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儿,对不起,你能听听妈妈的解释吗?”
“不要,不要,我不想听你说话,你们都是骗子,都是坏人。”屋内女孩儿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明显带着哭腔,看来钟嫣儿已经哭了一场。
“嫣儿,妈妈很担心你,你开开门,让我进去好吗?”
“不,我不要,不要再看见你,你的样子让我觉得恶心。”钟嫣儿好像很生气地回了一句。
外面顿时安静了下来,女儿的话像一根尖针般戳中了许茹卿的心窝,她的脸上一下子变得煞白煞白的,浑身更是像得了疟疾般颤抖个没完。
原本强撑的一口气这时漏光了,她像是无法支持站立般蹲坐了下来,双手捂住脸蛋轻啼了起来。
她固定发髻的象牙白发簪不知什么时候不见蹤影了,原本端庄高雅的发髻被打散开来,柔顺光滑如绸子般的黑发披散在胸前,浑身光溜溜滑腻腻的像一条大白蛇般,那纤瘦柔软的身子上粘满了他们欢爱的痕迹与分泌物,踩在11厘米细高跟大红色绸带凉鞋上的两条白藕般细长玉腿纤美依旧。
走近了看,才知道前面那次摔得可不轻,她光洁白腻的膝盖上多了两道醒目的青痕,两条白藕般玉腿相交处的胯间露出鲜红肿胀的蜜穴,里面还源源不断地向外流淌着白浊精液,混合着她的春水玉液分泌物,从那光洁细腻的大腿根部滑下,一滴滴地掉落在实木地板上。
虽然她衣冠不整,半掩半露,下体还留着津液的样子颇为诱人,但这尤物般的肉体却充满了令人怜爱的软弱与无助,丝毫没有让他欲念复生。
文龙轻轻地走到她面前,许茹卿却丝毫没有发觉,只是双手紧紧地抱在胸前,浑身一颤一颤地发抖,直到他走到她身边,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身上,许茹卿这才抬起头来。
她那张曾经高贵清冷,令他神魂颠倒的脸蛋上满是泪痕,那对勾人魂魄的凤目已经红肿,涂成大红色的薄唇沾上泪珠后,却另有一番梨花带雨、海棠沾露的美态,看得他又是心痛又是怜惜。
许茹卿那对凤目茫然地看着他,那双美丽的眸子里有种雾蒙蒙的东西,全无往日里灵睿晶莹的色彩,先前书房的那一幕,以及女儿的话语对她打击真不小,让她无法维持原本的理性与冷静。
“卿姨,别激动,先让嫣儿姐冷静一下,再慢慢疏导解释好吗。”文龙双手扶住她瘦弱不堪的香肩,低声安慰道。
“冷静……冷静……”许茹卿口中重复念叨着,好像这两个提醒道了什么般,也许是他那件外套的效果,她的身体渐渐回暖了,颤抖也逐渐平息,看着他的眸子中开始有亮色出现,迷雾开始散去。
果不其然,许茹卿似乎想到了什么似得,很用力地摇了摇下唇,然后便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他想要伸手扶她,却被她摇手拒绝了。
待她站稳后,用手把外套向里收了收,基本遮住了大半个身子,他这才发现她的神态与先前已经大不相同。
她的臻首高高地扬了起来,虽然那柔顺光滑的黑发有些杂乱地披散着,但纤细的腰桿已和从前一般挺直,那对凤目重现晶莹光泽,最重要的是,脸上重新恢复了那种冷静自若的神情,那种让人凛然不敢轻视的高贵。
“文龙,你不方便留在这里,还是先回去吧。”许茹卿不等他开口,先一步说道。
文龙看她的样子已经好了些,再加上自己的存在的确很尴尬,也就不再多做坚持,很认真地看了看这个让他癡迷的尤物,点点头扭头就走。
在下楼梯时,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许茹卿斜斜地倚靠在房门上,用很轻的语气跟里面在说着什么。她那纤细白腻的身子完全被外套遮住了,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那两条又长又直的白藕玉腿,以及踩在11厘米细高跟大红色绸带凉鞋内的优美脚踝,她的姿势依旧是那么的优美,仍然是那个令人仰视倾慕的豪门贵妇。
除了楼梯扶手处挂着的那条月白色丝绸文胸,一切似乎都跟没有发生过般,只是在灯光的反射下,许茹卿那又白又细的长腿上的液体痕迹一闪而过。
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呢?
