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的月光从阳台悄悄渗进床边,今夜因为云层厚窗外阳台四周似乎也闭锁在一团幽黯之中。
小梅身上一丝不挂站在床前,窗外清冷月光照在她的身上,让她美妙的胴体凭添了几分神秘感,玲珑的曲线让躺在床上的沈青呼吸不由一阵急促于是,他直起身体快速除去自己身上的衣物,然后抱起女人娇柔的身体倒进了大床之中。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咚咚”敲门声却很不时候的响了起来。
“真是奇怪,我也没要什么服务,会是谁呢?”
听着不停响起的急促敲门声,沈青原本舒展的眉头顿时微微皱了皱。
“难道,是那些主动上门推销自己的小姐?”
想到这里,沈青看着自己双腿之间已经“牺牲”的小弟翻了翻白眼。
现在就算门口站着一位绝世大美女,估计自己也已经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更何况身边还躺着一个刚跟自己有着亲密接触的女人。
而此时,仍然如同一只吃饱小猫一般静静偎依在男人怀中,享受着那处淡淡高朝余韵的小梅也撇了撇小嘴不满地说道:“这些酒店服务员,可真是讨厌!”
“这个时候敲门,应该不会是酒店服务人员。”
伸手在小梅那混圆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沈青这才笑嘻嘻的裹上睡衣向外走去。
可是一开门,外面却是一个面目阴冷严肃,约有三十多岁的男人,这让原本以为门外是美女的沈青翻了下白眼。
要知道,他对男人可是从来不感兴趣!
“这是陈局长让我交给你的东西。”
阴冷男子用毫无起伏语调一边说着,一边将一个文件袋递给了沈青。
看着手中文件袋,沈青脸上顿时浮现出一种奇怪的笑容,然后这才条件反射性说了一句:“多谢,要不要进来喝杯茶?”
不过在说话的同时,他整个站在房门口的身体却丝毫没有让路的意思,根本就没有半点邀请对方的诚意。
“不必了,我还有公务在身,告辞了!”
阴冷男子说着转身便走,每一步迈着都一般大小,手臂很自然地放在身侧似乎随时準备掏枪射击。这让沈青这个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个男子估计是那种长期生活在军营里,最近才被调到国安局工作的新手。
回到床边,原本懒懒躺在柔软大床内的小梅一下跳了起来,并且十分好奇的询问道:“什么东西?”
“你最大仇人的资料,想不想看看?”
沈青说着就撕开了文件袋,并且从中倒出了一大堆文字文件及照片。其中包括了乔飞扬的详细简历,所有亲属的照片与最详实的资料,发生在乔飞扬身上的各种重大事件。
沈青手指在对方那张简历上轻轻滑动着,最后猛然停在了一处重大事件上。
“1986年五月,乔飞尘病逝,其女乔小梅自愿放弃所有家产并转移其叔乔飞扬,从此,乔飞扬得大量遗产频频出现于香港上流社会,并与香港黑社会东兴有染,有多处不正当行为,但无确实证据。”
“胡说,是乔飞扬给我下了迷药,我连那文件是什么时候签的都不知道。”
看着男人手指停留的地方,旁边的小梅突然大叫了起来,脸上也随之露出一种十分愤怒的表情。
沈青摆了摆手示意对方不要这样激动,这才接着翻看手中文件。
只见,在最近一段时间的介绍里这样写着,“乔飞扬将百分之八十以上的资产,合计十七亿港币投入股市,与量子基金配合打击香港金融市场,并着手準备移民美国。”
“他怎么可以这么做,他真是无耻!”
看到这里,乔小梅再度惊叫了起来。
“中国五千年的历史从不缺热血男儿,同时也不缺少汉奸,这并不奇怪。”
看着手中文件,做为一个理智民族主义者的沈青一脸平静,只是冷冷轻声嘀咕了一句:“只可惜,这次他碰上本少爷!”
“你打算怎么做?”乔小梅关心的问道。
“如果他只是老实本份的做生意,做为一个奉公守法的五好市民,本少爷还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
冷冷一笑,沈青这才接着说道:“可现在这家伙将全部身家投入到香港股市,那么只好跟他说对不起了!”
