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立晨听罢,一阵哗然。
“老夏,你不是和我开玩笑吧?这么重要的事,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赵立晨的脸上闪过一丝愠怒,双手紧紧抓住方向盘,黑眸之中满是迷茫。
“过去的事,应该有个了断了。”老夏的眼睛望向远处,幽幽的叹了口气。
“你这是自投罗网!秦培志知道你是军方的高级官员,而你在监狱的时候,刻意接近过刘老大,他知道你是个能人。如果你在他们两个人面前出现,就是死路一条。”赵立晨抿了抿嘴唇,心中一阵悸动。
“无妨,我们见招拆招,不能一举拿下红酒制毒工厂,就枉费了我多年的跟蹤调查!”老夏暗淡的眼神陡然明亮起来。
“唉……如果这是被李局知道,你我都是个死。”赵立晨重新发动车子,却朝着一个陌生的方向而去。
老夏一阵挣扎,低吼道:“你没权力把我开除,我要参与这次行动。”
“谁说我要把你开除了?我带你去买炸酱面……”赵立晨哼着小曲儿,一副度假的轻松心情。
“什么?买炸酱面?”老夏一脸不可置信地赵立晨,眉头紧锁。
车子稳稳地停在一家炸酱面连锁总店门前,赵立晨泊好车子,才不紧不慢的走进炸酱面馆。
门口的服务员上下打量赵立晨,一眼便认出了他就是养生厨房的创始人。服务员连连赔笑,热情的迎了上来。
“先生,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服务员弓着身子,一脸的毕恭毕敬。
“给我来一千碗炸酱面……”赵立晨话音刚落,服务员微微一怔。
“先生……我是不是听错了?您要一千碗炸酱面对吗?”服务员再次确认道。
“对啊!十五分钟内给我上面,我打包带走!”赵立晨抬起手腕,扫了一下腕表上的时间,忍不住连连点头。
“赵立晨,你到底想干什么?那边……已经在装货了!”老夏怒不可遏,怒目圆睁的望着赵立晨发飙。
“不用急,秦培志就算是装好了货,也无法交给刘老大。”赵立晨笑意深沉,反而让老谋深算的老夏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你……到底在拖什么?”老夏紧紧握着拳头,一脸的绝杀。
“刘老大刚刚交了个新宠,那个女人可不是一般的人物。我的线人告诉我,刘老大还在那个女人的床上。你说,秦培志日夜赶工,不是白忙活吗?”赵立晨笑得更加猖狂。
老夏不得不佩服赵立晨的沉着冷静,大战在即,他不但不紧张,还吃定了两个毒枭的一举一动。看来,此次的行动应该不会有差错了。
暗夜中,人潮涌动。
刘老大天旋地转,眼前一片模糊。
“妈的!你们到底给老子喝了什么酒?为什么一杯下肚,我就看不清楚人了?”刘老大随手抓过一个美女,低声咒骂道。
美女一阵娇笑,忍不住用胸前的丰满摩挲着刘老大的胸膛:“刘哥,你这是折煞我了!您是我们居酒屋的贵客,我们哪敢在您的酒里下药?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女人二话不说把刘老大推倒在床上,用柔软的舌头舔舐男人沟壑分明的八块腹肌。
刘老大体内的邪火被勾上来了,他翻身压住了美女,人影交叠,喘息声不断。
好一会儿,刘老大全身无力地趴在酒店的大床上,重重地喘着粗气。
一个绝色美女从浴室里面走出来,身上还裹着浴巾,笑得一脸的嫣然。
“刘哥,你终于醒了。我看你喝多了,不如让妹妹给你松松骨,让你好好舒坦一下。”钱之美眼神魅惑,慢慢靠近刘老大道。
刘老大粗粗的手臂一勾,便把钱之美搂在了怀里。
“现在几点了?”刘老大轻声问道,还不忘在钱之美的娇颜上印了一吻。
“七点半了,刘哥有事儿?”钱之美轻挑蛾眉,柔声问道。
一双细手在刘老大的肩头缓缓移动,让他一脸的享受。
“还是你最了解我,今晚有个大行动,你要不要跟着我开开眼界?”刘老大发出邀请,钱之美却连连吹气。
