说“你奶奶我今儿算是见到标致的人儿了。”
“那新来的林姑娘,生的灵落,又攒的一身贵气,真是惹得人羡艳。”
“只是年岁太小,有没个明白人陪着,以后啊,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头。”
“那宝玉又是个没脸没皮的,以后要是缠上林姑娘,可是有好戏看喽。”
“那又关奶奶您什么事?”
平儿擦了干凈,扔掉毛巾,把脸蛋贴在王熙凤大腿上蹭了起来“现在这贾府里,谁还敢对您吹胡子瞪眼,就连老爷不也被您赶出去了么。”
“你也不必为那个贱种说话”
王熙凤冷笑一声“他贾琏怕不是又没银子花了,求你来跟我说分个吧。”
平儿尴尬的低下头“老爷只是……”
“算了算了…”
王熙凤挥挥手“就当我花钱买清凈了,凭他出去沾花惹草吧,倒是你…”
王熙凤瞥了一眼平儿。
“你也是我陪嫁过来的丫鬟,在这事上不要总当个和事佬,出了事,你奶奶总是你你老爷管用。”
“这贾府里,敢于说閑话的,早就被我收拾掉了,你也是代表了奶奶我的脸面,以后出去说话直起腰来,我倒要看看谁敢小瞧了你。”
平儿听此好不激动,哽咽起来,王熙凤叹了口气,把平儿搂近怀里,轻声细语,说些体己话,这才把平儿安抚下来。
“奶奶,听说铁槛寺来了个有名尼姑,叫妙玉,从南边来的。”
“哦?她一个尼姑怎么去了和尚庙里?也不怕人说閑话?”
“据说那是个有道行的真人,京城里也就铁槛寺有资格招待了。”
“那倒要去看看,要真是精通佛法,以后便带王夫人去看看,她不是向来礼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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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铁槛寺,众僧早早就睡下,只一客房还亮着灯,房子里两美妇,一个正在斟茶。
若是薛宝钗在此,一定能认得出来,正在斟茶的美妇,就是金陵的荣夫人。
另一位,则是荣夫人的好友,极南蛮山巫门的殷兰亭。
这二位从金陵出发,寻到人后就赶到京城了。
“婆娑门也是天下有名的正派,我见其他人施法也是佛光照耀,一脸慈悲。为何你修的却是如此淫邪法术?”
一身白衣的殷兰亭品了口茶,有些好奇的问到。
荣夫人倒满了一杯,摇晃着杯子说道“我侍奉的这位菩萨,为了突破,曾经一念入魔,号大黑天神母,邪念种种,灵异万分,之后又一念成佛,这才号大梵天佛母,也叫大梵子母菩萨。”
“我这一身法术修为,都是修的神母的路子,你见的怕不是修佛母路子的。修佛母的人多,修神母的人少,虽然神母修为增长快,但弊端也不少,要不是走投无路,谁会修习邪魔外道呢。”
荣夫人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你这神母法术也的确是神奇,若不是我亲眼所见,谁成想你竟能夺一人气运格局强加自己身上。”
殷兰亭啧啧称奇。
“限制也不少,首先需得本人自愿这一点就很难了,所以就要你巫门的巫术出马。”
荣夫人笑着说,对巫门的种种神异也是推崇。
“此番事了,我也该回去了。”
殷兰亭点点头,“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那是自然!”
荣夫人点点头,只见殷兰亭化作点点百光散去,毫无施法痕迹,“这巫术真是诡异至极。”
荣夫人摇摇头,不去想这些东西,反而抬头看了看自己的气运。
原来不过深红的气运柱子,经过她这几年谋划,吸收了那妙玉的气运,里面竟然多了一丝青色,这让她陷入瓶颈的修为有了在进一步的条件。
荣夫人也是暗叹,也不知这妙玉是各种来头,一个小小的尼姑竟然有些一丝青气,这可是天仙才有的气运,在她换运法术下,成功吧这一丝气运偷了过来。
付出的代价,则是担下了这妙玉的因果。
在天道那里,以后,就没有荣夫人这个人,取而代之的是妙玉,相当于荣夫人融入了妙玉之中。
可实际上却是荣夫人一口吞了妙玉的神魂,又夺了她额的气运因果。
天下法术,无奇不有。
妙玉思索了一番,便盘坐床上,也不修炼,而是安心巩固这得来气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