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
沈青有模有样的双手合什张嘴宣了一声佛号,懊悔不以地摇着头叹息道:“失策、真是失策,如果早点知道这样做可以让你这个疯丫头不再理睬我们这些臭男人,为什么我以前就没想到多欺负你这个疯丫头几回呢!”
“沈青!”
站在沈青旁边的王静闻言,顿时露出了她“狰狞”的真面目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目标当然还是沈青身上价值几万美元一套的意大利手工西装。
早就已经对王静这一套拥有了强悍免疫力的沈青,不慌不忙地把自己屁股下的老板大靠椅转了个九十度,将老板椅宽大的背面对着正朝这边沖过来的王静,然后等着这个疯丫头自己撞上来自投落网。
“哎哟!”
原本还张牙舞爪扑向沈青的王静,突然发现沈青已经转动了他屁股下坐着的老板大靠椅,而自己则正在向“一面墻”撞去。
但是很无奈,因为自己的身体腾空而起已经收不住前沖的势头,王静只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直接一头撞在了老板椅宽大结实的背面上,而且还很不幸的让自己原本就小巧的鼻子跟“墻面”来了一次亲密无间的零距离亲密接触。
“啊呀,人家的鼻子流血啦!”
王静只觉得自己的鼻子疼痛过后又是一阵发酸,顿时一种温热的液体“刷刷”的就从鼻子里面流了出来。
王静伸手往自己鼻子下面一摸,手上果然沾上了一种鲜红色的流质状液体,眼睛内顿时再次充满了浓密的水气,而且不等旁边满脸笑意的沈青猜测这个小丫头这次到底是不是又在做戏,王静眼中的泪水就直接“哗哗”地流了下来,顿时有如长江之水连绵不绝,又如同黄河之水般泛滥成灾一发不可收拾。
沈青眼见王静这个爱瞎胡闹的小丫头,脸上的鼻血和马尿一起源源不断的流了出来顿时也慌了神,急忙起身走过去查看这位“重伤员”的伤势情况。不想自己刚走过去,王静这小丫头就突然反身一下扑进自己怀里,并将一种混合着鼻血、眼泪和鼻涕的恶心粘稠物使劲往自己身上价值不菲的西装上猛擦。
沈青看着抱着自己身体不肯撒手,还在继续蹂躏自己身上已经完蛋的意大利手工西装的王静,摇着头无奈地说道:“别擦了,既然我身上这套西装已经挂了,你这个小丫头就发发善心不要再奸尸了吧!”
“谁叫你个死沈青这么讨厌!”
已经超额完成任务的王静,最后在放开男人身体之前还不忘记拿起沈青西装下面的衣摆,心情愉快地将自己鼻子里产生的哪种恶心粘稠液体再次留在了上面做纪念。
无奈地看着自己身上再次被这个疯丫头毁灭的西装,沈青真是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以前大家都说天才的脾气往往都十分古怪,而且还常常会有自己独特的怪癖,开始他对这个观点还有点不相信。不过在经历过王静这个天才少女从看见汽车方向盘就发疯到现在看见意大利手工西装就发疯的巨大转变后,还真是不由他不相信这个观点的正确性。
看着自己西装上贴得到处都是的恶心粘稠液体,沈青在为自己这套西装默哀三秒钟的同时,心里也不由感叹道:“如果世界多几个像王静这样,看见这种意大利手工西装心里就会升起一种将其彻底毁灭强烈欲望的小丫头,那么生产这种手工西装的意大利GFT公司的老板及大小股东们想不数钱数到手抽筋都难!”
正在沈青为自己这套西装默哀的时候,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响起了门外刘秘书甜美的声音,“董事长,外面有位没有预约叫李伟的先生想见你。”
沈青闻言脸上原本无奈的笑容瞬间凝固了,脱去自己身上沾满鼻血、眼泪和鼻涕的西装顺手扔到办公室角落的沙发上。然后坐回到自己的董事长宝座回答道:“让他进来。”
王静见沈青脸上的表情一下变得十分凝重,知道他等下肯定是有很重要的正事要谈,于是伸了伸自己可爱的小舌头朝沈青做了个鬼脸,然后拉着旁边一直默不做声的林小玉跑出了董事长办公室。
沈青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王朝阳,就如同平时他们两人每天都会见面似的,只是从自己嘴里吐出了简单的两个字,“来了!”
