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虽未经人事,男人双腿之间的棍状物是什么东西自然还是知道的,当即触电般收回了手了,改为一个肘击顶在我腰子上。
我痛苦的捂着腹部,却不敢发出一点声响,生怕引起妈妈的注意。
大姨的耳后根子都红了,我透过镜面发现大姨的侧脸也是一片绯红,我知道大姨已经处在急眼的边缘了,也不敢再造次,将手插进裤兜里压着枪,尽量不让它再调皮。
电梯一层一停,好不容易捱到一楼,大姨急切的跟着人流沖了出去,临走之前还不忘用力的踩了我一脚,万幸大姨今天穿的是运动鞋,而不是那双火红色的细高跟。
这都还没出小区呢,光是下个楼,我就已经遍体鳞伤了,我有种预感,这次的行程恐怕不会那么顺利。
「诶诶,你跑那么快干嘛?」
妈妈好不容易挤出电梯,就看见大姨已经消失在大门口了,怎么叫都叫不住,我心虚的拉着行李箱跟在妈妈身后,结果还没到门口呢大姨又急匆匆的赶了回来。
「你跑那么快干嘛啊,还怕没座位吗?哎,你脸怎么那么红啊?」
「电梯那么多人,你就不觉得闷吗?家里钥匙给我,我墨镜忘拿了。」
为了弥补我的过错,我主动请缨道:「我去!我去!」
也不等大姨答应,我撂下两个行李箱就沖了回去,结果电梯早就上去了,连上升都是一层一停。
我有些急躁,隐隐发觉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回头一看,妈妈和大姨已经拉着行李消失在了门口。
占座!!!
我特么忘了还有个弭明诚虎视眈眈,我得跟在妈妈身边才能确保和妈妈坐在一起。
妈妈她们居然也不等我,可我要是直接追上去,本来就已经得罪大姨了,再两手空空去见她,还让她自己排着早高峰的队伍上去拿,大姨怕是会把我往死里整。
想想好歹还有弭花花这一道保险,从那一天的表现看来,这小丫头智商还是在线的,应该不至于出现最糟糕的情况。
不过我也没这閑工夫等电梯了,转身沖进了楼梯间,依托着扶手一口气沖上了二十楼,这口气差点没缓过来。
等我找了一圈终于拿到了大姨放在床头柜上的蛤蟆镜,我又三级一跳的沖下了楼梯,一路狂奔跑上了大巴,万万没想到保险丝烧断了,终究是慢了一步。
妈妈居然真的和弭明诚坐在了一起。
弭花花这个大写加粗的FW正气鼓鼓的坐在大姨身后,我居然对她抱有过一丝期望。
去丘陵村的路上少说也得开个两三小时,你丫就是撒泼打滚也得跟你爸赖在一起呀!
到时候哈欠一打,脑袋一歪不就顺理成章的靠在弭明诚身上了?这还用我教你,你还真是一点都不会。
亏我还觉得弭花花机智过人,还好当初没有脑子一热将她发展成战友,不然我还得担心来自后脑勺的子弹。
妈妈和弭明诚坐在了右侧第一排,大姨则坐在了左侧第四排靠窗的位置,她的行李箱就放在旁边,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堵着不让我坐那里。
「亮亮你还挺快的嘛。怎么喘的这么厉害?」
妈妈有些意外我的迅速,惊讶的问道,自然知道这个点的电梯是个什么状况。
见我的目光在自己和弭明诚身上来回打量着,妈妈又解释道:「你弭叔叔觉得这边的风景还不错,让我帮他介绍一下,你去跟你姨或者花花坐一起吧。」
弭明诚歉意的沖我笑了笑,在我看来完全就是对我的挑衅。
这十八线小城市有个鬼的风景,我也要开始考虑让弭花花坐在我鞭上了!
弭明诚这老家伙一定是利用了他喜好到处跑的人设,拉着妈妈这个原住民给他讲解一下风土人情。
妈妈因为昨天他给我「问诊」的人情,再说了只是当个导游而已,自然是不好拒绝。
弭花花这幅嘴巴都快鼓成河豚的样子,想来是抗争过,结果不仅没成功,还被发配到了两排之遥的边疆。
要是我在场,何至于次!
