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秦笛是想问问齐云露,倒不如说他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的发泄一下心中久郁的情绪。秘密太多,放的太久,都很容易变成痛苦的源泉。
“你看,我独自一人来到滨海,最先遇到的女人,就是香姐。”随着秦笛舒缓的语调,他和白兰香从相识到相知,再到相爱的一幕幕,像是一幅美丽的画卷,逐步展现在齐云露的面前。
这一刻,不光是齐云露,就连秦笛他自己,都已经情不自禁的坠入那无边的美好回忆之中。
“明明心里已经有了香姐,可笑我却像是一个有目如盲的白癡,还在盲目的追求着新鲜的感觉,甚至还和莹莹确立了男女朋友关系!”
坐在秦笛的膝上,齐云露可以近距离的观察他的一言一笑,一举一动。也正因如此,她确信他没有半点撒谎的意思,他的每一句言辞,都是发自内心的感受。他真的是在自责!
齐云露心中忽然涌出一股沖动,一股强烈到不能自己的沖动:“不!还是这样的!这还是你太贪心,而是你太过心软,是你不想她们伤心,害怕她们受到伤害,这才把她们都留在自己身边!”
说完这番话,齐云露自己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议,更不要说秦笛。要知道,她可是滨海数一数二的案件处理专家,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让她说出这番话。可是要比滨江之水倒流,还要高难度地危险任务!
秦笛俯下眼睑,定定的望着齐云露。有时候,男人也会有情绪化的时候。如果不是这情景太美,如果不是他自己的言辞太过动人,如果不是因为陷入到回忆当中,把过往之事一一追朔出来,或许。他不会说出这般自责的言语。
令秦笛自己都没想到的是,他这般有些情绪化的感慨,竟是深深的打动了齐大专家地心扉。
是该说她莫名其妙。还是该说自己运气太好呢?秦笛除了苦笑,竟是没办法理清这许多繁复驳杂的情丝爱线。
齐云露把秦笛嘴角的那抹苦笑,当成了他不肯谅解自己地注释。于是,一股酸胀的怒气充斥她的心扉,让她毫不犹豫地大声喝骂道:“秦笛,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大丈夫三妻四妾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不就是担心我们合不来嘛?告诉你,只要有香姐在,她们没人敢造反地!”
到底是滨海数一数二的案件处理专家,虽然偶尔行事鲁莽了点,脑袋却是没话说,着实聪明的紧,只一句话,便剖中了整件事的要害。
秦笛本就没想那么许多,刚刚那些话虽然出自他口。也确实是他心中所想。可这并不意味着,他心中真有那么个打不开的死结。这不过是情绪化的一种反应罢了。不过在听完齐云露的呵斥之后,他倒是有了更深一步的想法。
“云露。我担心的并不是这些。你有没有想过,她们都是有父母兄弟地。就算她自己可以义无反顾的和我在一起,她的父母兄弟呢?他们能够接受我们这么一个家庭地存在么?”
秦笛的疑惑,倒也不是一时之念。随着他对爱人们地感情日深,这个问题便日益开始困扰他起来。
怎样寻找一个完美的解决途径,既能保证自己家庭的和美,又让爱人们的父母家人放心,这便成了一个隐藏在秦笛内心深处,却因为种种事端的牵绊,始终未得正视的一个问题。
“切,这有什么?别的我不敢说,我和青儿的问题,你肯定是不用考虑啦!雪儿、霜儿还有玲珑她们三个,现在年纪还小,又都是香姐的女儿,自然也不用考虑!至于玉蓉和雨菲,一个家中只有一个老爷子,一个是个孤儿,同样没有这么许多问题!”
仿佛是抽丝剥茧似的,齐云露把家中女人的背景一一道来,问题到了最后,真正需要解决的,也不过就是韩嫣、苏柔、颜媚以及月凝霜四人罢了。
“呀,我想到啦!哈,依我看,这件事想要完美的解决,最终问题还是要落在凝霜妹妹身上!”齐云露脸上忧色尽去,笑意盈然:“我可是听凝霜妹妹说过的,她以后可是要当女王的,还可以根据自己的意愿,选择一夫或者多夫。不如,就让凝霜妹妹把王位禅让给你,然后她为王后,我们都做你的妃子,这样一来,她们的父母兄弟,不就没话说了吗?”
是啊!这倒是一个不错的解决方案。只是这段时间以来,凝霜始终不见蹤影,几次去她的别墅,都被挡了架,和她联系,每次都是语焉不详,好像很怕人听到的样子。这件事,真的可以靠她来解决吗?一时间,秦笛陷入了沉思。
“罢了,先不去想它!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只要是问题,总有办法去解决!”秦笛吐出一口久郁之气,忽然感觉身心竟是舒爽了许多。松果体内那处六芒星阵,竟是隐隐又有了突破的迹象。
“我的好云露,还是你有办法。来,大功告成,亲一个!”心怀一畅,秦笛动作也是放肆了许多,一手勾着她的脖颈,一手按着她的酥胸,就要和她来个零距离接触。
却不料,齐云露酥胸一旦被制,立刻就像是服了十香软筋散似的,变成了一滩软泥,竟是比蛇还要滑溜,险险没有掉在地上。
“不可以……摸人家那里!”
齐云露娇喘嘘嘘,已是语不成声。身体更像是装了马达似的,左右颤动,想要躲过秦笛地魔爪。
可叹秦笛本意是要和她亲个嘴儿。哪想到竟是误中了个牛逼副车,主要目的没有达到,偏偏获得了比主要目的达到还要丰硕的成果。
微一思量,秦笛便明白了为何会达到这样出人意料的成果。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次温泉浴的偷听经历,再次浮上秦笛心头。一时间,他不禁有些心痒难熬的想道:“心露的红樱桃,真地有那么大吗?”
