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晗中毒的消息不胫而走。
“你们到底谈什么了?”慕言晗歪着小脑袋,笑着问道。
“什么都没谈,我们只是担心你的病情。”慕总一脸慈爱的望着自己的女儿,心中却担忧不已。
“爸爸,我想出院。”慕言晗实在不喜欢医院里的味道,她一个劲儿的沖着慕总撒娇。
“不行,赵医生让你留院观察,你就必须住院!”慕总收敛笑容,语气急急地道。
“可是……”慕言晗一脸的不情愿,却也没有别的办法。
江家东村正处在混乱之时,如果有人趁着这个机会对慕言晗下手,后果不堪设想。与其让她回去,还不如让慕言晗在这里住院,慕总也绝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受到任何伤害。
慕言晗是慕总唯一的女儿,这次的中毒,已经给慕总敲响了警钟。未来怎么样,慕总心中一片迷茫。
“我先回去了,你在这里好好养病。”慕总交代几句,转身欲走。
看着父亲脸上的内敛和担忧,慕言晗只好作罢。
送走慕总,赵立晨才托着腮,温柔的望着慕言晗。
“你害怕吗?”赵立晨笑着问道。
“我有什么好害怕的?反正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慕言晗语气淡风清,让赵立晨有些无奈。
“我说的不是那件事,而是你中毒的事儿。”赵立晨满脸黑线,他并不清楚,慕言晗中毒的消息传遍江家东村之后,村民们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你不是给我配了解药吗?我已经没事儿了,就连医生都说我体内的毒素在可控范围之内,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慕言晗半仰在病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你没有什么仇人吗?”赵立晨握住慕言晗的手问道。
“没有,我不是在江家东村长大的。我爸爸是江家东村的村民,后来因为江家在村里建个大墓,还不让村民们种地。我爸爸才独自一人到滨江闯天下的,这一闯就是十几年。爸爸以前盗墓,积累了不少资金。虽然这些钱都是不干凈的,好歹爸爸也做正行了。每年,慕氏集团会给养老院和福利院捐很多的钱。”慕言晗提起曾经的种种,还是有些遗憾。
“原来是这样,你说,会不会是有人嫉妒慕总拿下了江家大墓那块地皮,所以……”赵立晨有如此猜测,也是很正常的。
慕言晗脸上的笑意悉数收敛:“如果这样说的话……江家的人就最有嫌疑了。”
赵立晨笑了笑,算是同意慕言晗的猜测。
“你自己在医院里呆一会儿,我去去就来!”赵立晨起身,却被慕言晗紧紧拉住。
“我不要!”慕言晗整张小脸儿住在一起,语气之中满是不情愿。
赵立晨的俊颜上平静无波:“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处理,你不要胡闹。”
“好吧!那你半个小时之内必须回来,否则,我就回江家东村。”慕言晗用威胁地口气说道。
赵立晨轻轻刮了刮慕言晗的小鼻子,笑着道:“那你回去好了,如果你想继续被虫子咬,我不会拦你。”
赵立晨说罢,转身便走。
慕言晗觉得自己吃了亏,只好用力的捶床。
此时,一个身着白色护士服的小姑娘走进来,为慕言晗换药。
赵立晨忍不住多嘱咐了几句:“慕言晗是我的朋友,你们要多照顾一些。”
“是,赵医生!”小秘书微微一笑,开始配药。
赵立晨从病房里走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副村长一脸焦灼地寻找慕言晗的病房。
刚好赵立晨要找副村长好好谈谈,没想到两个人在这里遇到了。
“赵医生,你怎么在这儿?”副村长望着赵立晨,脸色有些尴尬。
“我来看看慕言晗,她被蛊虫给咬了。”赵立晨的语气云淡风轻,却也带着几分探究。
“这事儿,我要和赵医生解释一下。”副村长有些局促地望着赵立晨道。
“怎么?这事儿和副村长有关系?”赵立晨轻轻挑了挑眉毛,饶有兴趣的打量副村长。
“赵医生,如果我说,这事和我没关系,您会不会相信我?”副村长转了转眼珠,心中七上八下的。
“这就要看证据了。”赵立晨的脸上闪过一丝傲娇。
“证据?赵医生单凭一盆杜鹃花就可以定我的罪吗?”副村长语气不悦。
“那您觉得呢?慕言晗的窗台上放着一盆满是毒虫的花,而这盆花是副村长送给慕总做礼物的,你要怎么解释才合适?”赵立晨面色一沉,不满的望着副村长。
“那盆花根本不是我的,是……我在花卉市场买的。”副村长自知百口莫辩。
“副村长,您这样的解释有些牵强啊!”赵立晨双手环抱在胸前,一脸不满的道。
“这盆花的确是我在花卉市场买的,我听说老慕要回来了,这才想着给他带点什么礼物。我知道慕言晗最喜欢花了,这才在花卉市场买了一盆开得正盛的杜鹃花。我还特意交代,让管家不要放在慕言晗的房间里,杜鹃花有毒,会对人的身体造成伤害的。”副村长解释道。
“你告诉过管家?”赵立晨的心微微下沉。
“是的,杜鹃花有毒,这种常识性的问题本不该我说的。可是,那盆花是我带去的礼物,我就多嘱咐了一句。没想到,还是出事儿了。可是花盆里的毒虫,我真的从来没见过。”副村长事矢口否认那些蛊虫是他放进去的。
“副村长,不是我怀疑你,这件事实在太蹊跷了,换作是谁,谁心里也不舒服。你是慕总出生入死的朋友,我不相信您会害慕言晗。”赵立晨终于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副村长重重地叹了口气,一脸的无奈。
“现在,整个江家东村都对我指指点点。所有人都说我是害慕言晗的兇手,可是,我从来没见过那种蛊虫,也不是蛇蝎心肠的人。”副村长一夜之间仿佛苍老了许多。
“算了,我会查清楚此事的。不如,你和我到花鸟鱼市走一趟好了!”赵立晨嘴角蕩漾出迷人的微笑来。
“好!那咱么走吧!”副村长十分爽快的答应了赵立晨的请求。
“你还记得那家店吗?”赵立晨和副村长并肩走在医院的走廊上,沉声问道。
“当然记得,虽然我不经常光顾,可是那家店的老板很漂亮。”副村长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许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