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将至,圣火熄灭,溪江依旧。
第三十一届巴黎夏季奥林匹克运动会已经闭幕了十来天。
将人类最原始的肢体效能,从力量、速度、技巧等各个方面,在一套统一的规则下进行竞技、比拼、检验;事实证明,这种奥运体育文化,是最容易贯穿阶级、性别、年龄、文化、国籍、民族,产生一种全人类共有的认同感。虽然在影响力、规模效应、连锁反应以及切身体验上,对于C国人民来说,巴黎奥运还是无法和当年盛况空前的首都奥运相提并论;但是奥运会这个话题,其热度,至少在这个炎热的暑夏依旧灼灼滚烫。
在C国,在河西省,在河溪市,在溪江两岸,在溪月湖畔,在太子码头,在后湾广场,在控江桥下,在西文山上……也一度成为全民关注的社会热点。市民们、学生们、工人们、白领们,也包括领导们,甚至调整着时差适应着欧洲的作息时间,守候在电视机前、电脑屏幕前,手机屏幕前,接受着从上万公里外发送回来的直播信号,为C国健儿们在奥运赛场上的每一次出场、每一次拼搏、每一次胜利、乃至每一次失败吶喊助威。
当然,体育不是金钱,也不是权力,更不是生活,在某种意义上,奥运会,也不过如同一部精彩绝伦却终究要下线的娱乐节目,或者如同一场成年人自我麻醉的童真梦幻……当圣火熄灭,当盛会闭幕,当热点将止,当柴米油盐泰山压顶而来,远在东方的人们原本也应该渐渐要回到日常的生活中。
不过,这一届奥运,对于河溪市民来说,可能有一些小小的例外,小小的延伸。
……
至少,对于白荷来说,她的日常工作生活,依旧是奥运的一部分。作为河西省冬季运动中心的冰滑队执行主教练,她的工作,为的就是两年后的冬奥,河西省的冬季项目属于全新搭建,但是如果两年内,真的连一个冬奥国家队哪怕候补的名单都进不去,省局和中心都脸面无光,编制预算都会成问题。所以,哪怕是对着弟子们一次普通的生活作风训斥,对于白荷来说,也是奥运的一部分。
……
白荷冷峻的“哼”了一声,交叠着细润紧实的两腿,逼视着在她面前罚站得畏畏缩缩、低头无语、楚楚可怜,甚至已经开始眼泪汪汪的未成年小女生。
她是想用自己师道尊严温和与凌厉并有的眼神,去直击这个叫张琳的小女生的灵魂什么的,但是张琳压根不敢抬头看她,只是低着头呜咽,灵魂也无从直视起;无可奈何之间,白荷的目光,自然而然,也就忍不住在体味眼前的小女生的躯体,还有曲线。
刚刚下课,张琳还没有换掉粉紫色的练功服,少女的胴体被纤薄富有弹力的练功服,包裹得分外玲珑紧致,摄人魂魄。圆润的肩膀,细巧的胳膊,微微坟起的乳线,那两朵小粉莲在紧身服下已经开始微微的绽放,是尘世间最诱人的迷乱景色;精致的腰肢,挺拔的背脊,绷得像个小桃子似的臀瓣,那圆鼓鼓的翘弹的股面像是圆规划出来的细腻,那种幼嫩的肉感,已经分不清是清纯还是妖媚;两条腿又细又长,从大腿到膝盖,再到小脚丫,一色的玲珑婉转,似乎是一条铅笔一般的直线,又似乎有着细微处丰润的小小肉感。
虽然论天赋、论成绩、论能力,张琳在河西省队里都是中下游;但是论身体,这个张琳其实已经像一朵即将盛放的野玫瑰花苞一样,挂满了露珠,充满了活力,即将向这个世界展现一抹妖艳绝色。甚至可以这么说,和其他的漂亮小女生比起来,她身上,还有一种诱人犯罪、让人想入非非的别样滋味……这是一种“不安分”的女生特有的气味,即使她们还清纯无暇,即使她们还年幼无知,即使她们还含苞欲放,有经验的人都会感受到这种气味。这让在人群中寻觅色欲的豺狼们敏感,也最让自己这样的监护者和教导者烦心。
白荷其实挺熟悉这种气味,曾经的她,其实也有过这种气味……虽然那时候,自己还小,也像一朵未曾盛开的花蕾,自己的这种气味,也曾经让男人倾倒,也让自己获得了快乐、满足和物资生活上超越想象的回报。
她当然不愿意去回忆那些事,她努力了又努力,用为人师表的道德感压抑了又压抑,都忍不住在内心深处啐了一口,甚至是用在某种情况下,一种说不尽的恶毒,在心底里羞辱了她一下:像张琳这种女生,还是哪天抓到哪个男人床上去让又肥又老的哪个爷爷、叔叔玩身体操小屄算了!留在这里,也总会变成一个南妹,还带坏其他队员,影响队里的备战。
她心里已经烦躁极了,出口当然也没有特别的好话:“我们这里是省队,是有纪律的。你以为还是你在筑基时候的野鸡集训队呢?”
