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心软,秦笛终究没有起身离开,反倒侧身躺了下去。手臂被压在下面,脖子被人紧紧搂着,就算承担的重量并不是很大,可时间久了,这样的睡眠姿势,依然会导致血流阻塞,引起很体部分地方不适。
即便是秦笛自己,也感觉有些奇怪。面对这种不适感,自己为何没有半点不悦,反而感觉像是有一股温热的暖流,淡淡的从心底流过。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体验,和白兰香在一起的时候感觉不同,也和霜儿、雪儿她们在一起的感觉不同。
像是父亲对女儿的宠溺,可又多了一点点其他的东西在里面。
夜,一点点的深沉。秦笛却一直望着水玲珑可爱的小脸蛋,不曾稍瞬哪怕一下眼睛。
似乎是感觉到秦笛再也不会离开似的,原本死死搂住秦笛脖子的小丫头,已经换了一个姿势。她像个小猫咪似的,蜷缩成一团,鉆进了秦笛怀里。可不管她怎样调整姿势,却始终不忘把面部对着秦笛。
望着望着,秦笛忍不住露出了一个会心的笑容。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水玲珑的面颊,不是丝绸,胜似丝绸的触感,几乎让他不忍稍离。
可能是秦笛下意识的抚摸,令水玲珑感到了一丝痒意,她扭了扭小身子,抬手抓了一下自己的小脸。
赶在水玲珑碰到自己之前,秦笛收回了手掌。一种愉悦的心情,随之在他心里泛起:和这小丫头在一起,其实……感觉倒也不错!
弯弯的月亮一点点滑落天际,在最深沉的黑暗降临的时候,彻底隐没了身子。过没多久,一轮红日刺破黑幕,迎来了全新的一天。
朦朦胧胧之中,秦笛感觉脸上有种润湿的刺激,不自觉的微微睁开了眼睛。同时控制了自己的身体反应。若是按照他的正常反应,这个时候,早就弹到了一边,一面观察导致异常感觉出现地原因,一面準备突袭。
好在秦笛及时醒悟,自己搂着水玲珑睡了一晚,这个时候会在自己身边的,只有可能是她。这才压住了沖到。
果然,映入秦笛眼帘的,那张既俏皮、又可爱的小脸,正是那一夜好睡的水玲珑。小丫头两只眼睛早就变成了弯月亮。一张陶瓷似的小脸上。还露出了一对好看的酒窝。只不过,她那笑容里面,却夹在着几分正在做坏事的促狭和激动。
眼见秦笛睁开了眼睛,水玲珑连忙吞下露在外面地舌头。眼睛弯的更厉害,嘴角翘的更高,让自己看起来益发的无害。
“爸爸,你醒啦?”
秦笛没有揭穿水玲珑地小花招,他知道,小丫头是睡醒了之后,既贪恋自己地怀抱,却又觉得一个人无聊。因此想要把自己闹醒,也好陪陪她。
“嗯。你起那么早,怎么不去洗脸,还赖在床上,不怕白妈妈骂你?”
秦笛的好心提醒。让水玲珑好一阵懊恼:“糟糕,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呀!好了啦,不陪你乱说了啦,人家去洗脸!”说完,小丫头便匆匆穿上自己可爱的小拖鞋,一溜烟的蹿出了房门。
忍不住感到有些好笑,秦笛微微摇了摇头,叹笑道:“小丫头看起来小,却已经和普通女人,没什么两样了呢!一样地蛮不讲理!”
话虽然这样说出口,秦笛心里面却没有半分不悦的意思。相反,昨夜那种淡淡的温暖,再次洋溢在心窝里,让他很是有些享受。
慢吞吞的离开床,秦笛简单的活动了一下,便进了自己的浴室盥洗。照到镜子的时候,秦笛才发现,自己皮肤上根本就没有任何油质分泌。从镜子里面看,整个人白白凈凈的,比刚刚做过护理还要好,压根就不需要洗脸。
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从昨天早上,一直到现在地所有行动,秦笛惊讶的发现,即便是在做剧烈活动的时候,自己似乎都没怎么出汗。
又呵了口气确认一下,秦笛益发肯定自己心中隐隐的判断。这么久没有漱口,他居然一点口气都没有!
