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焦慮的秦毅

  　　「我说秦队你没事吧？我怎么看你有点魂不守舍的，是不是刚才老爷子骂你了？」贾勇和秦毅才刚离开秦远征的公司不就，贾勇就感觉身边的秦毅举止很是反常，等两人先后鉆进警车后，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秦队？秦队？」

  　　「啊？你刚才说什么？」秦毅忽然回过神，一脸不解地看着身旁的贾勇。

  　　「嘿，秦队，我跟你的时间也不短了，还是头一次看到你这么魂不守舍的模样，刚才在那间会议室里，老爷子到底和你说什么了？咱不就是找他的两个员工问问话么，老爷子不至于因为这个就和你翻脸吧。」

  　　「嘿，谁说我爸跟我翻脸了，合着你小子天天就巴不得我爸跟我翻脸是不是？」

  　　「别别别……我可真没那个意思，不过我实在想不明白，既然老爷子没和你翻脸，你一直耷拉个脸干什么，难道说刚才接受问询的那两个女员工有问题。」

  　　「问题倒还说不上，但是贾勇你觉不觉得什么地方有点奇怪」秦毅仅仅皱着眉头，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和苏木接触时的场景，心中始终有一种古怪的感觉，可又说不上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劲儿。

  　　「嘿秦队，难不成你也觉得那两个女员工不对劲儿？」贾勇一下子来了兴致，一边发动着警车，一边回了秦毅一句。

  　　「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可是可是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地方」

  　　「嘿我说秦队，没想到你平时那么精明的一个人，这时候反倒迷糊起来了，那两个女员工不对劲儿的地方不是明摆着的么。」贾勇难得有机会挤兑秦毅几句。

  　　「那贾勇你倒是说说看，她们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儿？」

  　　「嘿！最大的不对劲儿就是这两个女员工实在是太漂亮，你说老爷子他开得明明就是个建筑公司，公司里面招那么多大美女干什么，那个那个名叫王艳的童颜巨乳咱们先摆在旁边不去说，后面那个那个叫苏木的，我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像她那么纯凈的美女呢，感觉她身上有种说不出的魅力，比电视里面那些女明星还招人疼，对了我可还听说了，老爷子的公司里还有个叫米雪的御姐，那才叫尤物呢，要身材有身材要样貌有样貌，要是能和那样的美女约会一次，让我少活个一年半载的我都乐意」贾勇一脸淫贱地诉说着自己的『惊人』发现。

  　　「谁TM问你这方面的事情了，我是说贾勇你有没有发现那两个女员工的言行举止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啊？言行举止？」贾勇的脸不由得抽了抽，他刚才站在会议室里，一双贼眼凈顾着去吃王艳和苏木的豆腐了，满眼看到的都是酥胸翘臀美腿，满耳听到的都是软糯的嗓音，至于秦毅问的言行举止嘛，那真是一点也没顾上分析。

  　　秦毅似乎也知道，把希望寄托在贾勇身上实在是不靠谱，坐在副驾驶座位上，背靠着身后的座椅，自顾自地低声分析起来。

  　　「首先是那个王艳，她说她和骆远协商完文件方面的事情后，突然觉得身体不大舒服，然后就自己去了洗手间，这一去就是半个多小时」

  　　「女人嘛，秦队你懂的，在洗手间里待个几十分钟，补妆化妆的不是挺正常的么」

  　　「可问题是，如果换了是贾勇你，餐厅里有公司的一个重要客户在，你会躲到洗手间一待就是几十分钟么？只留下一个刚进公司还不满一天的新人，去应付公司的重要客户？」

  　　「那那也许是那个王艳身体真的不舒服呢，在洗手间一通跑肚拉稀耽搁了？」

  　　「可如果她昨天真得闹肚子，以至于在洗手间一待就是四五十分钟，你不觉得她今天的脸色有点太容光焕发了么？」

  　　「嘿？秦队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啊，我刚才还真注意那个王艳的皮肤了，那真是皮肤细嫩红润有光泽，根本看不出丝毫病态，这么说她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在骗咱们么？可是也不对啊，餐厅洗手间外面刚好有个监控，那个王艳确实是在洗手间里磨蹭了四五十分钟才出来，监控总不会骗人的吧。」