“……”
“年底的选拔赛,你不想参加,队里其他人呢?你耽误了自己没关系,别影响了其他人!”
“呜呜……”张琳还在低声的抽噎,但是偷看她的表情她的眉梢眼角,怎么看都是装出来的委屈和懊悔,这种老油条的小女生是最难管理的。
“你哭什么?我说错你了么?!一天到晚,训练没看见你那么上心,文化课也看不见什么起色,就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回回都有你?!你不想练?不想练滚,滚回家去啊,没人拦着你!还是你以为你是谁谁谁介绍进来的,我就会网开一面?拿你没办法?”
“不,不是……呜呜。”张琳哭得梨花带雨,哼哼唧唧的求饶。
但是,她一边哭,站立的姿势也一边调整了一下,小屁股就蕩漾起一阵迷人的波澜,甚至好像裆部都扭出一个可爱的凹痕来,那种少女特有的青春无敌的私密处肉感,让白荷都想抚摸一下。当然,这种画面更让白荷心烦。她瞪了小女生一眼,从她红彤彤的眼眶里,看出了那股子桀骜不驯和满不在乎……这个女孩当然不在乎,她又不是真心来练花滑沖击冬奥会参赛名额的,以她的资质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对于张琳这种女生来说,来省队的训练,这不过是一次户口操作,弄个河溪户口最终过度到高中毕业,然后混个三流大学的特招就完了;甚至对于张琳本人来说,不过是家长胁迫下的一次无聊的人生经历而已。既然根本练不到省队应有的水平,更别谈国家队了,不就是个混么。越是这种心态,白荷反而越拿她不知道该怎么处置了。
她恨恨的推开了办公桌上的文件,真恨不得拎起电话通知队务主任让这个怎么都教不好的小姑娘收拾收拾滚蛋,滚回控江三中去;甚至她都动了心,有人在自己耳边吹过风,说花滑队可以安排几个小女生去参加什么品牌赞助接待活动,这种小丫头左右将来不会有什么好出路,干脆去走那种路算了……可是她也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
张琳是省体育局公关办公室李瞳特地来关照加入省队的。李瞳的背后就是石川跃,自己能来河西任职任教,就是走的石川跃、柳晨老师的路子。虽然李瞳没有解释这个张琳的具体人脉是什么来头,这么看起来估计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应该只是李瞳的普通朋友,但是她也不至于因为一点小事,就一脚把这个女生踢出省队,踢回筑基去,或者真的安排这个女生去做些更污浊的事。
别说石川跃那层关系,就算是李瞳本人的感受,她也是要顾忌的。李瞳是什么人,虽然职位上只是一个省局办公室里的行政助理……但今天的河西体育圈,基层的小人物但凡有眼色,有几个敢不给这个红得发紫的长发少女三分面子?别的不谈,最近这个长发翩翩的行政助理一手捣鼓的“铃兰高校奥运志愿者”社团,在各个项目上业绩突出、表现优异,已经连连获得媒体报道和领导首肯,在省局,李瞳算是成了罗建国处长甚至刘铁铭局长的爱将。白荷怎么敢得罪她。
成年人的世界,就是有很多无可奈何的。她已经不是当年浑浑噩噩的金丝雀,曾经包养她生活的那个某人已经潜逃海外多年,不牵连她已经是烧高香。已经三十四岁的她,要生存,要保持现在的生活水平,这份体制内的工作,已经是最后的希望。自己利用和柳晨老师那点微不足道的“关系”,介绍认识了石川跃,算是拉着虎皮做大旗,通过这位昔日里的“京城石少”的好一番运作,才能调任到河西冬季运动计划中来。说到头,自己和柳晨老师,不过是同一个小区的业委会里的点头交情,一个还在别墅区,一个在公寓区,这种“伪关系”很容易穿帮,也很难得到真正的庇护,所以,只要是和柳老师、石川跃有关系的地方,她都要小心翼翼的处理。