文龙心神不定地走出梅宅大门,恰好时近黄昏,金黄的斜阳把光线洒在门口,户外掠过的西北风并不是很大,但那两颗枝叶茂密的梅树却轻微晃动着,军绿色的越野车静静地停在树下等候,贴有防窥膜的墨色玻璃里,倒映着他不断走进的身影。
玻璃里的那个高大男孩明显有些疲惫,他身上的衬衫像是匆忙间套上去般,领口以来的2个纽扣都没扣上,那张往日里始终冷峻示人的大理石脸庞上带着缺乏睡眠的憔悴,左边脸颊上似乎有几条被指甲划破的痕迹,头发更是未经梳理般乱糟糟的。
一阵微风吹过,只着衬衫的文龙感觉阵阵凉意袭来,莫名地想起半年前,他也是这么走出梅宅大门的,但时过境迁,这次他身边却不见了那个明眸善睐的美女姐姐,青春洋溢窈窕妩媚的嫣儿姐已经远离了他的世界,也许今后再也没有重归于好的那天了。
他们就这样成了陌生人吗?文龙不由得颇为感伤。不过比起失去她的惋惜,他心中更为担忧的是另一个女人。那个令他神魂颠倒的尤物美妇人,一向注重形象、清冷矜持的她,人前人后都保持着高贵优雅的女神姿态。不知是他的幸运,还是她的不幸,自从遇到他之后,在他的强横与霸道下,不但被他攻陷了贞洁的身体,还一步步沦入肉欲的深渊中。这次被亲生女儿抓奸在床,对于她来说无疑是个极大的打击。虽然她一向都是那么处乱不惊、明睿过人,但面对视自己为女性典范的女儿,不知这次是否能够顺利挽回。
“唉——”文龙轻轻地叹了口气,如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那该多好。他还是那个完美的男朋友,钟嫣儿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女生,许茹卿还是那个高贵冷艳的贵妇人。
但人生没有如果,当他遇到许茹卿的那一刻起,一切就注定会发生,他们最终都会走到这一步。况且扪心自问,他真的可以对许茹卿做到放手吗?他嘴里不说,心里却默默地给出了答案。
文龙边想着心事,边走到车前,正要伸手拉门,手却停在了半空中。
虽然注意力并不集中,但直觉告诉他,那车门把上有一块色泽不对劲。通常来说,他是不会太在意这点异样,但这车子在山上停了一个晚上,不免沾上不少落叶和灰尘,所以车身并不会很干凈光亮,但就在这一瞥间,他却看到车门把上有被擦拭过的痕迹。
经过特种队残酷训练出来的神经下意识地警醒了,文龙全身肌肉顿时迅速绷得紧紧的,他所站的位置,这时正背对着太阳的方向,却分明看到车窗玻璃上多了个晃动的红点,那红点只晃动了下,瞬间就消失了。
文龙倒吸一口冷气,条件反射地矮身蹲下。
“砰”一声,随着钢化玻璃的碎裂,大量的玻璃碎片洒落一地,就连他的头发上都粘了不少,越野车的左车窗已经完全被击碎,只是差之毫厘之间,要不是及时低下头,刚才碎裂开花的就是他的脑袋。
不过文龙已经无暇深思,在低头矮身的同时,顺势双手在车门上一撑,借着这股力道翻倒在地上,不作停留地朝远离SUV的方向滚去。果不其然,紧接着很快就有两枪打在他先前容身的位置,其中一枪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击中了霸道的油箱位置。
“砰”一声巨响,一大团火焰从SUV的后半部涌起,迅速将整辆越野车身全部吞没,紧接着,好像火焰触发了某种爆炸物般,从车头位置引发了一次大爆炸,这2吨多重的庞然大物被20多克TNT当量的炸药炸得四分五裂,当场从原地冒起一朵黑云。
那爆炸的沖击波将他弹出十几米,直到背部撞上梅宅的红木大门为止,直撞得他后背隐隐作疼,不过文龙一个鲤鱼打挺迅速跃起的同时,已经握住了那把随身携带的GLOCK18,对着左手边那棵树上开了两枪。
一把墨绿色的狙击步枪从树上掉了下来,紧接着是一具身穿绿色迷彩服的尸体掉落,尸体砸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显然落地前已经被他击毙。那个中枪的男子头戴黑色绒线帽,整张脸上只露出两只眼睛,不过他可以确定这是一个专业的狙击手。
从先前的枪声判断,现场应该还有另外一个狙击手,不过他所在的那颗树与他之间,却被SUV爆炸的滚滚黑烟给挡住了,这种能见状态下,不管多强的狙击手都无法命中目标的,所以给了他一丝喘息的空间。
但文龙知道这时间并不多,敌人既然设下了这个埋伏,还动用了两名狙击手,摆明了就不会让他轻易逃脱的,此时梅宅外甚至整座山都布下了人手,见到事态有变,肯定会采取其他手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