不能不说好奇心实在害人。心中只是转了一下这个念头,秦笛心里就像是爬了数百只蚂蚁一样,痒酥酥的实在闹心。
“云露。让我看看你的咪咪,好不好?”嘴上地询问,不过是走个形式。几时见过新婚之夜那新郎官还要和老婆商量一下。才去共赴巫山的?那是你给上我要上,你不给上,老子强上也要上。都已经逼到那个份儿上了,口上问一下,不过是聊表尊重罢了。
“羞死人啦,谁要……给你看!”
果然不出所料,齐云露像是被电击了心脏似的,立刻活了过来,手一翻,就要打掉秦笛地魔爪。却哪料想,秦笛比那猴子还要奸猾。跟她躲迷藏似的,齐云露往东,他便要往西。齐云露向南,他便要沖北。
忙碌了半天。不但没有把那惹祸地魔爪打掉,反倒丢失了更多的阵地,齐云露的衣衫,竟是在不知不觉中,被解开了大半,已是露出了大半雪白的酥胸,还有那护住主要阵地的一副大号胸围。
要说这胸围,还真是大有名堂。中心部位是个实心圆点,布料最多,以此圆点为中心,四下蔓延的两个半球却是波如蝉翼,外加多处镂空。
胸围做出这副模样,岂不是要让人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圆心处么?
秦笛眼见距离目标实现已是不远,不想让齐云露太过难堪,便凑到她的耳边,低声道:“云露,你说我们是回房,还是就在这里成就了好事?”
“不要……不要……回房!”
齐云露双目迷离,早就七魂三魄不见了大半,哪里还能说出一句囫囵话。
秦笛忍不住坏笑了两声,嘿然道:“云露,果然不愧是案件处理专家,你的胆子可要比我大多了。我还想回房成就好事呢,你居然等不及,非要在这里来上一次。那好,我便从了你的心思!”
仿佛是响应嘴巴的命令似的,他地手开始不老实的滑进那层布料之下,和她地肌肤,开始进行起最原始的沟通。
“停手!”
经过一段时间的延迟,齐云露的大脑总算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到底说了些什么,匆匆按住秦笛作怪的两手,挺直脊背坐好。
不大的片刻功夫,齐大专家早已是红晕过耳,满面春潮。若不是自己及时醒悟,怕是……稍稍想象了一下后果,她更是觉得羞涩难当。若是给香姐知道,自己第一次居然迫不及待的在野外就交代了,怕是……怕是自己以后也不用抬头做人了!
“你怎可如此作贱人家?!人家……人家刚刚是说不要在这里,我们应该回房!”一想到自己刚刚还帮这坏人揭开了心结,这臭家伙翻脸就这般作弄自己。一时间,齐云露也不禁悲从中来,红润的面色变作了苍白,恶狠狠的瞪起了他来。
“不好!玩过火咯!”秦笛心里咯噔了一下,赶紧解释了起来。他心里哪里想过当真要在这里如何如何,不过一时玩笑,逗弄一下这小妮子罢了。哪成想她竟是这般不禁逗,平时老坚强的一个人,才没说几句,居然就要哭鼻子。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哪里有那样想来,我只不过是想给你开个玩笑而已!”
“玩笑?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嘛?人家……人家才是第一次,你居然就是想让别人在这里……”起先,齐云露骂的倒是理直气壮,可说到关键问题的时候,终究是女儿家心性,再豪杰也难免有些面嫩,说着说着,便脸红了起来。说到后来,秦笛还未怎样,她自己先就顶不住压力,掩面不语起来。
得到这个喘息的功夫,秦笛哪里还不知机。赶紧帮齐云露整理了一下衣物,抱着她就往别墅里跑。为了不打扰可能还在讨论问题的众位爱人,秦笛干脆抱着齐云露凌空一纵,直接就跃上了二楼阳台,然后鉆进自己的房间。
哪料想,就是几步路的功夫,半路上偏偏还杀出了个程咬金,生生挡在秦笛面前。
“又要给你得手一个么?”幽幽的声音,好似秋夜寒霜,冷肃肃的极具降温效果。不惟是齐云露,就连秦笛也给搅得没了情趣。
秦笛定睛一看,好嘛,竟是上午制造了几分尴尬的水如烟。
这可是真真的糟糕之极。若是换成旁人,肯定会知机的自动闪开。就算是不闪开,秦笛也有言以对。偏偏遇上了这个克星,一时三刻,让秦笛哪里想得出什么好办法。
“咳,你怎么会在这里?”怀里齐云露一阵挣扎,秦笛只好一边搭话,一边将她放在地上。好在之前已经帮她整理了衣物,要不然,此时她裸怀相向,只怕三人更是难堪。
水如烟幽然一笑,让人看了忍不住就要心头一酸。
“我就有不能在这里么?楼下是你的夫人们在开会,我和那陆灵仙、黎姝雅不过是这别墅里可有可无的房客,又有什么资格列席那会议?”
“是啊,我们不是你秦笛的夫人,还真没什么资格开会呢。小雅,你说,我们是不是该识趣的离开秦家呢?”
有些带刺的声音,偏偏还伴随着几声啃咬水果的脆响,幽然的从楼梯的拐角闪将出来。
秦笛几乎可以在脑海里再现一遍陆灵仙的出场顺序,她必定是先拉着黎姝雅,躲在楼梯的拐角处偷听楼下夫人们的聚会,却在自己被水如烟挡住的当儿,听到了异响,然后踮手踮脚的偷偷凑过来,偷听了片刻,方才突然发难!
这样一个时候,不管秦笛说什么,都是不明智的,最聪明的做法,莫过于保持沉默。
“其实,不是你们想的那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