但是眼前这个张琳,也确实太能惹事了。训练不上心,调皮,折腾些不安分的事情也就算了,据说还有小偷小摸的习惯;居然被小队友发现,她……她……她居然和队里的小希望欧露璐两个女生,在消防楼梯里抱着接吻,两具活色生香青春幼嫩的身体滚成一团,据说连衣服都解开了,也不知道除了接吻还做了些别的什么。
什么玩意?!简直是……简直是……
白荷还算是有点经验的,青春期的少男少女们,尤其是花滑这类的项目,男生女生之间有点小暧昧是常有的事,甚至在一些乱一点的市队,就算发生了性关系,队里也睁一眼闭一眼。为什么?因为尤其是双人组,男女选手身体接触太多,青春期正是对异性身体好奇的时刻,小孩子们乱来也是有的。但是……这里是省队!而且,欧露璐是她重点关注培养的对象,甚至可以说,明年河西花滑能不能出一个好苗子,目前看下来,就指望着这个欧露璐呢。欧露璐这个小丫头非但天分非常好,身体柔韧性协调性强,这个年纪已经可以开始挑战贝尔曼旋转,四周跳接三周跳这样难度的动作,虽然还不规范,但是已经可以说是艳惊四座了;何况,这个小丫头漂亮的简直像冰雪堆出来似的,眉眼唇齿都有一股子萝莉仙气。
怎么想,都可以是自己手中的一张好牌,一个弄的不好,培养几年,坐上国家队的位置,至少成为镜头前的花滑明星,那也是可以期待的,而等到那天,自己的位置,就稳固多了。
可是,眼前的这个怎么看怎么都想个南妹似的张琳,居然?!居然?!……勾搭着自己的队宝做这种事情?!
她想想就恼火,都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去形容,对于同性禁忌这种事,她经验并不丰富,甚至多少还有点好奇,还有一点小小的刺激感。
是同性恋么?还是小孩子不懂事就是乱玩玩?她也实在没办法问的太深。她不关心张琳会怎么样,但是她不能不在乎欧露璐的训练质量和纪律性。而且,只要事情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她总是要保护欧露璐的,为了欧露璐的前途,她也不能把张琳处理的太过火。虽然是人们观念已经很新潮的今天,这样的“丑闻”
冬运中心也是承担不起的。
其实想想,女生和女生,能到什么不可收拾的地步呢?又不会怀孕。处女膜?也不知道这些小丫头片子会不会胡搞那些事,但是这处女膜不处女膜的,和冬奥也无关么。
算了吧,追到根也就只能算是未成年少女们的性好奇吧……白荷几乎是懊恼又无奈的结束着这次训话:
“从明天开始,你停训一周,自己去写一份检查。”
“是……”
“我告诉你,这事不算完!你还能不能留在队里,我还要考虑……至于欧露璐,你绝对不许……不许再和她来往。知道了没有?!绝对不许。”
“呜呜……嗯……”
“等等……”白荷似乎想到了什么。
“……”
“你的检查,要写两份。”
“嗯?”
“哼。你这点丢人的事……不好的事情,你能下得去笔,队里还看不下去呢,真是我们省队、冬奥中心的脸都丢尽了,不準写出来!一份,不许写那些,撇开那些事,专写你平时怎么自由散漫,留在队里存档……至于另一份,是写给我留着的,要写全面、真实,一点细节都不能留,包括你和那什么的关系,到了什么地步,怎么发生的,以后保证不发生……我留档,然后才看你表现……决定要不要给你报到中心。”
“哦……”
一直到张琳离开办公室,白荷又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怎么了,本来是叫张琳来训一顿的,但是到了后来,自己居然有点神魂不定。可能是张琳这次犯的“事”,带着太浓厚的性暗示,白荷的脑海里,不停的闪烁着,两个青春期的小幼女,滚在一起,互相抚摸、亲吻、缠绵的镜头。
她们究竟会做些什么?那些事情?女孩子和女孩子之间……怎么做呢?那些不可思议的妖娆,最清纯的肉体最淫糜的交错,自己只在情色小说和AV片中一扫而过的看过。但是想象到自己的两个小弟子身上……却多少有些荒谬感。她们的小嘴巴会交换口水么?她们的小奶子会揉在一起么?她们的下面会互相沾染么?
