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兄弟啊,”高晓飞拿出一块压缩饼干,津津有味地吃着,还说道,“至于吗?不就是坐了会儿车吗?你看看,开到这儿用了不到三十五分钟而已,在车上你就杀猪一样的嚎叫。”高晓飞一脸贱贱地说道。
“你,你混蛋,给老子等着。赵立晨那混蛋简直,,,呕!~~”雪江寒说道。
“行了行了,要是你开车,这将近一百多公里的路,你肯定至少也得一个小时,而且之后更多,不会少了,”高晓飞说道,“以后多坐几次就好了,你看我,不也没事了吗?都是熬过来的兄弟。”
“有种你刚刚在车上怎么不说话啊?”雪江寒真是感觉痛不欲生,明明胃里已经空了,但是还是忍不住呕吐的感觉,就像是非要把整个人从胃里突出来一样,嘴巴里一阵阵酸水,雪江寒不停地用水漱着口。
“在车上?”高晓飞笑着说道,“在车上我也想说话啊,可是某人从头到尾嚎叫了快三十分钟了,我怎么好意思夺了某人的风头是不是?”高晓飞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非要报复上车前,雪江寒嘲讽他那一幕的仇。
至于说到车上那一幕,雪江寒也忍不住老脸一红,现在回想起那一幕,真是不堪回首啊,简直是太不矜持了,从赵立晨踩下油门,一直到刚刚停车之前,赵立晨就没有减过速度,油门一脚到底。
每一次躲避,雪江寒都感觉像是从鬼门关溜了一圈回来,整个人都不好了,每一次都是吓得不由自主地尖叫起来。
但是赵立晨却是不慌不忙,甚至在开车过程中还给他的小情人,一个叫小媚的人打了一个电话,报平安。
雪江寒发誓再也不让赵立晨碰自己的车了,还好自己的车是辆好车,要是档次再低一点,就他踩剎车那一下,车子就报废了,现在他的车子的四个轮胎还冒着烟呢!全是在地面上磨擦的啊。
雪江寒终于忍住了吐干凈了这波呕吐感,感觉整个人都虚头了,除了头还有些晕,现在的胃里是没有那么难受了,雪江寒摇摇晃晃走到旁边,也顾不得地上是不是很脏,直接仰躺到后面,大口大口喘着气。
“来,喝口水。”高晓飞递过去一瓶饮用水。
雪江寒用颤抖的手艰难地拧开了水,轻轻喝了两口,让已经有些抽搐的胃缓了一会儿。
“他以前开车就这样吗?”雪江寒看着远方正在不断跳上跳下观察地形的赵立晨,向高晓飞问道。
“你是说像这样开车啊?”高晓飞笑了笑,说道,“这已经算是好的了,他的身份你也知道,可是一名国际刑警,但是有一点你可能不知道,他还是一个王牌飞行员,战斗机在他手里简直无人能及。”
雪江寒沉默了,看着这个赵立晨还有许多东西是他所不知道的,雪江寒太依赖灰网了,灰网对于普通人几乎是透明监控了,但是对于像赵立晨这样的人,还是不够了解,比如眼前这个高晓飞,也就只知道他是个团长,比如他很操蛋这一点,灰网就查不到。
高晓飞看见雪江寒突然用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干什么?”高晓飞说道,“不相信我?我告诉你,不要不相信我,这是真的,飞机的眩晕程度比这个还要高的,我曾经光看他们训练就看晕了。”
雪江寒点了点头,“他开自己的车也是这样子吗?”
“那当然,”高晓飞迟疑了一下,笑着说道,“不是了,自己的车开着快是要被交警扣分的,毕竟车开的再快也不可能快的过声音,慢速摄像机还是能捕捉到车牌的。”
雪江寒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原来是还有扣分这一项,他都快忘了这一点了。
“我看了一下,也就前面有个小山村,估计只有十来户人家,”赵立晨回来说道,“咱们要不先进去打探一下情况?!”赵立晨看着高晓飞说道。
“需要打探什么情况?”雪江寒问道。
“圣水教既然能将东西隐藏三百多年,必然有其独特的方法,咱们仅凭借一张残缺的地图是不可能找到的,说不定这里的村民有什么发现,咱们可以进去打探一番。”赵立晨说道。
雪江寒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行。”
赵立晨摇了摇头,“我的意思是我和老高两个人去就行了,你现在就可以回去了。在往里面去说不定你就违规了。”
雪江寒皱了皱眉头,说道,“应该没有那么近吧。”
赵立晨摇了摇头,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这里就是边界线了,你看那一片小草,明显是车压过的痕迹,虽然经过了处理,但是风吹弯腰的草和车压弯的草是不一样的。”
雪江寒看了看,确实在不显眼地地方有两列浅浅的车压过的痕迹,“你怎么知道这是车辙?”