  　　「这就是我心里一直在奇怪的地方，那个王艳确实是在洗手间耽搁了很长时间，但一定不是因为她告诉我们的那些原因」

  　　「那能是什么原因？难不成她好端端的餐桌不坐，专程跑到洗手间里提神醒脑思考人生？」贾勇贱兮兮地调侃了一句，但是脸色却不由得露出几分淫蕩，脑子里偷偷构建出王艳一脸娇癡，躲在餐厅洗手间里自娱自乐的场景来。

  　　「这就是我一直想不通的地方，不过既然监控确确实实地拍到了王艳的进出，那她就应该和骆远的死没什么关系才对再有就是那个名叫苏木的女孩儿了。」

  　　「她怎么了？我看那小姑娘长得挺水灵哦不长得挺善良的啊，不像是那种会和咱们说瞎话的人」

  　　「凭我多年刑侦的经验，苏木她应该没有和咱们说谎，但是交待昨天的时间线时，却有几段非常的模糊，尤其是从王艳离开餐厅后，一直到她在小巷子里被人发现的这段时间，她基本上没有任何的记忆，而这段时间恰好和骆远死亡的时间相吻合。」

  　　「我说秦队，你你该不会是怀疑那个苏木吧，我虽然没有你那么多的刑侦经验，但再怎么看那个小姑娘也不像是个会杀人的主啊，再者说她才刚来H市不久，又是第一天上班，以前恐怕根本没见过那个骆远，根本就没有杀人的动机啊。」

  　　「刚来H市不久王怀古骆远」秦毅的脑海中一抹灵光忽然闪过，好像发现了什么极为重要的信息，可还没等仔细地去思量，思绪就被身旁的贾勇打断了。

  　　「照我看，苏木她之所以没有那个时段的记忆，多半是被骆远那个花花公子给灌得断片了」

  　　「花花公子？那个骆远很好色么？」秦毅捕捉到了贾勇话中的某个信息。

  　　「嘿嘿，这个我也是偶然听朋友说的，纯属小道消息小道消息，听说啊这个骆远名下挂着一家模特公司，而他仗着职务之便，没少潜规则他公司旗下的那些小模特，据说他最常用的一种手段就是把那些小模特带到高档餐厅里面去，然后灌醉了再带到自己事先开好的房间实施迷奸，我还听说被这骆远迷奸过得小模特已经有好几十个了，但事后都被他威逼利诱摆平了，这才一直没有出事。」

  　　「如果这骆远真像你说的那么好色，那他把苏木灌醉之后，又怎么会」秦毅说着说着忽然顿了一顿，扭头看向身旁的贾勇。

  　　「贾勇我来问你，你觉得那个苏木长得漂亮么？」

  　　「嘿，当然漂亮了，我做梦都想找个像她那样漂亮可人的女朋友」贾勇笑嘻嘻地回了一句，忽然咂摸出不对劲儿来了。

  　　「诶我说秦队，你突然问我这个干什么」

  　　可还不得他喊完屈，就又被秦毅大声打断了。

  　　「那贾勇我再问你，如果你是一个贪花好色的富二代，好不容易把苏木这样漂亮的女孩灌醉了，你会不会去迷奸她？」

  　　「那还用说我当然」

  　　「我当然不会了，想我贾勇大小也是一名人民警察，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做」贾勇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正要好好地和秦毅阐述一下自己过硬的道德情操，哪承想又一次被秦毅无情地打断了。