没有那种男人带来的插入感和充实感,她们……会怎么体会其中的滋味呢?据说,很多男人,对于这样的画面,也有着深刻的癖好。如果,如果今天发现这个事件的不是自己,而是一位男性教练,他会不会……一边训诫一边忍不住意淫着胡思乱想?甚至会不会以此为借口,胁迫……胁迫两个女孩表演给他观看,再供他一起奸玩?AV片和小说里,不是常有这种事情么?
白荷本来是打算早早下班的,但是这会儿,居然忍不住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呆呆的出神,脑袋里的想法,也越来越荒谬,越来越淫魅,甚至有意无意,轻轻的,在自己的裆部,隔着运动裤,抚摸了几下,感受着最熟悉自己身体的手指,带给自己的美妙触感。
自己的手指,探索自己的蜜穴周旁的美肉,有一种安全、满足和慰藉的感受,但是还不够强烈。而为了得到真正的满足,自己脑海里脑补的画面,就越来越夸张:就像AV片或者小说里描绘的那样,一个男教师发现了两个女孩的小秘密,在他的威逼和胁迫下,是两个雪砌冰雕的女孩,赤身裸体,或者……还挂着一丝片缕的少女内衣,被迫着搂在一起,哭泣着,流泪着,挣扎着,为一个猥琐的男人表演肉体的缠绵,小乳房、小蜜穴尽情的展现着交融和摩擦;然后不知道怎么了,自己,冰滑队的白荷白指导,为了保护队员?或者为了一些其他的无所谓是什么的理由,居然也加了进去……一起哭泣,一起流泪,一起挣扎,一起表演,然后一起撅起紧身衣下的雪白屁股……被奸操!
三具肉体,三种悲哀,三断耻辱,三份……刺激的快感,仿佛都交叠到她的中枢神经。
她抚摸自己的阴唇的手指的速度也越来越快。脑海中的画面里,那个正在胁迫奸污自己,甚至正在胁迫自己和欧露璐、张琳一起表演同性恋做爱然后再供男人糟蹋奸辱的画面里的那个男人的脸,有的时候是曾经包养自己的那个人,有的时候变成了某个明星,有的时候甚至变成队里的小男生队员,有的时候还会变成……那个真正发力,把自己从首都的閑置弄到河溪来任职的石家小帅哥:石川跃。
是啊……石川跃。自己能来河西,可以说完全是靠柳老师介绍自己打通的这条关路。而且这个石川跃,第一次看见自己就毫无掩饰的,用一种火辣辣的眼神看自己的胸脯和腰肢,甚至有点过线的夸奖自己的样貌和身材。
这有点冒犯,但是……也让她有点身体发软的感觉。
自己可以说欠了这位石主任,或者说,现在的石副处长,很大的人情,在工作未曾稳固的前提下,自己也可以说是完全受制于他,他会来……索要回报么?她每每想到这点,就有点害怕。省局上下,有很多关于这位石少的风流韵事的传言,言文韵、李瞳、周衿……甚至暗地里,有一些关于强奸、胁迫、凌辱、裸照的传言。昔日里“京城石少”的风流也是圈子里挺有名的。
他会来……索要回报么?白荷的手指在进一步的探索,颤抖,振动,嘴唇在不停的哆嗦。
她觉得脸红心跳的是,自己真正感觉到刺激的,不是石处长会不会来索要回报这个疑惑点,而是自己的内心深处,竟然有一种被胁迫、被制约、被征服的刺激感:如果真的发生那样的事情,自己,还有勇气抵抗么?
不,承认吧,自己的内心,多少有那么一点希望,能有这种事情发生。
“嗯……”她颤抖着,陶醉的沉浸在幻想中。
自己也不过才三十四岁,保养的那么好,又是练过冰上运动的,论身材玲珑诱人依旧曼妙可爱,除了奶头和下体的颜色不如青春期时候粉红,几乎可以说是有着完美的身体;论五官样貌也是风华正茂眉眼可人,甚至比年轻时更多了几分风韵。可是……到今天,因为那段经历虚耗的光阴,自己连个人问题都没有解决,连个正经男朋友都没有,还会有优秀的男人,来光顾自己这多汁、浓香、自有一份骨感美的身体么?会有么……哪怕是被凌辱和亵玩。难道不是青春美貌的成年女人,应该去体味的人间美味么?
