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龙自知理亏,倒也听话,老老实实从妈妈身上爬起,那东西还硬着,水淋淋从里面抽出来,还要跳一跳,打在了白素贞屁股上,盖了个印戳。
下床也不敢找裤衩,光溜溜弯着腰从门缝里出去了。
骆冰倩推了她一把:“怎么了?我和你这么多年姐妹,还有什么隐瞒的?你还怕我说出去?”那边白素贞却没了声音,骆冰倩就伸手去握她的手,入手却一片冰冷,指尖犹在微微颤抖。还以为她担心,接着说:“你放心,这事天知地知,绝没有个闪失的。”
白素贞还是不做声,身子摊在床上一动不动。骆冰倩就去开灯,霎时间一个赤裸美妇人展露无遗。身体洁白似脂,丰臀耸乳,两腿还分着,下面的毛发已经凌乱不堪,精液正从里面流出来,顺着股沟滴在床单上。女人不防她开灯,吓得惊呼了一声,赶紧用毯子遮盖。
骆冰倩正打算调笑她几句,却看见她眼角竟然有泪!面目也凝重沮丧,只是明显刚经过高潮,红晕未退,头发散乱,反倒显楚楚怜人。于是转了话头儿:“你害羞什么?还怕我看么?我自己什么都有的。”
白素贞用手掩了脸,叹了口气才说:“我被你害死了!本来没有的事,如今倒成了真的,以后我还怎么当这个妈?不说尴尬,将来管教他也没了威信。你站着说话不腰疼,看我的笑话,亏我还拿你当姐妹一样,你却推我下地狱……”她本来是要撇清自己,好端正了脸面,不至让骆冰倩看轻,可说到后来,真的委屈起来,在埋怨骆冰倩了。
骆冰倩却还是笑:“我正是因为心疼你,在我看来,你活得也叫束手束脚。咱们女人,只求两件事,上面的一张嘴和下面的一张嘴,你说本来没事,可是你跟我说过你家老陆仕途得意床笫失意这段时间那方面不行了,难道你守活寡到现在?要是你真有男人,那这事就算我做的不对,给你磕头认错。”
白素贞忸怩了下,低声说:“我有……”
骆冰倩就探身凑过来,问:“谁?”白素贞就支支吾吾起来。
骆冰倩撇了撇嘴:“你不是个会撒谎的,有没有,我一眼就看得出。”
顿了一顿,接着说:“母子亲密,自古是有的,你也不用惭愧。我以前认识个学历史的,喜欢踢球,长得猥琐,可床上闷骚得很!每次干,都要说些不能见人的话调情,干得才有趣。他最喜欢说的,就是历史里那些个母子的,后来干脆叫我妈,边干边叫……”
白素贞捂了耳朵:“你别给我说这些……”
骆冰倩就笑得更暧昧:“刚才舒服不?这孩子势大力沉物大器粗劲儿大,是个宝呢。”
白素贞心里不屑着:她还是露出马脚了。也不点破,扯了毯子下床:“今天的事,我被你害得惨,再也没下回……”
走过去开门,準备去清理收拾,却被门口的一团黑影吓得跳起来。
站在门外的,正是文龙,依然光着个屁股,侧耳做窃听状,下面甩啊甩的鸡巴,还污迹宛然,没干透呢。
白素贞故作镇静,侧身避过他去,径直往卫生间走,心中却怦怦直跳:这层纸如今是揭开了的,再无遮掩!往后的尴尬还在其次,要是他继续歪缠,才是她最害怕的!譬如这时从身后跟过来,万一模自己两把,说出几句没分寸的话,真不知道该如何应付了。
逃也似的进了卫生间,锁死了门,才轻轻舒了一口气。开了水龙头,看着那哗哗的水柱发呆。也说不出是什么心情,羞怯是果然有的!许多年来第一次手足无措起来。腿还在软着,身子里的情欲未泯,仍旧一波一波的在血液里回蕩。自从陆淳风这段时间力不从心高挂免战牌躲着不回家,这么猛烈的承受还是第一次!假设不是自己儿子,堪称做完美了。
忽然感觉腿上发痒,用手一摸,满手的滑腻,才知道是精液,羞愧的无地自容,赶紧鉆到水流下去沖。
骆冰倩侧卧在床上,一只手托了腮,身上无遮无盖,一具丰腴雪白,蜿蜒起伏的身子在灯光下妖艳无比。见文龙在门口,就笑着看他,然后目光缓缓下移,到了胯间停留片刻,又移回来,和他对视。其中之意,不言自明。
文龙自然也是明白的,打了个哆嗦,马上大摇其头,光着屁股对骆冰倩做了个万福:“咳咳……天也不早了,阿姨晚安,妈妈晚安,我这就回去睡了。”他故意提高了声音,好让妈妈也能听到,然后就真个乖乖去睡了。
操屄他是想的,只是眼下刚闯大祸,还不知道妈妈怎么反应,这时候冒着危险去和骆冰倩厮混,实在没那个胆子!