“宽度,”赵立晨说道。
雪江寒不得不佩服的心服口服,不错,根据宽度,这个距离的也正好是汽车压过的痕迹了,而且雪清寒走的时候,在这一段应该是倒着走的。所以,其他地方才没有任何痕迹,但是弊端就是这里的痕迹即便是再怎么处理,还是短时间内难以完全消除的。
“你已经没有了家族给的东西,边界模糊不清,那么现在你只有看着雪清寒走到了哪里,你在哪里止步了,雪清寒的车辙只延伸到这里,所以你还是停下来吧,在往里去就是冒险了,当然了,你要是有办法骗过你家族的监控就除外了。”赵立晨说道。、
雪江寒讪讪一笑,避过监控,怎么可能,那玩意直接就在身体里装着,而且带有记录和定位功能,所以他是不可能再往深处去了,就如赵立晨所说的,雪清寒既然还小心翼翼地清楚车辙的痕迹,说不定就是想坑雪江寒一把。
“那,你们小心。”雪江寒沉重地说道。
“嗯,”高晓飞应了一声,赵立晨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唉,拜托你们两个了,”雪江寒说着,打开了车的后备箱,“把东西拿去吧。”
高晓飞和赵立晨一人扛起一个大大的包裹,两人就这样向着日落的方向走去。
“一定要活着回来,老子不在乎什么家主之位!”雪江寒在后面喊道。
“放心吧,我比你爱惜自己的小命。”高晓飞回应了一句,然而二人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山村中。
雪江寒久久伫立在原地,直至一阵微风将他吹醒,原来天边,夕阳的最后一点余光正要被吞噬干凈。雪江寒望了望前方,开车调头回去了,具雪江寒后来会议,在那一刻,他才体会到家族这最后一个关卡的真正用意。
“老赵,为什么要来这个村庄?咱们的地图上有指路啊,即便不清,可是这里离着目的地还远着呢。”高晓飞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他知道最熟悉地图的只有赵立晨了,但是赵立晨既然对雪江寒这么说,他当时也就不好多问,顺着说下去就是了。
“唉,”赵立晨叹了一口气,说道,“恐怕雪清寒早已经将这些算进去了,看到他的车辙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他肯定早早地来了这里,那他怎么可能不进行点安排,但是他又不能去里面,所以如果他有安排的话,最有可能的就是那个村庄了。”
高晓飞愣了一下,没有说话,但是对赵立晨的理由显然是有些勉强。
“另外就是,你不觉得奇怪吗?”赵立晨问道,“雪江寒和雪清寒得到的消息都是今天晚上宝藏将会出现,但都是只有今天才将咱们这些助手送过来,为什么?毕竟按照地图来看,咱们离得那么远,又没有现代交通工具的前提下,咱们极有可能就会错过了。”
高晓飞想了想,点了点头,“老子打电话问问他,给他找东西,他还对咱们瞒着这个瞒着那个的。”
“别。,”赵立晨拦下高晓飞说道,“应该不是他故意要瞒着咱们,而是他们家族的要求,毕竟根据那些车辙的新鲜程度来看,雪清寒也就比咱们早了几个时辰而已。”
高晓飞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咱们还是先去村庄里问问,希望雪清寒没有提前做什么手脚吧。”赵立晨说着,二人加快了脚步。
但是看山跑死马,命名就是尽在眼前的村庄,竟然让两人如同急行军一般走了半个小时之久,本来两人都是军队出来的,脚力和速度都不慢,竟然还是没有赶上夕阳的脚步,当太阳完全落上之后,赵立晨和高晓飞也只是才看到村头那个大树罢了。
“怎么他妈的这么远啊?”高晓飞抱怨道。
“可能是这个季节这片山区的水汽比较重,视线偏差地比较严重吧。”赵立晨猜测道。
“离那棵树还有多远啊?”高晓飞郁闷道,“我现在已经不敢相信我的眼睛了,刚刚看着就很近,结果走了这么久,还只是看着很近。”
“这一次你没有看错,你在往前走就撞上去了。”赵立晨说道。