最优秀的男人,最雄壮的男人,最强大的男人,请来奸污白荷吧!只要你足够优秀、足够雄壮、足够强大,白荷愿意让你奸到生不如死,白荷会绝对臣服,白荷甚至还愿意把自己队里的小女生,一起送给你尽情的奸污!白荷会帮助你逼奸她们,糟蹋她们。来吧,来吧……胁迫我,逼奸我,折磨我,蹂躏我,糟蹋我,控制我……逼我做在正常夫妻关系下女人一辈子都不会做的性事。在让你得到人世界最完美的快感时,也让我攀登上那欲望的顶峰。
她肆无忌惮的幻想着,呢喃着,动作着,甚至挖弄自己的阴道内壁已经到了疼痛的地步……她并不是真的变态,她只是早就看开了:成年人,如果在手淫的时候,都不能幻想一些激烈的场景,那才叫白活了呢。意淫无关道德,自己有权品味人生的各色美乐。
当然了,如果仅仅说是男人对她身体的兴趣,总归是多的是。自己刚调来河西,动人的姿色和有些弱者感的背景,就引来了不少蜂蝶。而且这个世界上多的是流言蜚语,也不知道怎么的,单位里私下里,都在传说自己是“曾经被谁谁谁包养、始乱终弃的倒霉小三”。这种猥琐的定位,这更引得几个不自量力的男教练和小干事,经常对自己别有所图的沾染打趣,约自己吃饭啊,约自己一起“讨论业务”啊,甚至约自己去酒吧啊……
这些无聊男人的可恶在于,他们的目的依旧不过是那些事,但是只要女孩一过二十五岁,他们仿佛就默认了女人会因为性需求而放弃矜持,会饑不择食和他们这些猥琐的低等男人瞎混似的。而一旦有了这种莫名其妙的幻想,他们的不尊重和急切,就连掩饰都懒得掩饰了。
我白荷就是混的再差,会陪像诸如只在人都凑不齐的冰球队纯粹混编制的教练奚稼桑这种人去酒吧?这种人,懂红酒么?懂鸡尾酒么?懂法文歌么?他们唯一知道的,应该是用酒精浇灌一下,然后拔出恶心的鸡巴去捅女人的屁股吧……
如果不是那种优秀的男人,这具身体,就算是寂寞,宁可只是有所不足的让自己抚摸,也不可能便宜了那种垃圾。
白荷几乎是怨愤的叹了口气,抚摸自己的身体的手指也加快了最后的高潮速度。直到那欢乐的余韵渐渐的吞噬自己,又渐渐的散去;绷紧的肌肉也从渐渐的摄取荷尔蒙的分泌,又渐渐的放松……
……
“咚咚咚……”有人敲门。
“稍等……请进。”其实,自慰带来的愉悦已经飞散了好一会儿,但是白荷回过神来,胡乱答应着,甚至有点心虚的理了理发端。
进来的,是一头白发的河西省冬季运动中心常务副主任范仝老师,也是整个河西冬季运动中心的主管领导。河西省冬季运动中心是从远河西省冰上运动中心“升格”来的,主任一职是由老资格的市妇联行政干部倪琳同志来担任,不过这位河西市委常委、屏行党委书记倪枰同志的亲姐姐身体不佳,实际上已经是晚期乳腺癌,从行政岗位上调到省体育局系统,其实就是在退休前的一个“妥善安排”,属于半病退状态,根本没来过河溪冰雪运动中心一天。这座流线型建筑中的真正的主管,从来都是这位从北海抽调过来支援河西冬季运动建设的,眼看也就要退休的老体育人范仝了。
“主任……”白荷连忙站起来,恭恭敬敬的侧身对着范主任,像个小女孩一样微笑,甚至故意挤出一些窘迫和不安的表情来。她知道,在范主任的眼里自己的年龄不过是个小女生,这些表情都会给自己增添好感度。她只是一个“关系户”
过来的主教练,对于这位直属领导是半点都不敢得罪了。
不过老范一向是很和气的:“小白啊,你坐你坐……我特地来一趟,是和你说说,你下个月是不是要请假回一趟首都啊?”
“是啊,主任?”
“哦……你看,能不能调整一下日期啊?”
“哦,当然可以。怎么了?主任?有什么任务么?”
