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夜没睡,但是白颖明没有任何的困意,等到公司开始新的一天运营后,他努力把全身心都投入到了工作中,只是思想一直没法投入,整个白天都是没有什么思路。
他害怕下班,又期待下班,经历了昨天,珺梅在他心中的位置也越来越高。
昨天她和父亲做爱的时候,白颖明仿佛感觉到她似乎要离他而去,那个时候的担心和心痛,是他以往没有体会过的,失去后才会懂得珍惜,这句话一点没错。通过昨晚的事情,他不但没有嫌弃她,反而她在他的心中越来越重要。
等到下午四点钟,这个时间是珺梅下班的时间,这一白天,他无数次的想给妻子珺梅打个电话,但是实在想不出自己该和珺梅说些什么,所以最后都放弃了。虽然他对珺梅的心里素质很有信心,但是不免得还是有些担忧。
到了四点钟,一天的工作都到了收尾阶段,趁着閑暇下来,白颖明重新打开了电脑视频。
珺梅还没有到家,父亲白老大的情绪似乎好了一些,只是面色依然憔悴,他在厨房里面忙碌着。看着厨房的菜品,貌似今天的晚餐会很丰富。父亲细心的做着每一道菜,难道父亲是想给这个家庭做点补偿么?
父亲边炒菜,不时的走到客厅去看看时间,他似乎很害怕,但是他知道这是无法避免,迟早要面对。时间慢慢到了4点20分,正常这个时间,珺梅应该进屋了,只是时间已经到了,珺梅却没有回到家里。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白颖明心里不由得一紧,他颤抖着双手,拿起了手机,他準备给珺梅打个电话。
只是他却没有勇气拨出去,他害怕,他害怕他最担心的事情会发生。时间慢慢的又过去了10分钟,看到珺梅还没有回家,他用布满汗水的双手打开了手机锁,準备给珺梅打电话,只是电话还没有拨出去,就听到了视频中门锁被打开的声音。
门打开了,珺梅憔悴的身影走进了家门,看到珺梅回到了家里,白颖明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把手机重新关闭,他的手心已经布满汗水。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厨房里忙碌的父亲身体猛地一颤,他切菜的手猛地一抖,甚至差点切到自己的手。
他停止了一下后,就埋头继续做饭,他没有勇气去面对珺梅。珺梅回到家后,开始换鞋,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她的脸色苍白,还带着一丝楚楚。
她的眼睛依然有点红肿,只是已经不是那么的明显,她白天一定滴了眼药水。
她坐在沙发上后,打开了自己的手提包,从里面拿出了几样东西,由于那些东西都有包装,他没有看清楚那些东西是什么。
父亲白老大依然在心不在焉的忙碌着,他的额头上已经慢慢出了细汗。时间一点点的过着,菜已经都做好了,父亲却没有勇气把菜端出去。
时间一点点的过着,珺梅一直坐在沙发上,目不斜视,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你来一下。”声音清冷,不带任何情感,语气冰到了极点,没有像往常一样,经过一天一夜的平复,珺梅没有丝毫原谅父亲的迹象。听到珺梅的“命令”,父亲不得不鼓起勇气去面对一切,他慢慢的走到了客厅之中,这个过程中,父亲一直没敢抬头,双手使劲的揉搓着身前的围裙,额头上冷汗越来越多。
他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颤颤巍巍的走到珺梅的身前。
“把睡衣脱掉。”这句话让父亲白老大和电脑前的白颖明,不由得睁大双眼,这是什么情况?难道珺梅準备和父亲,在他到家之前,再来一次?不可能啊,从珺梅的表现来看,珺梅不会有和父亲做爱的想法啊,或许应该不会吧。
父亲白老大似乎没有反应过来,他傻傻的抬头看着珺梅,眼中很迷茫和不可置信。
“把睡衣脱掉。”珺梅再次说了一遍,双眼清冷的看着父亲,眼神中带着坚定,似乎只要父亲拒绝,她就会吃掉父亲一样。
面对着珺梅坚定切不带感情的眼神,父亲眼中带着痛苦和不解,虽然不知道珺梅要干什么,但是父亲毕竟有愧于珺梅,所以父亲还是颤抖的用双手脱掉了围裙,之后颤抖的把自己的睡衣缓缓的解开,最后慢慢的把睡衣脱掉,父亲的上半身赤裸的显现在了他和珺梅的眼前……