“我看算了吧!上次和刘哥出去见世面,吓得我好久都睡不着觉。我可不想看打打杀杀的场面,以免我……”钱之美语气之中带着重重的哭音。
“这次不同,我们要出一大批的货。出完这批货,我就準备转行了。”刘老大轻轻攥住钱之美的手,笑容可掬地道。
“哦?刘哥的生意很赚钱的,为什么突然……”钱之美一阵好奇。
“我们天天提着脑袋过日子,滋味并不好受。等哥哥挣钱了,就把你留在身边,你就不要再接客了。”刘老大对钱之美动了真情,他凝望着眼前的美女,一脸笑意。
“刘哥,你是我见过最爷们的男人!”钱之美忍不住给了刘老大一个飞吻。
刘老大擒住钱之美的脖子,深深的吻了下去。
钱之美一脸的沉醉,柔弱无骨地倒在刘老大的怀中。
两人好一阵缠绵,刘老大才起身,沖进浴室。
“你打扮一下,我带你去见一个重要的人物!”刘老大从浴室中探出头来,笑着道。
“好……都听刘哥的安排。”钱之美一脸顺从地道。
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钱之美的心仍旧悬在半空中。
一个半裸的女人从床底下滚出来,蹑手蹑脚地接过钱之美甩过来的一沓儿钱,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钱之美重重地叹了口气,才穿上抹胸的裙子,化了一个妖娆的妆。
刘老大从浴室沖出来的时候,见一个肤白貌美的女子安静地坐在梳妆台前,不禁一阵悸动。
如果不是大战在即,恐怕刘老大早就扑上去,把钱之美揉进怀中了。
“你真美!我的小妖精!”刘老大攫住钱之美尖尖的下巴,笑的淫蕩。
“你真坏!”
“等哥哥我解决了最后一批货,我再好好疼你!”刘老大说话之间不忘在钱之美的翘臀上捏了一把。
钱之美迎了上去,用细细的胳膊紧紧缠绕刘老大的脖子,笑容苏媚。
两人收拾停当,才绕了几圈停在了秦培智的红酒庄门前。
钱之美仔细的打量酒庄的一草一木,此处郁郁葱葱,重山环绕,是绝佳的隐蔽之处。就算军方的人在外布置好一切,也是徒劳无功。
此处易守难攻,的确是块硬骨头。
钱之美收回冷冽的眼光,笑着道:“刘哥,这里是酒庄吧?没进门,我就闻到了一股红酒的香气。”
刘老大宠溺的刮了刮钱之美的鼻子,一脸赞赏的道:“不愧是我刘老大的女人,的确厉害!这是秦培志的酒庄,我带你开开眼界!”
说罢,本来漆黑一片的酒庄瞬间亮如白昼。
钱之美眸中微颤,脚步略显迟疑。
“怎么?害怕了?”刘老大挑了挑一双浓眉,似笑非笑的望着钱之美道。
“有刘哥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钱之美扬起笑脸,昂首挺胸的搂着刘老大进门。
负责守卫的几个男人皆是荷枪实弹,他们目光灼灼的望着眼前的妙龄女郎,忍不住大咽口水。
“老大!您来了!”负责守卫的一个黑衣人马上满脸堆笑的迎了过来,枪口沖下。
“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了?”刘老大收敛笑容,低声问道。
“一切都正常,按计划进行,估计用不了多久,我们就……”黑衣人扫了一眼钱之美,才怯懦的收声。
“没关系,她是自己人。带我进去见秦培志!”刘老大快步走进酒庄的暗室。
钱之美好奇地打量周围的一切,不禁一阵心惊。
怪不得军方和警方几次联手都拿这个酒庄毫无办法,原来他们在地下有一个秘密的基地。此处坚不可摧,没有密码,没有人脸识别,根本无法攻入。哪怕是拥有重机枪和火炮的支援,两方人马打起来,军方的人未必占上风你。
钱之美抿了抿嘴唇,攥紧了拳头。
“这里冬暖夏凉,是度假的绝佳去处。等我结束了这里的生意,我就把这里改装成度假村,日日带着你寻欢作乐,你觉得怎么样?”刘老大转过头来,定定的望着钱之美道。
钱之美努力挤出一抹微笑,顺势倒在了刘老大的怀中;“那是自然,有刘哥陪着我,去哪里我都高兴!”