  　　「你少跟我这儿装什么大尾巴狼，我是让你站在那个骆远的角度」

  　　「会，肯定会！！！」这一次贾勇回答地异常干脆。「我要是骆远，守着苏木这样一个大美人，别说迷奸了QJ我也干得出来啊，不仅要弄还要一整夜翻来覆去的弄，上边弄完弄下边，下边弄完再弄上边」贾勇一脸淫笑的YY着那惊心动魄的场面，那模样真巴不得自己就是骆远才痛快。

  　　「可他为什么没那么做呢？」秦毅一脸沉思。

  　　「我说秦队你不是吧……那个苏木长得那么可爱，你就真忍心让她被骆远那头色狼玷污啊，我怎么突然觉得你这阶级立场有问题啊，兴许是那骆远一时良心发现了呢，宾馆里的监控录像不是拍的很清楚么，骆远离开饭店后是一个人上得楼」

  　　「贾勇！！前面路口左转！！！」秦毅没有理会贾勇地牢骚，沉着脸指挥道。

  　　「左转？秦队，咱们不回市局了么？」

  　　「不回了，我要先去骆远名下的那家模特公司摸摸底」秦毅掏出一支烟慢慢地给自己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

  　　然而开车的贾勇却是两眼一翻，没好气地撇了撇嘴，他自然是知道秦毅去模特公司要干什么的，但却非常不看好秦毅接下来要采取的行动。

  　　事实也真和贾勇预料的相差不多，两人风风火火地赶到了骆远名下的那家模特公司，从上到下问询了一遍后，也没问出秦毅想要的结果。

  　　模特公司的管理层明显在之前就已经统一了口径，在这些人嘴里，骆远洁身自好，乐善好施，团结师长，友爱同学，基本上和圣人没什么两样。

  　　至于那些模特，更是一个个三缄其口，没有谁会傻到主动承认被骆远迷奸的事实。

  　　但即便是这样，秦毅还是通过旁敲侧击，在心里认定了骆远好色这件事是空穴来风事出有因。

  　　离开了骆远旗下的模特公司后，秦毅又指挥着贾勇，将警车一路开到了何睦所在的市中心医院。

  　　「我说秦队，你该不会是怀疑，那个何医生会傻到帮着苏木做假证吧，你真觉得苏木跟骆远的死有关系么？」

  　　秦毅的脑海中再一次浮现出了苏木那张宜喜宜嗔我见犹怜的俏脸，望着面前的中心医院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怎么觉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没有充足的证据，来帮她摆脱嫌疑」

  　　大概半个小时过后，何睦亲自将秦毅和贾勇从医院里送了出来。

  　　「秦队长，情况大概就是我刚才和你说的那些，虽然因为那条弄堂很黑，我和几个同事没能看清那个流氓的长相，但可以确定的是对方是个秃头，希望你们能够尽快缉拿兇手，不要让更多的女孩受害了。」

  　　「多谢何医生你的配合，至于你刚才反映的情况，我们会第一时间做出信息比对，争取早日将其绳之于法，另外对于何医生你和几位同事的见义勇为，市局那边也会尽快拿出一个表彰的方案来。」

  　　「什么表彰不表彰的，秦队长你太客气了，那本来就是我们应该做的，倒是苏木姑娘那边，还要秦队长你代为保密，她一个女孩子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她的这段遭遇。」

  　　「这个何医生你就放心吧。」秦毅痛快地应承了下来，然后告别了何睦，带着贾勇重新回到了警车里面。

  　　「秦队，这下你总可以放心了吧，医院里好几个医生都可以替苏木证明，她确实是喝醉后遇到了流氓，得亏让这几个医生给撞见了，不过他们说的那个犯人，不但是个秃头还随身带着勾爪，怎么那么像书里头写的那种采花淫贼啊」

  　　贾勇一边牢骚着，一边发动着了汽车，可一旁的秦毅却仍是眉头紧皱，越发扑朔迷离的案情，让他的内心前所未有的焦虑。

  　　而和苏木的意外接触，又让他产生了一种，自己都说不出来的古怪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