缓缓走到窗户边,抬头看着天空那一轮清冷明月,沈青忍不住轻声嘀咕了一句,道:“到了现在这种失败只是时间问题的地步,那位只知道纸上谈兵的杨主任怎么还不来找本少爷,难道他想到被索罗斯那个老头吃得一点骨头都不剩才死心?”
可能他永远不会知道,其实就在自己“想念”那位曾经很牛B杨主任的同时,对方也同样在相念着自己。
――――――――东方大厦顶楼一间办公室内,尽管天空那一轮明月早已经高挂多时,可办公室内依然是灯火通明,很自然让人联想到是否又有那位倒霉的白领工作人员还在加班加点昼夜工作。
这间办公室里的确有人,而且还是两位正在不停吸食着手中香烟污染室内的男子。不过他们绝对不是一般的普通白领,而是两位身份十分特殊的大人物。
其中一位,自然是这段时间一直跟索罗斯在香港股市上缠斗的东方金融投资公司老总杨德顺主任,而另一位则是国安局派驻香港的地区负责人陈局长。
将手中烟头扔进烟灰缸,陈局长在给自己再次点上一根香烟的同时,终于开口打破了房间内死一般的沉寂:“现在的局势十分危急,在前期跟索罗斯搏杀损失大半资金的不利局面下,我们手头资金已经无法再跟对方在正面战场上交锋,如果中央那边三天内没有增援过来,恐怕我们无法再支撑下去!”
“自从我们从沈青手中接过资金管理权之后,一个月时间不到就已经损失了数十亿美金,你认为上面那些精明如狐貍的大佬们,还会将钞票继续投进这个无底洞?”
摇了摇头,那位杨主任才情绪低落地说道:“如果没有猜错,上面那些大佬现在肯定已经正在思考怎样才能将损失降到最底限度,至于你我则会成为这场金钱游戏中最好的替罪羔羊。”
说到这里,他又苦笑着叹了一口气:“毕竟,这种巨大的损失必须要有人站出来承担责任。“话音未落,旁边陈局长脸上神情顿时变得极为难看,仿佛突然发现。
因为他十分清楚,如果自己成为这场游戏中最后的失败者,那么不光自己脑袋上那顶乌纱帽无法再保住,说不定还要在暗无天日的监狱中呆上十几年。
脸上浮现出无奈笑容,这位曾经满心希望能在这次与美国周围交锋中崭露头角,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不光有理论知识,而且实际操作方面也绝对不输于任何人的杨主任叹息道:“也许,现在只有一个人能够救你我与水火之中。”
陈局长面色一喜:“谁?”
嘴角搐动了一下,这位杨主任才艰难地说道:“那位被我们联合赶走的家伙,沈青!”
“找他回来,这绝对不行!”
听闻对方居然想将那位自己好不容易才赶走的家伙重新请回来,陈局长顿时将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因为他十分清楚,如果将对方重新请回来主持大局,那么自己肯定会成为对方第一个要清洗的对象。
做为一个在官场上混迹几十年的老油箱,这位杨主任自然明白身边这位同僚心里在想什么,嘴角划过一丝冷笑就耸了耸肩膀道:“既然这样,那么我们也只好把期望都寄托在中央那些大佬身上,希望他们能够再给我们一些资金做为支援。”
“看来,也只有这样了!”
低头瞟了一眼挺胸上的手表,发现时针已经指向十二点位置的陈局长只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就起身向对方告辞,道:“今天时间也不早了,咱们明天再联名向上级打个报告将这边的情况说一下。”
“恩,现在这种情形也只有这样了!”
微笑着将这位盟友送走,在官场上浸泡多年的杨主任走到大落地窗前看着天空明月思考片刻,然后就拿起电话向自己的亲信吩咐,道:“想办法联系上沈青,就说我明天请他在香涉丽大酒店吃饭。”
放下电话,这位杨主任干咽了一口唾沫:“老陈,你别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