“啊呀,很不好意思啊……嗯,我知道你远来外省工作有许多难处的。不过么,我也是没办法啊,刚刚接到省局的通知,说,要安排一下,準备接待国际运动员访问河溪的事情。要各个单位都出几个年轻一点的,形象气质好一点的,一起参与一下接待和联欢的活动。公关办公室小李特地叮嘱的,连市委宣传处也来了通知,事关'C非友好',算是个外交事件了,我们得重视啊。你的英文不错,又年轻,气质又好,我只能指望你啦……还有你看,是不是可以这次,带几个学生,替我们冬季运动中心,抵挡一下啊?嗯……就是陪几个非洲来的国际友人联欢一下,跑一下行程么。”
一听说是这事,白荷松了一口气,这也是范主任器重的意思,她连忙陪笑着点头:“当然了,这是主任您给我机会,我哪能不珍惜呢?您放心,我的事,我自己安排开就好了。”看气氛很松快,白荷也跟着调侃一句:“国际运动员访问河溪?是说那几个邀请来的非洲运动员?”
“是啊,是啊……”范主任也无奈的笑着摇头。
“这个事……嘻嘻……居然就这么弄假成真,倒成了咱们的政治任务了?还要联欢?”
“哈哈,瞧你说的,怎么能说是弄假成真呢,应该说是一个很好的契机么。C非友好,啊,还有奥运精神么。有朋自远方来,应该接待好。”范主任明显说的也言不由衷。
白荷当然知道,范主任说的这个事关“C非友好”的“国际运动员访问河溪”的事件;这也算是这两天河溪人会议论起的“奥运后续节目”,而源头,则是刚刚闭幕的巴黎奥运上的一次小小的花絮。
C国着名的女子网球运动员,也是河西的骄傲之一,河溪城的网球公主言文韵,在本届奥运女子单打比赛中止步八强。这也谈不上什么太好或者太差的成绩。
言文韵从十六强晋级八强的比赛中,击败的是来自几内亚的选手梅拉尼,这位来自非洲的小将也是颇为引入注目的。赛后,言文韵和梅拉尼正好一起接受了过道采访,言文韵可能也是一时兴起,特别友好的拉着这位黑人小将的手,说了不少安慰和鼓励的话,并且挺认真的说了一句“奥运之后,来我家乡做客吧,我带你环游河溪,登溪山看风景,去溪月湖看夜景……”。这本来可能也是言文韵一时客套之语,但是也不知道怎么了,被几家网络媒体大肆宣扬之后,竟然成了一条有趣的花絮。
事后,媒体又去采访梅拉尼问她会不会真去河溪,这个才十九岁的小将居然也兴致勃勃的回答:“当然,我一直都想去C国旅行,既然言邀请我,我回国后立刻就去,她会请我喝东方茶的……”。媒体再去采访C国相关奥运随团官员,大家当然礼貌热情的表示“欢迎全世界友人来我国做客”。
然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有几位来自C国河西省的记者甚至普通工作人员,似乎也受到了这种欢乐气氛的感染,在过道里、在采访期间、甚至在路边街头、在奥运村和场馆的角落里……整个巴黎奥运期间,纷纷一直在邀请一些非洲奥运选手“一起来河溪做客吧”。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居然有点一发不可收拾。这个有趣的有点像是行为艺术的运动,在本届奥运期间成了规模,连一些不是来自河西省的C国记者和运动员都参与进来了。而先后口头答应来“参观河溪”的居然前前后后都有了二十来位非洲各国的运动员,而一直到女子排球南非队都在止步四强后,号称要集体来河溪“参观”,才形成了轰动。相关部门也才意识到,这本来也许只是几个运动员、记者,年轻人之间友好欢乐的表达,忽然之间成了一次外交契机。本来,C国近几年出于国际形势的考虑,就一直在强调“C非友好”,事关政治,断无小事。
而在奥运即将闭幕的前一天,C国奥运代表团、国家体育总局、国家旅游文化局、河西省委、河溪市委在经过认真磋商后,干脆很正式的以河溪市和C国奥运代表团联合的名义,对五十多位非洲奥运选手提出了正式邀请,邀请他们“访问河溪”;而最终经过确认,也真的将会有三十三名非洲奥运选手成行,里面还有三位奥运金牌获得者,成就了一次颇具外交象征意义,也大大提高了河溪市在国际上影响力的冠以“C非友好奥运行”的“河溪之旅”。