“恩,来了!”
同样也稀字如金的王朝阳也只是把嘴巴张了张吐出三个字,然后就低下头默默喝着秘书小姐奉上的热咖啡。
“什么时候动身,準备去哪里?”
沈青张口又吐出几个字。
“明天,加拿大。”
王朝阳依然发挥其稀字如金的风格,只用了五个字就回答了沈青提出的问题。
沈青看着面无表情低头喝着杯中咖啡的王朝阳,无奈地说道:“我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生分了,就算上次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对,我们就不能用时间来慢慢弥合之前产生的裂痕,难道连普通朋友都没得做?”
王朝阳抬头看了对面的沈青一眼,很认真地回答道:“有些裂痕可以用时间去修补,但有些裂痕却是永远也没有办法修补的!”
“这是瑞士银行一亿美金的本票,是你在凤凰投资剩下百分之五的股份,有了这笔钱你跟伯父两人在加拿大就能一辈子衣食无忧过上十分舒心的生活!”
既然这位夕日好友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沈青也无话可说了。
李伟拿起桌子上的银行本票打开看了一眼,从嘴中吐出两个字:“谢谢!”
沈青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对转身走向办公室房门口的王朝阳最后说了一句,“如果你不说这两个字就这样直接走出办公室,我心里可能会好过点!”
王朝阳闻言原本正在向前行走的身体顿了一下,但是却并没有回头而是径直走出了办公室,彻底消失在了沈青的视野(生活)中!
沈青默默走到办公室内的大落地窗前,透过坚硬的钢化玻璃看着窗外飘浮在蔚蓝天空中的片片浮云,想到自己跟王朝阳四年大学生涯及自己初来上海时对方给于自己的帮助,一时间感慨万千脑子里不由冒出了一篇能够十分贴切的表现出自己此时心情,一篇关于朋友的散文;朋友是一种相助。风雨人生路上,朋友可以为你挡风寒,为你分担忧愁,为你解除痛苦和困难,朋友时时会伸出友谊之手。
他是你登高时的一把扶梯,是你受伤时的一剂良药,是你饑渴时的一碗白水,是你过河时的一叶扁舟;他是金钱买不来命令不来的,只有真心才能够换来的追可贵、最真实的东西。
朋友是一种相思,朋友是彼此的牵挂,彼此的思念,彼此的关心,彼此的依靠。思念就像一条流不尽的河流,像一片温柔轻浮的流云,像一朵幽香阵阵的花朵,像一曲余音袅袅的洞箫。
他有时也是一种淡淡的回忆,淡淡的品茗、淡淡的共鸣……
有了友情,就少了许多烦忧,阴郁的叶子,便不会落在土里,而会浮在水面上,向远方漂流,友情是溪是河,是一种清新的空气,在身前背。
我就是这样,难以离开友情,就像面对葱茏的风景,怎么能不驻足停留?
欢乐是人生的驿站,痛苦是生命的航程,我知道,当你心绪沉重的时候,最好的礼物,是送你一片宁静的天空,你会迷惘,也会清醒,当夜幕低落的时候,你会感受到,有一双温暖的眼睛。我知道,当你拭干面颊上的泪水,你会灿烂一笑,那时,我会请请对你说:走吧你看槐花正香,月色正明~~!人可以没有爱情,如果没有朋友那么你的人生是失败的!不完美的人生!朋友不是弱者面对困难抱在一起的呻吟!而是并肩面对暴风雨一起的吶喊、一起开创新的征程······我们虽然现在分开了,有了隔阂,有了矛盾,但在我的心里,你永远都是我最好的兄弟,我希望我们有重逢的那天,我忘了什么叫痛,什么叫伤心,什么叫快乐,好象什么都不存在了。心中只记得两个字:“兄弟!”