“如果真的是那太极内丹地原因,是不是可以让她们也从中得到些好处呢?”这个念头,从秦笛心中萌发出来,却也不能不暂时放到一边。念头浮出来容易,实践起来,却有不小的困难。
先不说,他自己都有些糊涂太极内丹到底是怎么形成的。就算是他当真明白,又怎么敢混乱在自己的家人身上实验?
暂时抛开了心中突然涌出的念头,秦笛还是照常盥洗了一下。多年养成的习惯,想要一下子抛开,一时还真有点不适应。
简单擦洗了一下,秦笛便来到了楼下。
兴许是昨天睡的都还不错,今天又起的还算早,一家人居然难得围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长长的餐桌,是特意定做的。足以容纳秦笛全家,连同尚未正式和他发生关系的女人全都坐下而不显拥挤。
早餐是定例的煎蛋、切片火腿、生菜、面包片和牛奶,今天是周四,所以是西式定例早餐。如果是周五,定然会换上黄瓜丁、卤鸡腿、玉米馒头和青菜粥。到了周六、周日,早餐就不再是定例,而是依照各人的爱好,自由组合。
既让一家人吃那么营养,味道又不让人挑刺,可不是一件轻松的工作。以前白兰香只是照顾秦笛和霜雪姐妹,自然游刃有余。可现在七七八八一大家人,全让她一个人做,可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好在有颜媚帮手,两个人在初期的磕磕碰碰之后,配合已是越来越默契。再加上许丹莹、苏柔等人又搅下了晚餐的工作,厨艺不精的季玉蓉等人又包圆了洗碗的工作。难得这么大一家人,居然从来不曾为家务产生过半点争执。
早餐的气氛很好,秦笛坐在上首,两边分别坐着白兰香和苗雨菲,一路排下去,竟都是有说有笑。
温馨的早餐结束后。霜儿、雪儿和水玲珑照例有秀玉蓉送着上学。韩嫣刚和苏柔等人一道去了公司。毫无疑问,她们这是準备着手搜集a.D.O公司的香水样本,并开始布局对付尹修的行动。
原本白香兰也是要去的,却被秦笛留了下来。他之所以这么做,是想把尹修的真实身份,也就是他是俞可修这一事实告诉白香兰。他不想因为自己一时的私心,日后再被白香兰从别的地方得到消息,心中反倒生出对俞可修的思念。
他要的是白香兰全心全意的对自己。自然不希望那混帐还在她的心里留下任何痕迹。
安静的房间里,秦笛和白香兰相对而坐。为了避免自己在谈正经事地时候,生出不必要的绮念,秦笛没有坐在床上。而是坐在了地板上。
“阿笛。干嘛坐在地板上,很凉的!”白香兰微嗔了秦笛一眼,说不完的妩媚,道不尽地温柔全都在这看似不满地一眼之中。
秦笛很享受此刻被白香兰关爱的感觉。曾经空虚孤寂的心灵,早已被她和她们的宠爱,涨地满满的,幸福的感觉,几乎都要满溢出来。
“不凉,下面有坐垫呢!”秦笛叉开两腿,露出下面的坐垫一角,抛给白兰香一个略含挑逗的眼神。
正式因为喜欢这种被爱的感觉。所以更不能容忍俞可修那混帐在香姐的心中,留下哪怕一丝痕迹!你的过去我无法参与,可你地未来,必须……也只能永远属于我!秦笛暗自在心中立下一个坚定的誓言。
白兰香顺着秦笛叉开的两腿望了一眼,视线却没机会扫在坐垫上。因为那鼓起的一团,早已吸引了她绝大部分的注意力,再加上秦笛隐含挑逗地眼神,怎能不让她心灵蕩漾,往暧昧的地方去想呢?
“啐!死没正经!”
秦笛嘿嘿一笑,丝毫没有被臭骂的觉悟,反倒有几分享受的感觉。总是温温柔柔的样子,看多了也不免审美疲劳,偶尔得见香姐这幅清嗔薄怒的俏模样,还真真别有一番滋味!
