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龙把头点得如同捣蒜,心里却想:这个我自然知道,将来多半我会被你打死,那也是无可奈何。只是现在能多撑一天就断断不可以投降,万一露出什么马脚,那也要死赖到底,即使英勇就义,也万万不能做了汉奸。
白素贞看他眼珠乱转,拿筷子敲了敲他的头,说:“你别想和我耍心眼儿,今天的话是死命令,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将来你大了,爱干什么干什么,我就再也不管你了。”
文龙两眼放光:“是吗?那还要等多久?”
白素贞扳着手指头数:“十六,十七,十八,十九……到你二十六七岁,也就十几年吧!”
文龙咧了咧嘴:“不知道我能不能活到那天?”
白素贞莞尔一笑,十分同意:“是啊是啊!耐心点儿慢慢熬吧!到你娶了媳妇儿,就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了。那时候我可不敢打你了,你和你媳妇儿俩人一心我可打不过!你如果媳妇儿多的话,那我更是打不了你,你们一大群,我这个当妈的估计就没有活路了。”说到最后一句,语气一低,竟带了几分落寞。饺子嚼在口中似乎也没了味道。
文龙看她神情黯然,就做出一副天真模样:“以后不娶媳妇儿,跟妈过一辈子。”
白素贞一笑:“现在这么说,到时候看见如花似玉的美女,恐怕早就把妈妈丢去九霄云外了!”
文龙嬉皮笑脸地看着白素贞,把嘴撅起来沖着妈妈“啵”地一个远程香吻:“美女!下凡的时候有没有看到我如花似玉的妈妈呀?”白素贞“噗嗤”一笑,饺子喷了文龙一脸。
自从丈夫陆淳风仕途得意床笫失意以后,经常在州府总督府居住,很少回家来了,白素贞突然觉得说不出的空虚,总好像是身边少了什么东西。做好了饭,文龙还没放学,白素贞百无聊赖,拿了相册窝在沙发里翻看。相册里最多的是文龙小时候的照片,也有些自己大学时候在社团剧团里的剧照。白素贞看着不时露出一丝微笑,恍惚间似乎又回到过去的时光。她觉得自己有点可笑:像个老婆婆在回忆逝去的岁月。
文龙一进门就大叫:“妈,你的宝贝儿子回来了。”白素贞闻声从沙发里探出头,就看见文龙一身泥巴满头大汗,脸上还沾了一片草叶儿。
白素贞又是生气又是爱怜:“我的宝贝儿子是去上学还是去打仗啊?你不是在雪媚阿姨那里补习吗?”
文龙咧了下嘴,露出一排小白牙:“补习完我踢了会儿球。”
看到白素贞手里抱着画册,就凑过来,白素贞推了他一把:“身上这么脏,快去洗个澡。”
文龙一头扎进了白素贞怀里,还故意拿头在她的胸前蹭了蹭:“我也来看看。”
白素贞忙不迭把他从怀里往外推:“你是动物园猴子吗?这么不讲卫生!”
文龙赖在她怀里,脑袋已经被推开,身子还贴在白素贞腿上:“你见过这么帅的猴子吗?哈哈!”白素贞无可奈何地戳了他的额头一下,任凭他搂了自己的腰。
文龙指着白素贞大学时候跃起在空中的抓拍照片问:“妈妈,你跳得好高!现在还能这样子跳一个吗?”
白素贞突然玩心大发,将头发在脑后盘了,来到客厅中间,双手着地来了个倒立,接了个托马斯全旋,马上又是一个后空翻,稳稳地站住,得意地向文龙挑了下眉:“你妈妈还没老吧?”
文龙看得目瞪口呆,张着嘴巴半天合不拢。白素贞哈哈一笑:“你下巴要掉了!”
文龙跑过去,抱住了白素贞的双腿:“妈,你是我的偶像!我崇拜你!”
白素贞呵呵一笑:“要不是生了你这个讨债鬼,说不定我现在还演出呢!”
文龙听得十分郁闷:“妈妈后悔生了我吗?我这么可爱英俊、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如花似玉!”
白素贞皱着眉看文龙,一脸戏谑:“你再夸!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比我儿子脸皮厚的。”文龙就把脸在白素贞的腿上使劲蹭。
白素贞敲了他的头一下:“你干什么?”
文龙嘿嘿一笑:“我把脸皮磨薄一点儿。”
白素贞笑着又敲了敲他的头:“去去去,快滚去洗澡,洗好吃饭了!”
文龙真的在地板上打了个滚儿,嘴里说着:“我滚,我再滚,妈妈我滚得帅不帅?”