这是C国奥运历史上绝无仅有的一次行为艺术。原本按照C国传统,在奥运结束之后,C国的奥运金牌获得者以及知名运动员,会有一次约定俗成的“筑基冠军之行”,这也算是筑基自我宣传的典范之作,筑基作为昔日的繁华殖民地,也有这种历史渊源和资本可以做这种活动。
而河溪,不过是C国的一个大都汇,北有首都,南有筑基,却莫名其妙的因此成为了奥运之后的一个具有象征意义的小热点,也算是颇让河溪市民为之激动、新鲜,甚至有点小骄傲。而邀请的选手,不是本国运动员,也非世界一线名将,也不拘泥一定要在奥运上取得什么成绩,只是一些非洲的普通年轻运动员,似乎还比较低调,但是事后想想,却反而有一种更具有“奥运精神”的磅礴大气。这也得到了主流媒体、中央部委的首肯。
而真正的接待工作,就安排在9月下旬。这两天,河溪市委和各相关部门忙忙碌碌,都在开始筹备这次已经渐渐具有仪式感的“C非友好奥运行”;就连街道里的大妈们,都已经忙着各家吆喝“搞好小区卫生、迎接非洲友人”了……这是C国特有的好客,C国特有的文化,也带着几分C国特有的虚伪矫情。河溪市民走在马路上,都走路带风,感觉自己拥有了几分“平等、博爱、自由、和平”的奥运精神,甚至都会忍不住东张西望,看看有哪位奥运健儿出现在河溪街头了。而白荷想不到的是,居然连她所在的冬运中心,都要为这事出一分力了……她也是无可奈何的笑笑,又和范主任打趣几句,请有一句没一句的请示着“尺度”:“肯定要带他们参观一下咱们河溪冰雪中心吧?”
“这个要看行程安排了,这次已经上升到外交事件。市委也会接待,还要参观一些景点,还有赞助商的权益;我们中心还年轻,怕是排不上,不过我也会争取的么。能来咱们冰雪中心看看,那对我们也是一个宣传。”
“哦……那我还要带学生去?带谁去呢?”
“嗯,名单你安排一下,祝珺蕊要带上,她英文好,人也灵秀,另外的人选你来挑么……”
范主任口中的祝珺蕊,是河西省新成立的冬季项目中冰壶女队的主力成员;这是土生土长的河溪人,却因为一些契机从小被父母送到欧洲练冰壶,如今已经二十二岁,归国效力,在谋求两年后的冬奥作为一战成名的契机。这个祝珺蕊不但人长得文隽灵秀、气质若兰,学问也不错,在欧洲训练的同时,也完成了瑞士的相关学业,又是目前河西冬运中心里,唯一有国际大赛经验的成员,算是河西这次创办冬季运动中心,最拿得出手的王牌运动员了。有这种外事活动,范主任当然要白荷带上她。
“好的,我和陆指导打个招呼。”
“其他的么,挑……气质形象好一些的,男女搭配好,年龄上也要和来访的客人搭配好。市委宣传处的意思是,要尽量成双结对。”
“哦……”白荷暧昧的看了看冯主任,又忍不住打趣:“怎么弄得……跟相亲似的。”
范主任也不好意思的笑笑:“这是宣传口的意思,你别乱想。来的不少非洲友人,也有男有女,我们,也要出一些气质形象好一些的。否则你想,我们冬奥中心毕竟和这个隔着一层,她们还能特地来叮嘱我们?还不是因为我们这里……啊……小朋友们……啊……可能比较亮眼吧,合影的时候效果好一些。”
老范主任说到这么直白,白荷也只能笑笑,这种事情一旦进入了机关的决策层,就会变成这种莫名其妙的调子。但是省里、市里的有关部门,把这个事情弄得这么媚俗,她多少也有些不爽,忍不住调侃一句:“好的……不过,咱们可不能三陪啊。”
“哈哈……瞧你说的,想什么呢吗,友好访问么。连河西大学,体育学院,还有欧洲学院,都要专门挑一批大学生干部来一起参与呢。何况我们体育系统,本来就是一家人,应该出力的。”
“哦……”
白荷无奈的笑笑,是啊,连河西大学百年世代名校,柳晨老师的体育学院,还有号称“河西大学第一学院”的欧院,都免不了应酬这种俗务,何况自己。
成年人么,总有那么多的无可奈何。