大家都已坐好,我也不好去将弭明诚从座位上拉起来,我要是再年轻个五岁,才有那个耍小孩子脾气的资本。
然而我现在的目标是尽量在妈妈心中塑造一个能为她遮风挡雨的成熟男人的形象,而不是一个跟在妈妈屁股后面长不大的小屁孩。
暂时咽下这口气,我本想去和弭花花坐在一起,万一发生什么,我手里也好有个人质不是么,实在不行的话肚子里也整一个。
路过大姨身边时,大姨手一伸,把一个大号行李箱推了出来挡在我身前。
嗯?大姨之前是这个箱子吗?不过我也没仔细观察过,没什么印象。
弭明诚不至于没有风度到只帮妈妈放好了行李,肯定又是大姨有意为之。
看来大姨开启了报复模式,不过也太小儿科了吧,我将手上的墨镜递给了大姨,区区一个箱子能有多重……卧槽这他妈是装了一箱子的金条吗???
刚把箱子拎起来,我就察觉到不对劲,出门的时候虽然是依靠万向轮在拖动着,可绝无可能有这么重。
我只感觉仿佛抱着两个大妈一般,难不成大姨趁我不在的时候装了两包水泥吗?
大姨正一幅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我,好在我一直有在偷偷锻炼,不然真就丢人丢大发了。
我气沉丹田,挺腰发力,手上青筋暴起,如举重般将箱子扛了起来,塞进了行李架,感觉整排架子都往下一沉。
我拍了拍手,装出了一幅洒洒水的样子,连上下二十楼这一路狂奔还未喘匀的呼吸都强压了下来。
大姨撇撇嘴,一脸没看到我出糗的遗憾,我顺势就在大姨旁边坐了下来。
不坐不行了,连续爬上爬下,又跑了那么远,还扛了个这么沉的箱子,我的腿肚子都有些发颤了。
大巴缓缓的启动了,车上并不只有我们一行人,后面还坐着一对正在卿卿我我的情侣、两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奶奶,三人分开坐着,看样子互不相识。
大姨回头看了弭花花一眼,小丫头已经戴上了耳机,闭目养神。
大姨这才压低了声音怒道:「你小子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啊?!刚才在电梯上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在路上的时候早已想好了对策,当即义正言辞、反客为主道:「那您又对我做了什么?!大庭广众、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您居然对自己外甥的那个地方下手!您要是真的想摸,偷偷跟我说就是了,又不是不能商量,何必要跟个流氓一样呢?」
「你!!」
大姨有些气结,不小心掐到外甥的鸡巴自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我那是被人挤的不小心碰到的!再说了,我为什么要掐你,心里没点数吗?!你站在角落,又有谁能挤得的到你?」
我自然不指望这么容易就糊弄过去,哭丧着脸说道:「您帅气的大外甥让人猥亵了,你不帮我出头就算了,还要冤枉我,这日子没法过了!」
我将不小心碰到旁边大妈和她后来掐我屁股的事情告诉了大姨,虽然除了一开始顶了大姨屁股一下之外,后面的摩擦是我自发的行为,我自然是把锅全甩到了那个大妈身上,被她掐了一下屁股,也算物尽其用了。
大姨将信将疑的看着我,明显怀疑的成分居多,我为了卖惨,伸手揉了几下屁股,那地方还有些隐隐作痛,却突然发现裤兜里似乎有什么东西。
我掏出来一看,居然是一张超市的鸡蛋领取凭证,上面用碳素笔歪歪扭扭的写了一串电话号码。
大妈你够了啊!!!
难怪她笑的那么暧昧,大妈您都绝经了还玩的这么前卫吗!
我的脸都绿了,那么狭窄的空间大妈是从哪里掏出笔来写下电话的,而我就站在她旁边竟然毫无察觉。
大姨探手夺过那张纸,翻来覆去看了一会儿,收进了自己的挎包里,脸上的阴云尽去,咯咯笑的花枝乱颤。
我的心情复杂,虽说大姨的这一关算是混过去了,本来还有点担心大姨会较真的去查电梯的监控,但是被一个住在同一栋楼的大妈误会并看上了,关键是我还不记得她的长相,不知道未来会不会成为一个隐患。
不到一个小时的工夫,汽车已经驶出了市区,在一个小村子停了下来。
我还以为这么快就到了,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我回头一看,是那个坐在后排的老奶奶。
「小伙子,谢谢你帮我把箱子抬上去,你受累再帮老太婆一把,把箱子放下来可以吗,我已经到站了。」
这老奶奶慈眉善目的,一眼就能让人生出亲近感,我看向了大姨,大姨偏过了头,假装看着窗外的风景。
我说大姨的行李忽然变得那么重了,原来貍猫换了太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