白素贞抬脚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文龙抱住屁股一声大叫:“不好!我的屎被踢出来了。”
吃过饭,白素贞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文龙像一只猫一样窝在她身边,头枕在她的腿上。白素贞眼睛看着电视,心里却在想丈夫陆淳风,不知道他在州府过得怎么样?这些年来丈夫陆淳风已经成了她生命中的一种习惯,如同文龙一样不可或缺。如今的情形就是夫妻分居,只不过夫妻两人心照不宣罢了。她有些心神不宁地默默念着:暂时而已,过了这段时间,淳风恢复正常了,一切就都会回到原来的轨道。
这时的白素贞有种莫名其妙的虚弱感,仿佛心底的某处被人掏空了,她努力地回想着同丈夫陆淳风在一起时的一些细节,发现好像都是在做爱!缠绵的、狂野的、温柔的,甚至有几次变态的!毫无例外全是肉体上的纠缠。陆淳风仕途得意,她从来不去也不能过问,而她是律界名人,丈夫陆淳风也从不干涉,夫妻两人在事业方面向来都是相互尊重相互独立的。而夫妻俩的交集,除了儿子文龙之外,竟然只剩下夫妻生活了。
白素贞有些燥热,她搓了下脸,深深地吸了口气,想:我和淳风在一起原来不是因为爱,是渴望做爱!白素贞你原来是个这么浪蕩的女人!想到这里的时候白素贞有点惭愧,下意识地挥了挥手,像是要把脑子里的一些东西赶走。
那些东西还在,宽阔的胸膛,有力的臂膀,坚硬的鸡巴。白素贞摇了摇头,伸手去摸了摸文龙的头发,发现文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嘴巴因为脸和她的腿挤压而歪曲地张着,红润的脸庞充满了青春朝气,刚刚洗过的头发有几缕倔强地矗立在头顶。
白素贞爱怜地低头在儿子的脸上轻轻吻了吻,心头涌上一股暖意,这张脸她似乎永远都看不腻!怎么看都是那么可爱!对白素贞来说,即使教训儿子也是她的一种乐趣。
你就是我一辈子的情人!白素贞微笑着想。
想到“情人”这个词儿的时候白素贞的心动了一下,脑子里一下子联想到了乱伦,脸一红,伸手在自己的脑袋上打了一下,为刚才自己脑子里奇怪而荒唐的念头感到羞愧。想叫文龙起来回房间睡,看着他睡得那么香甜又觉得不忍心把他叫醒。双手轻轻捧起文龙的头,小心翼翼地抽出自己的腿,然后又俯身去抱了他起来,準备把他抱回自己的房间。
已经很久没有抱过儿子了,白素贞发现儿子现在很重,抱起来非常吃力。绕过沙发就一脚踢在了茶几腿上,绊得打了个踉跄向前摔倒,怀里的文龙就飞出去,一头撞在墻壁上。
文龙痛得叫了一声,迷迷糊糊地从地上爬起来环顾四周,看见妈妈一脸尴尬地坐在地上,赶忙过去拉她起来。
白素贞觉得很是丢脸,揉着磕得生疼的膝盖自我解嘲:“妈妈把你喂得太好了,长了这么多肉!都抱不动了。”
文龙头还有些发蒙:“妈妈刚才抱着我吗?”
白素贞就笑:“没成功!”扳过文龙的头来看,并没什么异常,在他碰到的地方吹了几口气,用手揉着:“老天保佑,可别摔出脑震蕩来!”
文龙这才明白过来:“是因为抱了我才摔倒了吗?”
看着白素贞一脸愧疚,文龙拦腰抱起了她:“妈妈抱不动我了,我来抱妈妈吧!”
白素贞一声惊叫:“文龙!放我下来。”嘴里喊着,又怕自己掉下来,自然地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文龙一边抱着她向卧室走,口里叫着:“睡觉咯!”
把妈妈放到床上,文龙也爬上来。白素贞推住了他:“你上来干什么?”
文龙理所当然地往被子里鉆:“今天我跟妈妈一起睡。”
白素贞就把他往床下推,说:“我不和色狼一起睡。”
文龙跪爬在床上,伸着脖子“汪汪”地叫了两声,说:“妈妈,你看清楚了,我是狗,不是狼。”
白素贞忍住笑,说:“是吗?那你摇一下尾巴给我看看。”
文龙就把一条腿向上抬起来,晃了两下。白素贞啐了一口:“你是要在我床上撒尿吗?”
文龙赖在床上不肯下去。白素贞用手推不动,就用脚去蹬。脚丫踩在文龙的脸上,双腿却被抱住了。文龙用鼻子和嘴在她的脚心挠痒,白素贞拼命缩脚,笑得喘不过气来,睡衣也被挣扎的掀起来,露出一双修长如椽的腿,从文龙这里看去,已经看见了黑色的蕾丝内裤。白素贞还全然不知,继续挣扎着摆动双腿。
那雪白丰满的大腿和时隐时现的黑色对文龙来说可是巨大的刺激。脑子里马上就想起骆冰倩下身丰满白凈的阴部,心神一蕩,鸡巴立刻就硬了起来。他怕被妈妈白素贞发现,夹紧了腿曲起身子,双手一松,白素贞已经把腿从他怀里挣脱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