父亲白老大脱掉上衣后,珺梅看了看门口的钟表,发现离他下班回家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珺梅一咬牙,开始拿起从包里拿出的东西,貌似是药品之类的。珺梅拿起消毒棒沾着消毒水开始为父亲肩膀上的伤口消毒,那个伤口是昨晚珺梅咬出来的咬痕,虽然已经结疤,但是依然很明显,上面结成了血痂。
珺梅有点焦急的为父亲处理着伤口,连带着父亲手腕上昨晚被她抓坏的地方。
处理完毕之后,珺梅为这些伤口贴上了创可贴,两个手臂上的抓痕贴了一共贴了6道,肩膀上的咬痕贴了2道。贴完后,珺梅又拿出了一帖很大的膏药,但是视频视线有限,没有看清楚文字说明,珺梅为父亲把膏药贴在了肩膀上。
“把这两个护腕带上,如果颖明问起来,你就说这两天不经意间抻到了手腕,肌肉拉伤。肩膀上的膏药是治疗肩周炎的,你就说肩周炎犯了,总而言之,我不希望颖明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珺梅给父亲贴完膏药后,把两个用硬塑包装的护腕递给了父亲,那是保护手腕的那种弹性棉制作的东西,以前白颖明上高中打篮球的时候经常带着。
真的没有想到珺梅会用这种办法来掩盖痕迹,而且可以说是天衣无缝。首先,父亲的手臂本来就没有完全康复,用护腕来掩盖不经意的拉伤,无可厚非。而且父亲一直就有肩周炎的毛病,都是父亲年轻的时候太过劳累,自从父亲上了年纪后,父亲每逢下雨阴凉天气,都会犯的。不得不说,珺梅的思维很紧密、“因地制宜”。
珺梅和父亲说话,依然很注重重点,没有多余的一个词语,说话过程中依然很冰冷,没有听出一丁点的感情。说完这句话后,父亲白老大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只是没有表现的太明显,父亲只是微微点头回应了一下。
“我只是不想让颖明发现一切,你不要多想。”为父亲处理完一切后,珺梅拿起包準备回到卧室,等手握到门把手的时候,背对着父亲突然冷冷的说道。
听到珺梅的这句话,父亲白老大不由得紧咬下唇,脸上痛苦到了极限。珺梅这句话是表明告诉父亲,他为了处理伤口,是不想让他发现两人昨晚的痕迹,而不是因为关心父亲,这是摆明了不让父亲“自作多情”,这也是表明了要与父亲彻底保持距离。听到珺梅这么“绝情”的话语,父亲心里的痛苦可想而知。
看到这里,白颖明不由得心疼和同情父亲,归根结底,他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老人,色字头上一把刀,有多少的人拜倒在女人的石榴裙下,父亲也只是一个最简单的男人罢了。有了他这么多的“安排”和“推波助澜”,父亲能保持住么?这一切不都是他这个背后推手造成的么?父亲有错么?只能说,父亲有错,但是不应该负主要责任,他所犯的错误,是任何一个生理正常的男人都会犯的,父亲也不会例外。
虽然白颖明很同情和心疼父亲,但是他并没有像父亲一样,因为痛苦而失去正常思维。妻子珺梅真的是为了掩盖痕迹才为父亲做这一切么?他看不尽然,因为如果只为了掩盖痕迹,珺梅完全可以只给父亲带上护腕和只给父亲贴上完全没有实际用处的肩周炎膏药,完全没有必要去进行消毒和在里面外加一层创可贴,这些细小的细节,完全也可以看出珺梅还是关心着父亲,毕竟这些伤口是她造成的,同时父亲毕竟是自己的公公和长辈,自己把长辈伤成这样,她就一丁点的愧疚也没有么?另外,经过昨晚的深入交流,父亲在珺梅心目中的位置是不是也悄然发生了变化?
这一切只能他去猜测,但是父亲白老大此时完全不会想到这么多。他低头伤心一会后,抬起头紧闭双眼,抿着嘴把自己的眼泪硬生生的堵在了眼皮之内,最终没有让眼泪流出来,只有眼角有一些,父亲用自己的围裙擦了擦眼角,之后偶尔抽动着鼻子开始带上护腕,穿上睡裙和围裙,之后硬做坚强的开始去厨房忙乎着。这个时候白颖明突然发现父亲很可怜……
珺梅回到卧室后,没有去管父亲有什么动作,她在衣柜中翻找着。最后拿出了一套好久没穿的睡衣,那是一套极为保守的睡衣,有袖子和衣领,和整套的衣装差不多,那套是冬季穿的,珺梅这个时候找了出来并且穿了起来。在珺梅换衣服的过程中,白颖明发现了珺梅上半身的吻痕依然存在,虽然已经淡了不少,那些都是昨晚父亲留下的。珺梅穿上这套保守的睡衣,就是为了掩盖这些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