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的气氛降至冰点。
这个世界交给男人,就会带来无止境的战争。如果把大权交给女人,可能就是互不理睬,也许还免了不少枪炮钱。
“别这样啦!都是为了工作!”赵立晨出面打圆场。
“这可不是什么工作,不爱去你可以不去。”柯冰冰的大小姐脾气又犯了,几句话就能噎死人。
“既然是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样子,何苦把别人当成苦力,还要抬高自己呢?”王梦瑶看着花了的指甲,心中愤懑不已。
“你说谁抬高自己呢?”柯冰冰转过头去,狠狠地剜了一眼王梦瑶才作罢。
“行了,正事儿要紧。你介绍一下你嫂子的病情。”赵立晨换了个话题,无非是想要平息一场战争。
“说到我嫂子,全家都要竖大拇指。我大哥死了以后,她一没回娘家,二没卷钱跑路,勤勤恳恳,侍奉公婆。可是最近几年,我大嫂总是一副没力气的样子,医院没少跑,病也没少看。什么青年才俊的医生,亦或者是资格老的中医都瞧过了,愣是没找到病因,你说邪门不邪门?”柯冰冰说起刘蕓欣,一脸的敬重。
“那为什么想到我了呢?”赵立晨明知故问。
“我大哥都死这么多年了,都是我嫂子一个人过,所以我分析她的病因,应该是心理上的毛病。现代医学这么发达,总不至于病人有病,机器查不出来吧?”柯冰冰分析得头头是道,不免让赵立晨连连点头。
“嗯,你这样想也是有道理的。看了病人再说吧!”赵立晨心中按捺不住狂喜,脸上却是一片波澜不惊。
“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嫂子可是个大美人,这几年,到家里来求婚的人,起码有一个加强连。各色的小开都没打动我嫂子,你就别自不量力了。”柯冰冰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似笑非笑地说。
“你看看,好好地说病情,你非要说我。我也不是定时炸弹,女人见到我就能把我给引爆了。”赵立晨吐了一口气,被人看穿的滋味并不好受。
“反正我丑话说在前面,若是你招惹了我嫂子,我饶不了你!”柯冰冰举起精致的小拳头,佯装威胁赵立晨。
“不敢,我绝对不敢。”赵立晨连连服输,让坐在后面的王梦瑶气得闭目养神。
高级轿车在盘山公路上飞奔而去,唰唰的声音一掠而过,窗外的景色越来越别致,赵立晨心中估摸着,柯家的大宅马上就到了。
柯家的名望,勿用多说。可是半山腰的奢华别墅,还是让赵立晨张大了嘴巴。
“好像什么都没见过似的……”王梦瑶嘴里吹气,心中却惊讶了无数次。
有钱人的生活,和我们真是不一样。
“这么好的房子,你怎么不住?”赵立晨转过头来问柯冰冰。
“束缚自由。”柯冰冰不像是回自己的家,却像是去做客。
“你们有钱人的世界,我们这些屌丝真是看不懂。”赵立晨无奈地摇了摇头,已经进了柯家大宅。
一个管家模样的男人身着制服,恭恭敬敬地站在门口迎接,热情又不失礼数。
“小姐,您回来了!赵先生好!王小姐好!”管家为三人开车门,不忘礼貌地问好。
“多谢!”赵立晨轻轻点头,已经被引进了柯家大宅。
此处风景绝佳,站在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俯视整座城市。视野开阔不说,别墅的设计者别具匠心,内外的水都是循环的,环保又贴近自然。
不远处苍柏环绕,鲜花怒放,绿荫之中,一座假山交相呼应,水流潺潺。
若说此处是世外桃源,也不为过。
“你家挺漂亮的。”赵立晨在柯冰冰耳边小声赞美。
“一般般,要纠正一点,我的家在山下,不在这里。”柯冰冰莞尔一笑。
赵立晨的马屁没拍到正地方,不免一脸悻悻之色。
“大小姐不是那么好伺候的,不像我,只想伺候你。”王梦瑶轻轻地捏了捏赵立晨的屁股,半开玩笑地说道。
“不要胡闹,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赵立晨假装呵斥,却也语带温柔。
“反正一会儿也要……”王梦瑶心知肚明。
赵立晨加快脚步,向前走去。
不知道穿过了几个回廊,路过了几个大厅,走了多少楼梯,三人才来到了柯家大少奶奶的卧房。
“就是这里了,我去叫大少奶奶出来,请两位稍等。”管家说话间,已经泡好了香茗,端到了赵立晨面前。
“好。”赵立晨环顾四周,不禁讶异不已。
这里的装修风格,接近田园,与外面中世纪的复古风格截然不同。看来,柯家大少奶奶是个生性恬静之人,爱好自然,不爱与人争执。
只是命运捉弄,刘蕓欣做了柯家的金丝雀,失去了自由,可想而知,她有多么憋闷。
若是柯家大少爷还在,夫妻举案齐眉,也可分担不少忧愁。不想柯大少爷短命,害了一个绝色的美人。
“少奶奶,赵医生和护士王小姐到了。大小姐也回来了。”管家看着刘蕓欣的脸色说话。
“好。”一个温柔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引得赵立晨侧目。
此时,从楼梯上走下来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
一个发髻懒散地挽在脑后,白瓷颈子上的珍珠项链,衬托出刘蕓欣高傲的气质。两团白兔,傲然挺立,黑丝包裹下的一双玉腿,更显妩媚妖娆。
柯冰冰起身,抱了刘蕓欣一下:“嫂子,最近过得好吗?”
“还不是老样子。”刘蕓欣淡淡一笑,精致的妆容背后,藏着不易被察觉的心酸。
“你不该搬出去的。”刘蕓欣反握住柯冰冰的手,语带责怪。
“住在这里,是交不到男朋友的。”柯冰冰难得调皮,引得赵立晨心中一阵痒痒。
“也是,年轻人喜欢自由,容不得一点束缚的。”刘蕓欣轻拍柯冰冰的后背,表示理解。
此时,刘蕓欣转过头来,与赵立晨四目相对,电光火石之间,赵立晨的心脏似乎被什么撞击了一般,那种感觉,不可名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