第二日早早起床,谋算着先看妈妈脸色,万一不对早夺门而逃。却发现那间房里灯还亮着,隐约间还有人说话的声音,心中不免惴惴:难道她们居然密谋了整整一夜!这可大事不妙,她们两个要是合谋,一个谋女婿,一个谋儿子,我非死有葬身之地不可!
一面心里嘀咕,一面去厨房开了火洗米煮粥。直到他买了包子油条上来,粥也煮好了,才看见那边的卧室门打开。白素贞和骆冰倩款款而出,面上都带了几分倦意。骆冰倩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眼神颇有幸灾乐祸之意,也不知她先知晓了什么内幕。白素贞倒没多少尴尬狼狈,只绷了脸,玩笑也不肯开一个。
饭桌之上文龙不免殷勤备至,马屁唯恐拍得不够谄媚,一面察言观色旁敲侧击去猜测揣摩——这顿修理是免不了的,只不过不知道会有多惨罢了。
二女却是安之若泰,一顿早餐吃得四平八稳,连骆冰倩这么爱玩笑的主儿,都一本正经起来,宛若吃西餐一般!文龙就没底儿了,肚子里面七上八下,眼睛眨巴眨巴眨了个不停,只可惜就算把眼睛眨瞎了,也猜不出这接下来的来日大难究竟会是什么?
骆冰倩吃完去了,房间里就剩下了娘俩,白素贞脸上愈加阴沉,却还是坐在饭桌前一动不动。到文龙收拾了碗筷,要出门上学去了,她才忽然开口:“你,给我过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文龙被吓得全身一抖,先去把门打开了,才回去白素贞面前,满脸堆了笑故作清纯:“妈妈有什么指示?我赴汤蹈火也去给你做!”
白素贞依旧肃然:“我要离婚了。”
这五个字的霹雳差点把文龙从门里劈出去!头发一下全炸起来了:“离离离离离婚?你要跟老爸离婚?”
“对啊!先跟你老爸离婚,然后再结婚!”
“结结结结结婚,跟谁结婚?什么时候?”
“跟谁都成。至于什么时候,我想越快越好,最好这个月办了。”白素贞说得轻描淡写,似乎这件事如同买个萝卜白菜一样简单。可神态却是凝重无比,显然这事情早经过了仔细考虑,已经下定决心,成竹在胸了。
“我反对!”文龙连挨揍的危险也忘了,一下凑到妈妈跟前:“你以前可没说过要跟老爸离婚,这么大的事情,没经过我同意怎么行?”
“我干么要争取你同意?也就是告诉你一声,你好有个心理準备。”
“我是这家的一家之……成员,当然要管。”他脸都白了。妈妈要跟老爸离婚,又要跟人结婚,这件事关系到他终身性福,当然不可不管,妈妈对他本是不可不防,本来有个总督老爸,忽然又要多出个后爹,变成了他不可不戒!那岂不是糟糕得很。
“一家之什么?之主吗?你自己算算,你老爸忙于公务,从警察到警长,从署长到局长,从副市长到市长再到总督,将来又会到帝都,官运亨通,可是什么时候问过你的成长,什么时候问过家庭,我也算是想明白了,半辈子都为了你们爷俩活着,我要跟你老爸离婚,下半辈子为我自己而活,再说你从小到大吃喝拉撒,什么不是我管的?有什么权力左右我?”白素贞也不急,慢悠悠地缓缓道来:“要不是为了你,要是没有你拖累,我怕早就跟他离了,再找个爱我的男人,找个真正关心我的男人,也不用整天操心劳神,过这种孤苦日子。”
妈妈会说出这样的话,是文龙从来没有想到过的。自打他懂事以来,老爸陆淳风就一年到头不着家,从警察到警长,从署长到局长,从副市长到市长再到总督,将来又会到帝都,官运亨通,家里就母子两人就这么磕磕碰碰过日子,从来都是一个压迫一个反抗,一个煞费苦心来摆规矩,一个就绞尽脑汁捣乱行情,日积月累,行为自然成了习惯。白素贞突然这么一本正经起来,洋洋洒洒地和他来论利害诉衷肠讲苦楚,小流氓顿时哑然,只剩下张大嘴巴,眼珠叽里咕噜乱转,偏偏没有一句反驳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