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心有灵犀似的,秦笛心中莫名悸动了一下,下意识移动了仰望的角度,扫了一眼某个偏僻的角落。
四道目光相撞,月霓裳下意识的闪了一下。可是,终究还是耐不住思念成灾。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便又回到先前的位置。
瞬间的目光交织,熟悉的感觉缠扰,秦笛几乎立刻就察觉,站在那里的时月霓裳。
“是她!”
按耐不住心中的思念,他几乎要立刻沖上去。可那该死的理智,却似附骨之蛆一般,生生控制了他奔跑的步伐。
“她会不会还在生我的气?毕竟,我曾经欺骗过她.”
心结未解,他只好默默站在那里,癡癡的望着那双眼睛移开前的位置,案子祈祷她能够重新出现。
“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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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停留多久,月霓裳的双眸便重新出现,速度之快简直出于秦笛的预料。这突如其来的惊喜,让他忍不住有些欢呼雀跃,像个小孩子一样,露出单纯的笑脸。
“他.他在对我笑.”月霓裳心中的矜持、坚持乃至于僵持,瞬间全部崩溃,在奥黛丽公主号上立下的誓言。重新回到脑海。
“就算是接纳他,也不能.不能那么主动投进他的怀里吧?”皇家的骄傲,在她几乎要飞奔而下的瞬间,控制了她的身体,让她只是望着他,却没有下一步的行动。
一秒钟过去.
一分钟过去.
一个小时过去.
时间的钟摆好不迟疑的一路向前,没有半点停下的意思。
对视的人儿终于有了动作,他迈着矫健的步伐,一路沖到她的面前。脸上满是重逢的惊喜。
“霓裳!”
他沖动的把她抱在怀里。这个动作,他早已在梦中重复了无数遍,以致做的时候,没有丝毫地不自然,就仿佛他们早已相恋许久的恋人一般。
“这个呆子,真是一点都不浪漫!”
口中低声呢喃甚是轻声责备着。可她的身体,却和她的声音背道而驰,紧紧的把他搂住。
拥抱了许久。两人方才发觉地点并不太合适,相携进了咖啡厅。找了个僻静的包厢坐了进去。
在外面的时候,楼下有行人经过,进出的客人也随时有可能干扰他们在一起的气氛,那时他们反倒很自然的在一起,没有任何不适应。反倒是现在,两个人待在一处非常私密的空间,不知为何,两人却像是突然生疏起来似的。像隔了很远。
秦笛也不想这样,可进了房间之后,月霓裳忽然跳出了好远,好像纯洁的小白兔,躲避着大灰狼一样的躲着他。但凡他稍微向要靠近一点,便会惹得她惊叫连连。
“霓裳,干嘛不坐过来一点呢?”
秦笛自认为自己的声音已经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了,可月霓裳的回答,却让他无比的郁闷。
“才不要呢!你的笑容看起来好淫蕩哦!”
“淫蕩?天可怜见,我这笑容就算是说僵笑、苦笑也勉强说得过去,可硬要说成是淫笑,不免太过牵强了吧?”秦笛可怜巴巴的解释着,暗地里却又忍不住感到好笑。他很难理解,同样是公主,还是一奶同胞的姐妹,月霓裳和月凝霜的性格,怎就如此迥然相异。
月凝霜虽然有时候会任性一点,总体上性格却极为单纯。爱一个人又或者很一个人,总是表现在脸上,秦笛很轻易就能投其所好。
而眼前的这个月霓裳,有时候威严,有时候调皮,有时候严谨,有时候天真.真真实性格多变如繁星,数也数不清。
“怎么不是淫蕩?你.刚刚分明有看人家那里,定然没有想什么好事!”
秦笛这才知道,为何前一刻还好好的,进了包厢之后,佳人却如畏蛇蝎,比之唯恐不及。感情,全是自己眼睛惹得祸!
一阵懊恼之后,秦笛眼睛一转,便又有了主意:“你若是不想我看,倒也好办。”
月霓裳狐疑的望了他一眼。波光流转的眼眸里,满是不信任。女儿都已经大到可以自己选择夫婿,按说月霓裳早该过了容易害羞的年龄。被秦笛看一下饱满的胸部,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可她是谁?大月氏王国顶顶高贵的女王陛下,南洋海域所有男子的梦中情人,几乎要被神化的人间仙子。她的一举一动,莫不被人关注,便是每天早上吃什么(什么时候小便都有人关注。稍有不慎,便是倾覆之祸。
也难怪她会如此反应过激,一个女人独守空闺那么久,若是普通人,偷偷汉子,玩玩鸭子倒也不虞被人唾骂,了不起也就使道德上的谴责一下。可若是这种事在她身上发生。那些早就垂涎她美色的男人们。会轻易放过她?怕是要把她纳入私宠,当作禁脔,甚或训练成美女犬也不一定!
在这样的背景下,如何让她不反应过激?
如果又像上次一样,在奥黛丽公主号上面,无论是天上、船上还是海面下都有自己的人马,月霓裳自然不会惊慌。可这里是月凝霜的产业,保镖们都在外围保护,他们又哪里会想到,自家主母会引狼入室,和秦笛这条大色狼单独待在一个房间里?
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月霓裳自觉不自觉的性格上面开始有了些转变。
“你会有什么办法?”
难怪月霓裳要怀疑,狼走千里吃肉,狗走千里.眼前这坏蛋,可是有严重种马前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