高晓飞愣了一下,伸手眼前那个树的样子上摸了摸,“真的?竟然真的到了。”、
“下一步咱们去哪?”高晓飞看着已经近在眼前的村庄说道。
“找亮着灯光的人家。”赵立晨看了看村庄说道,“去打听打听基本情况。”
“前面就有一家。”高晓飞指着最近的在村头孤零零的一座房子说道。
这座房子和村里其他青砖瓦墻不同,是红砖所盖的房子,而且还在外面抹了一层的水泥,长久的风吹日蚀使得墻体已经显得有些斑驳了,露出一块块红色的墻砖。
“一看就知道,这一家应该是村里最有地位的人了,最起码房子是最值钱的,灯光也是最亮的,说明不怕费电。”高晓飞说道。
赵立晨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咱们去看看。”
二人就这样背着比他们还大的包裹,一步一步向里面走去。
走到了房子的旁边,赵立晨和高晓飞吓了一跳,因为这栋房子的大门是鲜红色的,在这昏暗的灯光中,显得格外的妖异,就算是人高马大的高晓飞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咱们不会碰到阴宅了吧?”高晓飞说道。
“这话怎么说?”赵立晨问道。
“我曾经有一次带着兵去泰国的雨林中执行任务,就见过这种东西,当地人说,其实那就是用人血染红的,用来封住灵魂,是降头师的手段,而这样的宅子里一般是死过人的,因为鲜血封门,灵魂不散,就会慢慢形成怨灵,被降头师收为己用。”高晓飞说道。
“是吗?!”赵立晨轻轻呢喃了一句,走到门前,这个鲜红的大门确实不常见,尽管红色是国色,但是这种完全由红色做的门,没有一丝其他的杂色,也是很少见的,至少赵立晨是没有见过。
赵立晨轻轻抚摸着大门,大门已经坑坑洼洼,但是即便是在被腐蚀的地方,无论腐蚀的多深,仍旧是没有丝毫的杂色,里面一如既往的红,让在远处看的人完全看不出腐蚀的痕迹。
“我说,老赵。”高晓飞咽了一口唾液说道,“咱们还是换个人家吧,咱们在门口站了这么久,里面没有传出一点声音,你不觉得奇怪吗?”
听到这一句,赵立晨才猛然警醒,是啊,既然里面亮着灯,就说明里面的人还没有睡觉,为什么没有一丝动静传出来呢?
“你们当时遇见了是怎么处理的?”赵立晨转头对高晓飞问道。
高晓飞神色暗淡,似乎不愿意回忆起那次经历,当时还是说道,“我们不信邪,就破门而入,而在我们前不足五分钟躲进去的目标,已经惨死在大厅里,而后我们搜遍了整个院落也没有发现其他有人存在的痕迹,而且。。。”高晓飞吞吞吐吐。
“而且什么?”赵立晨问道。
“而且那种死法,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脊柱一凉,简直是太诡异了。”高晓飞说道。
“诡异?如何诡异了?”赵立晨问道。
“我们发现那个死去的目标嫌疑人,脸色是黑的,就像是整张脸蒙了一层灰一样,心脏处有一个很大的淤青,淤青顺着气管一直蔓延到喉咙。”高晓飞说道。
“淤青,心脏,脸色很黑。”赵立晨喃喃道,“尸检结果呢?”
“尸检结果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只知道那个人是由于心力衰竭而死。”高晓飞说道,“而且更可怕的是,凡是直接接触过尸体的士兵,回来后都或大或小地生了一场病,包括我,还有两个人就这样病死了。”高晓飞声音地城。
“生病吗?”赵立晨喃喃道,眉头紧皱起来,在他的记忆中,似乎遇见过这种情况,那个时候他还是一个小孩子,很小很小,小到根本不知道那就是死亡,可是赵立晨回忆半天也没有想起来。
“手给我。”赵立晨说道。
“干嘛?我性取向正常,你敢强迫我我是誓死不从的。”高晓飞说道。
赵立晨脸色一黑,简直比高晓飞所描述的还黑,“给我。”
高晓飞知道赵立晨没有开玩笑,将手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