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上苍造人时可能是用毛笔点点,点一个点就是一个人。但是负责点点这位大师,有时候点快了,就形成了连笔,也就成了不同的人之间形成的缘分。
跟有些人的缘分,是一辈子的长相厮守,死去活来,那是点点时两点之间的线条,这叫深厚的缘分;跟有些人的缘分,看上去很淡,不过是毛笔划下的淡淡游丝,彼此不过是对方生命中一段时间的过客,却因为一些奇缘而让人记忆尤其深刻,甚至哭笑不得。
我和彤彤的关系就属于这个类型。按说我俩的关系本来应该很简单,我是上司,她是下属,我喜欢跟下属搞搞找点乐趣,她也觉得自己就应该跟上司搞搞提高一下乐趣。这么简单的一点关系,被我俩,不是被我俩,是被我俩之间那神秘的缘分给搅合得不可思议。
第一次是我给她买来丝袜,让她在我办公室的沙发上换上,然后我试试松紧,本来试完了丝袜的松紧就可以试试她其他地方的松紧的,王老K打来电话,一大顿黑木耳理论,给搅合得我没了心情;第二次继续,也是在调试丝袜松紧时,王老K跟大光打了进来,又搅合了我的好事;这次开始之前,我在饭庄里专门叮嘱过他们俩,今晚谁也不準掺和,我却把大拇指点在了自己的穴道上。
我这是咎由自取了,也是我雷锋精神舍己为人高尚品质的体现。为了挽救秀才,我用“偷梁换柱”神技给他灌输了能量,没想到空缺的能量由我自己来补了。我这也太讲义气了!
我赶忙又自己再把大拇指放回穴道上,我想就当是发射错误吧,能不能再收回来。上午时,我的拇指里面不也是没吸收别人的能量,就能给秀才输入吗?我这就当是一进一出,还欠你一次不行吗?
不行,拇指里现在有能量,我能感觉到,但灌不到我身上。你也太抠了!对自己还这么抠啊……
彤彤正在那里準备怎么变换音色呢,一脸陶醉,我这边竟然彻底疲软了,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动静,那还搞什么啊,我从沙发上爬了起来。
彤彤以为我要出什么花样,或者去拿气球,没想到我接着就穿衣服。她醉眼朦胧地说道:没关系,我愿意!
我只好坐在沙发旁,拍着她:你愿意,我也愿意,但我突然不行了,难言之隐啊!
想想自己也真够悲催的,学了也有好几招神技了,都无法治疗这个。看着一脸想要的彤彤,我只好俯下身子,用“文德神技”把她送上了云端。
彤彤是彻底满足了,差点飞起来,不知道我俩这样算不算有了那重关系。词典上对这个有没有个详细的定义。缺少了几下推拉,就能算这重关系?
最可恶的还在后面,秀才打来电话,不用他说我就知道他在向我报喜,果然电话那头是出了奇的兴奋:神医啊,神医啊,你可以专门开设专家门诊了!
神医你妹啊,我自己还在饱受上午还在你身上,或者说比你当时都严重的难言之痛,你倒朝我报喜了。子曰:“君子之于天下也,无适也,无莫也,义之与比。”
我总算知道孔老人家当时的预言了,我为天下,所以“无莫也”就是没有我莫鲁方啊……
彤彤心满意足地走了,我打开我的电脑,探访硬盘里那些无私的艺术家们。观月妹妹,你在吗?苍老师,我需要你!还有那些不知名的OL素人们,给我力量吧!
对不起,一切免谈啊。这么多人合力也没能把我的东西扶正,我今年才二十五啊,下半截怎么就入土了啊!
我没有失去理智,我现在下楼,不管是去碰王老K一下,还是碰大光一下,我立刻就能恢复元气。己所不欲施于人啊,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的朋友,我突然特别的怀念黑驴,这头精力旺盛的家伙,正好给他消消火。
明天一早必须拿出对策,要么找到黑驴,要么马上去找圣月寻求解救方法。不然,一旦胡媚要来找我,我现在别说满足她,就是说抬下头都难。她肯定得怀疑我以前是吃了哪个部落的神药现在产生了副作用。耍她,我只能头朝下走路了。
不光胡媚,就是米若来了我也应付不起啊,这也是个难惹的货色!怎么这么多货色都让我惹上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要是不惹她们,我有今天的成就吗?
说成就又想起来了,今天见到的那位佘晶姑娘,她要是知道我这方面只剩下一张嘴了,得怎么想?易经云:两女同居,其志不同得。还得什么啊,我跟她在一块就跟磨豆腐差不多!
一夜基本无眠,自从学会了“十二生肖房中术”第一次感到了如此的疲劳。上班也打不起精神头,让尤桃给我泡了一杯浓茶,喝了我就吐了。尤桃很体贴地问我是不是病了,我说没啥,突然失眠了。
尤桃其实很开朗,也会开玩笑:是不是想嫂子了?
尤桃说得我心里一动,是啊,这些天忙这个忙那个,忽略了我的石榴。从饭庄开业前后,石榴没少出力,但我借口忙,把她给推脱了。这个周末,不论有什么事情,我都要陪着石榴过!
坐在办公室里,给石榴打电话,我觉得有事情还是不要QQ聊的好,电话更真实。人在困苦中,其言也善。我真想对石榴说:我“松下”了,以后只能“联想”了,恐怕要无法控制你的“奔腾”和“浪澎”了,别以为我还“正大”但到了我的嘴里,全是甜言蜜语,让石榴都觉得有些异常,惦记我是不是工作上出了什么事情。
圣月以今天不方便为由,不见我,我只好盼望着今天那两位大冤家别找上门来,不然我连兜着走的力气都没有。但怕什么来什么,大冤家没来,来了位小冤家,可可来了,这位我厂另一位财神奶奶的千金来了。
可可此行的目的很简单:来尝王老K做的菜。但她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谁知道她吃完晚饭去哪里?不管是办公室的沙发,还是办公室的桌子,我都难以招架了。
还有,如果我不行了,可可第一个就会跟胡媚说,当做一件很好玩的事情跟胡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