不过上天对待每个人都是公平的,当心情极度郁闷的沈青站在大落地窗前看着天上的云朵浮想联翩的时候,李清打来的电话带来了一个让他精神为之一振的好消息;西北的龙老头在半个小时前终于走到了人生的尽头,去向马克思和毛主席他老人家报到去了。
“墻倒众人堆,树倒猢狲散!”
沈青嘴角边露出了一丝冷酷的笑容,“姓龙的小子,现在你的天已经蹋了,也应该到了你为自己以前所犯下错误买单的时候。”
沈青又给自己点上一根香烟,开始在脑中思索着自己应该怎么样来好好“安慰”一下龙公子那颗因为爷爷去世而支离破碎的心。
几分钟后,沈青缓缓走到办公桌前,狠狠熄灭了自己手中的香烟然后接通了那位德国奶牛碧丽妙的卫星手提电话,开始与她进行面对面的交流。
“亲爱的碧丽纱,看来这次你们撒旦佣兵团从我这个小老板口袋里面掏钱的机会又来了!”沈青微笑着说道。
“沈先生,很高兴能够再次听到您的声音,特别是这些声音所表达的内容,真是太让人感到兴奋啦!”
电话里传来碧丽纱充满了德国特色的中国普通话。
“我上次吩咐你们跟蹤的龙公子,不知道现在哪里逍遥快活?”沈青问道。
“当然是在美国,哪里可是有钱人的天堂。”
碧丽纱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这位龙公子现正在赌城拉斯维加斯风流快活。不过沈先生想动他可能还不会那么容易得手,因为他不但在拉斯为加斯得到了当地最大黑帮的庇护,而且还花大价钱聘请了美国最大的NEG保全公司中,最顶尖的几位好手来专门负责他的安全工作。”
“做为佣兵,难道还有你们不敢接的任务吗?”
沈青笑了笑,然后接着说道:“如果撒旦佣兵团不愿意惹这个麻烦,我可以去找美国的狼群佣兵团,相信他们这些美国佬一定会十分乐意接下这单生意!”
“同行是冤家!”
这个定律可能在世界上任何国家和地方都适用,听闻沈青要将这笔生意交给野心勃勃想取代撒旦佣兵团老大位置的狼群佣兵团,碧丽纱急忙陪笑道:“沈先生说笑了,做为佣兵本来就是跟死神打交道的职业,我们的脑子里从来就不曾存在过害怕这个名词,如果价钱合适没有我们不敢接的生意。”
“我是一个很慷慨大方的绅士,所以只要你们的报价不是太离谱,我会很乐意将这笔生意交给撒旦而不是狼群佣兵团。”
沈青脸上露出一丝淫猥的笑容,盯着碧丽纱胸前那对37F的豪乳咽了口吐沫,淫笑道:“毕竟我们还是曾经有过最亲密关系的战友(炮友)嘛!”
“四个本·拉登的价钱,沈先生看怎么样?”
碧丽纱在跟老板通过电话之后,直接报出了老板刚才在电话中开出的价码。
“四个本·拉登?”
沈青闻言不由愣了一下,不明白对方口中所谓四个本·拉登的价钱到底是多少。
“真不好意思,我忘记了沈先生是个正经商人可能不清楚这些佣兵界的行内话。”
碧丽纱脸上露出了一个歉意的笑容,然后解释道:“一个本·拉登的价格就是2500万美元,而四个本·拉登的价钱则是一亿美元。”
“靠,这样佣兵还真是懂得物尽其用,居然把本·拉登大叔当成了计量单位来使用!”
沈青在听完对方的解释后脸上也不由露出了会心的笑容,也没有再去跟对方讨价还价,而是很豪爽地直接接受了这个对于他来说还算“合理”的价钱。(这个价格可能也只有沈青才会觉得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