见钱之美扭着丰臀,刘老大又是一阵躁动。
两人乘坐升降梯来到了酒庄的底部,这里机关重重,根本无法进攻。
军方派钱之美打头阵一探究竟,真是明智的选择。
如果贸然攻进来,恐怕军方的突击队会损失惨重。
“老大,这里好冷啊!”钱之美媚声哆嗦了一下,紧紧搂住刘老大的腰,不肯放开。
“来,我把外套给你!”刘老大怜香惜玉,把身上的外套披在钱之美柔弱的肩头。
钱之美更为感动,蜜唇留在刘老大的脖颈处,上下搜索。
如此火辣的场面落入黑衣人的眼眶,引得他莫名的烦躁。
“你真是个勾人的小妖精,等我把手里的事情解决完,我再好好和你战斗!”刘老大捏了捏钱之美的翘臀,笑得张狂。
大门打开,一群人围坐在桌子边,大快朵颐。
眼前的景象把刘老大给惊呆了,他松开钱之美的细腰,紧紧蹙眉。
“妈的!你们到底长没长心?我们马上就要出货了,你们竟然在这里大吃大喝!要不要我给你们点一桌菜,送你们最后一程?”刘老大气愤难平,随手砸烂了一个啤酒瓶。
白色的泡沫在地上炸裂开来,让整个生产车间的气氛陡然凝滞下来。
所有的工人都怯懦的放下手中的筷子,舔了舔唇边喷香的酱料,重新回到工作岗位上。
赵立晨就站在不远处的门口,细细打量刘老大,笑容邪魅。
“哥……不是我说你,你的精神太紧绷了!”赵立晨清冷的声音从不远处传过来,让刘老大周身一颤。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刘老大黑眸之中闪过一丝绝杀,一脸阴鸷的望着赵立晨道。
“这还不简单吗?秦培志放我进来的,你能带着一个陌生的女人进酒庄,我为什么不能亲自监工?”赵立晨的腿还未恢复,拄着拐杖道。
刘老大转了转眼珠,一脸赔笑道:“赵医生,我没有别的意思,您千万不要多想!像您这种级别的人,怎么能做这种脏活累活呢?秦培志哪去了?”
刘老大垫起脚尖,四处寻找,却没有发现秦培志的蹤影。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秦越云出车祸了,秦培志暂时离开一下,我在这里监工,你还不放心吗?”赵立晨双手交叉在胸前,一脸探究的望着刘老大。
刘老大眸中微颤,总觉得有些异样。
“这自然是好,我给秦培志打个电话!”刘老大抓起电话,拨通了秦培志的号码。
空旷的大街上,刻意制造的撞车惨案就在眼前。
秦越云事先在额头上抹了狗血,一脸虚弱的躺在驾驶室内。
看着眼前的烟雾忽远忽近,秦越云的心一点一点的向下沉。
所有公安局的同事都荷枪实弹的隐藏在附近,一脸的肃穆。
秦培智亲自开车,一路狂奔而去。
前方发生了严重的车祸,警方封锁现场。秦培志思虑半晌,仍想确认,女儿是否还活着。
警察拦在外面,所有的閑杂人等都不得靠近车祸现场。警方破天荒的封了两条路,让秦培志有些狐疑。
“你查清楚了吗?是大小姐出车祸了吗?”秦培志抓起电话,连连诘问管家道。
管家满脸焦灼,怯生生的望着身边里三层外三层的警察,不由得一阵眩晕。
跟了多年的主人身陷囹圄,管家却爱莫能助。也许他要出卖主人才能自保,扫过李局那张严肃的脸,管家只好为了儿女打算,做出最折中的处理。
“是的,我已经查过了,大小姐的车就在淮海中路出事。听现场的警察说,大小姐伤得很重。我已经派人过去了,他们还在路上。老爷……您千万要小心!”管家紧了紧手中的电话,后背冒出丝丝寒意。
秦培智没有听出管家话外之意,才匆匆挂断电话,拉上手剎,沖了出去。
“先生,这里已经封路了,您不能进去!”一个警察给秦培志行了个礼,一脸肃穆地道。
“里面出事的伤者是我的女儿,我是秦培志,那个女孩儿是滨江大学的辅导员秦越云!”秦培志一脸焦灼,几次想硬闯进去。
“请出示您的身份证,我们核实过了,以后才能放您进去。”警察一脸沉着,等着秦培智反应。
秦培志撇了撇嘴,一脸的暴怒:“如果我的女儿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就要为她赔命!”
见秦培志哆哆嗦嗦的掏出身份证,警察才点头,放行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