局面开的不错,没有丝毫沉重的感觉,如果能够顺着这气氛,悄悄转到俞可修身上,应该也是不错的选择吧。
秦笛心中转过念头,没有刻意的去转移话题,而是静静的望着白兰香的眼睛,只是静静的望着她的眼睛。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长时间的相处,很容易让彼此亲近的男女之间,生出特别的感应。
事实也的确如此,隐约间,白兰香觉察到了点什么,她原本有些躲闪的眼睛,开始对上秦笛的目光。
“香姐,我想知道你的过去……”
像是一道闪电,划破长空似的,白兰香的娇躯,情不自禁的震了一震。可随之而来的,并不是脸色发白等等心慌意乱的癥状,而是……仿佛得到解脱似的,她的脸色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淡淡笑容。
只不过,在她的眉角之间,却隐约聚集了些许阴霾。一缕愁思,悄悄挤上了她的心头,仿佛阴云似的,久久不散。
女人,到底是和男人不同的。男人总想在女人面前保守一些秘密,一些只属于自己的秘密。可女人不一样,她总想把自己所有的秘密,全都告诉自己最亲密的男子,然后和他一起保守这个秘密。因为,她们瘦弱的肩膀,总是扛不起太多负担。
即便是坚强如白兰香者,也不能免俗。稍有不同的,只是她和普通女人的出发点不一样罢了。
“阿笛,其实……我早就想告诉你的。只是你一直没问,而我……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幽幽的声音,轻轻离开白香兰的红唇,带着几分飘渺之气,游离在秦笛耳朵周围。
“香姐,你说,我听。不用顾忌什么,我并不在意你的过去。我只是……不想那个人,还停留在你的心里!”
贴心的话语,温暖了白兰香略微有些冰凉的内心。她微咬下唇,眉角间的些许愁思瞬间褪尽,换上淡淡的春情,狠狠飞了秦笛一眼,道:“你这冤家!怎么这么霸道,得到人家的人,难道还不够么?何况……何况你还占有了人家的女儿……”
白兰香这事在嗔怒么?哪里是嗔怒,是撒娇还差不多!白兰香这是在怪秦笛贪心么?哪里是在怪他贪心,分明就是有些享受这略带禁忌之爱!
秦笛无疑是最懂白兰香的,他嘿嘿一笑,踢掉鞋子,伸出脚趾,撩上她的脚心。
裸露在外,没有放进绒毛拖鞋的粉嫩脚丫一对,立刻就被那不怀好意的家伙占了便宜。脚趾缠着脚趾也就罢了,可恨那混球显然不以此为满足,在她那玉足上占尽了便宜之后,居然又调转矛头,攀向了她的膝盖。
“阿笛……”
美人的声调,已经变了。从平缓的抒情歌曲,向高昂的民族歌曲转变。若是在不加以控制,恐怕就要变成淫靡的宫廷歌曲了!
伸手捉住秦笛那只调皮捣蛋的脚掌,白兰香狠狠白了秦笛一眼,道:“你……你到底还要不要听人家说?”
“好啦,好啦!我不捣乱就是!”秦笛悻悻的收回了脚掌,愤愤不平的盘膝坐好。
白兰香掩嘴轻轻一笑,从床沿上站起,莲步轻移,走到秦笛身边,扶着他的肩膀,微微蹲坐下去,竟是靠在他的怀里,坐在了他的腿上!
温香软玉抱满怀,最爽之处,便是那无尽绵软之物,紧紧贴着自己的小腹。那两瓣上天赐下的恩物,真真是再美好不过!
“嘶!”
秦笛长长吸了口气,正襟危坐,竟是装起了正人君子。倒不是他面对自家美人还要矫情,实在是眼前这气氛,实在是不合适吖!
正说着要谈谈美人的伤心往事,自己身上还要昂然屹立,这岂不是……岂不是太过禽兽了么?这等煞风景兼具惹恼美人之事,实实在在是要不得之极!秦笛自然不好做那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